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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果然想岔了,却还自以为是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天下只说了她娘当年被赶出了家门,却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任杨广想破脑袋,他也不会想到当年他父皇差点为了这个“姨妈”跟他母后退婚,在他想来也只是一些“妻妾争宠”、“不能容人”的小事引起的。
天下低着头抿嘴笑了,今天的事情很顺利,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话,并没有让杨广对她真正的卸下心防,可是她的误导计划很成功,已经非常“自然”的在杨广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想来他此时对独孤家应该暗自忌惮,而对皇后,感情应该会更“复杂”了些吧?
婉约……晟儿……或许真是手里的两张王牌呢……天下心里暗暗谋算起另一些有趣的事来……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八十八节 夜宴之前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八十八节 夜宴之前
天下回到听香水榭的时候,天色已是酉中时分,杨林早就派人过来支会过,宴会是在戌时开始,所以云梧早上送来的几名婢女赶紧帮她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一通忙乱。
终于打扮好之后,天下见尚有时间便让人取了些糕点垫垫底儿,呆会儿的宴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要是饿了肚子未免不上算。她拈了块糕点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道:“今天府里一切可好?”
“还算平静……”婢女绮月恭敬地帮天下斟了杯茶,说道:“王爷把宫里送来的那五个女官都放了,今天的晚宴就是她们在安排……申时的时候她们有来找过您,我告诉她们您出府了,她们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天下点了点头,又问道:“府里其他各处安置上我们的人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安排好了,其实希之先生(云梧号)早就有安排,今天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调整,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请姑娘放心!”
绮月的话说的条理分明,让天下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问道:“你……以前是在哪里做什么的?”
“我以前是在唐国公府给他们家的小姐做伴读的……”绮月毫不避忌地说道。
“唐国公府?是李渊?”天下有些好奇地问道:“李渊家现在都有些什么人?可好相处?”
绮月想了想,然后说道:“李家的人口比较简单。太夫人独孤氏如今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其子就是唐国公,其女常年旅居在外,甚少归家……唐国公夫人窦氏是个极和善地女子,育有一女三子,大小姐今年十一,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容貌也是极出重的,已经许给了晋州柴家公子。说是三年后便要来迎娶……至于三位公子年纪尚幼,看不出来什么……”
“他们家的二公子今年几岁?”天下突然问道。
“五岁……”绮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天下会特意问起李家二公子。
“名字可是叫世民?”天下继续问。
“是!——”绮月更是觉得奇怪了,不明白天下怎么会知道这位二公子的名字,语气里不免带了些惊奇。
天下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里暗暗盘算,该要怎么对付这个五岁的小娃娃呢?她对大隋亡不亡国地不感兴趣。可是一想到传说中罗成就是因为保了李世民才在周西坡被乱箭射死,心里就一阵抽痛……她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有一星半点发生的可能地!不过,现在不用急,李世民才五岁,还有的是时间……天下目光中的寒意渐渐消退,吩咐道:“传话给舅舅,我要见他。”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唐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给控制起来。不权要做到掌握他们的言行,还要想办法做到可以影响他们的决定……总之,是要把唐国公府的成败兴亡掌握在她的手里……李世民……绝不会有翻身地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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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天下在绮月等一众仆婢的簇拥下前去赶宴。
一路走着,天下便发现绮月悄悄地跟很多路过的仆佣、侍卫打招呼,想来都是天一阁安排下的“自己人”。转过一条长廊。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宴客厅灯火通明,天下一笑,正想快步过去,谁知却被跟在她身后的绮月轻轻扯住了衣袖。
“怎么了?”天下回头轻声问道。
绮月朝远处的一片竹林呶了呶嘴,低声说道:“我刚才看见陈蕖跟一个男人进去了……”
天下挑了挑眉,也把目光移到了那片竹林,沉思了一下,问道:“今天地宾客中可有陈叔宝?”
绮月先是一愣,旋即恍过神来,说道:“有!姑娘的意思是。刚才那个男人是长城公?”
天下满是笑意地盯着竹林。悠悠地说道:“让人去找一下罗成,告诉他陈叔宝今晚也来了。有好戏看了……”
绮月虽然不明白天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回身悄声吩咐下去,自有人通知罗成去了。
天下刚刚又朝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竹林的方向,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竟带着绮月等人转身朝竹林走去,边走边对绮月他们做出了要他们动静小些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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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陈蕖正在跟陈叔宝哭诉昨天发生的事情,陈叔宝听完她地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些人前来掳人、抢东西,你并不知情?”陈叔宝的声音里有几分不安。
陈蕖点了点头,委委屈屈的说道:“是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突然出现还吓了我一跳呢……”
“那……依你看皇后宫里的那四个女官……她们四个是不是知情呢?”陈叔宝推算着一切的可能性。
陈蕖低头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有点恍然地说道:“她们一定知道,那些人出现的时候她们虽然也跑到一边躲了起来,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的神色……哼!肯定是这几个贱人伙同那些贼寇做出来的,可恨她们还装无辜,在王爷面前一字都不提,倒是推了我出来做挡箭牌……”
陈叔宝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轻蔑地说道:“她们?就凭她们几个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地事来?”
“那兄长地意思是……”陈蕖的心又提了起来,怕自己真地掉进了什么洗不干净的“泥坑”里。
“如果不是有皇后在背后撑腰,她们又怎么敢在靠山王府做出这样的事来?……哼!想来王爷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地。不然今天也不会连审都不审就把你们都给放了出来,还让你们负责今天的宴会布置以示宠信……”陈叔宝嘴里说的轻松,可是却在心里暗叹,皇后好高明的手段!如此一来杨林恐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陈蕖放下心了,想要让陈蕖在杨林这里得宠那更是不可能了,这次他陈叔宝是赔上了一个妹妹,却没捞到半点好处。反而差点惹了一身腥……
“可是,王爷有交待不许我们再随便靠近听香水榭。如果再有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就要把我们统统都……兄长,王爷恐怕是不可能看上我了……”陈蕖心里现在惦记的也是这件事,她如今正值青春年华,怎么甘心就这样呆在靠山王府做个没有出头之日的普通女官?想像着那种凄凉地生活,她忍不住颤抖着抓住了陈叔宝的手臂,惶惶不安地说道:“兄长一定要救我……一定要帮我……我……我不想……”说着。忍不住害怕地低泣了起来。
陈叔宝心里也没底,可是又不得不尽力安慰陈蕖,可是他嘴里地许诺却是没有半点把握可以做到。
待陈蕖终于止住了眼泪,两人见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一前一后地从竹林走了出来。
陈叔宝转身看着陈蕖,刚想再交待她几句,就听到竹林另一边有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这不是陈女官吗?怎么没在前面安排宴客,反而跑到这里与人私会?看来。这宫里出来的女宫就是不一样啊……”说音未落,天下带着绮月等人便从旁边走了出来。
陈叔宝跟陈蕖两人瞬时僵在了当场。
天下好象非常欣赏两人惨白的脸色一般,慢慢地踱步上前,似笑非笑地说道:“陈女官,不帮我介绍一下吗?”说着,她指了指陈叔宝。
陈蕖已经慌张成了一团。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我皇……”她下意识地想说“皇兄”,却被陈叔宝用力地一掐胳膊给止住了。
陈叔宝见陈蕖已经说不清楚话来了,便清咳了一声,冲天下拱了拱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昭华郡主吧?在下陈叔宝,这是舍妹……”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陈蕖的手臂,示意要她镇定些,然后又对天下解释道:“舍妹自入宫中,便少相见。今日承王爷盛情前来赴会。才借机一见,不想竟让郡主误会了……”
天下脸上的笑容渐渐灿烂了起来。语气轻快地说道:“原来是我误会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们兄妹见面……”说话间,她上上下下的打量陈叔宝几眼,然后又接着说道:“原来你就是前陈后主呀……果然好样貌,以前听说阁下才情极盛,我还不信,可今天在长安城闲逛了半日,我倒是真地信了……不过,长城公……你未必也太不知道避讳了吧?居然敢在长安里传唱什么‘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呀!”天下一想起今天下午杨广送她离开得意楼的时候,恰好听到这首曲子的表情,就想要狂笑一场,以抒胸臆。
天下的这几句话,吓得陈叔宝身子一软,脑门子上立刻就见汗了,急切地解释道:“不……不是……那是醉后……他不是……”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十几天前他去常去的酒楼喝醉了酒,然后醒来就发现了桌上有这样的一阙“颇见二心”的词,而那纸上地笔迹正是他自己的,当时就吓得他把这首词揣在了怀里,灰溜溜地逃走了。可是没过几日居然隐隐听说这词在长安城的伎坊流传,他已经是心内不安,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今天如果不是杨林的贴子他不敢推脱,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出门的。可是谁知道这才进府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就被天下随口说出了他心里最大地忧患。
“你是想说,这首词不是你写的?”天下挑了挑眉,看着陈叔宝问道。
“这个……”其实陈叔宝‘亲笔’所书的‘罪证’早就被他带回家里烧了,他此时便是否认,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天下的注视下,‘不是’这两个字陈叔宝怎么都说不出口。
天下看着陈叔宝一脸的为难表情,又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在想,那原稿你已经拿回烧了,所以便是否认,也没人能说什么?”天下的话,字字都象针一样扎进陈叔宝的心里,他哪里心虚,天下就用针扎到哪里,他的心思被天下掐得死死的。
“可是,悄悄告诉你一下,你‘亲笔’的原稿,我这里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那天陪你在章台酒肆时醉饮欢歌地歌伎现下恐怕已经让我地晋王兄给带走了,至于是带到晋王府,还是靠山王府,这个我可说不好,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呆会儿如果因为这个闹出什么事来,你可一定要撑住呀!”天下脸上的笑容浓到让人觉得刺眼。
陈叔宝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根本就是有人专门布了局要害他。他用手指着天下,已经心情复杂到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重复说着:“你……你……”
陈蕖些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她也有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