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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强扯了个笑容,刚想迎合两句,就听得远处轻轻飘来一阵歌声。依稀仿佛便是天下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便侧耳去听……
“这样恋着多喜欢……这样恋着多喜欢……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歌声悠悠袅袅地传了过来。杨坚与杨林一齐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待歌声渐渐止住,才不自然地互望了一眼,又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去。
待离得再近了些,少男少女玩闹地声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水声,惹得杨林一阵苦笑:“她这才是会享受呢!把局面搅得一团糟,她倒是在这里逍遥起来了……”不用猜都知道。陪着天下“胡闹”地除了罗成那小子就没别人!
杨坚也苦笑了一下,挥手让侍剑退下,与杨林两人朝着声音的来处走了过去。
可是待二人转过一片海棠树后,立时被眼前的影像惊呆了!
入眼的是一处汤泉,玉砌的泉池光润柔适,南北各有一只玉制的水兽不停的吐出温暖地泉水,蔼蔼水气漾在清澈的水面上,映得如雨般撒落的海棠花瓣各显婀娜……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把杨坚和杨林两人惊得目瞪口呆的,是正在水中纠缠的两个人影,一红一白,嬉闹着纠缠在一起——其实要真个说起来,这一幕该是极美的,当然前提是那个泡中水中。只穿了红色****短裤、露出了一段段雪白肌肤跟一个男人抱在一处的女子不是自家女儿的话!
杨坚全身气得直抖,杨林却只是嘴角不停地抽抽儿,气压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罗成和天下其实早就听出有人走了过来,却因着玩兴大起,又以为不会有“外人”来打扰,所以才没放在心上的这么恣意……待到杨坚和杨林来到近前,罗成才觉得不对:如果是自己人,知道他们俩在这儿,绝对不会走的这么近的……
他一边应付着天下不停“骚扰”过来地双手,一边回头看去——这一看之下。他险险栽进水里去!随后头一个反应是站直了身体。把还没发现眼前这俩人的天下给推到了身后,尽力地将衣衫不整地天下给遮了起来……
“你……你们……”杨坚气得指向两人的手指不住地抖动着。嘴里连成句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下这时也已经看见了杨坚和杨林,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噘着嘴从罗成身后探出头来,不满地说道:“‘非礼勿视’呀,两位最起码也该转过身去吧?……”
“你……你向朕讨要这骊山,难道……难道就是……就是……”后面的话,杨坚有些说不出口,但他话里的意思倒是谁都明白的,天下挑了挑眉,突然伸出光滑细嫩、一丝不挂的胳膊环上了罗成的腰际,神态慵地将杨坚没说出口的话很随意的就说了出来:“跟您讨骊山自然是为了让他陪我一起泡温泉呀!这温泉一个人泡多没意思,自然是要两个人一起,才能泡出乐趣来的……”
天下这话一出口,连杨林都忍不住了,怒喝道:“你还不给我滚上来?难道还要让我亲自下去逮你?!”
“我是想上去来着,可是两位瞪大了眼珠子在这儿,我怎么上呀?”天下地口气倒比杨林还强着三分,她极端地不满意这两位搅了她的好心情……
“天下……”罗成微皱了一下眉头,扭头看了天下一眼,提醒天下别太过份,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诡谲了,根本不是跟人较劲儿地时候。
天下冷哼了一声,将头缩了回去,靠在罗成背上,索性不说话了。
杨坚狠狠地瞪了罗成一眼,扭头朝着竹舍走去,杨林也狠狠地瞪了罗成一眼,随后跟了过去。
待他们两个转过了花丛,罗成才叹了口气将天下从身后拉了出来。天下气乎乎地朝竹舍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山下那群人真是欠收拾!这么两位‘爷’上来了,也不说通知一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罗成忍不住摇着头替山下的人抱屈道:“刚才我提醒过你,好像听到通知的哨声了,是你自己说,那是他们互相联络着玩儿呢……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可这会儿看来,却是你听岔了……怎么好还抱怨到他们身上?”
“拿他们撒气不行呀?!”天下不讲理地瞪了罗成一眼,然后噘着嘴朝岸边游了过去。
罗成却难掩好心情地也跟了过去,扶着天下从水里上去,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倒是挺喜欢的……咱俩现在缺的可剩个名份了……今天倒巧,自己送上门来了……”只是呆会儿怕是少不了要挨顿训——这句话罗成没说出来,因为他现在实在想像不出,挨训的时候,天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就冲着今天这幕“鸳鸯戏水”,一场婚礼估计是跑不掉的……
单是想着这些,罗成都会忍不住想笑——终于等到可以“名正言顺”的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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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写滴就素清水文滴说。。。这章就粉“水”呀~~~~~~~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四章 覆手为雨 第十七节 气人
第四章 覆手为雨 第十七节 气人
同样半湿的头发,同样微微粘在身上的水缎长衫,同样半趿在脚上的便鞋,同样交缠的目光,同样交叠的双手……
看着远远走来的这两个人,杨坚和杨林胸中的怒气不仅没消散半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当然,天下也没给他们俩好脸色看,一进竹舍便自顾自地起进里间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打理起乌黑的长发来,好像外间根本没人一般,倒把罗成略显尴尬地扔在了外头。
杨坚和杨林先是一愣,随即两人便又觉得不对了,这会儿才顾上打量这间竹舍的布局——居然只有一间寝室!
两人的脸都黑到一块儿去了,看向罗成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罗成干咳了两声,然后单膝下跪,冲着杨坚和杨林还算恭敬地行了个礼,但是见两人似乎都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的时候,他自己倒也没“客气”,自然而然地站了起来,坐在了杨林的下首,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上的表情也极为闲适自得,硬是把杨坚和杨林噎得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间的三个人没一个有说话的意思,气氛越发的沉闷起来,这时天下突然在里间说道:“你怎么还不进来?头发总那么湿着可不行,回头着了风,可不是玩儿的……快进来,我给你收拾收拾……”
这话很明显是说给罗成听的,罗成也极自然地站起身来。冲着杨坚和杨林点了点头,便径自走进了里间。
杨坚肺都要气炸了!一把将眼前地茶杯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然后高声喝道:“天下!——你给我滚出来!”
这次天下倒是出来的极快,杨坚的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出现在了外间,只是她却好似并不是为着杨坚的话出来的,只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地上的茶杯残骸。满脸的心疼。
“你……”杨坚刚想发作,就听天下轻轻地念叨了走来:“真是糟蹋东西……沈怀之地画工。薛孟禹的题诗,韩嘉彩地手艺……好容易从舅舅那儿讨来的这套茶具,就这么凑不成套了……唉!——”说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更是惋惜到了极点。
杨林下意识地便将手边的茶杯举了起来细看,果然那画、那诗、那工艺都精致到了极处,不愧是三位当代大家的通力之作……当下。他心里倒也有些惋惜了,只不过一恍神的工夫就醒转了过来,然后手里的茶杯“啪嚓”一声扔在了桌上,竟也裂成了两半儿,可他连看都没再看一眼,喝道:“你还不给我跪下?!——”
天下抬起头,挑了挑眉,直视着杨林的双眼。微微一笑,说道:“到人家家里来做客,还能凶成这样……这是不是就叫‘客大欺主’呀?”
“你——”杨坚被天下地话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向天下的手指不停的抖动着。
“我怎么了?”天下依旧挑着眉问道,脸上神情淡淡的。
“天下……”罗成站在里间的门口,轻叹了一声。对于眼前的情形也着实不知该如何收场。
杨林看着罗成眼神一黯,不愿在这里跟天下打嘴官司,冲着罗成招了招手,沉着声说道:“罗成,你跟本王来!”说着,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慢着!”不想天下却一把拉住正要跟着杨林出去的罗成,说道:“他是我的男人,你们有什么事非得背着我说?……”
“你……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杨坚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在心里憋了半天地话终于脱口而出:“原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这些年才由着你在外头。可……你……你看看。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尚未出阁的大姑娘……就……就这么跟个男人……在这……”后面的话,他张了几次嘴终究没忍心说出口。毕竟他欠这个女儿太多,天下这些年“独自”在外,也多少是因为他照顾不周的缘故,因此说到这里,便不由得觉得底气不足起来。
天下冷冷一笑,瞟了杨坚一眼,说道:“我有没有羞耻之心,与你有什么相干地?轮得着你在这儿对我指…四的吗?”
杨林看着杨坚瞬间惨白的脸色,怒喝道:“天下!——你放肆!”
“我一向放肆,你们是今天才知道的吗?”天下丝毫没有把杨坚与杨林的愤怒放在眼里,继续挑着眉说道:“怎么?以为生了我,就有资格管我了?凭什么呀?我这辈子的波折,哪样不是跟我身上流着的血有关?为着我身上流着的皇室血脉,我早早的就没了娘,更是多少次险险丢了性命,要说起来,当年有些人给我的那条命,我早就是加倍还给他了,如今我可不欠你们什么,反倒是有些人,夜半无人时,该好好问问自己地良心,是不是对得起我,是不是对得起我娘!”她地目光冷冷地射在杨坚身上,恨意毫不隐藏。
杨坚被天下的话刺得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看向天下地目光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怒气,只剩下了深深的歉疚。
杨林张了口无言。他一直都知道天下心中有怨,只是每每天下对着他们的时候总是笑意盈盈,他便以为时间会将这一切抹平,可是这会儿他才知道,恨这种东西只会越积越深,绝对不会平白的消散……
罗成看向天下的目光中,有些隐隐的担忧,天下性情的转变于外人看来或许并不明显,至少今天的这番话在杨坚和杨林看来,只是多年来天下心底积怨的一个宣泄,可是熟知天下如他,却清楚的感觉到,这只是因为天下不耐烦应酬他们的一个兆头而已……这段时间以来天下的脾气越来越差,耐性也越来越差,只对着他时仍是那副柔媚娇憨,与以前并无二般,可是对其他人却少有宽容,人也显得孤僻起来……
其实罗成对天下的这种变化并不反感,因为这样一来天下对他的依赖明显加强,时时刻刻不肯稍离,更在温泉的刺激下成就了鸳盟,两人之间如今亲密的只差一个公开的名份了——而这却是天下最不在意的!
罗成倒不愿这么“委屈”了天下,一再的想****着她成亲,可是人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