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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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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贽任大州知州,已经是同年时仕途顺利的了,孙沔和卢革两个,还在当着通判。

    说着说着,便就说到了新任的转运使徐平的身上来。

    孙沔叹了口气:“想那徐平才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天圣五年的进士,就已经做到了都转运使,还做过一年的转运副使。再看看我们,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贽道:“人人都有不同的际遇,徐平与国舅李用和家友善,他自己在邕州又立下了不世之功,升迁之速自然不是别人能比。”

    孙沔摇了摇头:“至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听说,圣上之所以看重徐平,是因为他当年进士唱名时天现瑞光。当时张文节相公为宰相,恭喜圣上得人,自此入了圣上法眼。徐平又在邕州立了些功劳,这两样加起来,才有了他今日地位。”

    王贽笑道:“临轩试进士,有吉兆或者被圣上青眼有加的又不只是徐平一人,如果没有他后来的功劳,只怕也只是笑谈而已。”

    卢革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自己能干立些功劳是一回事,但如果没有上面赏识,做了还不是白做?就如我们这些同年进士,便就真的没一个堪用之人?到了如今,又有哪个冒出头来?人自己能干,也得上面有人赏识才行。”

    王贽看看两人,不由失声笑道:“怎么我听你们两个人的话里,都对这新任漕使有些不服气?为官作吏,本来就是要看机遇,这种事情可嫉妒不得。”

    卢革叹口气:“不服气又如何?我们自己人说话,也只是图个口快罢了。”

    孙沔端起酒来一口喝掉,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摇头道:“怎么能够服气?如果只是一个徐平也就罢了,你看他们天圣五年的那些进士,现在馆阁的有多少人?更不要说还有韩椅做到了开封府推官,越諴现在就在京西路任知州,那个状元王尧臣,回家守了两年父丧,徐平竟然就荐他出任河南府通判!你再看看我们,哎,一言难尽!”

    这才是让人伤心的事实,天禧五年的进士们还没有出头,天圣二年的已经爬上来,天圣五年的也开始冒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长江后浪推前浪,新皇帝亲政,更倾向于自己亲自试过的进士,天禧年间这些,就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了。

    一个徐平这种特别拔尖的别人不会妒忌,但一群都窜升起来,就让他绝望了。

    (有读者提出前一章节应该是种世衡,是正确的,我会尽快改过来。这两天的精神不济,出了不少错误,读者们担待一点,不好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20章 定计

    感慨一番,渐渐说到正题,孙沔向两人拱手:“我这里现在一桩难处,二位务必帮我!”

    王贽道:“我们同年进士,便如自家兄弟一般,元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卢革也道:“元规兄不必说个帮字,有事情尽管吩咐!”

    “好,那我便直说了。徐平出任京西路转运使,到了洛阳之后什么事都不问,却只想着要整修伊洛河道,还有隋唐旧漕渠。这倒也罢了,还想由转运司主持,河南府上下全力配合他。二位,这如何使得?现在漕司侵夺留守司的权限已经不少,西京留守司的这几个衙门他那里大多都有插手,如果这样整修了河道,连河南府的职权都被侵夺了。长此以往下去,京西路他岂不是一手遮天?我们这些人,就更加以出头了!”

    王贽奇道:“徐都漕就是夺河南府之权,也该是李知府不自在,跟元规有什么关系?你管着留守司,河南府的事务早晚会有其他人来管。”

    卢革道:“至之兄这话说的,元规兄不在李知府的面前显示自己手段,怎么会有出头的日子?还记得谢希深吗?不正是钱相公知河南府时,他处理政事得当,才被荐进朝廷?河南府比不得我们那些州军,知府都是朝廷重臣,可不是失意的前任宰执。如果进了这些重臣的法眼,时候到了便就可以从此青云直上。李知府自己倒还罢了,他的公子李淑可是在朝里任知制诰,前途可期,元规兄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王贽连连摇头:“你们啊,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些。现在管着举荐弹纠我们的,是徐都漕,你全心帮着他办事,才是将来升迁的正途。”

    孙沔冷笑道:“至之真是个实诚人,刚才我说什么来着?现在天圣年间的进士已经冒出头来,徐平要提拔,也是提拔那些人,怎么会轮得到我们?河南府通判出缺,徐平不就举荐了天圣五年的王尧臣?而且这事十之**是成了!”

    “王尧臣是状元,做河南府的通判没有什么出格啊!”

    孙沔和卢革两人相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王贽这警惕性也太差了一些,徐平这明摆着就是在京西路安插自己人,怎么能用出格不出格来看。与王贽相比,孙沔和卢革两人更加年轻,也更加野心勃勃。或许他们不敢想以后会坐上宰执的位子,但也绝不想在地方上蹉跎一生。不入台谏,不为词臣,一辈子终究是没什么出息。

    卢革道:“元规,我们份属同年,就当要互相提携帮助。你要我们帮着你做什么,只管明言。职责之内,能够帮得上的,我和至之兄必然鼎力相助。”

    “好,那我就直说了!转运使司欺河南府的,无非是没钱没人,要整修河道河南府做不来。钱粮好说,要修河便就要拨下来,没人却极其难办。河南府人户不多,又有皇宫和皇陵每年用役不少,修河是无论如何再抽不出人来了。就是让转运使司接手,也无非是从附近州军调人来。到时你们两人只管在境内兴役,也无人可调就可以了,徐平难道还能从邓州襄州调人来?转运使司如果也无人可用,河南府的仅他便夺不了!”

    卢革道:“我这里没有问题,陈相公要去主持修汜水县以下的河道,州里的丁夫必然就要抽到那里。元规兄不说,我这里也无人可调。”

    孙沔道:“仲辛,不只是郑州的人夫,你最好在陈相公面前进言,把孟州、郑州、汝州和许州的民夫全都抽到相公手下修河。如此以来,京西路北部州军便就没人了。”

    卢革一口应承:“此事不难,陈相公要借着此次开挖河道,显自己才干,多抽调人手也是应该的。四州民夫修一大运河,哪里都说得过去。”

    王贽苦笑:“那就只有我这里了。唐州人户本就稀少,我那里无人可调啊!”

    “不然,不可掉以轻心。至之,你那里方城知县李觏,与徐平有师生之谊,只怕会竭力为徐平办事。你最好在境内兴役,不管是修河也好,筑路也好,反正把民夫用起来。”

    王贽想来想去,有些为难。几个知州通判私下里商量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只怕是要闯祸,但同年之谊也不能不顾。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唐州的境内有襄汉故漕渠,这些年淤积,夏天经常有水坏,我便乘着冬天农闲,把故渠整修一番算了。”

    “好,便就如此说定!我倒要看看,徐平从哪里变出人来!河南府就是把整修河道的事情让给转运使司,到时候他们还不是一样要束手无策!”

    孙沔心下大定,只要搞黄了这件事,看徐平还好意思在京西路待下去。就是他的脸皮有那么厚,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动不动就要夺地方之权。

    就靠着转运使司里的那点人力,没有地方州县帮手,能做成什么事情?徐平以为自己做过三司副使,现在做转运使就一手遮天了?想得太天真了些。

    把徐平挤兑得做不下去,保住了李若谷的地位,孙沔单等着这一任做完,靠李家父子帮衬或者进朝堂为台谏,或者选个大州做知州。自己的资历已经足够了,只要朝里有人提携一下,很快就可以做到转运使,更进一步也不是梦。

    真正能够淡泊名利的有几人?出仕为官,谁不想着步步高升,一辈子东游西荡这里那里做知州,能够的什么出息?游宦不是什么好日子,十年可以,二十年勉强能忍,三十年五十年那就真的是一种折磨,有点心气的就不会想过那种日子。

    孙沔是个自负的人,处理政务是一把好手,而且对军事也一番自己的见解,在他眼里徐平在邕州只是赶上了好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如果自己碰上了那样的机会,未必就不能立下那样的功业。只是命运弄人,自己没有那样的机会罢了。(未完待续。)

第21章 众人到来

    外面传来乐声,伴着人声喧哗。孙沔站起身来,对两人道:“想来是相公们来了,我们出去迎接。——对了,刚才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两位千万要帮我这一个忙!”

    卢革满口答应:“元规兄尽管放心,郑州那里是不会有一个人到河南府来的!”

    王贽见了这个情形,也只好道:“一会我就派人回去准备整修旧渠的事情,唐州自然也无人可派,元规放心就是。”

    “多谢,多谢!在下日后定有厚报!”

    “我们份属同年,自该互相提携,说什么回报的话就是见外了。”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驿馆的小院。

    驿丞正在院子里面急得没头蚂蚁一样,见到孙沔出来,忙上前行礼:“原来孙通判在这里,真是急死小的了!外面孟州李相公和郑州陈相公一起到了,还有许州帅守也到了离城十里之内。——对了,盐铁司的刘判官是与帅守李知州一起来的。”

    孙沔一愣:“怎么还有盐铁司的判官来?我们京西路集议,关盐铁司什么事情!”

    驿丞双手一摊:“小的哪里知道这些?还请孙通判赶紧带人相迎。”

    孙沔心里狐疑,也没有人问,只好组织人手,准备出迎。

    城外驿路,有十里亭五里亭,针对的是不同地位的官员的迎送规格。李迪和陈侥佐都是离任的宰执,不需要十里五里的出迎,孙沔带人只要迎出城外就好。至于安抚使李遵勖一行,规格当然不会高过两位前相公。

    至于城里的徐平,京西路的每一位知州都在他的监察之下,不可能出迎。至于河南知府李若谷,作为西京留守,待遇仅次于宰执节度使,那是更不会迎出来。

    转运使司衙门,种世衡垂手对徐平和杨告道:“下官这两天查看了隋唐故漕渠,都已经完全淤死了,要想重新清理出来,费工着实不少。”

    徐平道:“我自然知道不容易,你估摸着,如果限今冬修完,需要多少人手?”

    种世衡想了一会,才道:“下官以为,没有五千人以上,只怕难以成事。”

    “五千?”杨告听了连连摇头,“河南府才多少人户?除去维护西京皇宫和永安皇陵所需的人役,到哪里去抽五千人?就是把老弱妇嬬都算上,能不能凑齐还在两可之间!”

    种世衡苦笑:“五千人只怕还要连续施工一个月以上,除了附近的洛阳和河南两县,最多再加上新安寿安两县,其他地方离此太远,供应口粮太过艰难。这样算下来,确实是无论如何也凑不齐这么多人。不过人如果少了,只好分作两年三年慢慢来。”

    徐平摆摆手:“钱粮和人手你不需要操心,只要算好所需人力即可。对了,你最好是做个规划,怎么安排人力,先从哪里起,具体怎么做,免得到时一团乱麻。规划做好了写个书状,给我和杨副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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