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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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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徐平头痛的问题,路一级的机构不完整,转运使司说是民政事无不统,实际上衙门里就那么大猫小猫两三只,想管也管不过来。借用常平仓这个机构,又面临着朝廷里管着的是司农寺,并不是徐平熟悉的三司。

    现在判司农寺的任子舆,是八大王赵元俨府里的人,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基本就是挂名不管事。用这么个人,本身也说明了现在司农寺的地位,可有可无。但是,等到任子舆任满,如果换个精明强干的来,未必不会生出事情来。

    现在司农寺的地位不行,是因为这衙门没什么事情,朝堂内外都不重视。一旦常平仓办起地方上的场务来,司农寺地位必然就跟着水涨船高。一堆工商业的实体,总不能挂在农业衙门之下,将来非出乱子不可。

    徐平也找不到好的办法,只能先这么对付着,等到有一天自己回朝掌权了,再把常平仓划到三司就是。或者另设一个专门的衙门,在地方上管理这些。

    说到底,还是因为三司在朝廷里权责很重,地方上对应的却是转运使和能判,地位相对来说不够强势,有些脱节了。(未完待续。)

第18章 种士衡

    转运司衙门的长官厅里,徐平和杨告在商量着迎接其他两司来人的事宜。到了洛阳城里,转运使司便就是地主,事情要谈妥,同时也得把来的人招待好。洛阳城九朝古都,遗迹众多,人家大老远来了,总得带着到各处去转一转。

    作为转运副使,杨告基本长驻洛阳,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安排,徐平最后拿主意。

    一个公吏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罢,递上一张帖子:“都漕、副使,门外有一个人自称种士衡,前来拜会。”

    徐平接了帖了,对公吏道:“知道了,你带他到小花厅等候。”

    公吏应诺,行个礼出了官厅。

    徐平打开帖子看了看,递给了一边的杨告。

    杨告看毕,问徐平:“都漕,这个种士衡是什么人?可有举主?”

    “他现在住在汝州,是知州赵諴荐他来漕司。这个种士衡啊,是隐士种放之后,恩荫为官。任凤州通判的时候,跟刘太后姻家王蒙正有些龃龉,被王蒙正引人诬告,流放到了岭南窦州。从岭南返回中原之后,便就居住在汝州。现为孟州司马,并无差遣。”

    杨告点头:“此人经历的波折不少,想来是个能干事的,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徐平并不知道种士衡是个什么人,不过他前世读水浒,鲁智深一开口不是老种略相公便就是小种略相公,种姓不是什么大姓,想来是有些关系的。

    种放是太宗真宗时候的隐士,名气虽然比不上另一个隐士陈抟,也是名满开下。不过他不是真地不问世事,说起来走的是终南捷径,几次出来为官,又几次归隐。

    种士衡是种放的侄子,过继给种放承继香火,种放去世之后便就恩荫为官。在凤州任通判的时候,因为王蒙正向他要好处,种士衡没理,王蒙正便就找了个种士衡以前处理过的小吏,以诉冤为名诬告种士衡,让他夺官流放到了岭南窦州。后来种士衡的弟弟种士材捐出一官,赎了种士衡的罪,得以回到中原。

    孟州司马是散官,正九品,仅表示种士衡还有一个官身,并没有实际差遣,更加跟孟州没有丝毫关系。这小官是用来安置待罪官员的,除此之外还用作纳粟捐官和特定的公吏由吏换官时使用。他现在住在汝州,前些日子知州赵諴写信给徐平,举荐了他。

    转运使司下有一些文官任的准备差遣,可以由转运使自辟。这小官虽然地位低,事务繁重,但好歹是重新走上官场,摆脱了以前的罪官身份。

    徐平与杨告一起来到小花厅,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大汉静静站在那里,敛目低眉,静静等待,想来就是种士衡了。

    听见脚步声,种士衡抬起头来,看官服便就猜出了来的两人的身份,忙上前行礼。

    徐平摆摆手道:“不需多礼,坐下说话。”

    等徐平和杨告两人坐了,种士衡才在下位虚坐了。

    衙门里的公吏送上茶来,徐平请了茶,才问种士衡:“漕司人少事繁,到我这里做事难免辛苦,仲平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啊?”

    种士衡恭声道:“回都漕,在下出仕为官,本就不是为了躲清闲,怕什么人少事繁!怕的只是做事无功,到头来白辛苦!”

    徐平笑道:“到我这里不用担心这些,只要你真能任事,我就有功必赏!我为官虽然不足十年,但不管到哪里,还没有委屈过手下人。”

    “都漕以一州之地破一国,天下闻名,下官早有所闻。”

    徐平和杨告又问了种士衡家里的情况,有没有家务拖累,俸禄能不能养活一家老小。

    种士衡八个儿子,一大半已经成年,幼子刚刚出生,在汝州种地过日子。做个小官自然是养不活他一家老小的,家里人还是要想办法讨生活。

    徐平道:“你家里面的人慢慢再想办法,你只管安心在漕司做事,我不会亏待了你。不过,我话说在前头,用心做事的我不吝封赏,若只是混日子,我这里只怕不好混。”

    种士衡拱手:“下官明白,必然用心做事。”

    看了看杨告,徐平又道:“现在转运使司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清理洛河、伊河的河道及隋唐漕渠,再一个便是京西路的营田及各种官办店务,你觉得自己适合哪边?”

    种士衡想了想,才道:“回都漕,经纪买卖非在下之长,还是去修河好了。”

    徐平想想也是,种士衡是洛阳人,如果有经商才能,也不用到汝州去开荒种地了。汝州、唐州和邓州三州闲田众多,只要愿意出力气,便就不会饿肚子。以前桑怿落魄了也是到汝州去开荒,种士衡一家也是一样。

    由于实行户等制,宋朝的地价一直不高,人口少一些的州县,更是跟白送一样。除非有特殊政策,不然乡村人户一旦买地升了户等,造成的损失远不是多的那点地能补回来的。

    这个年代户口也分农村和城市,城市户口称为坊廓户,同样按照房子和其他的固定资产分等。坊廓户分等,正是始于洛阳城。这不是因为洛阳繁华,而是因为这里各种赋闲的高官太多,都是高门大第,他们不交税,河南府更加无法支撑。历史上王安石变法,第一家编籍造册被追税和免役钱的就是宰相富弼,这中间有政治报复,也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正是因为如此,洛阳城里的地价便宜,房子也便宜。徐平见了种士衡,一直就想起前世水浒中说的大小种经略相公,不把当平常人看。如果他在自己手下做得不错,那便就给个机会让他搬回洛阳城里来。

    现在徐平的手下,确实缺少了一些能干又靠得住的人,只有慢慢笼络。一个好汉三个帮,想在任上做出大事来,就少不了手下人的帮衬。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怎么能够什么都顾过来?像种士衡这种,以前有经验,现在落魄了的,正是最好的人选。虽然说施恩不当图报,但一力提拔这些人让他们忠心总是应该的吧。

    (身体不好,写不动,今天只有一章了,见谅。等过两天身体好起来,我会补上。)(未完待续。)

第19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徐平站在大镜子前面,左看右看,对一边的秀秀道:“秀秀,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秀秀笑道:“官人就是信不过自己,也得信得过我,天天都是我给你收拾,闭着眼睛也不会做错了。今天什么大日子?以前就是上朝见皇帝,也没见你这么仔细小心。”

    “今天啊,是与安抚使和提刑集议的日子,附近几个大州的知州通判也来,京西一路有点地位的都来了。说起来我见过的大场面也多了,今天竟然还是有点紧张。”

    徐平确实有些紧张,不在于今天见的人的官职大小,而是因为这是自己在京西路的第一次亮相。接下来的一两年里,自己在京西路事情好不好做,今天就应该有个初步的印象。

    京西路位处中原,非当年在广南西路时可比。那个时候,天高皇帝远,平时接触到的官员也是在朝廷里地位不重要的人,这里可就完全不同。很多知州本就是朝廷重臣,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出知外地,他们不但是权威重,在朝廷里说话也有分量。徐平要想在任上做出事情来,尽量争取这些重臣的支持就非常必要,他们的一句话往往就能改变事件进程。

    秀秀上前替徐平又细细整理了一番,才道:“官人放心,一切都收拾得妥当了。”

    徐平这才出了自己住处,绕到前面的官厅来。

    杨告正在厅里指挥着公吏忙碌,见到徐平过来,纷纷行礼。

    徐平到自己案后坐下,把杨告叫过来,问道:“准备得如何?今天来的人多,万万不能出了岔子。对了,有多少人已经到西京城了?”

    “一切准备妥当,都漕放心。除了安抚使和提刑,以及郑州和孟州的知州,其他人已经到了洛阳城外,住在驿馆里,只等着太阳高升便就进城。一会,我带人出去迎接。”

    徐平点头:“好,你去的时候带多些人去,礼数要周全,不要让人以为我们倨傲。”

    杨告拱手:“下官理会,必不会误了都漕的事。”

    没到的那四个是因为地位重要,不会提前到地方等着。他们都是在路上算着日子,刚好卡着时间到城外,既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也是减少地方不必要的麻烦。实际上那三州的通判都已经提前到了,都在驿馆里划分地盘,为自己的长官准备住处。

    京西路地位特殊的只有河南府,其他州府哪怕知州是前任宰执,一样是要受转运使的监察,来往文书也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知州同样是要受转运使辖制的。不管是郑州的陈尧佐还是孟州的李迪,现在最少在业务上,都要接受徐平的调派和监管。

    城外驿馆里,孙沔向郑州通判卢革和唐州知州王贽拱手:“两位远来辛苦,我在这里备了点酒水,为两位接风,且来饮一杯。”

    卢革道:“孙兄怎么如此客气?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些日子,不用急在这一时。想来过不了多少时间知州陈相公就要到了,我可不能在这里安坐。”

    孙沔一把拉住卢革:“唉,陈相公来了让公吏来唤你就是。我们都是至交同年,难得在这里碰上,怎么能不在一起叙叙旧?”

    一边说着,一边把卢革拉到位子上坐下,又对王贽道:“王兄也坐。”

    三人落座,孙沔满上一杯酒,向两人举杯:“二位远来辛苦,且饮一杯!”

    饮了几杯酒,三人坐在一起说些闲话。

    这三人都是天禧三年的进士同年,如今踏进仕途十五年,慢慢都升到了中级官僚的职位,体会了官场上的冷暖人生,说起往事故人,不禁唏嘘。

    天禧三年已经到了真宗的晚期,皇帝身体不好,大权旁落。这一届进士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再加上状元王整自己的仕途就不顺,又英年早逝,官场上普遍经历坎坷,升迁缓慢。

    王贽任大州知州,已经是同年时仕途顺利的了,孙沔和卢革两个,还在当着通判。

    说着说着,便就说到了新任的转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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