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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赫连狱要冷静多了,经历了刚才的一番强取豪夺,眼前的女子立马换了一副羞花照水的模样,看得他心里很满意。
再这样被他色迷迷地盯下去,月月快要羞进地缝里了,慌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不想赫连狱大步一迈,还没瞧清楚他的动作,月月就被他一把抱起,直往床铺走去。
月月吓了一跳,连声叫道:“赫连狱!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想男子轻笑一声,戏谑道:“叫得好!再叫一声!”
月月蓦地回过神来,急声道:“我身上有伤,你别乱来,快放开我!”
赫连狱没有理会,而是径直将她抱上了床铺,轻轻地搁在靠里的位置,叹息道:“真是倔!到底拿你怎么办才好?嗯?”
月月心头一跳,推也推不动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眸光渐浓,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手肘撑在两侧,胸膛轻轻地贴在她的前胸,体内骤然升起的炽热隔着单薄的衣物,引起了身体一阵轻微的痉挛。
赫连狱的双唇呼着热气落在耳边,月月无奈的合上眼眸,仿佛砧板上的鱼肉等待主人的亲自凌迟。刚才那一吻为什么没有反抗?明明不是完全被动的,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拒绝?瞿月月,你忘了吗,在风吹别调的时候,你最讨厌的就是学习如何取悦男人,可是现在,面对自己的仇人,几句甜言蜜语,几句信誓旦旦,你竟然就任取任予了……
“你在想什么?”耳边的轻喘的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赫连狱的声音里也没有yu望的蛊惑,听起来清醒的不得了。
“呃?”双眸张开,月月愣了一愣。眼前哪里还有那个浑身散发着无限热量的男子,赫连狱做在身边,眼光依然深邃如夜。
“早点休息,明天好好欣赏本王与凤于漠的第一次较量。”赫连狱一边说,一边扯过薄毯温柔地盖在月月身上。
“啊?!”月月这才恍然大悟。该死,自己又被他戏弄了一次。
“睡吧。”像是哄一个淘气的孩子,赫连狱轻轻地抚mo着月月的额头,理顺着她的长发,眼中的宠溺仿佛幽蓝的大海,深不见底。
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是享受闺中乐趣的年纪吧,可是眼中的女子却在宿命的捉弄下,过早的流入浊世,看到世间的冷漠与悲哀。消失的那五年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靠什么生活下来,又是经过怎样的设计安排来到自己的身边,这一切应该与那晚看到的翩翩男子有关吧。
赫连狱想着想着,手中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月月睡着了,顺滑的长发铺在枕面上,在昏暗的烛光下泛起一层好看的橙黄。
翌日清晨,当月月缓缓醒来的时候,赫连狱已然不在身边。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床单上的温度,竟然摸不到他的体温,想是早就离开了。
侧耳去听,军帐外依旧是寻常里该有的响声,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
“姑娘,你醒了吗?”帐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喊声,单听声音里那不苟言笑的态度,月月就知道是轻骑中的某一位来传达赫连狱的命令了。
“什么事?说吧。”懒懒的声音带着刁钻的气息从门帘缝中挤了出来。就算里面的人没醒也被这个唐突的轻骑侍卫喊醒了。
“王爷请姑娘上城楼观景。”
“哦,知道了。”月月随意应了一句。观景?大战在即观的哪门子景。十有**是赫连狱想出了什么对付凤于漠的歪门邪道,预备向自己炫耀吧。
匆匆地收拾了一下,月月在来人的指引下步上了通往城楼的台阶。
单手扶在石墙上,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月月心中一动,抬头去瞧,只见台阶尽头的石墩上放着一只巨大的铜盆,铜盆内正燃着熊熊的火焰,浓浓的黑烟随着风向飘至城外,仰面望去,头顶的碧空白云仿佛遮了一层薄纱,随着火焰的跳动模糊了双眼。
台阶一共二十七层,月月爬得很吃力,若不是登的越高,越是炽热难耐的话,她真想中途停下来歇歇。
一鼓作气登到缓台,月月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抚着胸口望着那抹凭栏远眺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燥热的空气。
赫连狱竟然没有穿他的黄金盔甲,华丽的锦袍也换成了白色长衫,第一眼望去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儒雅君子立在楼台观景呢。
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哇?月月极为不屑的瞥了赫连狱一眼,然后故作自然地眼光流转,趁机环伺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除了几名轻骑侍卫之外,并没有金烈三人的踪影,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不得不让人定睛关注的老者身上。
只见那位老人躺在一架树藤编制的躺椅内,白发长须,面色青黑,双目凹陷,两只手好似枯枝一般搭在藤椅上,整个人瘦的一阵风就能吹下城楼去。
“瞿月月,你过来。”负手挺立在栏杆前的男子突然唤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力。
月月抿着唇,不情愿地朝着赫连狱的方向移动起脚步,在经过那位老者身旁时,忍不住细细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惊得月月差点叫出声。
竟然是个死人?!
没办法,谁让会功夫的人对气息非常敏感,月月离着如此近竟然丝毫也感觉不到老者的呼吸,再加上那青紫的面色,紧闭的双眸,月月可以更加肯定,这个人死了,而且还死得很透彻。
“怎么还不过来?”赫连狱扭过头来催,却正好撞见月月惊疑的双眼同时问询而来。
“他,他,他死了。”月月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这个人是赫连狱带上城楼的,他怎么会不知是生是死,哪用得着自己提醒。
“小丫头别乱说,谁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很低很沉但是绝不虚弱。
我的妈呀,诈尸啦!如果不是月月身上有伤,她一定会使出轻功逃得越远越好。
刚才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具“老干尸”。
现在换做月月的小脸白一阵青一阵了,看着那具“尸体”正在用龟速张开眼睑,月月顿时感到一阵无法接受现实的头晕目眩。
“别怕,他没死。”赫连狱握起月月冰凉的小手,长臂一伸将这个微微颤抖的女子揽到胸前。
谁怕了?她只不过是感到很震惊而已。这个装神弄鬼的古怪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六十二章 遥远的记忆
那双眼睛还真不忍心称之为眼,灰白的眼球下是布满血丝的眼底,看起来恰好与正常人的深色眼瞳,浅色眼底相反,活脱就是一个怪物。
“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月月被那双血眼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禁抬头去问赫连狱。
“怎么?大长老也对本王的女人感兴趣?”赫连狱唇角一弯,邪气飞扬。
听到赫连狱的话,月月不由得一阵恶寒。只要是雄性,无论是什么,凡是多看自己几眼的他都要趁机吃个醋吗?
“靖王的女人,果然稀奇。”声音还是那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可是奇怪的是这个老人的长髯竟然纹丝没动,让人很是怀疑,刚才的话究竟是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稀奇?此话怎讲?”赫连狱剑眉一挑,问道。
老人不再说话,只是似乎意味深成地又望了月月一眼,然后合上双眸,静的又像死了一样。
赫连狱出奇的没有愤怒,只是困惑地看着月月,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最后无奈地摇摇头,牵起月月的手朝栏杆走去。
他就是墨云海的大长老吗?月月跟在赫连狱的身后,满心疑问地回眸张望。第一次见面就说她稀奇,莫非他真的能看出什么?
“月月你看,那就是传说中的墨云海山脉,中间那座主峰就是你上次去过的地方,因为山顶常年累雪,雪下又藏有无尽的宝藏,所以得名雪宝顶。准备充足的话,从山下到山顶至少需要五天,当然如果是寻常百姓的话,可能走上一个月都未必上得了宝顶。赤臻已经献出地图,我们可以绕过毒瘴取捷径登顶,虽然地势险恶,但是总好过直面那些让人不胜提放的东西。”赫连狱一头墨发随意挽起,素衣广袍,软靴大袖,如果忽略他身后威严的轻骑侍卫,这番景象还有点儿风liu才子携美同游的意境。
随着赫连狱手指的缓缓移动,月月痴痴地望了一会儿,突然心中一惊,好似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还要去吧?”
“本王一定要亲自登上去看看,才知道如何毁掉这座到处弥漫贪欲的山峰。”猛然间收敛所有的兴致,赫连狱的眉目之间立刻生起了无限的王者气派。
这话听得月月一头雾水,于是继续问道:“毁掉?为什么?你当初费那么大力气zhan有这里不就是为了得到它无尽的宝藏吗?”
“就是因为得到过它,本王才更清楚的知道,无论是谁,只要得到它的一块边角就足以灭掉一个国家。趁现在还来得及,必须要让它永远的消失。”赫连狱决然道。
“看来有些东西与其拥有还不如毁了,省得谁都惦记。”月月若有所思的轻叹道。她亲眼见识过那片璀璨的yu望,真的是异常诱人。
“可以简单的理解成这个意思。”赫连狱柔和下眼光,诧异地望向一脸平淡的月月。曾几何时他一提到要毁掉这里的时候,朝野上下无不上书相驳,就连皇兄也是一脸无能为力,可怜的那些人啊,只看到它的繁华却看不到繁华下的罪恶与毁灭。而伫立在他身侧的这名少女竟然会肯定他的决定,怎能不让人欣喜惊讶。
“如果凤于漠也是这样想的,那这场仗打得就真是太可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反正月月就是感觉凤于漠亲临墨云海绝对不简单,况且在那个满是原矿的空山里面还有他们共同保守的秘密,以及她没来由的相信凤于漠不会说出那个秘密。
赫连狱轻蔑地一笑,冷嘲热讽道:“他?他怎么会这样想?他想的只能是如何壮大他的铁骑,好与本王的轻骑较个高低。”
“小人之心。”月月撇着最嘟囔道。
“瞿月月,凤于漠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敢在本王面前帮他说话?”赫连狱面色一沉,话语间已然多了愠恼。
“只为争一口气,就让这么多人去送死,你们两个简直就是疯子。”她又没记性地跟赫连狱顶嘴了。
赫连狱咬咬唇,像是在发泄什么,最终还是压抑下来,冷冷说道:“至尧的铁骑都杀过泯水河了,难道本王还坐以待毙的等着凤于漠给本王个原因吗?”
“既然早就杀过来了,为何还不攻城?”为什么他们说话的时候必须要像斗嘴一般才能继续。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赫连狱眼梢微微一挑,斜斜地看着月月,眉头轻蹙,想恼未恼,转身便走。
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月月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这次口舌之争好像是她赢了,但是赢了又能怎样,赫连狱还是赫连狱,靖王还是靖王,这场战争已经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月月垂下眼眸,追随着赫连狱的脚步往转角走,突然被一声低沉轻唤住了无奈的步伐。
“姑娘!”老人再次睁开双眼。
“你叫我?”月月滞住脚步,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