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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李原军与关中父老融合的宴会,在辛胜等一众父老回乡之后,赢玉漱和李原的名字也在为越来越多的秦人所传扬。
胡亥,声名已臭。
这个顽劣少年根本没有继承下哪怕一丝始皇帝的能耐,他所拥有的,只有残杀兄弟姐妹时的那份冷漠与残忍。
一个对亲人都能举起屠刀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会关爱百姓,曾经对这位少年皇帝抱有幻想的秦人仅过了一年多时间,就对二世皇帝陛下完全失望了。
与之相反,作为始皇唯一幸存下来的血脉,赢玉漱一直以来都很低调,几乎没有什么张扬举动的她不管是嫁入李家前,还是出嫁后都没有什么负面的传言,这让她的形象很能让秦人接受,尤其这一次,她以始皇长女、李由遗孀的身份率军讨伐奸相赵高,让一众好奇心重的秦国百姓更加的兴奋。
至于统兵的西征军将领李原,护卫长公主的年轻将军,英武骁勇的秦国校尉,辅佐复兴的功臣,这也不正是诸多秦国少年梦想的榜样?
第七十六章 青年近卫军
酒逢知已千杯少。
自穿越以来,李原的心弦一直紧绷绷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一回,在辛胜等父老的殷殷盼望面前,李原终于真正放开了心胸。
秦时的酒,不同于后世蒸发提纯后的清冽白酒,而是用粟米酿造的谷物酒,从酒的颜色来看,以浑浊的居多,从后世的大类来区分,归属于中国黄酒类别。由于连年的战乱,再加上粟米的产量不高,酒对于秦人来说,是相当奢侈的一种东西,只有王侯贵族才能将它作为酒宴上招待贵客的重要食物。
酿造法制酒对粟米的需要比后世高温蒸馏出来的白酒要少得多,白酒制做简直就是耗粮大户,粮秣——,对于乱世之中的各方势力来说是生命线,连肚子都吃不饱的日子,又即将遭遇连番的战事,缺少稳定根据地的李原军粮秣供应一直处于危险的境地。李原前段日子,倒也曾动过心思,想遣了司马印一试白酒的制作,只是随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荥阳,有昌邑、敖仓大粮仓在,李原还能够做到从容不迫,保证军中有粮,而随着荥阳的失去,只剩下三川郡西部几座小城的李原军军粮危机开始显现,此番进军函谷关,李原也是破釜沉舟之举。
秦人好酒,尤其是军中汉子更是嗜酒如命,秦军将卒,也只有在打仗拼命的时候,才会获准得到酒的赏赐。
李原的酒量,在穿越之前评定的话,白酒低度有四两到半斤的量,黄酒以绍兴加饭酒为例,可以拿下二瓶,再多的话,就要趴下了,说实话,李原这个酒量在那个全民酒精考验的时代,算不得什么。经常性的被迫喝醉,李原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穿越二千年前,李原的肠胃对度数不超过十五的古代黄酒,就如同喝啤酒一般的畅快,难得有父老送来足够的美酒,王尚、曹信、白广季、骆甲等军中骁将,还有谋士陈平均是酒中豪徒,此时个个放开了胆子。
“辛老将军,你我一见如故,来,再干一盏!”陈平已有六、七分醉意,平素足智多谋的他,在酒场上被一群军中壮汉包围,苦思无脱身良策,只好躲在辛胜的边上,试图借机避一避风头。
“王兄弟,多日不见,咸阳城中小娘滋味如何,说来与众兄弟听听!”骆甲大叫着,用力搂过刚刚从咸阳城里打探情报回来的王尚。
早在由荥阳回雒阳的路上,李原就遣了跟随他最久的王尚带着精干的十余名斥候,扮作从关东一带因战乱而逃回的流民,一路潜回了咸阳。王尚排行第六,咸阳一带人氏,他的履历很是平凡,而王六的名字也吸引不了阎乐手底下那些耳目的注意。
一个世代在郑国渠边耕种的平民,因为兵役而被遣送到关东一带,然后,又因为军队的溃散而逃回,这样的事例最近在关中屡屡上演,那些如辛胜一样的父老面对一个又一个好不容易回来的子弟,珍视都还不及,哪里又会去向腐化堕落的朝廷举报。
乡里宗族——,是构成中国古代社会的最基础单元,乡规民约的效力一直沿续到近代才始慢慢消亡,而在秦时,王尚的宗族可以为他遮护过往的经历。
王尚在咸阳一个多月,带回的情报让李原很是兴奋,随着李原军的平线推进,随着越来越多的关中县城加入到征讨赵高的行列中,咸阳城中,那个不可一世的赵丞相开始心慌起来,他除了命令阎乐加快征兵速度外,开始在城中大肆搜捕异已份子,特别是对原皇族人员加强监视,一有异动,就要被下狱或直接被杀。
众叛亲离。
赵高开始品尝到四周皆是敌人的苦楚,渐渐处于疯狂之中的他举起了杀戮的屠刀。
五日前,宫内宦官令韩谈被赵高诱捕,随后在刑讯一天一夜之后,韩谈死于狱中,由此引发了一场波及整个咸阳城的大混乱,出于对赢玉漱“清君侧”口号的恐惧心理,赵高下令封锁始皇宗族的坊口,被遣了一支禁卫军将赢子婴等重要监控人物软囚起来。
在恐怖帷幕在咸阳即将张开之前,王尚在族人的掩护下,顺利的从咸阳西的乐游原到达李原宫中。
乐游原,这一个地方在唐朝的时候名声最盛,由于距离长安不远,这里渐渐成为一些显贵郊游的所在,其中最有名的是李商隐的一首诗作:向晚遇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诗里的古原,即是乐游原。
在秦时,这片著名的古原还是一片荒野,无人烟的所在。王尚是本地人氏,对地貌甚是熟悉,也因如此,他才能顺利的遁出遭到严密封锁的都城。
王尚、骆甲、蒋渝等一众雒阳整编时的年轻将领聚在一处,瞧着他们脸上兴奋莫名的样子,李原觉得心里也是分外的畅快。
弹指一挥间,从意外来到秦末,算起来有八个月时间了,从一文不名的小小军侯,到初掌一支精兵的都尉,再到统领一支上万大军的大将,李原在不断的适应着自己的身份,而同时,权力和荣耀带来的**也开始让他浮想连翩。
没有更多金手指的福利,又如何,凭着一对铁掌,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没有数不胜数的名士大将相投,又能怎样,骆甲、王尚、蒋渝,白广季、曹信——,这些被淹没于历史长河中的无名之辈,现在聚拥在他的周围,这一批年轻的青年近卫军,正在用青春和热血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铁血大秦,我来了,我征服。
酒一盏又一盏的喝着,渐渐的,李原也有了几分的醉意。
夜色正浓,在李必的携扶下,李原跌跌撞撞的向自己的寝帐行去,在他的印象里,从中军大帐到寝帐,距离不过百余步,不算很远,只不过,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头晕脑涨的他才始听得李必叫唤了一声。
寝帐内,一双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把醉意朦胧的李原给拉了进去。
第七十七章 禁忌之恋
李原天旋地转。
黄酒喝的时候很爽,醉的时候很苦,这种酒是酒类中后劲最足的一种,李原在后世就对黄酒不擅长,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白酒中度数稍低的一种。
被一把拉进帐篷内,李原已经睁不开眼睛,他只记得踉跄中身上的衣物被人剥了去,然后就是连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唯一有感觉的就是一个软软柔柔的温润发热的物体钻进怀里,让他感觉到分外的舒服。
夜色渐沉。
二月末的晚月被厚厚的云层遮盖,只留下一丝的光亮在缝隙中透了出来,让四下里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李必站在后营主帐的外头,神情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就象是做了坏事又心存愧疚的人一般。
这一次,他实实在在的欺骗了李原,本来应该将李原送回主帐的,却听从了赢玉漱身边侍婢红袖的怂诵,将李原送到了长公主赢玉漱的寝帐。
寝帐内。
长公主一早就卸下浓妆,在烧得热热的大木桶内舒服的洗了个澡后,枕着松松软软的锦裘闭上了眼睛。
自打大军进入关中秦人的腹地之后,赢玉漱变得很忙碌,一群又一群如辛胜一样的关中父老相约前来晋见,这些老人、长者在各地都有着不一般的影响力,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她在努力的适应,努力的让自己成为秦国真正的长公主。
红袖怔怔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赢玉漱,还有醉得几乎不醒人事的李原,两个人被红袖这个无良小娘给摆弄到了一处,一个仅穿着薄薄的锦裘,另一个则完全**了上身。
“这死木头,便宜你了。待明日,可要记得感谢我哦!”红袖皱了下微微隆起的鼻子,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然后扭了下细软的腰肢,轻启帐门,探出臻首轻快的跳出帐篷。
“哎,李将军还好吧!”李必一见红袖身影,急忙奔了过来。
“好!很不好,你家李将军竟敢欺负长公主,这还得了。”红袖顾盼回眸,横扫了李必一眼,幽幽说道。
“这,这不是你唆使的吗?要不是看在长公主以往的情份上,我也不会——!”李必听红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急了。
“急什么,这长公主和李木头好与不好,明日一早就能见分晓,你我两个,杞人忧天去操心什么。”红袖轻斥一声,推搡着李必往前营而去。
——。
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一如曾经辉煌显赫的皇家气派一般。赢玉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竟然和李原躺在了一起,那个有着相似相貌,但却性情完全不同的年轻人,给予赢玉漱的,是完全不同于其他男人的一种安全感。
叔嫂之间,怎么能够——!
身份上的禁忌让赢玉漱在面对李原时,始终表现得淡淡平静,就象平常的嫂嫂与小叔一样,然而,压抑得越久,她心里的思念与渴望却如奔腾的巨浪,越来越猛烈的冲击着脆弱的堤坝。
不管它了,这只是在梦里,只要再多一会就好了。
赢玉漱紧闭着眼睛,将身子紧紧的缩在了李原宽敞的怀中,这种全新的奇妙的感觉让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男女之情,于她一个新寡的少妇来说,其实知道的不多,李由作为丞相府的长子,在娶赢玉漱之前,早已在府中女婢那里尝过个中滋味,等到赢玉漱进府,大秦长公主的高贵显赫身份,足以让李由敬而远之,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正统的一板一眼的履行义务,是李由和赢玉漱之间的关系,这几乎是所有政治婚姻最后的结果。
赢玉漱的鼻翕轻轻地扇动着,忽然一只大手探进了她的薄薄的亵裤里,光滑、紧绷的臀瓣被大力地握住了,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在粗糙有力的抚摸下,渐渐的灼热起来,隐隐跳跃的玉体散发着无限的青春活力。
“嗯!”赢玉漱轻哼出声,有些慌乱的想要推开大手,纤手刚一伸出,即碰到一个强健有力的男人的胸口。
这不是梦境,是真实的存在。赢玉漱心头碰碰乱跳,如天人交战般金星乱冒,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在睡下之前,帐中是没有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的,现在睡下她边上的人,是谁?没有她的吩咐,这长公主的寝帐旁人又怎么能随便进的,除非——。
——。
赢玉漱在胡思乱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