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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刘邦多费心思,郦食其、曹参等人就掌握了这些意图不轨者的全部行动,武蒲势力还未等有什么动作,就被很干脆的一网打尽,而这距离刘邦决定生病只短短的五天。
——。
荥阳城中。
对于城外刘邦联军的动荡以及刘邦重病的传闻,李原几乎是在当天就得悉了这一“紧急”军情。当然,这得益于刘邦军高效的泄密措施。
“刘邦病了,这病的真是时候?”李原初一听到这一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太巧了。
“将军,刘邦重病,城外敌军军心不稳,我军莫如乘势杀将出去——!”提出这一建议的是刚刚投奔李原的李必。
在赢玉漱的允许下,李必带着二十余名李府的门客投奔到李原帐下,这些门客多是参加了前不久的荥阳保卫战的,可以说,正是亲身经历了并肩作战结下的友谊,才使得这些只效忠于李府的门客决定走另外一条路。
墨者贱籍,他们中的许多人,在秦国的傅籍上找不到名字,他们的身份决定了,这一辈子只能是伶优、戏子和工匠。现在,李原不苟一格、唯才能者便用的做法让门客们找到了入仕的可能,这岂不让他们感激涕泠。
李必年轻,又未经什么战阵,对刘邦也不熟悉,他的这一提议获得的支持可想而知。
李原笑了笑,道:“刘邦一病,倒是解决了难题,这下子,要倒霉的,可是那些一早认刘邦为长者的不长眼的家伙了。”
“那我们该当如何?”李必追问道,初入军中什么都好奇的他有着初生稚牛的勇气,什么都敢问,当然,他的这份勇气也来自于李原的有意栽培,对于这个和原主人有交集的少年,李原有着不一般的好感。
“刘邦病了,我们就送他一送吧,这样,李必,你去找几个识字的军汉,在城楼的旗杆上挂上这么几个字:面善心黑刘沛公,假病真狠是枭雄。”李原笑答道,这一首打油诗是他即时的心迹,刘邦显然是已经截获了陈平拟就的书信,在面对内部可能的反对势力时,刘邦采取了示敌以弱,一网打尽的高明策略,这让李原也是佩服之至。
高祖,也就是开国皇帝,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李原也还没有自大到,以为仅凭自己区区几千兵力,就真的能和人家老刘相抗衡了。
李必对于李原老大的话,自然奉若神明,当天,他即找了军中几个粗通文墨的壮汉,再扯了一块淡色的粗布条,用两根长长的细竹竿挑着,在城头上悬挂了起来。
这十四个字读起来朗朗上口,经过军中兵士的口口相传,一时间在荥阳城中流行起来,不止是普通的士兵,就是象牡丹楼这样的场所也在开始传唱李原作词的这首名曲。
牡丹楼。
生意在李原进驻之后差了许多。
这种情形就象后世十八大召开,换了新领导人之后推行的新政一样,官员们对李原这个新主人还很陌生,知晓新官要烧三把火的官员、大商贾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寻秽气。
“面善心黑刘沛公,假病真狠是枭雄。李呆子这家伙,什么时候也能有点歪才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楼顶后院,顾芸娘臻首支着,对着开启的朱窗喃喃自语,在结束了李原军中卧底生涯之后,这个脾气火爆的娇小娘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又换回了她心爱的紫衣长裙装扮。
“芸娘在说什么呢,可否与大娘我听听。”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公孙大娘迈着步子进得屋子。对于顾芸娘在荥阳之变中的表现,公孙大娘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也是大加赞赏了一番,手底下有这么一位干将,她身上的担子也可以分担掉一点。
“大娘说笑了,还不是那呆子——!”顾芸娘嗔了一句,话到一半方才想起,这呆子的称呼只是她心里说的,传扬出去可就不妙了。
“噢,是哪一家的儿郎惹了我家芸娘生气,说出来,待大娘我替你出气。”公孙大娘笑说道,对顾芸娘的那点小心思,作为过来人的公孙大娘哪里能不知,这小娘是动了心了,只可惜,她相中的那个人却没有什么反应。
顾芸娘又羞又怒,又不好说出自己喜欢李原,只能红着一张俏脸不说话,盼着公孙大娘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芸娘,北边来信了,对于荥阳发生的变故,北边的人很重视,要我们在援军到来时,与之联系,你看这个事情还是由你来办,如何?”公孙大娘正了正神色,说道。对于顾芸娘的能力,她已经无需再试探什么,至于那个试图靠着王明老御史上位的李香儿,早被公孙大娘打发到了灶房去做烧火奴婢了。
第五十五章 女人心思
感情,是世上最捉摸不定的一种东西。
顾芸娘的个性爽朗畅快,敢爱敢恨,敢言敢怒是她的标志,在赵贲府上那一次,面对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荥阳郡尉,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嗔怒之间刀剑相向。
这样的女子,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但现在,顾芸娘却很烦躁,面对公孙大娘的问询,她第一次有了不舒服的感受。
“大娘,这事情,能不能交给其他姐妹来办?”顾芸娘想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要回绝一次。
北边,是指与牡丹楼一直有联系的边军势力,顾芸娘之前对这一支曾在太子扶苏、将军蒙恬等秦国精英人物蔽护下生存的军队很有好感,但现在,她的想法变了。由王离率领的秦国边军在南下之后的表现让人失望之极。
杠里一战,号称秦国最精锐军队的边军苏角部居然败给了刚刚拉起队伍,几个月前还在扛着锄头、贩着布匹的刘邦农民军;在看到赵地有功劳可占之后,王离率迫不及待的领军攻陷了邯郸,完全不顾剿叛的大局。现在,区区赵国故地,就云集了章邯、王离两大集团的二十余万秦军,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曾经的那一支击破匈奴、驱逐外虏的大秦边军不见了,士兵们的锐气在不断的争权夺利中被消磨,现在的这支军队更多的是将领们的私兵,是王离他们谋取更多利益的工具。
“芸娘,你知道的,这楼里人虽多,但可用的却没几个,而能让大娘我信任的,只有你一个,大娘也是没办法,若不是这张脸——。”公孙大娘哀怨欲泣,嘶哑的声音里浸透着几分悲凉,覆在脸上的妙巾也因为激动而抖动起来。
“大娘——!”顾芸娘低喃一声,公孙大娘的话触动到了她心底的最深处,在牡丹楼的姐妹,又有哪一个不是身世凄凉,就是主事的公孙大娘也是一样。
七年前,公孙大娘在咸阳的名声比任何的歌伎都要响亮;七年后,又有谁记得荥阳城牡丹楼的主人是谁。公孙大娘的脸在她最红的时候,被一个叫赢胡亥的恶少年给毁容了,不仅如此,她的嗓子也被毒哑了,这是她一直躲在幕后,不愿抛头露面的原因之一。
而今,那个恶少年已经成了秦国的皇帝,还是恶习不改,只知吃喝玩乐、荒淫朝政。在公孙大娘的坚持下,顾芸娘再一次接手了比之前与李原接触更棘手的任务,这对于她来说,任务本身是否困难倒还是其次,关健在于她心理的抵触。
在没有遇到李原之前,顾芸娘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牡丹楼势力的发展上,她更多的是公孙大娘在外面的代言人,而在荥阳之变后,顾芸娘对这些势力交集的阴谋诡计忽然间失去了兴趣,她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芸娘变了,变得不再风风火火,不再个性爽朗,变得让接触她的人感到陌生。
或许是距离产生美的原因。
在脱离了李原军之后,顾芸娘很想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纵横各方势力之间的畅快感觉,但忽然间,她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她的心里,有一个人,一个让她恨让她想让她天天念着却又不敢去见的人。
“李呆子,他会喜欢我这样吗?”
“会不会太没有女人味了,所以他才会一直不理我?难不成他喜欢的是长公主那样柔柔弱弱的——。”
顾芸娘心头,七上八下,陷入到感情旋涡里的小娘智力开始无限下降,她又鼓不起勇气去质问李原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感情来说,就算再泼辣的女子遇上,也希望是男的先开口提起,而不是女的主动倒追,当然,个别属于极品的女人除外,而顾芸娘显然不是。
顾家也算得上是书香门弟,家规也是不差,顾芸娘的性子与其说是天生的,还不如说是环境的逼迫使然。
北边,顾芸娘知道,和公孙大娘一直保持联系的,是边军的一群人,更确切的说是边军中的将领们。
“就再做一次吧,做完就算还了大娘的恩情了。到时候,不管海角天涯,不管天南地北,我都要站你身边!”顾芸娘一对贝齿将红唇咬得紧绷绷的,带着一丝的不甘,又带着几许的憧憬。
——。
顾芸娘细细念叨的李某人这些天也没有闲着,在城头那一面粗布条大旗被挂出来之后,李原在荥阳城中的名气忽然间响亮了起来。
一首打油诗的作用,加上秦国严厉的管制法律,让李原的随口一调成为荥阳百姓口口相传且无压力的话题。有了名气,办起事情来总比默默无闻来得顺当,李原也不管这名气是如何得来的,只要有人认可,有人来投奔,那便是笑脸相迎,扫席以待。
李由府。
赢玉漱一如既往的低调,在协助李原在北门击鼓助战一回后,她又习惯性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大秦长公主,这称谓听起来吓人,但实际上,赢玉漱知道,她就算走到了台前,也不过是那些心怀莫测的人的傀儡。
在见过李原之后,她的心已经不再那么热切和期盼。
“过往的那一点点照顾的情谊,估计他早就忘了吧,这样也好,就当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好了。”赢玉漱心头,有点酸酸的,又有点痛痛的,想哭又哭不出来。
“公主殿下,外面李校尉求见!”就在赢玉漱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奴婢脚步慌乱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惊慌什么,这满府都是姓李的,可没有什么校尉?”未待赢玉漱发话,身畔的侍婢红袖即开口斥责道。
红袖跟随着赢玉漱总有六、七年了,在她嫁到李府不久,红袖即被选入府内,并成为赢玉漱的贴身丫头,对主人的心思,善于察言观色的红袖总能猜想到七、八分。这些天来,提及李原,红袖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这男人,不是东西。
总是撩拔起了旁人的心思,却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难不成上门来看望一次就这么的难。现在,李原终于来了,红袖当然不客气的要将积蓄多日的怨气发泄一通。
第五十六章 少年李原
李原仔细的打量面前这座曾经人来车往、如今门前冷落的府邸大门,再次在心里确认,却发现找不到多少印迹。
这道显赫无比的大门,对于李斯的第三个儿子,竟是如此的陌生。可想而知,少年李原的日子是多么的灰暗。
“李必,这府上还有另外的门吗?”李原注视良久,转身对跟在后面的李必问道。
“咳,原哥儿,校尉,你不记得了,我们家仆一般都走侧门或后门,这大门是不能来的。”李必摸了摸身上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