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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草原上的竞争,残酷而血腥。
冒顿要想安安稳稳的恢复力量,其他窥伺大单于王位的大部落首领可不会给他机会,这些有野心的家伙中间,赫连壁很不巧的就是其中一位。
这些年来,冒顿以武力强势统一了草原各部,对于象赫连部落、呼衍部落、丘力部落这样的大部落,冒顿统一以匈奴别部代称,别部的意思,比起亲信部落来说,始终要差了一大截,要不是三个部落的首领还算识趣狡猾。他们的下场也就和折兰部落、须卜部落一样,最终被冒顿无情的吞并。
赫连壁带着本部落的万余部卒,抢在各部的头里一头扎进大漠,习惯了在北海恶劣气候下生存的他们,比起在漠北相对不错条件下生存的同伴来说,要更能适应一些。
龙城不过是一处临时的补给地。
冒顿本来不过是想把这里作为转运缴获财帛、辎重、人丁的一个中转站,所以,在龙城的四周并没有可以用来防御的城墙之类的东西,当然,以匈奴人的技术。也不可能建造起如中原民族一样的坚固城垣。
十一月二十九日。
清晨。
正沉浸在疲惫睡梦中的匈奴败兵被一连串的叫喊声惊醒,负责巡逻的匈奴骑兵惊讶的发现,在他们的正北方,有一支全身俱黑的秦军队伍正在快速的迫近。
北面有敌。
南面更有数支秦军追击部队,匈奴人遭到两面夹击,一向喜欢暗算偷袭对手的冒顿,这一次反而被秦军抄了后路。
——。
王帐之中。
冒顿趴在一块厚厚的熊皮上面,后背裸露,在左肩处的一个地方。隐隐的有血污沁出,在奔逃的途中,冒顿的战马很不幸马失前蹄,一下跌落于地的冒顿虽然迅速的被侍从扶起。但一向身体强壮的冒顿却发现,自己的左半边身体一时无法动弹了。
急怒攻心。
冒顿的这种情况,要是照现代的医学病理推断的话,应该算作中风后遗症。不过,在秦时,不可能有中风这种说法。
草原民族。多以肉类为主食,再加上冒顿性喜喝酒,每饮必醉,如此无节制的挥霍下,他的身体渐渐的有了透支的迹象。
本来,冒顿也不过是有一点小中风的迹象,只要稍加调理,一般不会有大的问题,但这些天来,特别是白泥井大败以来,匈奴各部四散,冒顿苦心经营的大匈奴联盟也不复存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一向个性要强的冒顿终于顶不住了。
帐中近侍。
只有寥寥三、五人,曾经多达上百的近侍,在逃亡途中不断的失散,这些冒顿信任的亲信是真的失散了,还是故意躲藏了起来,已经无法查证。
墙倒众人推。
冒顿在中风的影响下,说话也不利索,不过,他的耳朵还没有失聪,对于外头的异常声响,听得真切。
“唔,唔,中行——,中——!”
中行说弯下腰,将嘴巴凑近到冒顿的耳边,大声道:“大单于,秦人跟上来了,将士们正在抵抗,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你说说,我们去哪里?”
一边说着,中行说一边将一卷羊皮的草绘地图放到了冒顿的眼前,这幅地图描绘的相当的粗糙,象河流大漠湖泊的方位也只是以黑点来代替,不过对于在草原流浪迁涉的匈奴人来说,有地图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草原民族,自古以来都是依靠经验来放牧迁涉,地图这种东西,还是由中原一带传入到草原来的。
冒顿闻言,眼睛死死的盯住羊皮卷,他的目光最后停留的地方:翰难河。
中行说顿了一顿,脸色很差的收拾起卷图,冒顿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回到匈奴部落的漠北根据地,但是中行说却很想对冒顿吼上一句:翰难河早就完了,那里已经被秦人扫荡一空,冒顿再也不可能有回去休养生息的机会了。
从临时王帐中出来之后,中行说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帐篷,然后收拾了一些细软,牵上一匹高大的健马,朝着西方而去。
中行说不告而别。
剩下的近侍们见到连中行说这个最亲密的床上亲信也离开了冒顿,自然也跟着纷纷四散,等到韩信、曹信的两部秦军攻进龙城时,冒顿的王帐之中,除了他一个人哀哀的在嚎叫外,竟然找不到一个服侍的人。
而由于身体无法动弹,冒顿在大解时无法除下衣裤,在憋不住的情况下,只得直接拉在了裤子里面。
阵阵的恶臭,让冲进帐篷的曹信差一点被熏昏过去,而那个躺在脏乱不堪的熊皮上的老男人,竟然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大单于冒顿?
曹信第一眼看去,心中还很是不信。
但再仔细一瞧,这无助的老者,不是冒顿又是何人?
曹信上前,手起剑落,一下将冒顿的人头砍下,也算是帮助冒顿结束了痛苦,曹信提头出帐,速命将士将冒顿首级送往九原城,不管冒顿是什么个样子,他的身份终究还是匈奴的大单于,虽然如今还将冒顿当作大单于的部落不会很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贪腐问题
一代枭雄,烟消云散。
冒顿的时代终于过去,匈奴人短暂的统一了草原,而今,在秦国的强力打击下,草原各部落又将开始新一轮的残酷竞争。
在韩信扫荡翰难河之时,冒顿的儿子,左屠耆王稽粥正带着残部向北海溃退,等待这支冒顿嫡系势力的,将是蠢蠢欲动的匈奴各别部的清剿和打压,对于象呼衍邪、赫连壁、丘力金,还有其他如丁零、楼烦、东胡等部落的英豪们来说,翻身的时候到了。
有时,赫连壁等人也会不禁在心底暗暗的庆幸,要不是有秦国这个强敌,他们这辈子恐怕都只能仰冒顿之鼻息了。
河西走廊。
呼衍部落正在快速的从祁连山下撤退,十一月下旬,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态度的呼衍邪在须弥布通的催促下,无奈的发动了敦煌战役。结果很悲催,呼衍部落的将近七万勇士面对严阵以待的秦军,碰了一个头破血流。
秦军以甘勇部二万辎重兵守卫城池,季布、李仲翔从罗布泊大泽深处遁出,包抄匈奴人的后路,等到呼衍邪见势不妙命令撤退时,于半途上又遭到从西域回归的骆甲骑军的追杀,也幸好呼衍邪行事老到,事先在科布多湖留了一万兵卒,要不然的话,他只怕也会象冒顿一样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与呼衍邪一样,在攻打马邑时出工不出力的丘力金,如潮水来去一般向茫茫原始丛林遁逃,苏角、杨翁子合兵一处追杀,也只是截住了丘力金一部。
秦、匈大战,战幕徐徐落下。
九原、高阙、永泉等边郡城池,在经历了这一次大战之后,均被毁坏,九原郡的将近十万边民。也跟着边军一起,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轮回,幸好秦军的反击势头迅猛,有相当数量的被俘军民在北上途中,又被追杀的秦军给救了回来。
十二月初。
漠南漠北的天气,寒冷到了极点,连续多场的大风雪,让秦军各部的冻伤冻死军卒人数急剧上升。
李原下令,各部回转驻地,与此同时。为了彻底消除北方草原部落对河套一带的威胁,秦军大将苏角奉命率领五千精卒驻守龙城。同时,待来年开春之际,秦国将正式修建一条连接九原、高阙、龙城的驰道。
有了这条驰道,秦军的布防就能更从容不迫,虽然龙城的兵力只有五千,但只要苏角能够坚守三天左右,从九原、高奴等地的援军就能源源不断的上去。
另外,王离战死之后。边军体系也就不复存在,虽然还有苏角、杨翁子、蒙虎这些曾经的边将活着,但他们已经融入到了新秦军体系之中,尤其是在目睹了王离因为私心而召致身死的悲剧之后。他们更加的不想游离在团体之外。
考虑再三,李原即以李左车为郡守,以扈辄为步军郡尉,驻扎在大河之畔。他们将会同回归家园的边民一起,重建九原、高阙等城池。
十二月九日。
秦军班师回长安,一路之上。沿途军民夹道相迎,对于秦国的百姓来说,这一年的冬天,惊心动魄的消息太多,而今,终于可以放平心态,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好年了。
长安城。
新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烈起来,一度因河西战事吃紧而减少的胡商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
瞧他们热情邀客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但在不少的有识之士心里,这些见风使舵的胡商,已经是不可全部信任的小人。
灞桥上。
人来人往,来自北方的寒流丝毫不影响秦人出门的热情,与胡商受到的冷淡相比,那些来自关东的客商渐渐的被关中的老秦人所认可,而这份认可的背后,就是一支支由关东新秦人组成的军队在对匈战场上的优异表现。
炎黄子孙。
同根同种,在没有了六国后裔、士族利益牵绊之后,不管是关东人,还是关中、巴蜀或者河西人,都在为秦国的强大而自豪,这种由抵御外族入侵而升腾的自豪感正是一个民族未来发展延续的不息动力。
——。
**之后,即是平静。
随同李原一并回归的,还有当初随同出征的数万将士,这些来自关内各郡的士兵,他们在长安城短暂的休整之后,将在各自带兵将校的率领下,返回出发时的地方,与长年驻守边境的秦军边卒们不同,这些将士的隶属关系并没有发生变动,他们回去之后,会继续原先负责的守卫地方、治靖剿乱的事务。
当然,对于那些在战场上立下功劳的将士,秦国也会按照军爵制的等级,对他们加以厚赏,继续在军中服役的,会有一定程度的晋升,而那些受伤不能继续效力的,则会安置到各郡的县、乡、亭里,担当县尉、父老等职务。
秦国的根基,需要一大批忠诚的人,而这些退役的士兵,无疑是最值得信任的一群人。除了士兵之外,将领级别退役下来的,职务最高的,是边军宿将杨翁子。在马邑之战中,杨翁子率军驰援苏角,却不想在与匈奴人的交战中,失足坠马,杨翁子的胸口更被惊马重重的踩踏了一下。
马的重量,足有五、六百斤,要是这一踩实了的话,杨翁子怕是骨断筋折,立时血洒沙场,也幸好这惊马跳跃着奔走,其它三蹄依旧踩在硬地上,不过就算如此,杨翁子也是伤重不起,在被医师简单救治之后,即送回河东郡休养。
匈奴人被逐之后,秦国国力空前强大,特别是在军事声望方面,更是达到了最顶点,甚至于在北方的异族中,李原的声望比当年的始皇帝还要响亮了许多,始皇的主要功绩还在于统一六国,在与北方部落的交战中,真正的战绩还是蒙恬夺回了河套一带,而李原则是真正意义上的开疆拓土了。
公元前199年的新年来临之际。
秦国的北境国土,往西已经拓展到了天山南北,姑师城是秦国最西方的一座边城,季心和他的千余将卒成为了秦国入主西域的象征。在燕北一带,韩信借着大破匈奴的有利契机,整合了位于右襄平一带的原始部落,并在燕郡的基础下,又增设了辽东、高丽两个县城,其中的高丽城已经深入到鸭绿江的边上。
相比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