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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右贤王虏获了一个美貌动人的秦人女子为二阏氏之后,折兰部落上上下下都以能将秦女征服于胯下为光荣。
“真是可惜呀,就差那么一点,要是再快一些,说不定老子已经是右大将了。”曾经的匈奴军官叹着气,喃喃自语着。
忽然,他的眼睛里显露出惊恐的神情,在不远处的草地与雪山的尽头,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他们中有的骑在马上,有的则是步行,还有一些人穿着过去月氏人的牧袍,这样一支迥异的队伍让这个受伤的匈奴老卒感到了危险的接近。
“有敌!”
他嘶声叫喊起来,同时奋力的想从旁边的草地上抓紧一根木棍,军人的本能还在,但只剩了半截的身体却早已不复往日之灵活。
“嗖!”
一枝利箭射来,直直的钉在了匈奴伤卒的咽喉上,让这个幻想着升官发财的家伙彻底的没了念想。
看到匈奴部落就在眼前,小月氏人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冰冷的冻雪,一边飞快的从箭壶里面取出利箭,奔跑中射击是草原民族的特长,当一枝枝箭矢密集般的射入匈奴人歇息地时,只剩下老弱的折兰部落营地一下子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过程与当年匈奴人占领河西,驱逐月氏人时一模一样,多少年以来,草原民族之间这种你争我夺的战事重复的上演着,一个部族消亡了,另一个部落又强盛起来。
仅仅付出了十余人受伤、五人战死的代价,曹信的月氏兵们就收获了奇袭路上的第一枚沉甸甸的果实。
有了第一次的收获,曹信底气十足。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这支由月氏人组成的秦军队伍在两山一海之间迂回侧击,神出鬼没,将匈奴各部骚扰得苦不堪言,迫不得已,右贤王折兰松花只得从乌鞘岭一线抽回折兰雷一部,去保护自己的牧场。
与此同时,发了狠的折兰松花受到秦军袭击后路的启发,命令呼衍邪率本部精兵一万,从北面的草原绕到秦军的后方,破坏秦军的补给线。这两支力量派出之后,盖藏城一线的匈奴人由攻转守,只凭着有利的地势进行坚守,几乎不再主动的对秦军主力发动什么进攻,河西战局随即由第一阶段的遭遇战转为相互破坏的持久战。
——。
金城。
位于大河以西的这座新兴城市,是秦国最年轻的一座城池,现在,它也是秦军在河西的重要辎重补给地。
来自晋阳、南郑、郦山三处兵造的武器、来自巴蜀的粮秣、还有从长安城传递过来的关东一带的军情变化,都会先在金城进行中转,然后再送往谷水前线。
这一次,章邯将亲自押送五千石的小麦送到秦军军营,为了保证此行的安全,这位久经战阵的老将选择了一条稳妥的路线。
从金城沿着祁连山脚下的大道一直向西,虽然路程上要远一些,但在安全方面却能得到一定的保障,一面高山使得以步卒为主的秦军在遭遇匈奴骑兵时,可以选择爬上半山腰构筑临时战车阵固守,而匈奴的战马在仰攻之时也会失去速度上的优势。
马金披着一件普通秦卒的黑色甲袍,手里提着一柄青铜剑,指挥着一队士兵向骡车上搬运粮秣,这是他重新入伍之后的第一次出征。
昔日的荣耀已经过去。
新的一切又重新开始,渴望重新证明自己的秦军老卒,不只是马金一个,在他的这一队里面,从彭城而回的昔日战卒不少于二十个。
马金与老上级章邯有过一面之识,在缺少基层军官的这支二万人的后勤新兵部队中,马金这样的有经验的军官是极为宝贵的,章邯在考量了一番马金的能力之后,即将他任命为前军一部的军侯。
军侯与校尉相比,有着一个级别的差距。
对于马金来说,这是他新的起点,所以,在远远的瞧见斥候兵急速狂奔而来的身影时,马金遍是伤疤的脸上,露出了渴望战斗的笑容。
“来吧,匈奴蛮子,尝尝马爷爷的厉害!”马金斗志昂扬,情敌韩四在困境中不屈不挠的形象让他感到深深的屈辱,现在他要证明自己,证明给自己的女人、女儿看一看,他马金同样是一条铮铮铁汉。(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胜利会师
秦军首次跨出国境作战的难度,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毕竟,匈奴人作为游牧民族中的一支,适应能力要比秦人更强。
秦军漫长的补给线,暴露在匈奴铁蹄之下。
马金很兴奋,对面的匈奴人同样心怀激动。
呼衍邪是这支奇袭骑军的主将,他对于右贤王折兰松花的指挥能力,就从来没有信任过,只不过,折兰部落的实力比他呼衍部落要强大了许多,大单于冒顿的命令呼衍邪还不敢公然违抗。
这次,折兰松花被秦军包抄后路一刺激,好象开了窍一样也准备袭击秦军的漫长补给线,这个任务还交到了呼衍部落的手里,仅从这一次的命令,呼衍邪对折兰松花的不满要减弱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一个能够容人的上官,还是有肚量不错的。
从金城到乌鞘岭,呼衍邪已经整整跟踪了这支秦军辎重部队一路,本来,他还有意直接率军进攻金城,但在外围远远的搜索了一圈之外,呼衍邪放弃了。
呼衍邪只希望这次的破袭战,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秦军的补给线给完全的切断。而不是损失惨重的去赢得一场胜利,因为呼衍部落的每一个男丁都是宝贵的人力财富。
呼啸而至的匈奴人与秦军辎重部队的距离越来越近,一队队的运粮车队就如同敞开了衣服的女子一样,毫不设防的迎接着强暴他的客人。
“儿郎们,杀上去,抢了秦人的武器,焚了他们的粮秣。哈哈。”呼衍邪得意洋洋的大声叫喊着。
迫不及待的匈奴人就象一群疯狂的头脑发热的淫棍,看也不看前面究竟是陷阱还是其他,就一个劲的策马冲了过去。
奇袭与破袭。
就象一对孪生的兄弟,在战场上反复无数次的上演着悲喜剧本。这一次,秦、匈两军的直接对手。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章邯以及年轻气盛的呼衍部落酋长呼衍邪。
“匈奴,匈奴蛮杀过来了!人数约一万!”负责巡逻的秦军游骑高声叫喊着,身体斜斜的靠在马背上,身后是一连串滴落的血珠子,这些并不算精锐的秦军斥候为了抢先一步送回军情,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和热血。
匈奴人来袭。
这是一个坏消息,对于二万新卒来说,在这样的野战中,与骑兵遭遇,基本上等于是领到了一张死亡通知单。
幸好。他们还拥有一位经验丰富的统兵将领,章邯经历过的战事大大小小有几十起,每一回面临的情况都不相同,而能够在危难中率一众刑徒将陈胜军杀败的章邯,也绝不是一个固化不知变通的人。
“命令:全军解开骡马缰绳,将粮秣搬至山上,所有车辕围成弯月弧形阵防御!”章邯苍老的脸庞上,显示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马金,你来指挥弩手。一、二、三排准备,等敌靠近到距离之内,射杀!”章邯的命令接二连三,让心中恐慌的新卒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战车御阵。
弧形防守——。
这些秦军传统的作战方法被章邯运用的炉火纯青。在集体力量的作用下,每一个单一的个体左右,都有同伴保护,每一回出战的命令。都是齐心协力的结果。秦军的团队能力,也在章邯的指挥下,在最大限度上让新卒们有限的实力得到发挥和施展。
祁连山麓的缓坡。坡度不过三十度左右,这一点的坡度从远处看上去,也只是一条淡淡的向上延伸的粗线,但真正到了近前,你就会发现,向上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秦军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搬空了运粮骡车,并沿着半坡构筑起了一道看似不起眼的战车防线。
匈奴骑兵想要突破这一车阵,威胁到车阵后面的秦军将卒,就必须冒着马失前蹄的风险。在车阵的后方,是一队队持着机弩的步兵射手,这些未曾经历过大的战事的新卒虽然持弩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好在还有马金等经验丰富的将校压制着,新卒们终于稳住了心神,开始将注意力放到瞄准进犯的匈奴人身上。
“距离二百步,准备。”负责校准的秦军号兵大声叫喊。
“一百五十步,第一排,射击!”站在第一排中央位置的马金瞪着血红的眼睛,将自己的胸膛挺得高高的。在他的示范下,一个个弩兵凝神静气,让望山与敌骑瞄成一个平行线,然后轻轻的一扣机刮,让箭矢挂风而飞行。
“一百步,第二排,疾射!第三排,准备。”
“放!”
“再放!”
喊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嗖嗖的机刮声的,是一阵阵战马无助的悲鸣。
秦军将校的号令此起彼伏,在他们的面前,疾冲过来的匈奴骑兵动作缓慢的就象垂垂的老人,战马在仰跑中喘息的厉害,每前进一步都要将前蹄抬得比平时高出一倍,这使得高头健马被弩矢射中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呼衍酋长,前方战况不妙,秦军摆下了战车阵,并以弩箭密集射击,我军损失很大。”面前的惨烈战况将呼衍邪从美梦中拉回,让他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从侧翼迂回过去。”好半天,不甘放弃的呼衍邪恨恨下令道。
“大酋长,秦军以弧阵布防,又有山坡为阻碍,我们的骑军无法发挥出速度,这仗实在难以取胜。”一名匈奴将领无奈的叹息道。
“嘿,这次敌将是谁,问清楚了吗?”呼衍邪问道。
“是一个姓章的老家伙,听说以前还是什么秦国的名将,后来吃了一次大败仗后被革职了,这次刚刚起复。”章邯的事略到了大单于冒顿的级别,才有可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呼衍部落的匈奴人显然对秦国国内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便宜了这老家伙了。我们撤退!待下次再觅机会。”呼衍邪恨恨的啐了一口,在日渐加大的伤亡面前,匈奴人承受不住了。
河西之战。
就在你进我退、你来我往的对峙中慢慢的过去。
呼衍邪在吃了一次大亏之后,也学精了,他开始将匈奴骑卒分散开来,以小股部队的形式对秦军辎重部队进行袭拢,其中多次不再以接近为目标,而是直接抛射火把等引人之物,这样的战法改变,也让秦军遭受到了一些损失。
——。
祁连山上。
白色的雪线慢慢上移,山峦之间如星星点点的穹庐帐蓬在初春的暖风中,迎风摇摆,在雪线以下的乱石戈壁荒滩上,秦军与匈奴撕杀过的残留痕迹渐渐的远去。
二月下旬。
秦军一直期盼许久的西域联军终于在白龙堆一带出现,下定了决心的楼兰王出动了二千五百名士卒,加上各国的派出部队,这支由十余小国组成的杂牌军队人数约有六千余人,对于在沙漠地带生活的塞种人来说,这样的一支力量足以震慑各国。
安庆兰领军,李仲翔副将,这样的配备,开始时还有诸小国的将领要挑衅,随后便一个个没了声息。
在神射李的威名面前,什么王子、猛将,俱都是箭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