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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就有劳女郎了。”
诸葛菲郑重道:“请将军摊开双手。”
云峰依言照做,平铺开双掌,递向诸葛菲面前。
诸葛菲伸手接过,从每一节,每一根手指,再到每一条掌纹,依次的细细抚捏着,无一遗漏。一只手处理完,又继续着下一只。她神情专注,面容严肃,有时还皱起眉头像是在推算着什么,庄重的气氛感染了周围,众女均陆续收起了戏谑的神色。
约半个时辰左右,诸葛菲收回双手,掐算了一阵子,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接下来又摸向了云峰的脸颊。从额头开始,再到眉梢,然后捏了捏耳垂,鼻梁也没放过,最终止于云峰的下巴。在整个过程中,诸葛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计算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手指都有着微微的颤抖。
旁观众女均是大感诧异,特别是张灵芸,紧张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是,云峰这会儿正在享受着呢。不得不说,被一个不熟悉的女人在脸上摸着,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美艳的熟女,令他产生了种异样的刺激感。不过,当着这么多和他有关系的女子的面,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表现出来。至于诸葛菲的异常,云峰想当然的认为是装神弄鬼的一种伎俩。想令人相信,自已怎么也得把戏做足了才行。
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全部探察完毕,诸葛菲向婢女吩咐道:“取片龟甲出来,再升堆火。”
婢女取出龟甲递了过去,诸葛菲接过并紧紧握起,嘴里念念有辞的低诵着谁都听不懂的经文,显得虔诚之极。然而,云峰与张灵芸均能感应到,此时诸葛菲全身的精气神已与这片小小的龟甲建立起了某种朦朦胧胧的联系,不由得均是目光一凛,云峰也收起了轻视之心,第一次正视着这古老而又神秘的占卜之术。
随后,诸葛菲将龟甲抛入火中,片刻工夫,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诸葛菲显得有些紧张,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顾不得灼人的高温,闪电般出手,一把从火中捞出龟甲,细细抚摸着上面的裂纹。
猛然间,她面色剧变,脸庞上布满了惊骇之色,接着又泛出了一大片的潮红。“嗤~!”的一声,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身子晃了两晃,倒在了她身后婢女的怀里。而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的迅速退去,变得一片苍白!
“女郎~!你怎么了?”两名婢女迅速抱住了她。另外两名则抽出佩剑,指向云峰怒道:“若女郎出了什么意外,我天机门上上下下皆不会放过于你!”
“放肆,还不把剑放下!”诸葛菲虚弱的喝止了婢女,接着调息了一小会儿,才对云峰拱手道:“属下无礼,还望将军见谅。”
云峰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她们也是一心护主,本将又怎会怪罪?”
“将军宽厚,奴家在此谢过。”诸葛菲表情复杂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张灵芸及诸女抱歉道:“灵芸,几位阿妹,姊姊有要事须即刻回返南郑,就此向诸位拜别。”
张灵芸愕然道:“阿姊不是今日才来的吗?为何如此匆匆离去?咱们姊妹已有数年未见,阿姊何不多留几日,以让妹一尽地主之谊?”
在劝说的同时,张灵芸就已大致猜到,诸葛菲如此急匆匆的想要离开,肯定是与云峰有关,尽管她没有说出卦象,但结果差不多也能猜出个**不离十。不禁心里乱成了一团。
诸葛菲摆了摆手:“灵芸,日后机会多的是,待有了闲暇,姊姊定会再来看望你与几位阿妹。诸位,菲就此别过。”说完,向着众人深深一躬,转身离去。
云峰与她的四位娇妻面面相觎,非常不解于诸葛菲的异常表现,他们可没有张灵芸那么多的想法。片刻之后,云峰有些迟疑的向张灵芸问道:“将军可知方才诸葛女郎所提及的天机门?”
张灵芸略一犹豫,便答道:“天机门由当年蜀汉遗民所立,门中四姓:诸葛、蒋、费以及姜氏,历代门主皆由诸葛氏所任。”接下来,又简要的介绍了下天机门的情况。
听完之后,云峰不但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反而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屑。这天机门的名称虽然玄呼其玄,然究其本质,不过是一群破落世家罢了。况且,他对刘备政权可没有好感。
益州,天府之国,物产丰饶,沃野千里。可是呢,三国之中就以蜀汉的国力最差,且人丁锐减,民不聊生!其根本原因,在于这个政权滥施民力,穷兵黩武!
张灵芸有些不解于云峰的冷漠反应,在她看来,天机门如此之惨,最起码也得唏嘘一阵,发发感慨吧,可这人倒好,整个一幅铁石心肠!
不过,她并没有深思,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必须要好好考虑下云峰的问题,并且还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否则将会给这人带来不测之祸。暗自叹了口气,她也没有心思再呆在这儿,便向众人一一告辞离去。
第九十六章 拒婚
诸葛菲在姑臧只呆了数个时辰就风尘仆仆的离去了,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关于这个女人,云峰给出的评价为:天妒红颜,熟女风韵。尤其是她的一双纤纤素手更是给云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他的诸如背景出身,又或是占卜之类的,却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云峰依然带着军士们进行军事演习,可是没过多久,又有一名亲卫奔了过来:“禀将军,窦功曹有要事寻您,请您速回帐中。”
“呃~?”云峰微微一怔,怎么又有人来?自已什么时候变成红人了?暗自摇了摇头,问道:“可知窦公寻本将何事?”
亲卫老老实实答道:“窦功曹未曾提及,只请您速速回营。”
云峰略一沉吟,翻身上马:“走,回去看看!”
一路疾驰,奔回了营寨,刚一来到中军大帐,窦涛就笑呵呵的拱手道:“恭喜云将军,贺喜云将军!”
云峰又是一怔,不禁看了过去,却见窦涛尽管满面笑容,可这笑容却显得很干涩,一点也不象是发自于内心样子,顿时心里疑惑起来,连忙问道:“请问窦公,本将何喜之有?”
窦涛捋须道:“西平公欲招你入赘,为奋威将军夫婿,特托老夫前来说媒,不知云将军意下如何?”
如果说刚才云峰只是怔了一下,那么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傻了!感觉就象是被从天而降的大奖砸中一般,幸福来的是如此之突然!要说他对张灵芸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抛开两人之间隐隐约约的情愫不提,张灵芸无论容貌、身材还是性格,俱为上上之佳。
欢喜过后,渐渐地,云峰回过味来,不由得暗中破口大骂起了张寔。要知道,入赘相当于赘婿服役,不但自已及子女要改为女方姓氏,并且在社会上也要低人一等,赘婿的地位等同于犯罪官吏、逃亡人员以及商贾。
就算他爱情至上,却还存在着两个问题,一是靳月华诸女该怎么办?即使张寔或张灵芸宽宏大量,允许她们留在自已身边,可地位多半也要降为婢仆这一等级。纵然云峰对张灵芸再有好感,也断然不会为了她一个人而伤害其余诸女。
另外一点则与他的前途有关,手下跟着他,为他卖命,一方面固然出于他的个人魅力。但另一方面也不能忽视,谁都想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跟着他云峰混,至少能有个希望。可是,一旦云峰入赘张家,自已都成为了别人的奴仆,恐怕手下兵将会立即散去大半!谁又会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人?
云峰当即拒绝道:“承蒙西平公厚爱,本将甚为感激,然入赘之事万万不可。请窦公替本将转达歉意。”
窦涛没来由的心里一松,其实他对云峰也挺有好感的,不愿意看到这么有才华的一个年轻人去当别人家的奴仆,不过,张寔的原话还是要交待清楚,便劝道:“西平公曾言,只需改姓即可,其他一切照旧,云将军可否再考虑一下?”
云峰凛然道:“姓者,生也,人禀天气所以生者也。姓为上天所赐,如何能更改之?且我云氏一脉单传,宗族传承岂能于本将手中断绝,否则日后有何颜面去见我云氏列祖列宗?固请窦公休要再提,若西平公迁罪于本将,本将甘领责罚。”
窦涛欣慰的看了看他,满意道:“云将军且放心,婚事被拒,西平公只是落了些面子而已,当不会拿你如何。但是,此事尚请匆要外传。”…;
云峰点点头道:“请窦公放心,本将自是知晓。”
窦涛呵呵一笑:“既如此,那么老夫不再打扰了,这就告辞。”
云峰施礼道:“窦公请慢走。”
一个时辰之后,张府中,“砰”的一声,张寔一拍几案,怒道:“这人如此不知好歹,灵芸又有何处配不上他?入赘我张氏莫非他还嫌委屈了?难道他云家还是什么名门望族不成?”
窦涛连忙劝道:“请使君息怒,想来是由于云将军不愿断了宗嗣传承罢。”
张寔负手走了两圈,挥手道:“好了,你且退下,此事就此作罢。”
“属下告退。”窦涛略一施礼,就连忙向外走去,张寔的脸色可是够难看的,还是早走为妙。
窦涛刚刚离开,张灵芸就从后屋走了进来,脸色略显黯淡,尽管她早已预感到有此结果,可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哼!灵芸,你这次看走眼了!此人连入赘都不愿,又如何能指望他忠于我张氏?”张寔责问道。
“唉!”张灵芸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阿翁,小女早已料到云将或会拒绝,这人性情刚烈,多半不愿受此委屈。不如,小女就下嫁于他罢。”
“你。。。。”张寔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道:“此人已是羞辱于你,你怎的还要嫁他?莫非你喜欢上了他不成?”
张灵芸默默的点了点头。
张寔气急败坏道:“不成,此事为父绝不同意,凭灵芸你的条件,天下俊杰莫不趋之若附,为父过些日子就放出话来,必为你挑一门当户对的如意夫婿。”
张灵芸却面色一冷:“若阿翁如此行事,休怪小女回返师门。”不待张寔发作,又语气一缓道:“前次小女就已说过,云将重情重义,只要我父女以诚待之,此人必不会负我凉州,既如此,入赘与下嫁又有何区别?请阿翁三思。”
张灵芸经过再三斟酌,决定必须要嫁给云峰。光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就不得不为之。假如这人不是明主,那自然没得说,老老实实的卫护她张氏。可如果真如诸葛菲所算的话,那么以他的性格,必不会薄待于她张家,纵使不能再割据一方,却也可以成为世家大族,驰骋于朝堂之上。更用不提她与云峰之间的确存在着微妙的男女之情。然而,她却陷入了思维误区,仅执着于是与否,却从没考虑过诸葛菲的卦象会不会存在着第三种可能?
一听张灵芸说出这种话来,张寔心里一突,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对于张灵芸的师门,他倒也了解几分,可谓一宠然大物,绝不是他一个小小凉州牧可以得罪的,而张灵芸,则为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深得师长宠爱。不由得,语气软了下来:“灵芸,若你下嫁于他,那为父又有何脸面再面对此人?”
张灵芸微微笑道:“依小女看,不如待云将再立一功,介时阿翁将小女赐婚于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