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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6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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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峰心想,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识自然不是你能相比,但这话可不能说,他摆了摆手,正待谦虚两句,却见王桂从后快步奔来,不由把目光投了过去。

    王桂来到近前,施礼道:“禀大王,我军后援已到,于潞县以东十里处等待大王下令!”

    “哦?”云峰喜色一现,连忙道:“传令,趁着天色尚早,让将士们辛苦点,一鼓作气把潞县拿下!”

    “遵命!”王桂就要转身,云峰却又唤道:“对了,可有韩勇那边的消息?”

    “啪!”王桂猛拍了下脑门,讪讪道:“末将差点给忘了,差点就误了大事!韩将军已于十二月初八成功取下虎牢,他示敌以弱,引诱石堪领三万骑出关偷袭,而韩将军也亲领三万骑从旁杀出,且战且退,以骑射却敌,最终,阵斩石堪,全歼敌骑三万,顿时虎牢震动!韩将军又摆出弩炮阵,万炮齐发,轻松破关而入,据末将估计,此时应该兵逼荥阳了。”

    “好!”云峰猛叫一声好,虽然早知道会取胜,但胜利来临时,仍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慕容吐延与慕容皝却是面现惊骇之色,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并不了解秦军的骑射,以三万对三万而全歼敌手,实在是难以想象!

    云峰也不理会这二人,继续问道:“我军伤亡多少?”

    王桂的的笑容不自觉的收了起来,肃然道:“回大王,我军伤亡五千余人,皆为羯军短矛杀伤!”

    “哎~~”云峰叹了口气,伤亡虽重,却也没办法,短矛投掷远,势大力沉,要想不死不伤,那是不可能的,三万折损五千,还没有超出他的预计,换了他自已领军,除非有地形可借,否则也不会比韩勇好上多少,这也是云峰尽管避免与羯军以骑兵对决的重要原因。

    暗暗摇了摇头,云峰向左右喝道:“给惟氏传令,孤与她约定,十二月三十日总攻,务求一举歼敌!”

    “遵命!”一名亲卫飞奔而去。

    亲卫刚走,庾文君已跟着问道:“十二月三十日不是岁暮吗?再过一天就是新年了啊,干嘛要在这一天进攻啊?”

    “哼!”云峰冷哼一声:“今年事今年办完,尽量不拖到明年,这里山青水秀,惟氏能埋骨于此,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哦!”庾文君点了点头,云峰却注意到,慕容吐延的脸上竟现出了几分不自然,稍一寻思,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他也害怕啊,害怕云峰灭了拓跋氏之后调过头来对付他。

    云峰哑然失笑道:“归义候,你不用多想,你与拓跋部不同,你是诚心归附,孤能看的出来,而拓跋氏不过是借孤之手,行占据并州之实罢了,心怀异念,岂能容它?

    何况你父与我秦国先王素来交好,就冲着这份香火之情,孤也当善待于你,而拓跋氏早年虽为晋臣,却趁刘琨借兵与刘渊作战之机,屡屡劫掠晋室百姓,无恶不作,孤理应为冤死的百姓们讨还公道!”

    慕容皝也劝道:“从兄,秦王素来以仁义待人,你不必顾忌,弟愿以人头作保!”

    其实云峰的心思慕容皝明白,无非是拓跋氏人口众多,他容不下身边有这么一个威胁。

    慕容吐延立时现出了赫然之色,半跪下来,施了一礼:“请秦王见谅,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云峰伸手把他扶起,微微笑道:“有误会说开了便可,总比闷在心里尽往坏的方面想,最后带来恶果要好,孤没那么小的气量!好了,咱们都回去,好好准备,岁暮之夜,孤与诸位同饮庆功酒!”

    “遵命!”众人均是轰然应诺!(未完待续。。)

第三七六章 生疑

    惟氏接到云峰的传令之后,欣然应允,她也等急了,她想早点结束战事,率部回返晋阳,开春就把族人迁来并州。

    而当天的攻打潞县军事行动,仅一个时辰不到,便破城而入,潞县虽然东临壶关,但云峰在抵达的那一天便使少量亲卫扼住道口,令他们插翅难飞,只得引颈待戮,这一场轻松的攻城战,斩首三千级,合计俘获的五千守军悉数坑杀!

    没办法,目前云峰没有多余的兵力来运送俘虏,因此只能杀掉,这也是他拒绝收降桃豹部的一个重要原因,另一个则是,留着羯军好把拓跋部引来,否则,羯军都降了,它还来干嘛,必然会从容退往晋阳,那又得费一番手脚了。

    接下来的几日,则是忙碌的战前准备,无论是秦军还是拓跋氏,均是信心满满,而羯军依然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模样,五天一晃而过,时间来到了十二月三十日清晨。

    这一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天空中布满了盖子般的铅云,气温略有升高,连续几天的呼啸北风也缓了下来,种种迹象表明,一场大雪正在酝酿当中。

    “呜呜呜~~”山谷里号角长鸣,不多时,北方的拓跋氏营地也吹响了号角。

    仿佛约定好了似的,两军分别缓缓驰出,拓跋氏五万骑兵从正北方向注入战位,秦军步骑合计十万一队队有序的向前推进,在距离羯塞三里时,左右两翼各分出三万向东西两边行去。靠近羯寨的一侧。是处在待发状态的弩炮车。再往后则是是三层车载巨盾,间杂有弓弩手,骑兵还在后面,最外则是步卒大队,一路严加防备,防止羯军做着垂死前的挣扎。

    这些弩炮,云峰只使用那一千架弩箭式弩炮,而威力最大、也最场面震撼的投掷式弩炮却需要暂时雪藏。在云峰眼里,已方气势如虹,羯军士气溃散,强攻硬打也完全可以歼灭,免得将士们对装备养成依赖心理,而忽视了自身技能的训练,更重要的是,火油弹是送给拓跋部的新年大礼包,过早祭出会让它心存戒备。

    营塞里,所有的羯军都被将领们驱赶着布置起了防御阵形。但他们撤离广武时为赶时间,除了携带上必须的粮草。烧毁了所有辎重,因此什么重武器都没有,只能依托那数量不多的半成品木驴来布阵,大体上数架木驴一组,弓弩手分布在后方及两侧,另还有骑兵待命,随时寻机冲杀。

    羯军的将领们看着四面八方团团围来的敌军,有的人心里竟泛起了一种解脱般的轻松感,等死的日子没几个人能受的了,都是拜这该死的并州地形所赐,也拜这几十年来持续不断的战乱,使得并州诺大一块地方,已经很难找到吃食了,既使突围出去,又能跑多远呢?仍是避免不了在被追击中力竭而死,倒不如痛痛快快战上一场,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桃豹看了看左右,猛的大喝一声:“儿郎们,咱们有八万人,他们只有十五万,今日,就好好战上一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回来,看看咱们能拉下多少个垫背!咱们大赵铁骑,天下无敌,儿郎们,有没有信心?”

    桃豹本以为自已的激励,必能换回慷慨激昂的回应,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周围响起的竟是稀稀拉拉的应答声:“有~~有~~”,大多数人都是一幅有气无力的模样。

    “你娘的!大声点!”桃豹气的脸面通红,大声喝斥!

    “有!”军士们的回应这才整齐了些,却仍嫌气势不足。

    这令桃豹怒到了极点,都置身绝境了,怎么还这幅鬼样?正待拉两个杀鸡给猴看,一阵沉闷的鼓点从秦军阵地敲响!

    “咚咚咚~~”每一声都敲入人的心里,使得心脏竟也跟着鼓点的节奏一起跳动!

    倾刻间,震天的喊杀声由正北方响起,大地剧烈震颤,拓跋部五万骑兵发起了冲锋。

    桃豹面色微变,举目四顾,北方一道黑线席卷而来,以他的眼力能看的清清楚楚,这些骑兵虽气势旺盛,却杂乱无章,有人张弓搭箭,有人举起长矛狼牙棒等兵器,还有人挥舞着钩索,很显然,这是一群乌合之众,并不入他的法眼。

    令他意外的是,秦军则是静悄悄的无动静,难道是。。。。坐看自已与拓跋氏拼个两败俱伤,他再出手捡桃子?桃豹心中一动,起了些猜测,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或会有一线生机!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由秦军的主攻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布于阵前的大车上,绷绷绷弓弦连响,那些造型奇特的装置,射的出竟然是三尺巨箭!

    三个方向,总共一千只巨箭,带着刺耳的尖啸,平平射来,那临时搭建的简陋寨墙跟本抵挡不住,伴着木屑纷飞,嘭嘭啪啪的巨响不绝于耳,一个个碗口大的孔洞凭空乍现!

    “快趴下!”桃豹猛的向地面一窜,尖啸声贴着他的背脊掠过,带起的气流有如狂风般倒灌入了颈脖,四肢百骸一阵阵的发寒!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么快的反应,桃豹的眼角余光看到,身边的将领们,只要动作稍慢,立刻就被巨箭贯胸而过,身上那结实的明光铠有如纸片般的脆弱,还有个别人,在低头俯身的一刹那,很不幸的被巨箭射中面门,竟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头颅当即爆裂,红白液体四散喷溅!

    身后的羯军弓弩手,他们的身手远不如将领,有的人任何反应都没有,就被巨箭射穿,带着尸体凌空刺入下一个同伴的胸口,直到箭势衰竭。

    待命的骑兵则是最惨,他们骑在马上,目标大,只要下马稍有些迟疑,会连人带马被钉成一串,至于木驴,在巨箭的打击下,也是木屑飞舞,木板炸裂!

    一时之间,血流成河,遍地尸体,桃豹悲呼一声:“娘的,都给老子上,把他那车子毁了!”

    桃豹话音刚落,第二轮巨箭接踵而至,侥幸从第一轮打击中逃生的羯军将士赶紧扑在地上,这时候谁还敢往前冲啊,更何况大车之间还分布有数量不一的弓弩手,既使趁着巨箭的发射间隙勉强前冲,也只能落得个死字!

    桃豹只招呼了一声,就哑火了,他也意识到了不现实,然而,北方的喊杀声又令他一阵阵的心烦意乱,如今东西南三个方向的防御已全然失效,就算北面守住了又有什么用呢?秦军随时会以骑兵冲杀,最后仍是免不了全军被聚歼在这山谷前方。

    不仅止于桃豹,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沮丧的情绪,战前那一命换一命的豪言,竟是如此的苍白可笑,可他们只能趴在地上,连直起身子都不敢,除了营塞北部在做着抵抗,营中只有受惊的战马胡乱奔跑,甚至有相当一部分羯军,趴在地上被马匹活活踩死!

    站在后方督战的惟氏与拓跋讫那,面色均是愈发凝重,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从东西两个方向发射的巨箭,给羯军造成的重大伤亡,而秦军却连冲锋都没开始呢!再看看自已的将士,由于装备简陋,只能冒着箭雨硬冲,不断有战士被箭矢射中坠马身亡,这令他们的心脏一阵阵的抽搐。

    拓跋讫那忍不住问道:“阿母,秦军武器之犀利着实令人震惊,儿以为他有能力独自击溃赵军,那么,他为何还邀上咱们?当初裴宽说秦军兵力不足,照眼前来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话一出,惟氏面色微变,一个从未敢深思的想法冒上了心头,随即心里便连呼起了不可能!

    假如这是个局,她想不通云峰布这个局的目地,自已远在漠北,与秦国素无瓜葛,他为何要算计自已?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并州的水,深的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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