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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向主家摆脸,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个。。。。”荀灌娘与庾文君虽说对云峰的强辞颇不以为然,可细细一分辩,说的也挺在理的,不由得气势一松,只是再一寻思。总觉得不大妥当,究竟哪里不妥当。一时又说不上来。
云峰也不过多解释,转回头,迎上大后磐媛那喷火的目光,随即就换上另一幅面孔,阴阴笑道:“磐媛,你不要以为有老师替你撑腰,孤就治不了你,老师只是没能识破你的真面目而已,哼哼!你知道女奴的最基本的职责是什么?就是陪男人睡觉!
你或许会认为,陪男人睡觉算得了什么?刚好也有几天没做心里面痒痒了,是吧?男人嘛,就那么回事,给捅两下非没有损失,自已还能舒服,说不定怀上孩子能凭此作为进身之阶呢!
那么,请你打消这个幻想,你不要认为给孤待寝是件舒服事,孤会把你扒光捆起来,倒吊在房梁上,然后。。。。”
云峰的威胁之辞还没说完,已被荀灌娘厉声打断道:“断山,你干嘛要羞辱磐媛?她自幼熟读汉家经卷,以此约束已身,单论起贞洁,不逊于绝大多数的中土女子,为何到你嘴里便是如此不堪?哼!你污言秽语倒也罢了,你竟然威胁要虐待于她,你说,然后什么?你要如何凌辱磐媛才肯满意?”
这时的荀灌娘,满面怒容,显然已处在了暴走的边缘,云峰又看了看大后磐媛,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被羞辱后的气愤或是仇视,反而俏面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原来,大后磐媛不自觉的想起了《汉书、景十三王传》中关于广川王刘去的记载,这个人以手段残忍而著称,以盗墓闻名天下,他是汉武帝刘彻之兄刘越的孙子。
其中有一段描述了刘去如何以残忍的手法制裁身边的姬妾,当真是人间恶魔,令人发指!有去缚系柱,烧刀灼溃两目,生割两股,销铅灌其口中!又有置大镬中,取桃灰毒药并煮之!还有椓杙其阴中,割其鼻脣,断其舌!再有炮烙、针刺之刑,不服?以铁针针之,强服!手法之丰,数不胜数,刘去在施暴的同时,还强召家中诸姬皆临观,连日夜靡尽!
‘这。。。。中土当真是恶魔遍地啊!’大后磐媛的美目中射出了恐惧之色!
云峰自然不可能明白大后磐媛会有如此丰富的联想,他接上荀灌娘的责骂嘿嘿笑道:“弟子只是打算以羽毛轻挠她的脚心,老师,这不算过份吧?”
“啪!”庾文君也把筷子向几上重重一搁,怒道:“将军,这都不叫过份什么叫过份?那您把脚伸来让文君替您挠挠试试?哦~~文君明白了,您定是打上了磐媛的主意,想霸占她的身子,逼她屈服,满足您的恶趣味,对吧!哼!今天文君把丑话摞在这儿,有文君与师尊在,您休想得逞!”说着,就转头喝道:“磐媛,不要怕,将军只是吓唬你,他不敢真拿你如何!”
大后磐媛却不敢这么想,除了刘去的令人发指恶行,有关石勒、石虎叔侄俩的一桩桩兽行与中土诸多的恶魔传说有如打开了闸门,全都涌上了心头,谁能担保秦王不是这样的人呢?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家伙多了去,她觉得自已先前的想法过于简单了,云峰身为大王,想折磨自已,总是有法子,而且自已现在能得到这俩位好心师徒的庇护,可是病好了之后,总是要离开的,她的识海中不自觉的现出了云峰手上拿条绳索,趁夜摸黑闯进自已房间的情形!
“磐媛!”正当大后磐媛的小心肝已逐渐被恐惧堆满的时候,云峰又开声道:“孤的忍耐是有限的,有时候一个恶念上来,就会身不由已做些事情,现在,警告你最后一次,你不要恃宠生娇,收起你那可怜模样,孤不吃这一套!中土美女如云,如你这般的姿色,老实说,太多太多!你立刻好好吃饭,把属于你的那份全都吃完,哼!不要试图去挑战孤的底限,后果你承担不起!”
满含着恐惧与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滑落,大后磐媛那瘦削的肩头轻轻颤抖,无声的哭泣最是令人心碎,荀灌娘与庾文君忍不住相互看了看,怪不得云峰突然发疯,原来只为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啊,当真是小心眼!(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六二章 拆线
包括草香幡梭姬,在八道目光的注视中,大后磐媛颤抖着手,夹起菜送入口中,和着鼻涕眼泪硬吞了下去。
她的小香舌似是麻木了一般,完全没法分辨出菜肴的美味,只是机械性的一张、一吞再一咽,更加可恨的是,耳边还不时传来那令人讨厌的催促声!
“这边还有几块鱼都吃完,海带丝怎么不吃?你们倭人不是以水产品为主要食物吗?接下来是小鸡烧蘑菇,端过去吃!对,汤都喝完,一滴都不许剩!才这么点米饭如何吃不下?来来来~~米粒掉下来了,这次不与你计较,但不下不例,否则,掉一粒罚一碗。。。。”
大后磐媛敢发誓,这一生中,从未一次性吃过如此之多的食物,她都感觉到自已的肚子似要撑炸般的鼓胀难受,胃里一阵阵抽搐直向上翻涌,她从来都没有意识过,美食竟然也会成为一种折磨人的手段,也只有这个恶魔才会使出这么变态的法子!
好不容易,几上碗碟中的食物被消灭一空,大后磐媛再没法控制的住,“呜呜呜~~”泪水中满是委屈与伤心,猛一转身,扑上锦被,蒙头痛哭起来。
庾文君连忙上前细细安抚着她,荀灌娘却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了,磐媛吃也吃过了,气也气饱了,断山你也摆足了威风,现在你该回去了吧?”
云峰也摇摇头道:“弟子今天来,其实是为了替草香幡梭拆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磐媛那里只是意外。谁让她摆不正自已位置。”说着。走到屋角就着清水洗了洗手,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草香幡梭姬微眯的秀眸中现出了复杂难明之色,她并不在乎于云峰眼前坦露出身体,她能认清自已的定位,不象大后磐媛不知轻重,屡屡试图挑战这人的底限,最后反落得自取其辱。
最关键的一点,她的心给云峰摸过了。当时她虽然失去了意识,但云峰所说的那句话已是印入了心底深处,她觉得自从清醒之后,心里对于哥哥的思念愈发变得淡泊,有如她经历过的诸多男人,轻轻的来,轻轻的去,不带起半片涟漪。
‘难道真是被秦王摸过心的结果?’草香幡梭姬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已,她还发现,自已原先那已被诸多男人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心房。竟奇迹般的重新融合为了一个整体,而且这里面。只能有一个人有资格住进来!
‘可是,他能接受自已的过去吗?而且自已又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恐怕给他当个暖床婢女都不愿意吧?’草香幡梭姬的心灵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即却猛然一股斗志涌了上来:‘不对,自已已经死过了一次,过去的污点全都随着死亡而烟消云散了,如今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草香幡梭姬,再没有任何的不堪!草香幡梭姬,你不应该这么消沉,应该去放手追求自已的幸福!毕竟你的心灵,只被他一个人触碰过!’
尽管草香幡梭姬暗暗鼓励着自已,但她的芳心仍然忐忑不安,关键在于身份上的巨大差别,她不了解云峰是个怎样的人,担心把这人给缠烦了,一道命令就能让自已人间蒸发!
云峰并不清楚草香幡要梭姬的想法,他也是叹了口气,当他在两道警惕目光的注视下,解开草香幡梭姬衣襟,松去包裹住胸脯的白叠布的时候,那一对本该是美伦美奂,足以令所有男人都爱不释手的胸脯,如今却于下方各布上了一条暗红色的蜈蚣线,极其碍眼。
如果不向下看,这一对胸脯完全有资格挤身于十大美胸之列,但只要目光下移,立刻就会毛骨耸然,兴致全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代社会开刀,只要舍得花钱,有无数方法能消去疤痕,但在这个时代,能手术成功,能让人活下来,就已经可以称之为奇迹了,好看不好看,根本无从顾及。
见到云峰凝视着自已的胸脯,草香幡梭姬没有半点喜悦,她那瘦的皮包骨头的面容愈发的显得黯淡。
云峰很快就收回目光,微笑着鼓励道:“草香幡梭姬,他日只要勤加练功,劲力入化,这疤痕并不是不可以消去,你要对自已有信心,知道吗?好了,现在孤给你拆线,应该不会很疼,你忍着点。”
“嗯!”草香幡梭姬略一点头。
没有人注意到,大后磐媛的哭声又放大了些,这一刻,她的心里除了委屈与羞耻,还多了种又酸又涩的感觉。
‘凭什么对她那么温柔,还那么体贴,却偏偏对自已这么凶恶?为什么?自已有哪一点比不上草香幡梭姬?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吗?’大后磐媛在心中呐喊,当然,没有人给她答案。
这时的云峰,已经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道疤痕上,伤口平整无水肿、也没有流脓流血、线与皮肤的交接处可以看到有粉红色的嫩肉生出,种种迹象表明,已至拆线的合适时机,羊肠线虽是蛋白质线,但相对于人体毕竟是外来物,在伤口恢复允许的前提下,拆线的原则是宜早不宜迟。
或许对于男人,拆线并不算什么,俗话说,男人无疤不沧桑,身上有难看的伤口反而会被引以为荣,作为对过往资历的一种炫耀。但对于女人而言,拆线却至关重要,需要做到疤痕窄细密合,既不增生也不萎缩,针孔处无缝线慢性切割所致的二次损伤,这是一门耐心与技巧兼顾的纯手艺活。
云峰小心的把结打开,用指甲挑出线头,一点点的从伤口中拉拽出来,整个过程既慢且轻,仿佛在处理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渐渐地,荀灌娘与庾文君目中的警惕之色散去,因为云峰非但没有不规矩的举动,而且还尽量避免触碰到草香幡梭姬胸脯的其他部位,大后磐媛的哭泣也于不知不觉中止住,没办法,庾文君正注视着云峰,没有人搭理,哭的自已也没劲啊!
约摸过了一刻,两条沾染着血迹的细线被一一拽出,云峰又在伤口敷上金创药,再用干净的白叠布包裹上,可以说,至此为止,这一次手术取得了圆满成功。
云峰站起身,咛嘱道:“老师您别忘了,咱们三天后出发,在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可以给她把身子擦洗一下,如果没其他事,那么弟子就回去了。”
“嗯!”荀灌娘点点头道:“为师记着了,你早点走吧,以后别再欺侮磐媛了。”说着,把整理好的食盒递了过去。
这话一出,倒是提醒了云峰,他顺手接过食盒,看向大后磐媛邪恶的笑道:“磐媛,孤要走了,你怎不起来相送?是不是明天还想孤来给你送饭?!”
大后磐媛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她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敢吃云峰送来的饭食了,她连忙小碎步上前,哽咽着施了一礼:“妾。。。。恭送大王,请大王慢走!”
云峰现出了满意之色,在荀灌娘师徒俩哭笑不得的目光中,转身扬长而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六月二十五日清晨,依照预定计划,一队队男性倭人被押送向西门集合,他们将在这一天离开养育了他们祖祖辈辈的故土,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不可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