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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营中冲出,向着东面绝尘而去!
其实不止是张灵芸,天底下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云峰在内,都以为这一战必须要经过一个艰苦的攻防转换过程,至少得等到秋季才能真正的决出胜负,却没料到,雨季才刚刚来临,石虎已然毙命,羯赵二十余万大军已然溃散而逃。
造成石虎败亡的原因有很多,建章宫的复杂地形、鸳鸯阵的莫大威力、仆从军的各有心思、但最关键的,还是石虎败在了自已手上,他为盛名所累,百战百胜、军中灵魂的璀璨光环,有如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么自已的男人呢?他也是百战百胜、军中灵魂,会不会战局不利时,也如石虎一般的失了方寸?
张灵芸忍不住转头看向了云峰。
云峰似是猜出了她的顾忌,轻捏了下手心,微微笑道:“灵芸。你可是担心为夫会走上石虎的老路?”
“嗯!”张灵芸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云峰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已脸皮:“名算个什么玩意儿?都这么多年了。灵芸你还不知道这张脸皮有多厚?要不然。又怎好意思邀你来偷袭石虎?来,你捏一下,看看有没有城墙拐弯那么厚!”
“去,没个正经!”张灵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是释然了许多,想想也是,若论起脸皮之厚度。恐怕天下间无人能出此人之右,这种人,怎可能为虚名羁绊?
张灵芸哑然失笑,长戟一甩,把石虎抖落地面,突然面色一变,惊呼道:“哎呀,妾刚刚用力过大,把紫云弓给拉断了。”她明白紫云弓对于云峰的的重要性,不仅仅是与刘月茹的定情信物。更是在刚出道时凭着此弓狙杀了难以计数的敌人,数次助他脱险为夷。可以说,没有这把弓,云峰能不能活到今天还难说的很。
云峰却淡淡笑道:“这把弓跟了咱们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了,虽然以后没法使用,不过,为夫可以另做一把。”说着,转头喝道:“来人,把石虎枭去首级,传示各州郡,之后送向建康献给主上!再把石虎剥皮抽筋剔骨,请制弓匠师做出一把弓来,弓名伏虎!他日孤要亲手以此弓射杀石勒!”
“遵命!”两名女罗刹上前,带着满面的兴奋之色,把石虎的尸体拖向了远处。
练武练的就是筋骨皮,古往今来皆是如此,石虎是丹劲高手,筋骨皮的坚韧程度远非常人所能想像,即便是死了,在一段时间内的强度仍是远远大于牛皮牛筋,为不可多得的制弓良材。
正如云峰亲手击杀的张昭成,与被围攻而亡的王敦,如果把他们的尸体制成弓,至少也有十石之力!不过,张昭成为了禀持一生的理念而死,而王敦余威尚存,云峰自然会礼待他们的尸体,石虎却不同,他是个真正的杀人魔王,把他做成弓,死了还能杀人,恰是死得其所,是个最美好的归宿!
“将军,用石虎尸体做出的弓该有多恶心啊?您凭这个来糊弄月茹姊姊,想的也太美了吧?”庾文君的招牌式嘲讽在身后响了起来。
云峰不禁眉头一皱,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刘月茹摇头笑道:“好了,把紫云弓修补下收藏起来不就成了?云郎你可别和文君一般计较。”
云峰这才徐徐收回目光,转头向曾大牛道:“大牛,你准备下,半个时辰之内率部追击,多抓些活的,至潼关为止,并暂驻潼关,过一阵子孤派人把你替回来。”
“请大王放心,俺大牛知道了。”曾大牛携郑樱桃施了一礼,快步离去。
庾文君走上前来,不解道:“将军您看,羯军正四散而逃,暂时再没法组织起来作有效的抵抗了,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文君觉得,您最少也得趁机占了洛阳才对,甚至直捣襄国也不是没可能呢,可是您只止步于潼关,岂不是给了石勒喘息的机会?他日再想出兵,又得费上力气了。”
这么一说,众女也觉得大有道理,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朝云峰投了过来。
云峰微微一笑:“话是这么说,却也得联系实际情况,来,孤一一说给你听!
首先,此役石虎虽是葬送了二十余万大军,不过,咱们算一下,其中鲜卑三部占了将近十万,新募士卒五万,也就是说,羯赵中军不过才六七万而已,而且有相当一部分必能逃返关东,石勒尽管遭受重创,却不致命,我军若急于求成,未必就有能力攻下襄国。
第二点,潼关至洛阳间数百里无人烟,洛阳不过是一堆残垣断壁罢了,孤取之何用?不如暂且搁在石勒手上,待有了些人气再取回亦不为迟。
第三点,关中诸多棘手之事尚未解决,如刘曜还占据着长安,坞堡钱粮等等诸多问题,总要安定下来才能挥军东进。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石勒扩张的过于快速,短短数年间便尽占河北、辽东、河南、河东、淮北之地,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内部不稳,今日值此大败,鲜卑三部与被迫降于石勒的各坞堡大族难免不会生出异心,孤若逼迫的紧了,很可能会齐心协心抗我秦军,如此一来,倒不如止步于潼关,坐看羯赵内乱自生,待时机成熟再去收拾残局,当能一举荡平北方!”
“噢!文君明白了!”庾文君恍然大悟道:“将军,您这是要学曹孟德啊,官渡之战后,曹孟德于黎阳大败袁尚袁谭兄弟俩,一路追到邺城,尽收其麦田,又依郭嘉之计,撤军任由二袁自相残杀,再后来袁尚与袁熙逃到辽东欲取公孙康而代之,曹孟德以隔岸观火之计令公孙康将二人首级献上,又上表归降。嗯!将军您止兵于潼关,很可能都用不到两年呢,羯赵就自已乱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章 暴揍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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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倒是一怔,他在说出第四点的时候,脑海中浮出的并不是袁氏兄弟,而是李渊,李渊占据关中坐看关东风云变幻,尤其是王世充与李密的两虎争斗,待王世充击破李密之后,李渊已兵精粮足,再无后顾之忧,因此精锐尽出攻打洛阳,生俘来援的窦建德,迫使王世充献洛阳出降,一举奠定了大唐江山的百年基业,不过,庾文君举曹操擒杀二袁兄弟为例,倒也能勉强贴合当前的形势。
云峰又转头看向了长安城,漫天雨丝中,刘曜的招牌黄盖大伞竟然还在,于是挥了挥手:“走,咱们去与刘曜说上两句!”
庾文君连忙提醒道:“将军,您不叫上李雄了?您带他出征的目的不就是让他帮着劝降刘曜吗?”
‘李雄?任家娘子也是时候与李雄作个了断了吧?’庾文君提到李雄,却让云峰回想起了任皇后那迷人的风姿,随即摇了摇头:“不用叫他了,如今刘曜再无任何依凭,除了出降,至少孤是想不出他还有别的路可走,莫非他以为仅凭着三万军不吃不喝就能守住长安不失?孤相信他是个明白人。”
的确,形势的快速变化已使李雄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不过,李雄也不算白跑,如果他不来,任皇后又怎有机会投入云峰的怀抱呢?
没多久工夫,一行人已来到了长安城下,云峰向上唤道:“刘曜可在?请出来答话!”
刘曜不自觉的浑身一个哆嗦。千怕万怕。最怕的人还是来了。刘曜看了看羊献容。羊献容死死咬住嘴唇,身子在瑟瑟发抖,他连忙握住羊献容冰凉的手掌,又看向了身周的将士们,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带有一抹惊惧之色,尽管城头下方就那么千余人,却仿佛面对的是数之不尽的无敌铁军一般。
刘曜突然产生了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石虎的败亡,使他再无任何侥幸可言,暗暗叹了口气,拉着羊献容来到城垛后,探出头向下望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秦王何事前来?”
云峰也望向了城头,刘曜眼神涣散,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竟似苍老了好几岁,而羊献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目光在自已身边的人群中扫视个不停。
云峰猜想羊献容多半在寻找羊明,这个时候。羊明已俨然成了他们俩夫妇的最后希望,不过,云峰并未把羊明叫在身边。
云峰的目中猛然射出一道寒芒,紧紧罩住刘曜,沉声道:“孤给你一个机会,你若献城出降,孤可饶你及亲族,以及城中所有人一命,并承诺不把你押向建康,绝不食言!你好好考虑一下,莫要误人误已,三日之后,孤会再来,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着,也不待刘曜回话,猛一招手,又领着众人向营地行去。在他看来,已没必要与刘曜多作废话了。
目送着渐渐消失在雨幕的骑队,羊献容却松了口气,转头道:“陛下,秦王既已作下承诺,想来不会食言,依妾之见,不如。。。。不如降了为好。”
“大赵这就亡国了?先祖冒顿单于的荣光自此湮灭于尘土?”刘曜喃喃自语,面带着绝望之色一一扫视着身周众将,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了脑袋。
刘渊自诩为汉朝的后代,因此尊刘邦、刘备与刘禅为先主,刘曜却变更统胤,为了得到匈奴本族的支持,改为祭祀冒顿单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与刘渊的血脉是疏之又疏。
“陛下!”见着刘曜的失魂落魄模样,羊献容开口唤道。
“陛下!”城头众将士也全都面朝刘曜跪了下来。
这两声陛下虽只是个称呼,刘曜却能明白内中的含义,这是在催促自已献城出降啊,他无力的挥了挥手:“走罢,咱们先回宫,把东西收拾下,搬到他处去住,另封存府库,三日后跪迎秦王!”说着,拉着羊献容匆匆步下了城楼。
刘曜决定献降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全城,城内仅存的近二十万人虽是大声恸哭,却也无法可想,不降就是死,连石虎都身死兵败,他们又能如何?唯有期盼云峰能信过承诺。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两日夜,秦军利用刘曜出降之前的三天忙于清点战场,一路追击向潼关的曾大牛还未有消息传回,但就整个建章宫而言,共清理出羯军尸体三万多具,秦军自身阵亡也达到了近万之多,其中有半数为短矛贯胸而死,另有些被惊马冲撞践踏而亡,真正正面被羯军杀死的反倒不是太多,毫无疑问,如果没有鸳鸯阵,死亡人数至少还得翻上一倍。
而在建章宫以外至灞上的这数十里之内,在逃窜中被斩杀的羯军有将近两万,俘获超过了六万,云峰不敢殆慢,第二天就命马汲领三万军把这六万俘虏以绳索反缚双手,每十人串成一串,押送向了汉中,说起来,这一招还是学自于冉良呢。
有了这六万生力军,汉中开河的进度将会大大加快,但与蒋炎预计的百万人力,仍有很大的缺口,只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现在还不到四处抓人的时候。
长安以东的各座坞堡城池,却是空无一人,在屯积的粮草被搬空之后,它们也相应的失去了战略价值,石虎早把这些地方的守军给调了出来。
至于羯军大营,共解救出百姓三万多人,很显然,几乎有近半的百姓成为了羯军的盘中美食,另解救出石虎、包括各级将领的侍妾、歌舞姬三千多名,这对于未婚的亲卫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由于解救出的百姓里存在着大量的年轻女奴,她们无形中将会为女子医护兵乃至于女罗刹输送去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