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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云峰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由被强索一空而颓丧之极的江州官员们均是精神一振,一幅美好的蓝图被勾勒出来,温峤也是忍不住的击掌叫好:“云将军此言大善。不知能否再说详细些?”
“其实,好点子大多来自于民间。百姓在生产生活中常常会遇到困难,往往会创造性的摸索出解决之道,温侍中不妨多留意下,可以派人深入民间调查民情,很可能会有不蜚的收获。至于如何振兴百业。。。。”云峰正待一一道出,却见钱凤捧着个帐簿快步走来,随即摆摆手道:“温侍中,诸位,咱们呆会儿再详谈,如何?”
温峤也看到了钱凤,略一点头,眼中射出了一丝希冀之色。
很快的,钱凤来到近前,施礼道:“回将军,凤计算了下,如果抓紧时间,一个月内将军能抵达汉复,届时可于汉复补充粮草,同时谢都督也有充足时间收拢水军家眷回返到海门,照此计算,我军尚余粮米四十万石!”
众人眼前一亮!省着点吃,按每人每天供给三升,武昌十余万军民加上野菜、鱼虾之类的应该可以支撑到稻米收获,不由得纷纷把目光转向了云峰,从先前的话语中,他们听出了云峰有伸出援手的意味,问题是,这人究竟能给多少呢?
答案很快落实,云峰吩咐道:“命人把多余的四十万石全部交给温侍中处置。”
温峤当即推辞起来:“云将军,恐有不妥啊,虽说钱将军已做了精确计算,可万一出了意外呢?假如陶侃不允,必将另起波折,其实真用不了那么多,云将军你回到上邽就要攻略关中,粮草消耗更是个天文数字,武昌这里只须再撑一段时间,还可以向朝庭请援,要不?峤取半数如何?”
云峰摇了摇头:“温侍中,这可不是给你的,而是给武昌百姓的救命粮,至于陶侃会否从中作梗,这点无须担心,我军于南岸行事,他在北岸即便不同意又如何敢过江?何况朝庭也吃紧的很,不到秋收,手上哪有余粮?就这四十万石很可能都不够吃,或者,末将再下令由汉中调拨一部分过来?”
温峤一怔,随后感激道:“不用,不用了,有这四十万石足以挨到秋收,云将军高义,峤代武昌百姓们拜谢!”说着,与江州官员们皆是深深一躬。
云峰连忙扶住温峤:“温侍中与诸位快快请起,一方有难,八方相助,何须如此客气?”
众人依言起身,温峤却现了愧疚之色,讪讪道:“峤以往多有冒犯得罪,还望云将军见谅。”
云峰不以为意的笑道:“温侍中言重了,你我二人从无私仇,皆因立场不同罢了,又谈何记恨?相反,温侍中坚持已见,末将倒钦佩的很呢!”接着,不待温峤再有表示,又转头喝道:“把船上的五铢钱都卸下来,一并交给武昌军民!”
这下子,温峤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云峰的宽宏大度,以德报怨行为,令他仅埋藏于心灵深处的一丝不甘彻底烟消云散,心里不自觉的起了将来把一个繁荣富足的江州交给这人的念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卷 益州攻略 第四零六章 翻脸
见着温峤的失态,云峰细细一琢磨,大致对这人的心思也能猜出个几分,不禁暗暗点着头,不过却不会挑明,又提醒道:“温侍中,武昌末将从未来过,不知可否入内一观?”
“哦?倒是峤失礼了,云将军,快请,快请!”温峤连忙让开半个身子示意。
“温侍中请!”云峰也不客气,率先翻身上马。
武昌城池方圆约二十里,通体土石结构,孙吴曾两度以此为都,时间却很短,每一次仅有数月罢了,如今城中的近十万百姓都是当年由建邺迁来的后人。
云峰慷慨解囊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城,百姓们纷纷涌来夹道欢迎,以表达心里的感激,气氛热烈到了极点,另有人一看挤不进来,便跑到了城外的码头,见着一担担的粮米与五铢钱从船上运下,更是激动的抱头痛哭!
云峰骑在马上,挥手向百姓们连连打着招呼,看这架式,似乎他才是武昌之主,温峤陪在一旁,捋须微微笑着。云峰明白,江州可以算是兵不血刃的到手了,只是有个前提,必须得消灭刘石二人!心神不由得回到了由北方发来的密报方面,半个月前的洛阳已被团团围住,彻彻底底的成了一座孤城,石虎以优势兵力不间断挥军攻打,按理说,正常情况守军早献城出降了,奈何石虎名声太臭,几乎每破一城必屠,降也是死,不降也是死,索性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上路。以至于洛阳虽是岌岌可危,却仍在苦苦支撑着。
云峰的面色渐渐地趋于苦涩,没办法,当年他也屠了刘赵的四万降卒,在关中已是恶名远扬,将来挥师进军时,会不会也遇到如石虎般的顽强抵抗呢?不过。他并不后悔,那时的情势紧急,必须要抢回姑臧夺权。根本没时间来安抚降卒,否则一旦让张茂站稳了阵脚,那可要费大力气了。
“云将军。满城百姓皆是欢欣雀跃,为何您独面有忧色?”邓岳无意中一转头,忍不住问道。
云峰也不好明讲,恰好刚刚发现了一个疑点,于是反问道:“邓将军,武昌据说为大江与汉水交汇处,为何本将一路行来只见大江未见汉水?”
顿时,所有人全都转头看向了云峰!如果不是心怀感念,很可能目中射出的就是看白痴般的眼神了。
邓岳也很是不解,不禁发了一小会儿愣。回过神来答道:“云将军您或许记错了,大江与汉水相汇于上游一百二十里处的夏口,夏口是吴主孙权于江夏山所筑。”
‘娘的!’云峰暗暗骂了自已一句,原来是自已摆了个乌龙,这个武昌与后世武汉三镇之一的武昌没任何关系。难怪没看到蛇山,也没看到龟山,反而夏口才是真正的武昌!
“呵呵~~”云峰老脸一红,干笑道:“确是本将记错了,还亏得邓将军提醒。来,前面该是州府了罢?咱们行快点。”
一行人均是稍稍催快了马速。一来到州府,云峰就着温峤先前的疑问大致谈下了多方面发展的要点,具体工艺他一窍不通,说的还是老一套,规模化、标准化加分工协作,另鼓励民间搞技术创新。然后又让谢尚把整理出来的江州籍将士名册交给温峤,这件事就交给他了,待谢尚回师时把人带上就行。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云峰率部向江陵而去,船队三天后抵达江陵城下,江陵南临大江,远远的,能看到城头旌旗飘扬,士卒严阵以待,一名白须老将傲然而立。
“云郎,他就是陶师伯!”张灵芸提醒道。
云峰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云将军引军西进,是借道行之或是另有他图?”
云峰在船上遥摇拱了拱手:“实不相瞒,海门水军家眷尽在荆江二州,江州温使君心存仁慈,不忍骨血离散,已同意由海门谢都督领回将士们的家眷,今日本将厚颜来此,向陶将军讨个人情,请行个方便,他日必有回报!”
云峰这话说的还是挺客气的,一旁的钱凤等人均是暗暗点着头,却不料,陶侃冷哼一声:“云将军打的倒是如意算盘,我荆州本就人丁稀薄,再一被你带走万人,又如何抵御刘石侵袭,不知云峰可曾为我荆州士民考虑过?”
陶侃一上来就扣了顶大帽子,云峰暗暗有些恼火,却强行压下,继续好言道:“陶将军言重了,水军家眷皆居于江南,与江北防御似无联系,何况他们皆为妇孺老弱,真有敌军来袭,又能有何作用?听闻陶将军常有惠民之举,何苦令人骨肉分离?”
“哈哈哈哈~~”陶侃长笑道:“云将军说的好,水军将士皆为我荆州人士,云将军既心存善念,何妨放还原籍,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哈~~”城头的士卒也接着爆出了一阵哄笑声。
“陶师伯怎能这样呢?真是太过份了!”庾文君气的俏面发白。
话说到这个地步,云峰心知很可能真如温峤所言,陶侃要从中作梗了,不过他并不愿与陶侃翻脸,只得做起了最后的努力:“本将提个折中之法,陶将军无非是担心田地无人耕种,财源锐减罢了,本将愿以金帛赎回水军家眷,如何?”
“老夫不要钱财,只须云将军做到一事既可!”陶侃突的提大了嗓门。
云峰淡淡道:“陶将军请直言便是!”
“好!还我甘师弟命来!”陶侃的这一声爆喝在江面翻腾回荡,云峰总算明白了陶侃对自已怀有敌意的缘由。
“哎~~!”张灵芸轻叹一声,摇摇头道:“云郎,陶师伯素来与甘师伯交好,今日之事恐无法善了。”
“既如此,那就怪不得为夫了。”云峰应了声,转头看向江陵,冷声道:“这么说,陶将军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陶侃怒道:“哼!你这逆贼!使卑鄙手段击杀我甘师弟,又仗着朝庭实力大损收容钦犯钱凤,强抢王贼尸体,其反心已昭然若揭,如今又打着以金帛来收买老夫的主意,呸!老夫可非如温峤、荀灌那般见风使舵之小人!”
云峰的面容不可抑制的泛出了怒色,击杀甘卓的确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被陶侃骂两句也认了,然而,骂荀灌娘可不行,那是他的未婚妻子!云峰也护短!正待发作,庾文君已忍不住斥道:“陶师伯,师尊顾念同门之谊,为您入列士籍多方奔走,奈何您自已不修玄学,以至被陆晔捏住痛脚,怎么都不松口,虽说未见成效,没有功劳却也有苦劳,文君自认为师尊已对得住您了,您竟还出言不逊,您还有没有良心了?
再来说您!您这次北上,纵容俚僚一路烧杀抢掠,淫辱妇女,您对的起湘江二州的百姓吗?您指责将军不忠,依文君看,您自已也不是个好路数!将军怎么说还心怀百姓,可您呢?您不过是一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视百姓如猪狗草芥,偏偏还摆出一幅爱民亲民恶心面目的伪君子罢了!”
船上众人纷纷把惊叹的目光投向了庾文君,瞧这言辞犀利的,天下简直不作二想,云峰也竖起了大拇指,骂的真解气啊!就在这时,陶侃的咆哮巨声传了过来:“果然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弟子,简直是目无尊卑,不知廉耻!竟和自已大弟子的夫郎。。。。。”
“陶侃,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云峰一瞬间面孔涨的通红,出声打断道:“老子警告你这老匹夫,再敢出言不逊,老子灭你九族!甘卓还能落个全尸而亡,你要是再犯到老子手里,必将你跺碎了喂狗!本来抱着好话好说的态度来而,你他娘的既然犯贱,那可怪不得老子了,我军这就回师南岸,把水军将士的家眷接回,你若不服,有胆就来,老子的一万精骑候着你!”接着,猛一挥手:“走!”
一阵旗语打出,船队缓缓向着南岸驶去,部将毛宝转头看向须发无风自动的陶侃,怒道:“师尊,您当面受辱难道就这么算了?就任由此人于对面抓捕我荆州百姓?弟子愿请命渡江击杀此獠!”
陶侃面色一阵剧变,好半天才愤愤道:“他有水军在手,你如何过得了江?此仇此恨暂且记下,待你我师徒积蓄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