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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峤却在暗骂着自已目光短浅,瞧人家荀崧,把一个女儿生生养到了三十多岁不嫁人,再看看弟子庾亮,有成为国舅的机会摆在眼前却不动心,如今都送到了云峰身边,这就是有远见啊!自已呢?两个女儿那么早就嫁了出去,哎~~还是没眼光!温峤捋了捋须,凭空生出了一丝悔意。
张灵芸与苏绮贞也是脉脉含情的凝视着云峰,她们愿意相助这个男人成为天下之主,却不愿他变为猜忌自私、刻薄寡恩的无情帝王,今天的云峰显然没让她们失望。在对于袁耽一事上表现出了情义。二女不禁相视一眼。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一旦云峰有变质的苗头出现,将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拉回来!
“袁彦道,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咱们的期待哦,将来你做大了,很可能成为天下首富呢!”庾文君的鼓励打断了众人的心思,均是微笑着看向了袁耽。
云峰也跟着劝道:“袁彦道,赌业乃暴利行业,将来赚取的钱财恐怕你难以想象,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唯利是图,开赌场的目的是给人一个娱乐消遣、发泄情绪的场所,不是使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否则就不是行善而是作虐了。当然,这其中的尺度很难把握。需要你自已慢慢琢磨,不过本将相信你,只要心存善念,必有一天可以做到,将来你就是赌门祖师爷!另外赚取的钱财也需要回馈一部分于民间,比如修桥铺路、救助贫民、开设书院,资助贫苦孩童就读,总之,如若有心,善事是做不完的。天下不是本将一个人的天下,你袁彦道也有份!在场的或不在场的,人人有份!咱们一起努力,何愁天下不能大同!”
这一席话,袁耽听的热血沸腾,就连面孔都涨的通红,他无端的生出了一股使命感,自已的肩头压着千钧重担,仿佛缺了他袁彦道,这天下的百姓似乎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钱凤、温峤与谢尚也不好了多少。这三人均是目爆精光,眼前现出了一条金光大道!张灵芸与苏绮贞却仅有些小小的心情激动,她们对于云峰蛊惑人心的这一套把戏听的太多,说句难听话,耳朵都生了茧。几乎就免疫了。
正当云峰暗暗满意的时候,“扑哧~~!”一声轻笑传来。袁女正忍不住的笑道:“阿兄,您这赌业的祖师爷可真是了不得啊,哪!每家青楼都供有管仲的画像或是塑像,将来您也是这样,每家赌场都得供着您呢!”
“呃?”袁耽的满腔热血再一次被浇灭,青楼祖师爷绝对不是什么好路数,只怕管仲的阴灵于地下得知,都会羞愧的转个身,再没脸仰面朝上躺着了,不由得,袁耽现出了尴尬之色。
“哈哈哈哈~~”温峤突的爆出一阵狂笑,这发自内心的欢笑迅速波及到了船上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笑的乐不可支,最后,竟连袁耽自已都笑的前仰后翻,直不起身来。
接下来的几天,船上的气氛非常融洽,云峰与温峤、钱凤交换各自对于治理天下的看法,总的来说,钱凤就是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温峤受玄学影响,人生观追求个性独立,讲究个体自由,宇宙观较为贴近现代宇宙大爆炸理论,政治观具有朴素民主的雏形,云峰的主张则又要进步了许多,通过互补,三人均是大感有所裨益。
大江建康至武昌段的长度约为一千四百里,借助风帆与人力,虽是逆流而行,战船的速度也能达到日行二百里,比步卒或是骑兵不疾行时都要快上许多,于六月二十二日,水陆两路分别抵达了武昌城下。
由于温峤的挽留,云峰全军将于武昌暂歇一日,第二天启程前往江陵。
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大开,州府各级僚属列队出迎,这些人都是降将,大多数身上带伤,甚至还有衣衫破烂不整的,云峰认识的只有一个邓岳。
待众人参见过温峤,云峰从后队走出,向邓岳微笑着拱手道:“邓将军,旬月不见,可曾安好?可与陶侃生出冲突?破城时俚僚可曾劫掠百姓?”
邓岳与其他官员均是一怔,眼中现出了淡淡的感激,随后邓岳又迅速老脸一挂,显得又羞又愤,恨恨道:“依照云将军叮嘱,老夫引军回返后便暂时降于朝庭,与陶侃作下约定,一不参与攻城,二不允许俚僚洗劫城池,一时倒也相安无事,未料到,城破后,俚僚竟索要酬金,放言若得不到钱财,就纵兵劫掠!
陶侃这老匹夫奸滑的很,一力回避此事,而我军兵卒加守军不过万五,俚僚却有三万多军,哎~~老夫担心一旦开战,即便不顾及将士们的性命,武昌百姓也将遭了无端横祸,因此于众位同僚商议之后,只得无奈的应下了,如今不但府库一无所有,城里也几乎是家家赤贫,粮价暴涨!此皆为老夫之过,有愧于武昌百姓啊!”
“这老货端的可恨!”温峤的面色变的难看之极,纵然他与陶侃是同门师兄弟,仍是忍不住的怒骂了声!如今武昌已是他的治下,却被洗劫一空了。
勉强压下愤怒,温峤看了眼云峰,转头问道:“邓将军,俚僚走了多久?若是请云将军以轻骑追赶可能赶上?”
邓岳眉心一拧,暗暗盘算着,片刻答道:“回使君,俚僚退却已有半月时间,这一路往南以山区为多,骑兵速度并不比步卒快上多少,只恐追赶不及了!”
“哎~~!”温峤心知邓岳说的是实话,重重的叹了口气。
云峰心中一动,转头吩咐道:“士仪,麻烦你计算下,军上尚有多少粮草?”
钱凤立刻明白了云峰的心思,问道:“武昌至江陵三日可达,请问将军,您打算从哪条路回成都?是从江陵向西走巴东,还是由江陵南下走汉复?”
云峰一怔,反问道:“两条路有何不同?”
钱凤答道:“经巴东虽说路途较近,然而,一过巴东即进入大巴山区,须翻越连绵重山,马车难以行走,另一方面由于江北须防备刘石侵袭,因此下都的荆州士卒几来自于南岸,而江陵、巴东皆位于北岸,您于江北行走不大方便收扰水军将士家眷,若您走汉复回成都,虽多绕几日,却马车可行,收拢完家眷即可南下入汉复。”
云峰沉吟道:“这么说。。。。士仪是建议本将经汉复入蜀?”
“这个。。。。”钱凤迟疑道:“请将军定夺。”
云峰点点头道:“也罢,就走汉复,恰好本将还想跑一趟江州,看看那边水寨的进度如何了。”
“请将军稍待片刻,凤去去就来。”钱凤施了一礼,匆匆奔向了后阵。
云峰又转头朝邓岳劝道:“俚僚未受教化,难免粗陋野蛮,邓将军也无须愧疚,当日以钱财保得满城百姓的性命,虽委屈求全,却不失为一权宜之计。说到底,此事也不能全怪陶侃,他本身实力有限,若不以厚利诱惑俚僚,又如何能攻下武昌?陶侃素来爱惜羽翼,想必非是出于本心,谁都有迫不得已之处啊!这战祸一起,无论谁胜谁败,遭殃还是百姓!”
邓岳苦涩道:“云将军宽厚仁德,确令老夫钦佩,不过,陶侃那老匹夫率军往荆州时,竟对满城饥民视若不顾,连一粒米都不留下,着实令人气恨!亏得云将军您给的粮草足够多,老夫以一部分施粥,百姓们再捕捞些鱼虾,挖点野菜,才勉力支撑到今天。而江州其他郡县大多数都受了兵祸,情况不比武昌好到哪去,也没能力拨运粮草过来。”
云峰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凝望着前方的武昌城沉默不语,陶侃、王应、俚僚、朝庭四方各有各的理由。陶侃是雇主,俚僚出了力就得付钱,当然了,代价肯定是极其沉重的。俚僚是雇佣军,不给钱哪有卖命的道理?而朝庭要平乱,也只能默许了这种行为,王应自是不须多说,谁会束手待毙?说到底,这四方都视民如草芥,予取予杀!
缓缓的收回了思绪,云峰向众人拱了拱手,劝道:“温侍中、邓将军、诸位,百姓虽遭遇大劫,好在人未出事,而武昌地处水陆要冲,土地肥沃,物产丰饶,为南来北往之通衢,若军民上下一心,相信不出两年,必能恢复元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卷 益州攻略 第四零五章 机遇
江州官员包括温峤在内,均是有些意动,不自觉的相互看了看,云峰快速扫视一眼,又继续道:“诸位或许只看到了财物被强索一空所造成的窘迫现况,心头难免会为将来的生计而忐忑不安,其实此次俚僚之祸并非一无益处,所谓危机,既是危,也是机,就看能不能把机遇抓到手里!”
“哦?此话怎讲?”温峤不由得疑惑道。
云峰坦言道:“武昌地处江汉平原,气候适宜,水热条件充足,播种的谷物不需小心伺弄便能获得不错的收成,而且周围河湖密布,鱼虾种类繁多,民众不虞食物有缺,这即是优势,也是劣势!为何?条件太好了,民众往往会安于现状,缺乏进取心。
比如游牧民族,为何总是具有侵略性?草原那么大,他们就那么点人口,老实呆着不好吗?为何一次次的南下侵扰?那是由于一来胡族觊觎我中土的财富,恃强凌弱是他们的生存法则,二来北方苦寒,生存条件恶劣,胡族自小便与风雪沙暴搏斗,时常挣扎在死亡线上,因此养成了游牧民族豪侠骁勇,尚武刚强的民族根性!
而我汉民因生存条件优越,立国之初或会心存警惕,勤俭进取,之后则不可避免的一代代腐化堕落,以至马不能骑,弓不能开,面对胡骑肆虐只能束手待毙!
这一次俚僚之祸,即是一场灾难。也是一记警钟。它告诉我们,只有居安思危,才能长盛不衰,假如武昌百姓勤于习武,操演不殆,与邓将军部互为倚靠,俚僚恐怕连勒索的念头都不敢生!”
一名江州官员拱手道:“云将军,请恕老夫直言,百姓手头有了武力,起来造反又该如何?”
“哦?”云峰淡淡道:“这个问题本将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也不是第一次回答,有吃有喝有衣穿有房住,谁会起来造反?历来战乱都是上层统治者内讧所至,如夏商周三朝兴替、春秋战国、秦灭六国、楚汉争霸、八王之乱、包括刚刚结束的战事。百姓则无辜的被卷入其中。即便是汉末黄巾之乱,也是朝纲**,民不聊生所致,若有一口饭吃,谁愿意把脑袋勒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这个。。。。”这名官员一时无言以对,其余众人也陆续的交头接耳起来。
云峰微微一笑,又趋热打铁道:“如今武昌虽一穷二白,却百废待兴,诸位应因时趁势引导百姓转变观念,摒弃单一农耕模式。充分利用武昌的天然地理条件,除了恢复农业生产,还须鼓励规模果树种植、冶炼、制瓷、造船、纺织等等多种行业。
江汉水路的优势是一笔无价之宝,应大力发展民间贸易往来,起联结上游巴蜀与下游吴越的枢纽中转作用,甚至在将来水路疏通之后,还可以上溯至汉中及秦雍地区。若措施得力,在不久的将来,武昌舟楫之盛将不下建康,必会成为一遍地是黄金的富庶之地!而经济繁荣。对诸位来说不光是政绩,也能切切实实的体会到所带来的好处!”
随着云峰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由被强索一空而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