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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发动我等仆役四处寻找郎君。”
虽然说的有些绕人,但张骏还是听明白了,顿时面色一变,大怒道:“你娘的,本候还未寻你报复,你倒先告上门来了。不行,本候立刻就得回去!”说完,把手抽出来,在身边女子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并顺手把她向地上一推,也不再理会那一帮狐朋狗友,面带煞气的走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张寔的处理
谈笑间,张灵芸提到了云峰军容以及指挥效率,并为之赞不绝口,把张茂给听的心动不已,便不耻下问的请教道:“请问云将,要如何才能让将士用命,指挥如一?”
云峰拱拱手道:“未将治军只有两点,其一是让军士明白为何而战?弄明白了这点,军士有了目标,自当奋勇杀敌。其二则要在严明军法,赏罚分明的同时,还要做到关爱士卒,把他们当作手足同袍。感激泣零下,自当会效死命。”
张茂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云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慢慢想吧,如果想明白了,对凉州士卒也有好处。至于张茂把军练强了会不会对他的计划不利?云峰压根就没考虑过这点,他属意的是通过小规模政变来夺取凉州,而不是通过攻城掠地来获得,否则把凉州打烂了,对他没有半点好处。要做到这点首先就是在军中为自已捞到名声。其次则是把凉州这潭水给搅混,好混水摸鱼。鱼儿已经发现了一条,这条就是张骏,不过该如何捞上来,还得仔细斟酌。
张寔不知兵,他擅长的是权谋斗争,所以并没有深思,眼睛看向了亭外,欣赏着花园夜色,突然,他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盯着一处不再移动,云峰也顺着看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一条身影向着小亭快速走来,仔细一瞧,来的正是张骏。没办法,这人的身份比他高,云峰只得站起了身。
“见过阿翁,见过叔父,见过阿姊。”张骏走进小亭,分别向三人随意的拱了拱手,然后看向了云峰,脸上现出了愤恨之色。
云峰暗自冷笑,恭恭敬敬的施礼道:“未将见过霸城候。”
张骏却连理都不理他,一指云峰,大大咧咧的向张寔问道:“阿翁召子息(儿子)前来可是为了此人?”
张寔当即一拍几案,大怒道:“你这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他人娇妻,却还不知悔改,为父平日是如何教导于你?”
“阿翁~!”张骏眉头一皱,辩道:“子息不过是多看两眼罢了,又怎能算得上调戏?况且,那二位小娘子尚未入他云家大门,乃是无主之花,子息邀其把玩有何不妥之处?”
“你。。。你竟还狡辩,大街之上,那么多父老都看在眼里,先尊武公(晋赐张轨溢号)所传下的一点薄名全都败坏在你手,你让为父还有何脸面再见我凉州父老乡亲?日后还有何脸面去见我张氏历代先祖?你。。。你想气死为父不成?”张寔大声吼着,气的须发直颤。
张寔痛骂着张骏,可云峰却从张茂的嘴角看到了一丝嘲讽。古人叔侄之间有时可以等同于父子,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层关系。按理,张茂应该也是一幅痛其不争的样子,可如今却现出了嘲讽之色,这就让云峰不得不起了心思,一来有可能这对兄弟俩看上去并不象表面般的和睦,二来还有可能是张茂早知道了张寔此举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是个不了了之的结果。云峰暗暗分析着张茂的表情,同时也留了个心眼。
果不其然,张寔骂过之后,又训斥道:“你这孽子,还不快去向云将请罪?若不肯饶你,这也是你活该如此!”
云峰立刻就听出了其中意味,若张骏真来道歉,能与他不依不饶下去吗?
张骏却不管,扯着脖子叫道:“这人不过一小小都尉,本候是何等身份,怎能向他道歉,岂不是丢了阿翁你的颜面!”
‘好家伙,竟然在他父亲与叔叔面前自称本候,这张骏还真是个人才。真他娘的奇怪,张氏其它三人都是各有各的厉害之处,怎么只有他象个弱智一样?连装都不会装,莫非小时候脑袋给门框夹过?’
正当云峰在暗自好笑时,张灵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怒道:“阿弟,云将乃阿姊帐下爱将,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阿姊,还不快去给云将赔罪?”
张灵芸板起脸的效果要比张寔好上许多,顿时,张骏也不再叫嚣了,嘴里嘟囔了两句,不情不愿的向着云峰走来,看的出,张骏有些惧怕张灵芸。…;
为了大计着想,云峰怎么也不会让张骏给自已道歉,于是连忙走上前施礼道:“霸城候万匆如此,只是一场误会罢了。未将亦是脾气暴燥,言语间冒犯了霸城候,还望匆要记较才好。”
“罢了,罢了。”张骏拱拱手,脸侧往一旁说道:“本候亦有不是,今次给云将赔罪了。”
云峰再次施礼道:“未将不敢。”
张寔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云将,这般处理可曾满意?”
‘娘的,老子满意你家祖宗十八代!’云峰暗自狂骂,脸上却摆出一幅满意的表情,恭敬道:“使君秉公处理,未将又有何不满?况且未将亦当众冒犯了霸城候,霸城候不与计较,未将已是感激不尽,岂敢再作他想?”
“恩!”张寔满意的捋了捋须,接着,面色一寒向张骏厉声喝道:“你这孽子给为父记着,今后不许再去骚扰云将家眷,否则,为父定不轻饶,可曾记得?”
张骏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低着头道:“阿翁,子息记住便是。”
云峰一看,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拱拱手,向张寔告辞道:“今日多谢使君,平西将军,奋威将军及霸城候宽宏大量。既已事了,未将也不便再留,这就告退。”
张寔点点头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也好,莫让你家中娇妻挂念。”
云峰向四人分别施了一礼,正要离去时,张茂却阻止道:“云将且慢行,本将亦要回府,刚好一同离去。”说完,向张寔告了别,就与云峰向外走去,无意间云峰眼光一扫,刚好看到那婢女绿荷正幽怨的望着自已,不由得泛起了一阵苦涩,硬起心肠,把头一转,心情复杂的跟在了张茂身后。
来到府门外,云峰正要向张茂辞行时,张茂却拉住他说道:“张骏小儿无须放在心上,日后若再骚扰于你,自有本将为你作主。”
云峰施礼道:“未将先行谢过将军。”但是心里却暗自思索着张茂的意图,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张茂示好,必然有他的想法。
张茂点了点头道:“云将不必客气,你也是本将下属,本将自不会坐视你任人欺凌。”顿了下,看了看云峰接着说道:“本将观你有大将之才,屈居一幢实为可惜,若任命你统率一军,你可愿意?”
这下云峰明白了,原来张茂是要拉拢他,心里更加肯定了张茂与张寔暗地里不和。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明白站队的重要性,一旦站错队,迎接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现在他只能和张寔父女绑在一起,一来张寔占了大义名份,是凉州的实际统治者,二来张灵芸这个女人让他心有忌惮!习武必须要有人教授才行,自已一个人闷头苦练,在无人指导,无人护理的情况下,很容易练残练死。张茂的情况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张灵芸是华陀一脉的传人,而且以她的身手来看,这华陀一脉并不弱小。在未能打探出这一门派的底细之前,云峰不会冒失的加以行动,只能小心谨慎行事。
到这里,云峰已经做下了决定,为了避免这对父女的猜忌,绝对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张茂的委任,暂时还是与他虚与委蛇为好。当即云峰上前一步,感激道:“得将军重用,未将自是感激不尽,然无功不受禄,自投奔凉州,未将寸功未立,冒冒然手握一军,只怕他人会说将军您任用私人,有损于您的名声啊。不如待未将日后立了功再行封赏,介时他人自无话可说,将军以为然否?”
张茂沉吟片刻,赞赏道:“难得云将不贪恋功名利禄,如此也好,便如你所说,本将亦期待你在沙场上的表现。”
云峰心中一松,施礼道:“那么,未将便告辞了。”
张茂点了点头,向着自已车驾走去。
第三十章 不伦之恋
小亭中只剩下了父女三人,张寔挥退了周围,语重心长的对张骏说道:“公庭(张骏表字)啊,你可知为父今日之用意?”
张骏不满道:“哼,阿翁还不是偏坦于那人?子息就闹不明白,究竟还是不是您的亲生骨肉了?”
“张寔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公庭,你已不小了,凡事都要考虑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父忙于政事,以至疏于管教,且又自小宠溺于你,致使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尽结交些不三不四之人,落得如今这般模样。这又让为父如何能将凉州放心的交于你手?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为父之过啊!至于那云将,为父尚有大用,况且此人将来有可能成为你姊夫,你最好对他放尊敬些。”
张寔叹了口气,望向了亭外,可是他与张灵芸都没注意到的是,当他说到云峰有可能娶张灵芸时,张骏的身子却微微颤抖了下,眼中瞬间闪出了一丝忌妒之色!
片刻之后,张寔转回身子,面色猛然一变,厉声喝道:“自今日起,不许再与那些狐朋狗友来往,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读书习武,否则,为父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这下子,张骏的眼中除了妒忌之外又多出了些愤恨,他不敢抬起头来,害怕被他父亲与姐姐看出,便低着头声音颤抖的答道:“子息明白。”好容易将这些情绪勉强压住,又咬咬牙问道:“那云峰身份低贱,不过一小小武夫,又如何能配得上阿姊?且此人早有妻室,阿姊色艺双全,实为天下奇女子,难道就甘心与她人共事一夫?阿翁怎的就不为阿姊着想?子息实是难以明白。”
张寔耐心的解释道:“英雄不问出生,云将有真本事在身,将来入赘我张氏有何不可?况且大好男儿谁没个三妻四妾?介时以灵芸为正室即可。而且你阿姊也早已同意此事。”
“轰~!的一声,顿时,张骏脑中就象有一个闷雷炸响,变得一片空白,身形晃了两晃。
张灵芸立刻走上前去,抓起住一只手替他搭起了脉,张骏却浑身一颤。
以她华仙门医武双绝,片刻工夫,就瞧出了张骏除了有些亏虚外,身体上并没有毛病,便松开手,目光炯炯的看向张骏问道:“阿弟,你这是怎么了?”
“啊~?”张骏回过神来,把头扭向一旁,不敢去看张灵芸,慌乱的掩饰着:“没。。。没什么,或许是先前酒喝的多了些,再被夜风一吹,有些头晕。”
张寔看了看他,带着一丝关心的说道:“即如此,你且回房吧,好好想想为父的说话。”
“是,那子息便告辞了。”张骏连忙向张寔拱了拱手,接着向张灵芸说道:“阿姊,为弟且先回房,你与阿翁也早些歇息吧。”说完,转身快步离去,刚背过身,眼中的恨意就再也无法掩饰的射了出来,面孔也变的狞狰扭曲。张灵芸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泛起了年少还未入门派修行时张骏的一些异常表现,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忧愁。
双目赤红的回到了房中,张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