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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灌娘怔怔的看着庚文君的背影,一幅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云峰却心中一动,转头劝道:“老师,其实没必要约束着庚小娘子,她生性跳脱,弟子以为顺其自然或许更好些。”…;
荀灌娘叹道:“为师又何尝不知?可文君不思上进,整日里吃喝玩乐,功夫也不见涨,为师看在眼里,哎,替她着急啊!”
云峰微微笑道:“各人有各人际遇,勉强不来,更何况诸葛女郎曾替庚小娘子摸过面相,说她幼时颧骨单薄,鼻梁无骨,主夭寿克夫!而近段时间却有渐趋饱满挺立之势,且天庭发线也开始上移,另外还讲了许多,弟子也不大听的懂,总之,诸葛女郎的意思是,庚小娘子将来必然福泽深厚,目前应是机缘未至,机缘一到,突破自是水到渠成,老师您若过于严厉或会适得其反。”
说这话的时候,云峰想到了自已,历史上庚文君的确是司马绍的皇后,两人活的都不长,司马绍三年后死,庚文君又过六年命毙,不愧是夭寿克夫命,然而,庚文君的命运已经发生改变,这改变会不会与自已有关呢?
荀灌娘没云峰那么多想法,她凝思片刻,再次叹道:“也罢,便由着文君好了。”
云峰站起身,施礼道:“老师英明,庚小娘子若得知定然会食量大增,呵呵,天色不早了,弟子记得曾允诺做饭给她吃,这就出去准备晚餐。”说着,向外走去,苏绮贞也与荀灌娘与谢尚打了招呼,跟在了云峰身后做帮手。
晚餐是烤全羊、烤鱼、烤鸟!没办法,食材有限,另为荀灌娘煮了锅粥,鸟是回程时顺手捡的,众人围成一圈,开怀大吃,均对云峰的手艺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庚文君果然兴奋的食量大开,她专捡鸟吃,可能为了报仇,她一晚上竟吃了两只大鸟,也可能是许久没有吃肉,她又独自啃了条羊前腿!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除了荀灌娘这个素食主义者,每个人都吃的酣畅淋漓,到最后,烤架上的食物几乎被一扫而空,众人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营,云峰也带着苏绮贞回到了自已营帐,却仿佛有什么事情横亘心头,眉头紧锁,背着手走来走去。
苏绮贞不禁问道:“将军,您是否有心事?是否在为明日之战而烦忧?”
云峰转身道:“不,以有心算无心,明日之战必胜无疑!何况仲少那三千军虽是乌合之众,可平日在吴郡四姓那里多少也受过操练,追杀溃敌,夺取船只,总不成问题罢?本将考虑的是,如果甘卓死了,会不会对平王敦之乱产生不利影响?”
苏绮贞毕竟一直跟在云峰身边,立刻就明白了这人心思,不过她面容平静,没任何的诧异或是震惊,在她看来,即使云峰想杀司马绍,都是理所当然。
苏绮贞淡淡问道:“将军您打算杀了甘卓?”
云峰点头道:“不错,本将想听听你的意见。”
苏绮贞沉吟道:“应该也没多大影响,毕竟甘卓仅在上游作战,不直接与王敦交手,平王敦的主力是流民帅,最多也只是荆州仍然留在王廙手里,如此一来,陶侃若取下江州必然续攻荆州,上游形势将愈发混乱,反而对将军您有利。”
云峰不置可否,继续问道:“若是本将下黑手暗害甘卓,灵芸与老师会不会看出端倪?真看出来了会不会埋怨本将?而朝庭那边又会有何反应?”
苏绮贞不答,反问道:“将军你准备如何行事?”
云峰阴阴笑道:“王廙部下主力为南蛮校尉魏乂,此人必与甘卓交战,根据韩勇将军描述,魏乂军容不如甘卓,如不出意外,应不是甘卓对手。本将命韩将军于甘卓大胜之后,突袭甘卓,尽量全歼其部。而王廙得到甘卓败亡的消息,虽不明内情,但必然会趁机攻占兵力空虚的巴东,以消灭或收编甘卓余部,并扼住西进益州的入口,为将来王敦取益州做好准备。或真如所料,本将机会就来了,将以平叛为名,由韩勇攻打巴东,将巴东取在手,在师出有名之下,造成即成事实,打开我水军东进海门的通道!”…;
苏绮贞倒抽了口凉气,整个过程一环扣一环,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可以说,关键在于保密,伏击甘卓的过程不能有任何泄漏,韩勇承受的压力极大,稍有差池,将落得个无功而返的结局,而韩勇这个人是不是将才,通过这一战可以判断出来。
好半天,苏绮贞才回过神道:“若能全歼甘卓部,应不至于走漏风声,灵芸姊姊与灌娘姊姊虽可能有所怀疑,却无实证,将军有机会再解释罢,而且据绮贞猜测,灵芸姊姊应不会怪责于你,灌娘姊姊则不大好说。至于朝庭,全推给王廙即可,无凭无据之下,朝庭也无法可想。只是,韩将军所部仅万骑罢了,若布置得当,击溃甘卓容易,全歼却有些难啊。”
“呃~~?云峰一怔,忍不住问道:“绮贞,怎么你也称老师为姊姊了?”
“扑哧!”苏绮贞轻笑出声,掩着嘴道:“是。。。。是灌娘姊姊非要坚持。”
云峰的脸色变的非常精彩,他觉得荀灌娘是故意的,就连十一岁的袁女正都称她姊姊,分明在寒碜自已呢!
暗自摇了摇头,云峰回到正题:“另调成都曾大牛部五千锁子甲骑配合韩将军行事,应可十拿九稳,取下巴东之后曾大牛暂驻巴东。至于老师,哎~~留待他日再说罢。欲成大业总要有人作出牺牲,甘卓关乎上游形势,且敌视于我,牺牲人选非他莫属,相信时间长了,老师会理解的。”
苏绮贞感慨道:“甘卓乃甘兴霸曾孙,先祖威风赫赫,到了他这一辈却要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令人叹息。”嘴上说着,苏绮贞却取来了纸笔大印,云峰当即伏案疾书,下了两道军令,一道给韩勇,另一道给曾大牛。
第二六一章 心结初解
盖上印鉴、封好火漆,云峰唤来亲卫取走,命他们明日启程,又随待了几句,一切安排好之后,苏绮贞正待告辞,云峰却拦住她嘿嘿笑道:“绮贞,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就寝了。”
“啊!”苏绮贞惊呼一声,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末将另有居住,这就回去了,将军您也早点休息吧。”说着,一转身就要向外跑去。
云峰哪会放她离开,他已经决定不再纵容这个女人了,伸手一把拽住她胳膊揽入自已怀里,委屈的说道:“绮贞,本将洗的很干净,身上早已没了味道,不信你闻闻?”
“不是,不是!”苏绮贞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慌乱道:“末将习惯了一人独眠,绝不是嫌弃您,将军,您快放开末将。”
云峰手臂略一用力,象个铁箍子般把苏绮贞紧紧压在自已胸前,顺手抬起苏绮贞略尖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已对视。
苏绮贞目光闪躲,眼神四处乱飘,云峰低声喝道:“绮贞,不许躲开!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放在心上?当年欺辱过你的恐怕全死了吧?蒲氐被灭了族,你还待怎样?你要记住,你是受害者,氐人的恶行已划上句号,不能由你一直承担下去。
前些日子本将点拨竺道潜时你也在场,那四句谒语你可能还有点印象: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二十个字不光对竺道潜。对你也适用,其意旨只有两个字,放下!做人不能总想着过去,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能让过去影响到你的未来,过去所经受的痛苦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
云峰这一次下了狠心,各个角度的多方位劝说滔滔不绝,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击打着苏绮贞的心灵,令她给自已心灵上铸起的厚茧正在一寸寸的崩溃瓦解。
苏绮贞不自觉的浑身剧震,整个人已伏进了云峰怀里。眼圈也有些发红发涩,而云峰仍然残忍到没有任何闭嘴的迹象:“你与其他姊妹们的经历确是令人发指,可氐人已付出了代价,你呢?怎能大仇得报还耿耿于怀?你知不知道。灵芸、月华、月茹,她们每一个人都担心你,关心你,她们不愿看到你活在过去的阴影下,希望你能走出来,做一个崭新的苏绮贞。她们也不愿看到你几十年后变成一个性格孤僻、无儿无女的老太婆,而是希望你能够正常生活,做回正常人!知道吗?”
“呜呜呜将军!”苏绮贞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泪水很快把云峰的肩头浸湿了一大片,云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哭出来就好,就怕憋在心里不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绮贞的哭声渐渐变为了涓涓细流,双手紧紧缠住云峰脖子,鼻子一抽一抽的吸着气,肩背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其凄楚心酸模样,令人舍不得把她松开。
云峰只觉得脸颊上热乎乎的又带点粘答答,这都是苏绮贞的泪水掺合着淡淡的妆彩所带来的。他轻轻把苏绮贞推远了些,仔细擦拭着她那张有些花了的脸庞,随口笑道:“绮贞,哭过就好,什么都别想了。咱们快去洗一洗罢,你放心。仅仅睡个觉,什么都不做,本将不会强迫你的,嗯?”他知道,对付苏绮贞这类心灵有创伤的女人不能过急,得一点点的徐徐寸进。…;
“恩!”苏绮贞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挣开云峰,便要再次向外走去,云峰却双手一抄,把她横抱入怀,在苏绮贞的惊呼声中,大踏步迈进了自已寝帐。
“将军,快点放下末将!”苏绮贞无力的唤道,这一路上,她的脑袋都埋在了云峰的肩窝处,抽泣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又羞又窘,以及一丝淡淡的喜悦,更多的,还是说不出口的恐惧与不安,她既不安于自已的不洁,又恐惧于男人那根小鸟,这也是她与女罗刹们动不动就教人断子绝孙的原因,可是她明白,今晚再也逃不过去了,至于云峰所说的仅止于睡觉她却不大相信。
云峰嘿嘿一笑,把苏绮贞放在地上,苏绮贞立刻逃一般的跑到了角落里,打了盆清水稍稍做起了洗漱,云峰也不管她,自顾自的洗脸洗脚又脱去衣服,仅着一条大裤衩子,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
而苏绮贞却心神不宁,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脸,云峰的耐性已被消磨的干干净净,当即不悦道:“绮贞,你究竟还要洗多久?本将知你不情愿,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如果心里有了别人,那你就走罢,绝不会勉强你。”
“没有没有!绮贞心里哪会有别人?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的,绮贞这些年不是一直都跟着您吗?”苏绮贞连声否认。
云峰脸一板道:“那你还不快点上来?究竟要磨蹭到几时?你看看现在。。。。。。”他差点就说现在几点了?好在及时收口。
“哦!”苏绮贞没想太多,匆匆擦去脸上的水渍,咬了咬牙来到榻前,扭怩不安的脱去了身上的外套,这才怯生生的钻入了被子,而且还缩在一边,与云峰隔着好远。
云峰一抬胳膊,粗暴把苏绮贞拉到身边,眉头一皱道:“绮贞,你睡觉怎不解开发髻?”
苏绮贞不敢睁开眼睛,小声道:“不用解了,今天来不及洗浴,就这样凑合吧,反正明日要早起。”
云峰摇摇头道:“那怎么行?顶着发髻睡,老了会得落枕,来,你既然偷懒那就由本将代劳好了。”说着,支起身子,强行把苏绮贞半抱在自已怀里,熟练而又细心的把发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