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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灵芸也摇了摇头。无奈道:“此人身份神秘,精通易容之术,素来不以真容面世。妾不知,师门也尚未探得。恐怕就连王敦、王导二人所见也未必是他真正面目。然而,师门经多年努力,却推测出天师道系主很可能在幽燕一带活动,混迹于鲜卑人当中,以试图收伏潜逃于当地的太平道余孽或控制鲜卑诸部!”
云峰顿觉头脑变成了一片浆糊,这个时代果然是中国历史上最为混乱的一个时代,有以士族为主体的政治层面上的尖锐交锋,有汉族与胡族,胡族与胡族之间的民族争战,还有宗教势力在搅风搅雨!不禁又问道:“灵芸。你究竟知道多少,不妨都说出来吧,怎么太平道也冒出来了?”
苏绮贞与宋袆也伸长了耳朵,显然,夜深人静之际,这些不为常人所知的辛秘往事的确挺吊人的胃口的。
张灵芸点点头道:“既是云郎想知,妾自是知无不言。说起来,还得从后汉末年算起,当年,太平道张角、张梁、张宝兄弟三人被朝庭各路诸候剿灭之后。仍有部分余孽逃出生天,其中之一即为于吉,此人带着弟子于江东地面宣扬邪法,惑乱百姓,被孙策灭杀禁绝。
于吉弟子在江东地面再无立锥之地。无奈之下,只得仓皇北逃。却被曹操收于麾下,专门蘀其干些秘密勾当,比如臭名昭著的摸金校尉与发丘中郎将,在其中定风水,观气象,以寻找盗掘古墓的穴位,又比如刺杀、监视汉室、臣僚、民间百姓等等一系列上不得台面的事,随着其重要性的提高,手中的权力也越来越大。…;
后汉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我华仙门祖师华陀真人因医术通神,于民间及士人中颇有名望,被曹操赏识,屡次使人征召。然而,祖师生性耿直,心系民间,不齿曹操掘人祖陵,以祖师母身体有恙为由坚辞不就!并多次直斥其非,劝其停止所行之断子绝孙事,令曹操恼羞成怒,秘使太平道余孽围杀祖师抓捕下狱,于狱中折磨至死!
血海深仇岂能不报?可曹贼势大,门中只得暂时隐忍下来,却时刻不敢忘之。好容易曹贼于十二年后毙命,于是,祖师弟子吴普真人、樊阿真人与李当之真人经商讨观察,率各自门人弟子辅佐司马氏,以夺取曹魏江山,使其断子绝孙!其中功劳最大者,当属贾充师伯,协助武皇帝逼使曹奂禅让,也由此重创太平道余孽,迫使其残部逃往塞北及幽燕一带。
历数十年,逃往塞北的一支已泯然不知所踪,或许被胡族同化,也或许被胡族消灭,至今未有任何消息,可不去理会。而逃向幽燕一带的太平道余孽却溶入了当地的鲜卑部族,并矢志复仇。
贾充师伯一时不察,其女贾南风于出生不久被太平道余孽调包,成为布于我大晋内部的一颗棋子。贾南风隐藏颇深,以致我华仙门乃至朝庭上下均未有觉察,直至事发,才醒悟了过来。
后面所发生的事无须多说,贾充师伯即为此妖妇暗害,惠帝登基之后,贾南风便祸乱朝政,意图巅复我大晋,虽为赵王司马伦所杀,却引发了八王之乱,使我大晋元气大伤,而我华仙门樊阿真人与李当之真人两脉也于混战中遭了不测,再无道统传下。仅余师祖吴普真人一脉流传下来,却已不复当年盛况。
在这般严峻形势下,匈奴人刘渊趁我大晋虚弱起兵作反,令中原陷入战乱,而朝庭早已油尽灯枯,破灭只是早晚间事,迫于无奈,为保得华夏衣冠血脉不至断绝,师祖只得率所余弟子含泪挥别中原,回撤到江东,与王导、王敦、诸多南渡衣冠共同辅佐于现今主上。。。。。。”
张灵芸讲了许多许多,南渡后的重新振作以及与王敦、王导的数次交锋也全都一字不落,可谓曲折复杂。尽管许多观点云峰并不认可,有美化华仙门的嫌疑,但也令他明白到自已原先坚持的晋朝灭亡原因过于简单了些。
说到底,这是一场多输的政治搏弈,中原本土力量包括司马氏、宗教势力、华仙门、北方的各士族豪门没有一个赢家,当然了,最大的输家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从中取益的唯有胡族与佛教。
云峰暗自叹息,其实这里面也说不上谁是谁非,太平道有错吗?如果不是汉末百姓们没有活路可走,又有谁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谋反叛乱?
华陀有错吗?他不齿曹操之卑劣所为,不愿与之同流合污。
曹操有错吗?《智囊。上智部》载:太公望封于齐,齐有华士者,义不臣天子,不友诸侯,人称其贤。太公使人召之三,不至,命诛之。周公曰:“此人齐之高士,奈何诛之?”太公曰:“夫不臣天子,不友诸侯,望犹得臣而友之乎?望不得臣而友之,是弃民也;召之三不至,是逆民也。而旌之以为教首,使一国效之,望谁与为君乎?”不为我用就统统杀掉,始自于姜尚!
华仙门有错吗?师傅被人杀了,弟子报仇雪恨,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士族有错吗?北方乱成了一团粥,难道还不许跑?非得呆在原地等着胡族来杀?
各有各的理由,只能说,他们目光短浅,没有大局观。然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又怎能以现代人的标准去要求古人呢?再追究谁谁谁的责任已毫无意义,云峰所能做的,只有重新梳理这片河山,还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
云峰沉重的表情落在张灵芸眼里令她有些不安,忍不住问道:“云郎,你可是认为天下之所以乱成这般模样,皆是由我华仙门而起?”
云峰摇摇头道:“灵芸,你莫要多想了,天下之事有谁能看那么长远?历史总是充满着偶然与变数,当时谁又能预料到国家会陷入如今这般田地?而且历史趋势一旦显现,往往不是个人力量所能阻挡,正如同贾南风乱政引发了宗室诸王混战,直至力量消耗殆尽才停了下来,而在这过程中,谁也阻拦不了。华仙门事出有因,不能简单怪责,只有向前看,尽快结束这乱世,才是正道。”
张灵芸听得出云峰是真心话,而不是在敷衍她,心中涌起了一股感激之情,嫣然笑道:“师祖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云郎能理解就好。妾心里也安定了些,对了,王敦指使张昭成刺杀于你一事,云郎打算如何处理?”
云峰沉吟道:“目前仅为张昭成一家之言,又没有任何证据,如今还不宜与王敦翻脸,暂且先当作不知道,平日多留个心眼便是。”
张灵芸寻思片刻,点了点头:“这般处置倒也妥当,前几日沈充被罢黜,今日张昭成又死于非命,王敦再想对付云郎,短期内除了挥军来攻以外,再无他法可想,但如今的形势应不至于恶劣至此,看来咱们家里也能清净上一段日子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云郎你还是早些洗浴休息罢。”
接着却话音一转,问道:“绮贞,宋家妹子,你们俩谁去侍奉云郎洗浴?又或是两个都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一章 浴室风光
“啊~!”苏绮贞与宋袆都没料到说的好好的,张灵芸会突然冒出来这句话,均是同时惊呼出声。
苏绮贞一瞬间俏脸红透到了脖子根,连忙站起身来,慌乱道:“绮贞也回去休息了,绮贞粗手笨脚,将军还是交给宋家妹子侍候罢。”说着,连招呼都忘了打,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张灵芸颇为玩味的看着苏绮贞的身形快速消失,也站了起来,微笑着吩咐道:“宋家妹子,既然绮贞不愿意,那云郎就交给你打理了。他这人有洁癖,你可得帮他洗仔细点哦。”接着又转向云峰交待道:“对了,妾差点忘了一事,妾这几日身子不大方便,洗完了云郎你也别过来了,近一段时间就留在宋家妹妹那儿过夜罢。”
宋袆粉脸微红,低着头轻轻摆弄着衣角,也不开口说话。
这副可人模样,落在云峰眼里则暗示着千肯万肯,不由得,他的心魔又翻了上来,暗吞了一口口水,却假惺惺的为难道:“灵芸,这恐怕委屈宋家娘子了吧?”
张灵芸丢了个白眼过去,没好气道:“云郎你也该换个称呼了,怎么还叫人家宋家娘子?别搞的那么生份,知道吗?快点去罢,宋家妹妹身子骨弱,你待会儿温柔点,可别太粗鲁了。”
把话丢下,张灵芸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云峰听的暗暗咋舌,心想结过婚的女人果然口无遮挡,目送着张灵芸的背影渐渐远去。云峰转过头呵呵笑道:“这个,宋家娘子,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本将自已也可以洗的。”
宋袆略一犹豫。坚定的抬起头来,迎上云峰目光,咬咬牙道:“灵芸姊姊也交待了,请将军勿要再唤妾为宋家娘子,还请直呼妾名。将军别再耽搁了,热水早已准备妥当,妾先去为将军收拾一下,请将军过一会儿再来。”说完。丢下云峰,款款向着澡堂走去。
云峰果然在厅内站了一小会,估算着差不多了,才起身来到了蒸着腾腾热气的澡堂。四个角落,每个角落都摆放着一只炭炉,有烟道连通向屋外,使得屋内温暧如春。云峰心里清楚,这是专为宋袆准备的。她没练过武,怕冷。看来灵芸早就计划好了啊。
再一看大木桶里盛着大半桶冒着丝丝热气的温水,而宋袆正站在一旁,色彩鲜艳的深衣已经裉了下来。佩带的饰物也被井井有条的放在了一边,身上仅穿着一件月白色略显透明的绸制收腰内服。能隐约可见贴身的淡粉小小亵衣。宋袆的身材并不夸张,纤瘦妙曼。肩如刀削,很有骨感,配上她秀丽的容颜,确是令人楚楚生怜。
原本这一时期的女子流行佩戴蔽髻,也就是假发,可是云峰的审美观和当时的人不一样,他不喜欢,他喜欢自然美!因此家里的女子们没人佩戴这玩意儿,均是将秀发梳成各种形状。宋袆也受到影响,把她的几十个华美蔽髻全都束之了高阁。
此时,刚刚在厅内还梳着的飞天髻已经被打散开来,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披垂到腰部,铅华净去,不施粉黛。这还是云峰第一次见着宋袆的素颜形象,与平日相比,不但美丽不减分毫,而且还增添了一种清丽脱俗的柔弱美,就像一株正在绽放的水仙,云峰的目光竟再也移不开来。
宋袆泛起一丝羞涩,但更多的还是欣喜,轻移莲步走上前来,柔声道:“妾来为将军宽衣。”…;
“好,好~!”云峰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扑哧~!”宋袆掩嘴轻笑,云峰的这幅呆傻模样令她觉得又好笑又新鲜,仅有的一丝紧张也消散无踪,当下落落大方的替这个男人把衣物一件件的除下摆放整齐。
也不待宋袆开声,云峰双手向下一捂,三步两步的窜到了桶里,宋袆跟了上前,俏脸一红,轻轻说道:“将军,请你先把身子背过去,好么?”
云峰心头一颤,依言转过身子,空出了背后的一大片,就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移到自已身后,接着是一阵悉悉率率的脱衣服声,令人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没多久,身后水波一阵荡漾,水位稍微上涨了一些。紧接着,一具又滑又软的娇躯紧紧靠贴上了自已后背缓缓上下滑动着,柔软中带着两点微硬,一双玉臂也环抱在自已胸前来回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