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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的领头人正是被王桂说降的杨远,其余三人都是和他较为相熟的斥候,也被招降了过来。
杨远抬头答道:“出去蹲窝!”
哨卫疑惑道:“怎么这么早?还没到点就出来了?”
杨远无奈道:“今儿前头闹腾的厉害,上面害怕有失,就把咱们都差了出去。”接着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扬了扬手中的包裹说道:“对了,咱们都是苦命人,大伙儿都不容易,你们还饿着肚子吧?这不,带了些吃食过来。”
哨卫明显有些意动,犹豫道:“这个。。。恐怕不妥啊?”
“诶~!”杨远挥了挥手,大度道:“都是自家弟兄,客气什么?这就给你们送上来。”说完,一边两人,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哨卫虽然觉得上来的人有些多了,但人家送吃食,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四人分别攀上两座箭楼,把食物递过去,哨卫称了谢,带着憨笑伸手接过,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往嘴里塞,看来是饿坏了。杨远看了看对面箭楼,与那边的两人取得默契后,又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会意的略一点头,两人突然同时出手,搓掌成刀,重重劈在了无任何防备的哨卫脖颈后方。
顿时,哨卫嘴里含着食物,身体就要栽倒,却被小心接住,软软的放倒在楼面,给当场打晕了。对面箭楼也是同样顺利。
很快,四人从箭楼攀下,杨远嘬嘴吹了声口哨,寨墙后方又窜出来十条身影,趁着守门军卒向外张望时,抬起手刀对着每人后脑就是一记重击,把他们砍晕在地,接着迅速抬到寨外,拾起地上兵器,站在门口临时充当起了守卫。
杨远这才领着同伴撒腿向外跑去,边跑着,他也来上了一阵狼嚎。
“走,小心点!”王桂一挥手,率先猫着腰快步上前,亲卫们与姜发均纷纷跟上。
待来到近前,杨远领着另三名斥候施礼道:“见过将军,一切均已妥当。”
王桂大喜,但也没时间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好,你们今次立下大功,本将定会把各位引荐给我家将军,请大家放心便是。”
杨远施礼道:“在下与弟兄们先行谢过,不过,寨内军士大多已军心溃散,并无死战之心,待会儿还请将军手下留有分寸才好。”
王桂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本将当会有分寸,你等勿要担忧,事不宜迟,咱们这便速速入营。”
“遵命!”杨远领着斥候们施了一礼,转身向营寨跑去,王桂等亲卫们紧紧跟在其后。由于箭楼,寨门均被控制住,五百余人无惊无险的进入了成军大营。
“点火~!”王桂下令道。
亲卫们立刻取出早已裹上火油布的箭矢,点燃后向四面八方胡乱射去,一道道火线落在营帐上方,转瞬之间,营寨里燃起了冲天大火。
“晋军杀过来啦!”
“我军败了~!”
“大伙儿快逃命啊!”
十余名斥候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而王桂这边的亲卫们也是喊杀声成片,并继续射出一枚枚火箭。
几息工夫,整片营寨后方就乱成了一团,黑夜里,只能看到火箭乱飞,处处都是点燃的火头,以及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的人影,留驻原地的士卒们也搞不清有多少敌人杀了过来,乱象急速向四周蔓延。
亲卫们散了开来,一边驱赶着慌乱不堪的成军士卒,一边四处放火,并连声呼喝着:“降者不杀!”当然了,有遇到反抗的绝不会手软。…;
五百人不算多,但是处处均是火头又是乱哄哄的一团,大伙儿逃命还来不及呢,谁也无暇去分辩究竟窜了多少敌人进来,不少士卒当场跪下,双手抱紧头部,就地投降。
由于居高临下,云峰反而比李雄先觉察到成军后营的异变,一看到火头冒起,当即下令道:“给骑兵发信号,灭火!”
一名亲卫取出支火把,在篝火上引燃,向着关城背后连晃三下,同时又有亲卫去扑灭篝火。
早已心焦的姚益生一见信号传来,连忙喝道:“上马!”并率先向着关内驰去,但阁道窄小,又身处黑夜,因此整支骑队速度不快。而山崖上的亲卫们一见关头重新陷入了黑暗,立刻把点燃的火油弹向着成军大营的方向扔去,尽管并不能给成军造成杀伤,然而却能起到一定的照明作用,这就够了。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环环相扣。
营寨的火光与喧闹没多久也被寨前一干人等发觉,将士们皆面面相觎,脸上现出惊慌之色,任谁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李雄又急又怒,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禀陛下,营寨已被晋军攻破!”一名刚刚跑过来的将领惊慌失措道。
李雄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面如死灰,一幅失魂落魄模样,直挺挺站着,斥骂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张昭成上前劝道:“陛下,晋军当是攀山而来,如何避过我军耳目虽不得而知,但想来人数不会太多,请陛下即刻发兵回营平乱,如此我军或能转败为胜!”
李雄就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对身边一名将领喝道:“朕差你速领五千军卒回营平乱,若歼灭来犯晋军,封列候,食邑万户,其余将士皆升三级,绝不食言!”
“遵命!”将领施了一礼,点起五千军向回奔去。
当李雄还在为最后一线生机而苦苦挣扎的时候,姚益生率领的羌骑也驰入了门洞,云峰则迅速喝止住床弩射击。
羌骑穿过门洞,把速度又放慢了一些,以等待后面来骑结阵,来骑纷纷上前,在前移的同时结成了一个三列纵队的冲锋队形。
姚益生转过身子向关城上拱手道:“阿兄,弟这就去了!”
云峰招招手道:“益生,小心点!勿要滥杀降卒!”
“阿兄放心好了。”姚益生转回身子,两腿一夹,“驾~!”领头向前冲去,轰隆隆的马蹄声紧紧随在身后。
第一零一章 疑心
第一零一章疑心
背后营寨起火,喊杀震天,正面又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急速接近,本就军心不稳的成军士卒们再也无心恋战,阵形眨眼的工夫就变的凌乱开来。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1小;说;网;
李雄面容扭曲,歇斯底里般的连声大叫道:“不许乱,全部站好,不许后退,后退立斩!弓箭手准备!”
正纵马飞疾的姚益生也暴喝道:“降者皆赦不究!你等还不速速归降?李雄大势去矣,莫非要为他陪葬不成?”说话间,前锋已旋风般的驰出谷口,朝着被踏镢箭打穿的盾墙缺口硬冲而去。
骑兵越来越近,尽管在黑夜里看不大清楚,但是愈发密集的马蹄声以及脚下逐渐加剧的震动感给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压迫,许多军士的手脚都开始颤抖起来。从来没有与骑兵作过战的步卒们乍一见到这种迅猛无匹的冲击时,几乎没人能保持住内心平静,更何况自丢失剑阁后,又日日夜夜不得安宁,早已令他们再无半点斗志可言。
也不知道由谁领的头,竟然弃下盾墙转身就逃,顿时如捅了马峰窝一般,墙盾一排排的倒了下来。
“杀,杀,凡有后退半步者皆斩!”李雄急的喉咙都喊哑了,侍从纷纷上前砍杀着溃逃的军士们,可是不但没起到效果,反而促使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士卒也纷纷加入了逃亡队伍,军士们跑的更快。
今晚这种情形,任谁都能看出李雄wandan了,硬拼晋军他们不敢,可侍从只有几百人,而分布于寨前的军队足有两万之众。黑暗里,人都有侥幸心,大家都在跑,总不至于自已那么倒霉给追上吧?
“国师,国师,这该如何是好?”李雄问道,却没有应答,转头一看,一瞬间面如死灰,他倚之为依靠的张昭成不见了!
李雄不敢多想,连忙拉住一名侍从问道:“可曾看见国师?”
侍从茫然道:“国师不是一直陪侍在陛下身边么?”
李雄如遭雷击般,身形一阵摇晃,很明显,张昭成逃之夭夭。
张昭成不是傻子,当阵中出现第一个逃兵的时候,他心里仅存的一线希望已经彻底湮灭,谁也不知道剑阁方向出兵多少,但是他明白,一旦给晋军骑兵围了上来,那么,他这辈子别想再走了。因此,他趁着没人注意到他,抹脚开溜!
“活捉李雄,活捉李雄~!”
呼喝声伴随着马蹄声已接近至了几十步外,再有几个呼吸就能冲入已经分崩离析的枪盾阵中。
“陛下,快退!”几名侍从挡在李雄身前。
李雄却有如行尸走肉一般,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几天前剑阁的失守已使他心里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与焦虑,与这十几年来一路顺风顺水、歌舞升平的日子形成了强烈反差,今晚全军不战而败又令他到了崩溃的边缘,张昭成的背弃则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侍从们心急如焚,相互对视一眼,架住李雄转身就跑,不远处有马匹,只要上了马,有很大的希望趁黑逃循。
“别让李雄跑了,就在那边,快追,快追!”一名眼尖的羌骑看到即将消失于乱军之中的李雄,连忙兴奋的大声吼叫道。
就在这个时候,“喀啦啦~!”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响起,紧接着,哗哗声自北向南快速扫过,顷刻之间,整片天地已变的伸手不见五指,迟到了好几天的瓢泼暴雨竟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刻临降!…;
关城上的云峰发出了一声叹息,今晚是抓住李雄的最好机会,可这场雨却无情的击碎了他的梦想。在暴雨下,一切印迹都将被抹去,而且即使以云峰那惊人的目力也只能勉强看清五丈以内的物体,更别提担负起今晚主攻任务的羌族骑兵了,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云峰的无奈相反的是,李雄的侍从们却喜从天降,这简直就是救命雨!连忙三步并两步的跑到马匹跟前,把李雄推上马背,没多久,数十骑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诸葛菲听到云峰的叹息,略一寻思,就明白了缘由,安慰道:“这场大雨虽说来的不是时候,然李雄败亡已成定局,将军何必丧气?无非是多费些手脚罢了。如今剑阁既破,成国上下定已人心浮动,当务之急,还得尽快占取涪城,并立刻招降梁州巴郡、巴西及涪陵三郡,此事不可拖廷。
将军可别忘了,您打的可是晋国旗号,这三郡在不明就理下很有可能被巴东甘卓或荆州王廙趁机说降,假若真是如此,将军这一番辛劳可就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处理好梁州三郡之后,全军须休整一段时日,届时兵逼成都,李雄除开城出降外再无他路可走!”
云峰浑身一震,心里连声叫好!不禁转头看了过去,随后就像触电般的赶紧移开目光!
诸葛菲乌黑的秀发紧紧贴在了脸颊上,面色被雨水淋的微微有些发白,显得楚楚动人。一身月白绢制深衣,在暴雨下几近于透明,尽现妙曼火辣身躯,甚至连贴身亵衣下的迷人景致都能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自从那天晚上心动以来,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一天比一天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