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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进到省委常委院,又不需电话预约的自然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又或是胡家的亲戚。这声陶市长一叫,柳晋才父子便都知道来的乃是大宁市市长陶义鸥,就一齐站起身来。
“义鸥来了,快坐!”
“胡书记,新!”
“新年好新年好……来,义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宝州市的柳晋才书记,这是柳书记的公子柳俊……晋才同志,这是陶义鸥市长……”
陶义鸥没想到在胡为民家见到柳晋才,微微一怔,便即满脸堆笑,上前来紧紧握住柳晋才的手,连连摇晃:“柳书记,新年好……真是幸会……”
“义鸥市长,新年好!”
柳晋才也是笑眯眯的。
陶义鸥来了之后,三人重新叙礼,又再坐了下来。
陶义鸥五十多岁,与胡为民年纪相当,身材高大,亦是一脸官威。看得出来,这位陶市长也是个桀骜不驯的角色,在两位省委常委面前并不畏畏尾,顾盼之际,凛然有威,不落下风。但言辞之间对胡为民和柳晋才都保持着同等的尊重,分寸拿捏得极好,手段了得。
看来柳晋才如果调任大宁市,摊上这么一位搭档,也不是很好相处呢。
……
拜访完省委主要领导,正月初六,严玉成和柳晋才一道,去拜访了周培明。
所谓省委常委院,只是一个统称,并非只有省委常委才能入住。一些重量级的省府领导和一些已经退休的老同志,也住在省委常委院的小别墅。
不过周培明没有住在常委院里头——别墅不够,而是住在省政协修的小别墅里头,离省委常委院大约有十来里地,风景也是极佳,别墅的规格较之省委常委院略低一等,但在寻常人眼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富丽堂皇了。
“周书记,新年好!”
因为是拜访退下来的老领导,严玉成和柳晋才便没有多少顾忌,联袂而来,笑呵呵的向周培明问好。
“呵呵,新年好新年好……玉成、晋才,难为你两位大忙人,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周培明卸任宝州市委书记之后,少了许多操心的事情,也不再劳神费力,一味修身养性,较之在宝州市一把手任上的时候,年纪尽管大了几岁,气色反倒好了几分。见严玉成柳晋才联袂登门,还带着各自的儿子,礼数颇为周到,周培明甚是欢喜,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流光溢彩,神情振奋。
“周书记说笑了,你现在气色比以前还要好呢。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严玉成笑道。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
周培明微笑着摆摆手。
“周伯伯,新年好。”
严明和柳俊上前鞠躬问好。
“哎哎,好好,这是……”
“这是我的犬子严明,这位是晋才家的小子,叫柳俊!”
“哦哦……哎呀,时光易逝啊,小一辈的都长成大小伙子啦……来来,坐,坐……”
卸下了繁重的政务,一贯以阴冷著称的周培明居然也变得极是随和,平易近人,言语也多了起来,一迭声招呼。
周培明的爱人和保姆,就忙着上茶水摆布瓜子糖果。
分宾主坐定,聊了一阵闲篇,周培明拿眼睛瞟了瞟严明和柳俊,欲言又止。
严玉成笑笑,说道:“周书记,这是在家里,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不要紧的。”
周培明笑道:“玉成啊,你和晋才如今都是省委领导,我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子,能有什么指示吩咐?”
“周书记是老领导了,当年在宝州市的时候,我和晋才跟着你学了不少东西……”
严玉成客气道。
这人尽管规矩大,在尊重老领导这个方面,却是做得极好的。他的规矩,只是针对那些喜欢钻营的下属干部而言。
“呵呵,玉成总是那么客气……哎呀,老,到了省里几年,也没回宝州去看看,这几年的变化一定更大吧?”
严玉成便望了望柳晋才。
柳晋才笑道:“周书记,世界总是在不断进步的,宝州市也不能落后嘛。”
“正是正是……年前荣轩同志来看过我一回,说起宝州市的变化,那是日新月异,这都是晋才领导有方啊。”
周培明眼望柳晋才,神情亲切。
柳晋才忙即谦逊了几句。
“晋才,荣轩和你搭档,配合得还不错吧?”
周培明像是闲聊似的说道。
严玉成和柳晋才却都心里一凛,柳俊也是心里雪亮。周培明这是给石荣轩做说客呢。料必柳晋才即将调任大宁市的传言,周培明也听说了。
一些自以为有机会动一动的干部,心里便都毛毛乱乱的,四处托关系找门子了。
柳晋才不动声色,微笑道:“荣轩同志很有能力,经验丰富,对政府那边的工作熟悉得很快,是个非常合格的市长。无论和谁搭档,都应该能够很好的配合!”
“哦哦,这就好这就好……”
周培明连连点头,眼神里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却不再提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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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各有各的路子
月初七,柳俊亲自驾车去大宁机场接到了白杨。(…>;
白杨春节前回北京陪白建明老两口过年,初八上班,因此初七就该返回大宁市。初七一大早,柳晋才和阮碧秀就带着严明两口子和柳嫣返回宝州。
解英的意思,是想要柳叶留在省城待产,毕竟省城的医疗条件比宝州市要好一些。不过柳叶有些不习惯,而且严明也要赶回去上班。他如今不大不小是个领导,按照严玉成的要求,要以身作则,不可以授人以柄。
严明一贯畏惧老子,自是唯唯诺诺,点头不迭。
奇怪的是,同样的要求,严玉成却从未对柳俊提过。也不仅仅因为柳俊暂时还是学生的缘故,貌似严玉成认定严明的上进之路和柳俊的方式是不同的。
因材施教,或许是严玉成的高明之处。
柳俊暂时还不用回去上,就在大宁市多留几天,陪伴一下严菲。也不至令严玉成和解英过于寂寞。热热闹闹好几天,忽然变得冷冷清清,还真不大好受。严玉成或许没什么,解英可是很失落。
柳俊还是开台半新不旧的桑塔纳。不过这已经不是最初那台,最初那台实在是太破烂了,面子不面子的且不去说,要老在路上抛锚就不好了,搞不好会误事,因而找大刚换了一台六七成新的。
但是柳俊一接到手里,就知道这车大刚做了手脚。外表半新不旧内里坐垫全是真皮的,引擎的声音也不像是二手车。一问大刚,果然是全新的进口原装引擎。基本上,这车差不多只有一个半新不旧的桑塔纳壳子肚子里全换完了,配置不比全新的奥迪1差。
这样也好,开个破车,原就只是掩人眼目。
一般地朋友。也上不了柳俊地车。
从接机口出来地白杨。打扮很朴素_羊绒衣外头套了件黑白相间格子地外套。黑色西装裤。显得很干练点不张扬。
“白杨姐。新年好!”
柳俊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张开双臂。作势要给白杨一个拥抱。
白杨笑着敲了他一下当柳俊讪讪地不好意思地时候。白杨忽然却又轻轻抱了一下他。退后一步。仔细打量柳俊一番。笑道:“小顽童。真地长大了!”
柳俊就郁闷了一把!
每次都说长大了后每次都是“小顽童”。
“哟,生气了?”
白杨见柳俊满脸郁闷之色笑着问道。
“有点!”
柳俊直言不讳。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咦女朋友呢?”
“在家陪解阿姨呢。我偷偷溜了号!”
“哎呀,这可不好菲菲知道你溜号出来接我,只怕要大大生气!”
白杨笑道。
“不但生气,还要大大吃醋!”
柳俊嬉皮笑脸道。
“吃你个头啊……小顽童又胡说八道了……”
白杨洁白的脸颊上稍稍染上了两片红霞,嗔道。
“任谁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白杨姐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在一起,都非吃醋不可!”柳俊一边胡说八道,一边从身后把出右手来,却原来是一条紫色的羊绒围脖,笑嘻嘻地对白杨说道:“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白杨一见之下,大为惊喜,老实不客气接了过来,往脖子上一围,与里头穿的紫色羊绒衫十分协调,就好像是一个整体。
白杨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笑道:“小顽童,怎么样?好看吗?”
柳俊目瞪口呆,忘了说话,只是点头不迭。
“你就装吧,就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
明知道柳俊是在装蒜,“水分”很多,白杨还是十分开心。
柳俊就轻轻叹了口气。
“又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柳俊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白杨惊不定。
“唉,我原本想要亲手给你围上的,这下子没戏了……”
柳俊摇了摇头,接过了白杨手边的行李箱,望候机厅外走,边走还边摇头嘀咕。
“这丫头,怎的手就这么快呢!”
听他当面“白杨姐姐”叫得亲热,一扭头就是“这丫头”,白杨哭笑不得,忍不住手又有点痒痒的了,不想柳俊走路贼快,一阵风似的,白部长需要迈开大步才能跟得上,只得收起了敲爆栗的心思,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紧随在后。
上了车,白杨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笑吟吟地道:“小俊,跟你说个事。”
“嗯!”
柳俊启动车子。
“什么叫做‘嗯’呀,这态度太不端正了。”
白杨故作不满。
柳俊只得停止动作,扭头很认真地望着她,很“诚恳”地道:“白部长有何指示?”
白杨就咯咯地笑了。
“是这样的,沈钧说今天在省城,要来给我接机。”
“沈钧?”
柳俊不由微微一愣。
“他怎么知道你今天的飞机?”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了,还把电话打到北京去了。”
白杨也有些不解。
“不是吧?你就上回去宝州帮了几天忙,就跟他混得这么熟?”
柳俊很是不爽。
这个沈钧也太能折腾了。
“什么呀,怎么叫做‘混’呢?说话忒难听了。”
白杨白了他一眼。
“人家好歹是个团市委书记,和我也算有工作上的往来。”
说起来,白杨整日和柳俊这个“小顽童”呆在一起才有“混”的嫌疑。在外人看来,这两人是一点都不搭界。
柳俊重又启动车子,嘀咕道:“无事献殷勤,必有大图谋。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白杨瞥他一眼笑道:“怎么,吃醋了?”
“有点!”
柳俊直承不讳。
白杨话说出口才察觉有语病,貌似小俊并没有这个吃醋的“资格”!不想这家伙居然毫不脸红地就认账了,还说得“理直气壮”。
没来由的,白部长的俏脸又红了一下。
“其实我知道他什么心思……”
“我也知道。”
柳俊驾驶车子出了机场,淡淡道。
“你知道?”
“无非是想要赶在我爸调离之前外放县委书记的事情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