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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说。
对周书记这个性子,姚语梅可谓知之甚稔,丝毫不以为异,当即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周书记,您撤了我吧,这个财政局长,没法当了!”
林秘书刚沏了茶过来,闻言微微一笑。
这个女人,告状也带着撒娇的意味。
毫无疑问,姚语梅算得周培明地心腹死党,比刚才离去的苏志新还铁杆。须知她是由周培明一手提拔起来地,周培明当了多久的行署专员,她就当了多久地地区财政局长。
这个职位,可谓是地直机关最重要的一把手之一了。不是书记的红人就是专员的死党,外人绝难染指。
“姚语梅同志,说话要注意影响。”
对姚语梅因何而来,周培明心里清楚得紧。
“周书记,不是我不注意影响,实在是严专员和柳副专员搞得我没法活了……”
姚语梅边说边掏出洁白的手绢,在眼睛上按了几下,也不知是不是真有眼泪,不过眼圈确实红了。
“姚语梅同志,有那么严重吗?”
周培明继续不徐不疾地道,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波澜。
“一个地区人民医院,拨款一百五十万;胜利水库清淤加固工程,拨款三十五万;青安县特色养殖业扶持基金,按月拨款二十万……周书记,地区财政的家底,您是最清楚的,我……我到哪里去弄钱啊?他严专员不要我干这个财政局长就明说,干嘛这么整人啊……”
说着,姚语梅当真抹开了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培明皱起眉头。
这个事情,他还确实不好表态。
支持严玉成吧,姚语梅着实有为难之处——穷家难当啊!宝州地区财政本不富裕,严玉成又是那么一个大气磅礴的人。这当家人的大气和家当的寒酸,就形成了巨大的矛盾。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支持姚语梅吧,严玉成要办的这些事,都是应该办的,而且均是急务,缓不得。站在地委书记的立场上,他理应支持。再说严玉成新任专员,他也不好马上就出面“拖后腿”啊!
姚语梅在财政局长的位置上,也实在呆得时间太长了。风光是风光,得罪的人可也不少,不知有多少人嫉妒眼红呢。若将严玉成惹急了,说定真会下狠心拿下姚语梅。一旦严玉成在书记办公会上提出动议,甚至直接在地委会议上提出来,周培明就被动了。
还是那句话,严玉成刚上任,他雅不愿发生正面冲突,且不论胜负如何,先就给省委领导一个不好的印象,不能团结同志嘛。我党的传统,对年轻干部历来是扶上马还要送一程的。
周培明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喝着水,沉吟着。
姚语梅当即收起眼泪,屏息静气,不敢稍有打扰。
良久,周培明才缓缓开言,不带任何感**彩地说道:“姚语梅同志,地区财政的实际情形,严专员和柳副专员都应该是很清楚的。如果有什么困难,还是应该先向他们汇报嘛……”
姚语梅便微微一笑,心领神会。
要的不就是你这句话吗?你要不表态,这个皮球我也不敢给他们踢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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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财政危机
晋才,姚语梅来找我诉苦啊……”
严玉成抽着烟,也有点愁眉苦脸的意思。
自打严玉成和老爸分别就任正副专员,两家往来更密切了,差不多隔两天就要碰一次面。新官上任,又是地改市的关键时期,需要商讨的事情实在太多。
至于犯不犯忌讳,只好由得它去了。
老爸只管闷头抽烟,不接这个茬。
这是严玉成的惯用伎俩了,他太了解老爸,一旦老爸接了这茬,就没他严大专员啥事了!可是这个茬,有那么好接么?谁也不是神仙,能变出钱来。
碰了软钉子,严专员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转向本衙内:“小俊啊,都说你是诸葛亮,你倒是给个计策出来!”
我两手一摊,无奈道:“手头没钱,还偏要办大事,这叫小马拉大车,不自量力!”
严玉成怒道:“臭小子,我是叫你出主意来着,不是叫你来教训我的。”
我扁了扁嘴,很不服气:“小马拉大车,就是不自量力嘛……小马拉大车,小马拉大车……有了……”
严玉成也顾不得我地“态度不端正”了。眉花眼笑地道:“快说快说……”
“集资!”
我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集资”。在后世被当成“瘟疫”。出了许多轰动全国地大案要案。许多人头和一大堆乌纱帽因此落地。各级领导干部一听集资。便谈虎色变。避之唯恐不及。
便是现在。两位专员也露出十分慎重地神色。
“小俊。你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
老爸问道。
“不是我的想法,是中央的想法,去年的一号文件里头,不就有提到吗?”
一听我提起这个“一号文件”,严玉成立马起身来到书桌旁边,翻了一阵,找出那份文件来。
“嗯,文件里头确实是有提到地……”
严玉成指给我们看:要依靠国家、集体和个人的力量,采取多种办法集资,兴建商品流通所需的冷库、仓库、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国家和地方财政对此要给出适当的安排。国营商业和供销社要在税后利润中提取一定的比例,用于这一类建设。凡属商品流通基础设施,谁举办,谁经营,谁得益,国家在税收上给予照顾和优惠。
老爸点了点头:“这个倒确实是可行的办法。”
严玉成皱眉道:“我们针对医疗卫生,兴修水库和扶植特色养殖业的投入,可都不属于这个范畴。”
我说道:“医疗卫生和兴修水利,属于基础投资,确实不好搞集资。再说就算政策允许,回报也太慢,在商言利,商人是不会涉足地。不过这个特色养殖业,倒是可以采用商业运作的办法试一试。”
“譬如说呢?”
严玉成盯着我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譬如说,肉食品加工厂可以与具备一定条件和一定规的养殖大户签订长期购销合同,鼓励他们发展壮大。这人吧,一旦觉得有了奔头,一定会翻着跟斗到处去弄钱地。包括银行贷款……”
老爸质疑道:“青安县的养殖业刚刚起步,哪来的有条件有规模的养殖大户?”
严玉成却代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一家一户不行,十家十户如何呢?百家百户又如何呢?可以由基层政府出面,统一组织群众,结成合作互助的形式,规模不就上来了吗?”
我笑道:“就是这个理,真要是信誉卓著地养殖大户,肉食品加工厂还可以预付部分订金,帮助他们发展。”
严玉成哈哈一笑:“这倒是,我差点忘了,你小子就是一个大资本家,应该捐献一点出来。”
我顿时猛翻白眼。
有这样的人吗?人家给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他却一反手就打人家地主意!这官做得越大,就越不厚道!
老爸开始在茶几上轻轻敲击,这是他的招牌动作。这时连严玉成都不吭声了,怕打乱他地思路,与本衙内大眼瞪小眼,嘴巴鼓鼓的。
呵呵,可爱的严大专员有时还真地颇有“顽童”心态。
“既然这样,就应该形成一个专门的文件,以行署地名义发到各个县市,明确规定集资的项目,具体操作地方法,资金的用途等等,让大家有据可依,不然的话,有可能会乱套。”
老爸终于停止了敲击,慢吞吞地道。估计边说边还在心理“过滤”,完善自己的思路。
我一听,心里又莫名紧张起来。实在是后世的“集资案”整得动静太大了,让我思之便不寒而栗。我忽然好生后悔,不该胡乱提这么个“建议”。可是既然已经提了,再想收回去,只怕两位官爷未必肯听。
这两位,如今被资金压得气都喘不过来,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可以来钱的路子,哪里肯轻易放手?不怪姚语梅找严玉成诉苦啊,这个没钱的财政局长,叫人家怎么当?
“爸,我看最关键的是资金的去向一定要明确,要公开化,一定要杜绝暗箱操作的行为。假如这集资来的款子,被挪作了他用,甚或是中饱私囊,那就要出大问题。”
既然两位官爷都兴致颇高,本衙内也只能尽量设想周全一点了。严玉成和老爸如今身居高位,往往容易忽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概因地位高了,权力重了,下属们俯首帖耳的也便多了,接触基层的机会便少了,再精明的人有时也难以做到明察秋毫。本衙内暂时居于体制之外,地位超然,倒能在这些方面适时给提个醒。
“这话在理。”
严玉成政治敏感性颇高,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要紧之处。
“我看要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来指导这件事情。嗯,就在地区财政局设立一个‘集资项目管理小组’,组长由财政局的副局长担任,独立运作,直接向行署负责……”
我一听便大为佩服,笑道:“伯伯,好手段!”
严玉成瞪我一眼,嘴角却含着笑。
严大专员这是要往财政局掺沙子了。姚语梅是周培明的心腹,以前严玉成未曾担任专员,还则罢了,与周培明争夺对财政局地控制权,是薛平山的事情。现在这个“重担”自然落到了严玉成头上。人家姚局长未曾犯什么错误,如今又未到调整干部的时候,要硬生生拿下去,须放着周培明不死!
但借着这个“集资项目管理小组”的名头,安插一个实权副局长进去,别人却也无话可说。无论在地委书记办公会上还是在地委会议上,周培明都不便阻拦。
严玉
专员,要用几个副处级干部,完全应该。毕竟政府作,是行署在具体负责的,地委书记不也好事事插手,管得太细了。
“这个人选嘛……”
严玉成又费起了思量。
“肖志雄……”
我脱口而出。
“吴秋阳!”
几乎是同一时间,老爸嘴里也报出了一个名字。
随即三人相视大笑,书房里沉闷的气氛为之一松。
“砰砰”,有人敲门。
“是菲菲……”
我笑着,起身去开门。
严玉成瞪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时候来敲书房门地,不是解英就是严菲,但这母女俩敲门的节奏是不同的,这其间细微地区别,严玉成整日考虑大事,却如何有我这般敏锐?
我嘿嘿一笑,不理他。开门一看,果然是严菲,端着削好的苹果“劳军”来了。
严玉成诧道:“这小子,真成了诸葛亮了?”
老爸便呵呵地笑。
“爸,谁是诸葛亮啊?你们刚才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严菲端着水果盘莲步姗姗,笑着问道。
小丫头转眼要满十七岁,当真是亭亭玉立,一张俏脸吹弹得破,薄薄的毛衫下双峰高耸,紧身运动裤包裹下的一双笔直的大腿展现出惊人地弹力,从头到脚,充满青春活力和文静典雅混合而成的魅力,生生叫人爱煞!
“还能有谁?你地同班同学柳俊同志啊!”
一见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