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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来了?貌似先生应该和她没啥交情吧?
且不管了。进了门大喊一声“恭喜伯伯贺喜伯伯”再说。
“呵呵。我就说这两天小俊会来吧。你们还不信。”
先生笑眯眯地道。
“怎么。拿我打赌来着?对赌双方是谁?赌注几何?”
我也不及寒暄。一迭声叫嚷起来。
老爸笑着呵斥道:“小俊。这么没礼貌。也不叫人?”
“呵呵,伯伯好,师母好,老爸好,大姐好,白杨姐姐好!”
拢共就这么几个人,一路叫过去顺带鞠个躬也不费事,引得一干人笑声不绝。
“伯伯,你如今荣任常务副校长,该当请我们大吃一顿吧?”
鞠躬问好完毕,我便急不可耐要吃的。
先生便瞪起眼睛:“这话怎么说的?你到底是来道贺还是来打秋风的?”
“兼而有之,兼而有之,嘿嘿……”
先生笑道:“还好,我刚赢了一席东道,倒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好啊,白杨姐姐请客!”
这回却是所有人瞪起眼睛,连师母都很诧异:“小俊啊,你怎么就知道是白杨姐姐请客啊?”
“嘿嘿,我爸和大姐知道我的性子,绝不会跟先生打这个赌的,那就一定是白杨姐姐了杨姐姐,你和伯伯很熟吗?”
白杨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反问道:“你别忘了,我和你伯伯是校友呢。”
“得了吧,华夏人民大学的校友多了去了,说句‘遍天下’一点不为过。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我扁扁嘴,不屑地道。
“怎么样,杨杨,这下服气了吧?还有什么要问的?”
先生便有几分得意。
白杨摇了摇头,叹道:“我就是不明白,你这个学生怎么教的,这才多大一点,都成精了。”
先生便呵呵地笑了起来:“不要说是你,就是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所以你跑来问我,小俊到底有些什么底细,我也无可奉告啊。”
难道说白杨就是专门为了打问我的情况来找周先生的?不会吧?这也太冒昧了定还有内情!只不过这个内情,我一时半刻想不到罢了。
不过这没关系,反正我此番前来省城,一是为先生道喜,再则就是找白杨反映情况。在先生家里碰到她,那是再好不过。
白杨瞪着我,问道:“小俊,那你自己说,你到底有些什么底细?”
“底细人自幼聪颖,天资过人,知书达礼,聪明睿智,英明神武,俊朗非凡,人中龙凤……哎呀……”
却原来是老爸敲了我一个爆栗!
白杨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老师……你这个学生真收得好,难怪我爸爸说你越活越年轻了,原来是有个这样的开心宝……”
“嘿嘿,我有好学生,白师兄有好女儿,大家扯平……”
“原来如此!”
我一拍脑袋,大叫道。
“什么原来如此,小俊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大姐很奇怪地问。
“白部长也是人民大学毕业的嘛,伯伯的学长。你们两家是世交!”
周先生笑道:“原来你早知道杨杨的底细了。”
“那是。咱们白的大人物本就不多,也只有白部长才有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儿吧?”
我顺手拍了一记马屁。
白杨笑得花枝招展:“这张嘴巴,长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伯伯,你和白部长同届吗?”
“岂止是同届,还是同班,上下铺。他比我大两岁……”
先生笑眯眯的,许是又回忆起年轻时在大学的幸福时光。
“嘻嘻,有机会我去拜访白师伯!”
白杨笑道:“只要我在家,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玩呀,我欢迎你。”
“真的还是有点不敢去,你爸爸官太大了,我害怕。”
我故意装得一本正经。再说,也确实是有点心下忐忑。毕竟省委常委是我两辈子都没见过的大官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呀,我爸爸最和蔼了,从不摆架子。”
我点点头。
“从不摆架子”这话,老实说我是不大相信的。那只是针对你白杨罢了,再大的官,难道会在自己女儿面前端架子不成?对别人嘛,可就难说了。当到省委常委的人,就算不刻意摆架子,不怒而威的气势也是很给人压迫感的。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往后逮着白杨在家的机会,多上得两次门,混了个脸熟,自然不害怕了。估计白部长也不会在我一个小孩子面前摆大领导架子。
白杨“愿赌服输”,当即要请我们去十一大饭店撮一顿。上次我来省城请客“摆阔”,被彭飞一棍子敲了差不多两百块,虽然不是白杨的首尾,她惦记着要还这个人情呢。
我自然是不会要她如此破费。
眼下不比后世,一个刚参加工
的记者,工资不会太高。白杨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会T钱的“太子女”。这么多人去十一大饭店,点菜差了削面子,点太好了,真的有可能一顿将她吃穷了。
“还是在家里吃吧,好久没尝过师母的手艺了,怪想的。我刚好带了点向阳县的土特产来。”
我为白杨找了个台阶。
老爸立即赞成。
他了解到白杨的身份来头,自然更不会去宰她的“羊”。
周先生笑呵呵地道:“家里吃家里吃,去外面馆子里,我还吃不惯呢。”
说是一点土特产,从吉普车上搬下来足足两大筐子,干鱼干牛肉,腊鸡腊鸭,干菌子黄花菜干豆角霉豆腐一应俱全。考虑到先生家里暂时没买冰箱,我带的全是干货,耐收藏。新鲜菜蔬很少,就是两只鸡十几个蛋和一些四季豆大白菜西红柿之类的,够吃一两顿。
“好家伙,你搬家啊?”
周先生笑道。
“说是道贺,总不能空手而来,满载而去!放心,都是自家的钱买的。”
白杨好奇地道:“小俊,你哪来的钱?”
年纪小了,有钱都得藏着掖着,这事真讨厌。
我举起双手在白杨面前晃了晃,笑道:“咱可是劳动致富的典型,靠这双手赚来的钱。”
见白杨不解,周先生做了个补充说明:“晋才没做行政干部之前,是县里有名的维修技师,小俊家学渊源,打小跟他爸学的一门无线电维修技术,帮人家修电视机什么的,挺厉害的。”
电视机那会绝对是高档电器,听说我会修电视机,那么赚几个维修费乃是理所当然。
白杨笑着摸摸我的头,夸奖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天资聪颖,心灵手巧呢。”
敢情您到现在才发觉这一点啊?
郁闷ing!
当下师母亲自下厨,大姐帮她打下手。期间白杨几次想要进厨房去帮忙,结果越帮越忙,最后被师母笑着赶了出来,只得讪讪的来和我们聊天。
我随口说起红旗公社的变故。
这事情,老爸必定早和先生沟通过的,我这时候提起来,无疑是有意说给白杨听的。
“什么,江友信被撤职了?就是红旗公社那个党委书记?”
白杨很惊讶。
厨房里响起盘子坠地的声音。
唉,白杨姐姐,拜托你淑女一点好不?就算撤职也不用叫得这么大声吧?你可是省报的记者,省委宣传部长白建明的“千金小姐温柔娴淑。不然本衙内对你的观感会大打折扣。
自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来的,只能腹诽!
不过想来白杨也不会在意本衙内对她的观感。
“怎么回事小俊?”
“没什么,因为争夺水源,两个大队的社员发生了械斗……”
我还是装作很轻松随意的样子谈起这事,而且只点明了江友信是老爸的前任秘书,至于“预备女婿”这个“非官方身份”暂时却不必提起,没的横生枝节。
“怎么能这样?”
白杨年轻,修为不够,气鼓鼓地道。
“是啊,白杨姐姐你和彭大哥采访过后,不久前江友信还是被省报表扬的先进人物,一眨眼就变成落后分子了,我看关键还是那个柳主任前秘书的身份害的。做出了一些成绩,人家孟书记看不惯嘛。”
周先生和老爸自然不能说这么没原则的话,况且如此明目张胆给孟宇翰上眼药,水平也太次了点。不过由我说来,却是百无禁忌。
这是党同伐异!”
谁知白杨比我还“口无遮拦”。作为一个记者,她实在不该如此轻信。估计还是我的年龄在“作祟”。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应该不会撒谎吧?
“党同伐异也没办法啊,谁叫他是一把手?有地区给他撑腰,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把他怎么样?只苦了红旗公社的社员群众,江友信原本想要建立一个畜牧水产品销售公司统一解决销售问题的,现在也泡汤了,眼看几十万斤鲤鱼鲫鱼就要捕捞,还不知该怎么销出去呢……”
既然白记者如此“上道”,我自然要猛给孟书记上眼药。
“小俊,别乱说。”
老爸板起脸训斥。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身为向阳县革委会主任,这个组织原则性是要讲的。
“我没乱说。”
我装出很不服气的样子。
“听说红旗公社很多干部群众写信去宝州地区反映情况呢,要求把江友信调回去。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
这个注脚也是必要的,不然何以解释我一个小孩子对“政治”如此敏感?
老爸就有些尴尬地对白杨说道:“白记者,他小孩子乱说话,你不要介意啊。”
白杨有些奇怪地道:“柳叔叔,我觉得小俊没有乱说啊,很实在。”
呵呵,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叫起“柳叔叔”了。
老爸咳嗽一声,说道:“这个事情,你就当大家闲聊,可千万别说给白部长听,不然的话,会被别人误会的。组织内部的事情,还是应该遵循组织原则来解决。”
老爸,赞一个!
这话说得有水平,滴水不漏。
“嘿嘿,只怕白部长已经知道这个事了,听说红旗公社的干部群众也写了信给省里领导呢。白杨姐姐可以回家问一下白部长,看基层的干部群众是不是这么反映的。”
我笑笑说道。
这就够了,白部长是省委常委,一定已经收到了反映问题的信件,白杨再得便敲敲边鼓,效果如何暂时不得而知,但给孟宇翰上眼药的目的铁定达成了。通过这么拐弯抹角上的眼药,远比我们上门拜访白部长,当面上的眼药来得有效。
……
是年六月底,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在首都召开,对建国以来党的重大历史事件做出了总结和评价,正式否定了大动乱。这次会议上,党的最高层领导进行了很大的调整,选举了新的一号首长和新的政治局常委。随后中央召开省治区党委书记座谈会,中央领导同志在讲话中强调,必须成千上万地提拔中青年干部。
南巡首长在讲话中指出:选拔培养中青年干部是个战略问题,是决定我们命运的问题。要把这个问题当作第一位的任务来解决。
七月底,向阳县委任命林业局副局长江友信同志为台山区区委副书记兼区革委会常务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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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