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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姝觉得,既然她都已经发觉了,虽然张华明显不待见她,即使她并非医者,也该提醒一下,何况这个说不定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年的表姐还与自己关系不差,若不说一声,心里似乎也过不去。
这与行善积德无关。
在到了院子下马车之后,墨姝特意落后些许,与刘媛提了一句,道:“因为之前我伍家三表哥在战场上落下了暗疾,我看了些医书,也向几位杏林圣手请教过医术,有些心得。今日见到你家表弟张公子,感觉面色似有不对,却也不知是否看差了……”
见墨姝特意落后说话,刘媛已经觉得诧异,待听得前两句,更是莫名其妙。
但是听到墨姝说怀疑张华有疾,刘媛心里就不高兴了。(未完待续。)
212、忌医
之前刘媛还觉得墨姝行事大度,这会子却是大失好感:自家表弟不过有些不喜墨姝而已,墨姝竟因此臆测自家表弟患病,未免小肚鸡肠了些!
当下刘媛有些不悦道:“我没看出我表弟面色有何不对。”
墨姝怎会听不出刘媛语气中的情绪,也知道这话本来就不讨好,仍道:“我只是想着,小心些总是不错的,以张府的家世,平日也有大夫定时过来请平安脉,到时多注意一些也好。”
见墨姝说得恳切,刘媛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墨姝之前养殖场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可见她确实有些本事。万一她真的能看出来,自家表弟真有疾,早医治总是好的。
当下刘媛缓和了语气,微笑道:“姝儿说得有理。我回去就与舅母说一下。”
墨姝提醒过了,自己已经算尽了人事,点了点头。
这时外边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晋国公府有事,遣了人过来找墨姝回去。
杨琉璃目光微闪,好在她于午间吃饭时就已经先下了手,于是说道:“既然姝儿妹妹有事,就先回去好了。”
墨姝有些不好意思地与杨琉璃和刘媛告辞,出去见了晋国公府的人。原来是山庄打造的兵器似乎出了点问题。
这事紧要,墨姝也没有迟疑,立即赶了回去。
墨姝一离开,杨琉璃与刘媛也有些兴致缺缺,当下各自回去了。
而刘媛的表弟张华已经先回府了。张家在京城虽然说不上显赫,但也算是官宦之家,张华的父亲也就是张家家主,如今亦官居三品,现还隐隐有上升的势头。
说到底,全仗了张华的母亲。
这位张夫人姓廖,生得十分貌美,乃是寡妇再嫁到张家的。
廖氏的前夫是宋国公府易家的旁支,如今宫中仍稳坐妃位颇为受宠的易妃,正是她的亲生女儿。
之后廖氏改嫁入张家之后,又给张家添了一儿一女。
在这之前,张华的父亲张海山已经有三个女儿,但至今为止,也就只有张华这个儿子。
因为易妃的受宠,张家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廖氏在张家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尤其是最近易妃有孕,当今圣上本就子嗣单薄,且此前一直受宠的十二皇子因为杨妃的逐渐失宠,以及上回在皇城门口纵豹伤人,圣上似乎已经厌弃了他,而其余的皇子不是身子羸弱就是早夭,看着这皇子的排序似乎甚多,中用的却寥寥无几。
正因为如此,易妃有孕之后,刘楷对她又看重了几分。
张家也因此十分得意。
说起来,张家与墨家也算是有些渊源。除了易家的关系之外,之前墨好的未婚夫如今的妻子,恰正是张家之女,张华的亲姐姐。
因此,廖氏听刘媛说了,墨姝言称张华面色不对,似有疾患在身之后,登时恼怒万分:“墨家六娘子这个灾星祸害了墨家还不够,怎的平白咒我家华儿?!我都听说了,若不是因为她办的什么养殖场,搞什么人工孵化逆天行事,又怎么会有飞蝗这样的灾祸?外边的人说得好听,也不过是晋……粉饰太平罢了!早晚也会遭了殃!”
在旁边的刘媛听了,连忙道:“这话可别让人听了去,我们自家心里明白就好。”
廖氏犹自满面怒气。
这却是刘媛平日的功劳了,不然墨姝是个丧门星的说法,只怕廖氏也会给最近长安坊间对墨姝的称颂扭转。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墨好与其表姐夫曾经有过的婚约了。
张家四姑娘张雪曾经在回家走亲戚时提到过,说是当初虽然退了亲,但她夫君分明还记挂着墨好,有次醉酒时一直叫着墨好的名字。
说起此事,张雪就觉得万分委屈。
好在如今张雪也有了身孕,算是在王家站稳了脚跟。
廖氏想到当初墨姝怎么到的晋国公府,以及如今墨氏嫡支一直住在伍家,就觉得墨家的女子,都是些不要脸的。
如今一听刘媛转达墨姝的话,廖氏就觉得墨姝定然是因为墨好被退了亲,而张雪嫁了过去,因此心里妒忌,这才故意说张华有病的话来泄愤的。
但刘媛出于慎重,还是道:“舅母说的自然有道理,不过为以防万一,最好还是让太医给表弟看一下的好。”
廖氏不以为然,总觉得给自己儿子请脉,就是坐实了墨姝的话似的。
当下不高兴道:“这隔三差五的也都有请平安脉,不都好好的吗?何必特意请太医过来看?左右过几日太医也过来的,到时再说吧。”
想想张华如今好好的,确实不像是有什么问题,而且也就是等两日而已。何况自己话已经提到了,却也不必操心太多。刘媛就没再说这个话题了。
但廖氏因为易妃和张雪两个女儿接连有孕,正是意气风发,心里藏不住事情,转头却这件事告诉了平日来往的夫人,说墨姝妒忌自己的女儿,心毒咒自家儿子,还添了许多诋毁墨姝以及墨好还有她们一家子的话。
这一来二去的,事情就传回了墨姝的耳朵里。
墨姝没想到自己好心提醒,却换来这样的谩骂,而且,诋毁她自己还罢了,却牵扯上了她的家人,这是墨姝没法忍受的。不过对于这些诋毁墨姝也没有刻意去回击,只是怒极反笑:“既然听不进去我的话,到时发病了来势汹汹,可别去怪罪旁人!”
因为廖氏,很快长安各府都知道了这事。
身处高门的魏国公府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魏国公府新封的如夫人抱着段家的独苗,自己的亲生儿子,听到这消息,想起当初生子血崩的凶险是如何救回来的,当下头也不抬,只淡淡道:“真不知好歹。这时候即使不信,不去求朝渊县主救她儿子一命,也该给自己留点后路,这么交恶于墨家,以后张家独苗若真有点什么,看她如何有脸去求人。”
站在旁边的侍女笑道:“这位张夫人不知惜福,将来有什么也是她自找的。只是夫人您近来身子不爽利,连大夫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有人……小公子如今可全依赖着夫人,不如去拜访一下县主,一来谢恩,二来也可以让县主看看……”(未完待续。)
213、登门
这些日子听说不仅西北,连附近的州县又发生了旱灾,墨姝心里一直沉沉的。
记得前世并没有这旱灾的,又或者,因为前世蝗灾严重,这些地方灾民饿死的无数,就是幸存的灾民也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这些地方的田地早已荒芜,即使有旱灾,也不会有多少人关注。
而在山庄附近这一片地方,水车已经推广开来,何况一些人也效仿山庄开挖池子蓄水养鱼、饲养鸭鹅,好歹不至于说干旱。
但尽管如此,西北以及附近州县的旱情让墨姝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墨姝一是因旱灾而为百姓忧虑,但更多的则是非常复杂的心情。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动乱与义军不可避免。宁当太平犬,莫为乱离人。想到乱世的战火纷飞以及哀鸿遍野的场景,她心里就排斥着乱世。
而另一方面,墨姝又清楚地知道,这乱世是墨家嫡支摆脱皇族刘氏的威胁,再次走向振兴的契机。
墨姝这么长久的准备,也正是为了等这么一个机会。
如今长安似乎还沉浸在太平盛世的繁华梦里不肯醒来,而在大运河边的暴动还有灾区流民暴乱的消息则充耳不闻。
皇宫中的天子刘楷,全然不顾其子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边加收赋税一心想着西征,一边抓壮丁开凿运河以及编入军队。
若是这开凿运河与西征都能好好筹划,也未必会是坏事情,刘楷却任用暴虐的官吏在运河边监工,然后自己在皇宫里逍遥快活,大笔的银子给修凿运河的官员以及筹备西征粮草军队的官员贪墨了,仍听不进去劝谏。
这日,伍立成不知为何惹怒了刘楷,当即一道旨意就将之贬斥归家,说是让他好好反省,过一两个月再想着重回朝堂。
晋国公伍立成一向是天子身边的炙手可热的人物,旨意一出,幸灾乐祸的人自然不少。
据说伍相在皇宫中跪了半日请罪,梁帝刘楷依然无动于衷。
无奈,伍相颓然回了晋国公府。
当然众人却都不知道,伍立成回到内宅之后,就又精神奕奕,云淡风轻了。
如今的朝堂看似仍风平浪静,其实底下早已经开始积蓄着惊涛骇浪,还不如早些抽身而退。
也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大梁已经开始渐起风雨。
但刘楷明显还看不到大梁即将的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岌岌可危,犹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
随着伍相赋闲在家,其伍半朝的势力,也逐渐被易家以及各朝廷新贵的势力迫不及待地挤了下去。对此晋国公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朝廷新贵自然越发的肆无忌惮。
似乎就是短短的几日时间,大梁上下就换了一番样子。
而坊间又开始传出流言,说墨姝是煞星,给晋国公府带去了不祥和晦气,晋国公府才会变成这模样。
这如女子天癸似的时不时就出现的言论,墨姝听多了,早就能够泰然处之。
只是底下的丫鬟到底还有些不忿。
虽然墨姝对于这样的流言已经不在意,但是眼看着大梁的局势越发不好,尽管作了许多的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乱,她还是忍不住心绪不宁。
乱世怎么样可怕,即使前世梦中的记忆里墨姝身处深宫,却还是能从压抑紧张以及刘楷和宫中嫔妃宫人的情绪感受得到。
墨姝只要想想,就觉得透不过气。
伍子珩明显看出了墨姝情绪不对,虽然他也看出大梁情况不好,但是并不像墨姝这样早就知道了历史的走向,知道大梁要完,所以也没想过大梁很快就分崩离析。
自然也就感受不到墨姝的焦灼不安。
这些日子,伍子珩外出时比平日带回了更多好吃的,但墨姝似乎连对美味的吃食都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伍子珩特意去问了一下瞿老。
瞿老问清楚墨姝的情况,尤其是得知墨姝天癸已至,就说女孩子开始长个总有些情绪不稳,属于正常的反应,让伍子珩不必担心,这饮食清淡些,顺着她别招惹其生气就好。
伍子珩让山庄的管事吩咐下去,说是墨姝近来身子不太舒服,心情欠佳,少去惹其烦心。
山庄上下对镇远侯及朝渊县主都敬仰得很,听了这话自然小心遵从。
但总有些人不信邪,专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