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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商之事,自然也少不了中州陵北。这里是墨家嫡支的人最多的地方。
也是墨姝打算花最多心思去经营的地方。
陵北毕竟是墨氏的祖地,有着墨氏深厚的根基,这根基曾经让文帝忌惮想借降罪于墨家的机会铲除,在发现也许花一百年的时间也没法根除之后,梁帝刘楷这才聪明地改变了策略,改为给墨家换了个族长,并把这个新的族长笼络成为自己人,让墨家内斗。
墨姝不得不承认,刘楷已经成功了一半。
如今墨志海不仅成功获得了族老的支持当上了族长,还把原墨氏嫡支经营掌管的产业势力也都接收了,没法笼络的则受到了打压,因此忠于嫡支的这些人只能暂时蛰伏着。
除此之外,墨志海还打压墨家嫡支,除了先从墨云手上将族长抢走,将墨姝自族谱上除名,还暗示墨家族人,墨云曾入狱,而墨姝也得罪过十二皇子,若是以后梁帝翻起旧账,定会连累墨氏全族。
如今在陵北的墨氏族人,大多是旁支的人,就连族老也是。原与墨氏嫡支比较亲近的族人都已经给墨志海打压下去了。
而即使是墨氏旁支,当初在陵北墨氏获罪之时,他们或多或少也有受到波及。
在陵北墨氏没有败落之前,旁支与嫡支一样共享着墨家的荣光,墨家也从没有亏待过这些人。但是墨家获罪之后,这旁支就急忙想尽办法与墨家断绝关系,到墨志海当了族长,这些人才又纷纷依附过来。
这些人,就连墨志海也是不屑的。
但是墨志海并没有表露半分,仍是大方接纳了这些人,并安排进了无关紧要的产业里。
墨志海需要这些人的承认,以巩固他族长的身份,也需要这些人支持他打压墨氏嫡支的决定,并扩散开这些言论。
即使是原本没有与嫡支撇清关系的,在经历过一次获罪抄家,对于这事已经深深心怀恐惧之后,也绝不愿意再经受一次。因此在听多了若是由嫡支继续掌管墨家极有可能再次获罪受牵累之后,这些人对墨氏嫡支也少了信任,多了怨言。
尽管墨姝觉得,这件事也正好让家人都看清楚这些旁支有福同享、有难不能同当的面目,但却不愿意将这些旁支白白送给墨志海,而他们墨氏嫡支则落到孤立无援的境地。
若是有可能,墨姝也是打算与墨志海一样,将这些旁支争取过来。
这些旁支尽管不堪大用,但总能给己方壮些声势,交到对方的手上,则会给自己添堵。不如放在身边,还能看紧一些,不时给点好处,看好不让这些旁支吃里扒外拖后腿就行。
但是墨姝也深知这些旁支没有好处是没法拉拢的,以他们墨氏嫡支的现状,这些人根本不屑一顾,而若是某天墨氏嫡支东山再起的话,都不用拉拢,这些人自然会巴巴地凑上前讨好。
说到底,还是要有实力。
墨姝暗暗握紧了拳头:等着,到时让你们这些墙头草都过来跪舔!
作为墨姝筹划许久的养鸡大业,自然也是想优先发展到中州陵北去的,她只是有些担心,因为众人都知道这事与她有关,以墨家嫡支如今的身份,若她到陵北去开养鸡场,会不会引起梁帝刘楷的警觉和忌惮,从而使墨家嫡支再次陷入困境当中?
还有,墨志海会不会有什么对养鸡场不利的举动?
其实墨姝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知道若是也如同别的比如煮盐、素油、豆腐、造纸弄墨、蜂窝煤还有文昌书坊一样,由晋国公府伍子珩去办,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但这件事,墨姝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假手于人的。
晋国公府众人,还有墨家众人,都不明白墨姝为什么执着于养鸡、制作蛋糕这小小的一件事。
以至于对墨姝而言,碰上养鸡的事情,别的事都会被搁到一边。
伍子珩也不明白,但是他隐隐觉得墨姝做这件事情也许还有别的深意,而且只是养鸡罢了,又不会有什么影响,还是好事,他自然不会干涉,还提供了诸多的支持。
墨姝想到了梁帝刘楷对墨家的忌惮。
虽然墨姝听说,近来梁帝刘楷沉湎酒色,不管政务,还一心打算开凿大运河,底下的臣子都十分痛心。刘楷这样,多半无暇顾及她到陵北养鸡这样的小事,这无疑是墨家嫡支振兴的好机会。
但是,墨姝还是没法肯定刘楷不会因为对墨家的忌惮而早就派了人盯着墨家,况且即使刘楷未曾留意,墨志海、或者其他一些同样忌惮墨家的人,也很有可能在得知她到陵北去养鸡的事情后,向刘楷上奏或者进谏。
若刘楷对墨家依然忌惮到稍有一点小动作,都会生出疑心的话,这养鸡之事恐怕又会成为大祸。
墨姝左思右想,为保证万无一失,决定还是先找伍子珩问一下朝堂以及刘楷的情况,听听他的意见。
若是伍子珩说没关系,即使真有人想挑起梁帝刘楷的疑心,想来伍子珩还有晋国公府也会想办法摆平的。这现成的势力,不用简直太可惜了。(未完待续。)
179、结识
过了两日,墨姝接到琉璃的帖子,邀她一同去梁国公府西郊的园子赏枫叶。
这个园子墨姝在前世时就有所耳闻,是当年文帝赐下的,园中遍植枫树,每到深秋霜露浓重,这些枫叶转红,一眼望去皆是深深浅浅的红,绚烂无边。
故而这园子又名秋园。
墨姝早就听过秋园的美名,只可惜前世未得一观,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极好的。
次日墨姝清早就出发了,到达秋园时,刚好太阳穿云而出。
颜色浓重殷红的大片枫林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越发红得耀目,似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
而在这片如火般的枫林下,正站着几个衣饰讲究的妙龄少女。
除了琉璃、易采薇等几个认识的之外,墨姝还看到了一个让她非常意外的、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
这位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浅黄色红色莲纹的窄袖上衫,蓝底白色小团花的襦裙,面若娇花,发间绑着浅碧的发带,还缀有黄玉镶嵌的金箔花钿,看上去非常雅致,正是上回在文昌书坊见过的,与书生争执的少女。
琉璃笑意盈盈地迎上前,与墨姝见过之后,又为其介绍在场的少女。
这些人当中,除了宋国公府的一众千金以外,其余也多是各府的千金,绝大部分墨姝都认识,还有几个墨姝没见过的。
很快,琉璃就介绍到了之前墨姝在文昌书坊见到的、敢当众与书生争执的那位姑娘。
原来这个少女是工部一个正五品官员的千金,名叫冯媛。
琉璃与冯媛是在一次宴会上结识的,因为冯媛性子不错,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所以此次琉璃也将她一同约上了。
宋国公府的易采薇姐妹几人,再次见到墨姝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而易晓芙等更是难掩嫉妒之色。
其余别府认识墨姝的,也都神色变幻,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而不认识墨姝的,也从杨琉璃与墨姝的寒暄中,猜出了大概,除了羡慕嫉妒,还多了几分探究。
冯媛却是其中笑得最自然的一个了。
当下墨姝就与冯媛见礼。
冯媛与墨姝见礼之后,笑道:“我之前与朝渊县主却还见过,刚才我还怀疑,现在听到永乐县主这么一说,才确定了,只不知朝渊县主记不记得。”
墨姝一听,就知道当天冯媛也看见了自己,不由笑道:“当日冯姑娘的风姿我还真不曾忘记。”
冯媛吃吃而笑。
杨琉璃见状大奇,忍不住问:“原来姝儿与冯姐姐早就认识的?”
冯媛笑道:“永乐县主记得前几****送过来的书吗?”
杨琉璃笑着看了墨姝一眼,道:“怎么不记得,这些书都是晋国公府在东市开的文昌书坊的新书,还多谢冯姐姐费心给我买了这么些过来,外祖父与我都很喜欢,这些书我和姝儿送来的一起放在书房了。”
冯媛不由笑道:“原来朝渊县主已经先送了书给永乐县主。也是,如今朝渊县主就住在镇远侯处,近水楼台,却是我贻笑大方了,也不知我选的是否重了。”
墨姝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杨琉璃笑道:“这些书是越多越好,即使有重的也不打紧。姝儿和冯姐姐的心意我都记着呢。但是却还不知姝儿和冯姐姐是如何认识的?”
冯媛忍不住笑了:“这一说话题又被我给岔开了,我之前就是在文昌书坊李见到朝渊县主的。”
说着,冯媛将当日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一众少女对书生的言行笑了半天,众人也走进枫林去欣赏这绚烂的景致。
冯媛性格直爽,而且墨姝对于她上回指斥书生一事,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再加上冯媛本身就热情善谈,也没有因为墨姝不同寻常的经历而想别的自认为高贵的闺秀一样,心中对墨姝鄙夷妒忌,表面上也客气疏离,而是与墨姝说了许多话。
因此,从枫林中赏景回来,墨姝与冯媛已经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
墨姝在大梁的好友不多,数来数去,除了自家姐妹,关系好的就是山庄里小京还有之前一同在晋国公府的琉璃了。
相比长安总是聚会游园踏春饮酒赏花作诗的贵女,墨姝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简单的不得了。
能多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墨姝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大梁是一日两餐而已,所以墨姝等人过来之前也就是吃了些点心,时下真正意义上的早饭,也就是朝食,却是在几人从枫林中出来才开始用饭,而且颇具巧思的厨子,还与当初墨姝的想法不谋而合,直接将枫叶入馔,以枫叶为食材或配料做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配上诗情画意的菜名,让席间多了几分秋的意趣。
众人将这饭食菜肴大大夸奖了一番,纷纷称赞梁国公府的厨子好手艺。
杨琉璃听了也很高兴,又让人去将桂花酒以及秋园去年用秋分的枫叶酿造的美酒拿出来待客。
这桂花酒和枫叶酒都十分香醇,但不醉人。
众闺秀吃了酒,又在园中斗草荡秋千什么的玩闹大半日,复吃过晚餐,这才尽兴各自归家。
其实墨姝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聚会,若非是因为琉璃相邀,她未必会过来。
但今日并没有出什么岔子,而且不仅欣赏到美景,品尝了美酒佳肴,而且还结识了冯媛,因此心情也十分愉快。
在分别前,冯媛还热情地邀请墨姝有空就到家里玩。
墨姝一口应承了。
回到山庄墨姝仍是满脸笑意。在洗漱之后,墨姝照例拿了一本地方志看着,夏荷翻了一下历书,忽然道:“再过段时间,就是侯爷的生辰了呢?”
墨姝听了转过头来:“真的吗?表哥何时生辰?”
夏荷笑吟吟道:“若没记错的话,当是十一月廿十。”
如今已经是十月下旬,距离十一月廿十也就只余下不到一个月了,墨姝想到自从到了山庄,伍子珩并未如何为难过她,尤其是墨、伍两家认亲之后,伍子珩待她真是极好的,于是开始琢磨着该送什么生辰贺礼。(未完待续。)
180、生辰
墨姝之前算是百忙之中偷闲,应邀去和琉璃同游秋园的,这一回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