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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唯一沉吟,点头赞同道:“还真是这样。”
靖王真的不觉得花袭人是失忆了。
他认为,应该是当年在任大将军将她丢在任府之中交到清和郡主手上之后,大约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让花袭人一直赌气至今,在任大将军找到她时。硬是不肯相认。
但他同样认为,过个三两年后,待花袭人需要考虑终身大事,也玩闹自由够了之时。一定会点头回到任府中去,成为任二小姐,任袭儿。
西北大将军出发在即。也的确不是匆忙处理这件事的时候。
不然,若是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岂不是很伤感情?
靖王心中有了定论,但也反应过来。哑然笑道:“你这个小娘子厉害……本王来此,没有说服你不说,反而被你说服了……行了,本王会按你的意思传话给任大将军,你自己也小心着。”
“本王心情不太明朗,这就走了。”
靖王说罢站起身,毫不在意地在花袭人面前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下折扇,轻身一纵,离开了花袭人的视线。
他走之后,花袭人打了一个哈欠,也回去睡大觉去了。
次日。
天有些阴沉,眼看就要有一场雨。
徐清黎不仅没有不来,反而比往日来的稍微早了一些。
她见了花袭人,轻快地笑道:“回去的时候只怕有一场雨,但来的时候还是能不淋雨就不淋雨的!我娘说,我才恢复一些,可不能得一场风寒又生一场病!”
徐清黎正一次比一次地好起来,徐二夫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徐清黎错过一次来花袭人这里的机会。熬了十几年,才看见了希望,她怎么会不分外慎重?
花袭人笑着保证了徐清黎不会因为淋雨生病,寒暄几句之后,紫苏一如既往地去给两人做饭去了,花袭人拉着徐清黎坐下,替她倒了茶水,道:“清黎姐姐,我正有点儿事情想麻烦你……”
“你快说快说!”徐清黎一听十分高兴,轻怕手掌道:“袭人妹妹居然有事情麻烦我,真是太好了!不,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你不跟我客气……”
花袭人并不追究徐清黎在兴奋什么。
她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你先听我说……清黎姐姐,你们家有没有功夫好一点擅长保护人的护卫家丁什么的?最好是能暗地里跟着人不让人轻易察觉的那种?”
“暗卫?”徐清黎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道:“这个……暗卫很难培养的。实话说,徐家应该有……只是我长这么大也没有真正见过,也不知道我娘能不能调动的了……”
“没事,你回去替我问问伯母好了。”花袭人微笑道:“我并不需要多厉害的暗卫,只要擅长关键时刻救人就好了。”
徐清黎闻言略松一口气,道:“那我回去帮你问问。只是袭人妹妹,你要暗卫做什么?难道你有危险了?”说到此,徐清黎紧张地抓住花袭人的手,关切地道:“什么危险,快跟我说说,我让我娘给你解决。”
徐清黎说这话的时候,充满着对徐二夫人的信心。
花袭人心中微微感动,摇头道:“不是我。也不算是太大的危险。”
花袭人便将韩清元将要入军锻炼的事情简要地说了说:“……后来我才想起韩家只有一根独苗,去入军实在有些莽撞了。但既然征调令都发下来了,再说不去也不像话,我便想着怎么弥补一番。想来想去,便觉得找个功夫不错的人,暗中护着他的安危这个法子。”
“他是文职,并不需要冲锋陷阵。安排一个护卫,也不过是想着万一的情况。”花袭人道:“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些。”
若韩清元去当大头兵,需要跟着大部队与敌人真刀真枪地去拼,那一个两个护卫根本没有意义。但只是做文书的话,一个护卫以防万一,还是很有用的。
徐清黎听完之后,看着花袭人感慨道:“袭人妹妹待人真是诚心……你放心,我会同娘说,让她找个不错的护卫派给你的。”
只是武功稍好些的护卫,徐家还是不缺的。
花袭人笑容满面谢过徐清黎,又道:“我会付雇佣银子的。”
“随便你好了。”徐清黎本来想说不要,但又想到花袭人有些方面分的很清楚,便无所谓地改了口。
定下了这件事,花袭人便同徐清黎说笑起别的来。
中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下了近一个时辰才小了些。趁着这个空当,花袭人送走了徐清黎。
她回到房间,取出抽屉里之前放入的扳指,轻轻用手敲掉那针上裹着的一层脆壳,见到里面格外雪白一些的银针,凝神查看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银针淬毒效果不错,达到了她轻易迷倒一头公牛的预期。至于迷药的份量,足能用十次,应该够韩清元用的了。
看了看外面如线一般的细雨,花袭人想了想,没有干等着韩清元来,而是找到下午因雨放假的冷焰,将扳指的用法解释了一番,让他给韩清元送去。
“我弄出这个,只是为了自己心安。所以你去找到韩清元,悄悄地给了他。你别声张,也让他不要声张了。”花袭人道:“若是伯母和丽娘问起我,你就说我最近很忙。”
“哦。”冷焰转动了一下扳指,将那银针弹出来看了看,问花袭人道:“这真的能迷倒一头牛么?我怕韩大哥不会相信。”
“他就算是不相信,也会戴着它的。只要戴着了,真紧急的时候,他就是不相信也要拼着侥幸地试一试的。”花袭人说着,心中闪过一抹怅然,立即又掩饰住,拍了一下冷焰的脑袋,叮嘱他道:“你可千万别乱试啊。很费事弄出来的。”
“那姐,你有空的时候也跟我弄一个吧?”冷焰眼睛发亮。
“成。但不许乱说乱用。”花袭人答应了冷焰。
冷焰这才撑着伞出去了。
中午磅礴的大雨如今已经变成了缠绵如丝如线的细雨,不断有泛黄的落叶从树上不堪重负地坠落下来,天地间满是浓浓的秋的味道。
雨天无聊,靖王便陪着靖王妃坐在花厅上,听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一壶铁观音正泡到最好的时候,将空气中散漫了醇香的气息。
靖王慵懒地坐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端起茶盏惬意地品了一口,问正端坐在窗前观看细雨的靖王妃道:“王妃啊,你除了胞妹,是不是还曾有个妹妹?”
靖王妃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恩,除了嫡妹,我的确还有一个庶出的妹妹,是父亲从外带回家中的。不过,她已经走丢很久了。”(未完待续。。)
121 当年离家
“走丢的?”
靖王轻声重复,眉微微一挑。
靖王妃皱眉,面上显出微微愠怒,道:“的确是走丢了。一个外室庶女而已,我没有必要说谎。虽然她突然出现打了母亲的脸,我当年还差点儿没一剑杀了她给母亲出气……但她确实是走丢的。不然,母亲想要她的命,有的是法子,没必要找这样的借口。”
“哪家的深宅后院里,没有庶子庶女枉送的性命?”
靖王妃有些不屑。
她的母亲是清和郡主。那庶女不过是再卑微不过的外室女而已。
就算母亲真的动用手段害了她的性命,最好不过是无声无息自然而然地“病死”,又何必不讨好地说是走丢了?
靖王不置可否,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
靖王妃英眉微挑,想了想,仿佛是耐着性子一般说道:“说是走丢,应该是她自己离家出走了。她拿了一些金银首饰,扮作了小丫鬟,从府中混了出去。”
“她有傲气要离家出走,母亲和我们当然要成全她。”靖王妃神色间有一种敢做敢认的坦荡,微微冷哼道:“所以,我们也就没有派太多人手找她。找了几次没找到,也就算了。”
“在这一事件上,我娘的确是不够尽责,但那又怎样?”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能从深宅大院中离家出走,当然是有当家主母的纵容和故意漠视不管的缘故。但靖王妃说的也没错……难道要求清和郡主对一个突然出现打脸的外室女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待她比亲生女儿么?笑话!
由着那外室女的意思,任她出走离开自生自灭。已经是她作为当家主母的慈悲大度了!还想要怎样!
“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靖王妃再次问靖王道。
靖王微微摇头,哂然一笑。道:“本王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靖王不肯多说,靖王妃也就没有问。
只是待靖王坐了一会儿离去之后。靖王妃才问红缨这个问题:“刚刚王爷怎么会问起我那个庶妹?谁在王爷面前提她?”
哪有几个人还知道任府曾有过一个外室女存在。
任府的二小姐,一直都只有一个。
若不是靖王问起,靖王妃也绝想不起自己还有多一个妹妹。
红缨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想起花袭人,迟疑了一下,道:“王爷哪里会知道几年前任家的家事?奴婢听说昨日老爷曾过来找过王爷……或许是老爷随口一提吧。娘娘您也知道,老爷将那个女人视作青梅竹马藏匿多年,情分有些不一样。指不定是因为什么想起来了,提到那个小姐呢。”
靖王妃嘴角不禁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红缨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奴婢瞧王爷并未在意,大约是没听人提起过那个小姐,一时间有些好奇吧。娘娘无需过于在意。”
靖王妃摆了摆手,轻笑道:“我在意她做什么。就是她此刻站在我面前,我也懒得看她一眼,又谈何在意。”
“我只是觉得,我娘当年就是心地太良善了。”靖王妃摇头:“只是看着她走出了京城怎么够?若是狠不下心弄死个人,总也要掌控住那丫头的下落,心中也好有数。不然。像现在这般,不知人的下落死活,万一冒出一个人说自己是任家的小姐怎么办呢?”
“郡主不过是认为不值得在心中总惦记着她吧。”红缨轻声道。
靖王妃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于此同时。西北大将军府中,任大将军同清和郡主也谈起了同样的话题。
任大将军皱眉道:“当年袭儿交给你,你向我保证会善待她……夫人。你告诉我,她到底是死是活?”
清和郡主一怔。芙蓉面随即阴沉下来,轻轻扬起声音。问道:“夫君怎么又问起这个?妾身说过多少遍了,妾身当年不敢说自己待她如何好,但绝对是吃穿用不愁的,家中也不缺那点儿银子。而她自己偏偏扮作了丫鬟离家出走,夫君让妾身如何做?”
“平生,我不怕明确地告诉你……”清和郡主决然说道:“她在这个家中杵着,就总是提醒我,所谓的‘夫妻恩爱’不过是场笑话!你让我怎么愿意善待她!我没有苛待她就是对得起天地良心了!她不高兴,她离家出走了,我目送她离开京城,心中可是松快高兴的很!她一走,总让我这双手不用沾染血腥,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你现在问我她是生是死,我明确是告诉你,我不知道!”
“我也不关心!”
清和郡主芙蓉面上升起一层寒霜,将手中茶盏往红漆桌面上轻轻一磕。
任大将军再次皱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