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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郭三少闻言略一犹豫,将花袭人轻轻放下。他很快如花袭人所说搬了一张短榻过来放好之后,将花袭人抱起,安置在了短榻之上。又找了一个薄毯,给她盖上了。
“要不要找大夫?”郭三少摸了一下花袭人的脉息,摇头道:“我跟师傅只学了武,医术却是半吊子,没探出你生了什么病。”
躺在榻上,比躺在石板地上可舒服多了。
只是阳光有些耀眼。
花袭人眼睛眯了眯,摇头道:“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休息一下就好了。恩,三少现在别同我说话,我没精神。”
郭三少点点头,道:“我在这里守着你。”
花袭人见他一脸担心地在石凳上坐了,没有再理会他的存在,再次闭眼开始调息。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之后便是顺畅起来。
缓缓的,院子中的花草渐渐又精神起来……最后,仿佛无形之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所以的花草都仿佛正熠熠生辉,发着宝光。
这种发生在他眼前的无形变化,让郭三少都忍不住大大惊讶起来,情不自禁地走到一株大理菊前,抚摸其美丽的叶子。
花袭人掀开薄毯,从榻上跳了下来。
她笑意盈盈,目光灼灼,走到郭三少身边,问道:“我这花儿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郭三少点点头,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瞧着他们蔫蔫的呢,怎么一下子就又这么精神了?”
“那三少一定是看错了。”花袭人笃定地道:“京城知道暗香来的,谁不承认我的花儿格外的精神。”
郭三少没有多想,转而关切地问花袭人道:“你刚刚是生了什么病么?还是怎么了?”
“算是旧疾吧,偶尔会晕倒片刻。休息一阵,又完全没事了。看了几个大夫,都说不出是什么病……反正也不痛不痒的只小片刻,我也就没管它了。”花袭人撒了个谎。
郭三少皱眉,诧异地道:“还有这种古怪的病?”
“是病就不能不当回事。”他沉吟道:“回头我写信给我师父,问问他知不知道你这种病。你放心,师父医术高绝天下无人能及,一定能治好你的。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又云游到哪里去了,怕不能直接收到信,要耽搁一阵。”
郭三少目带歉意。
花袭人轻松地笑了笑,道:“没关系。反正我如今又觉得自己精神充沛了,没什么不适的。我不着急。”
郭三少的关心让她感动,不枉她开解他一场。
花袭人想到他就要去战场,便叮嘱道:“打仗不同于江湖打斗,你去了战场,一定要小心,别自己逞强横冲直闯的。”
郭三少闻言面色略显尴尬,摸了一下头,道:“我明白。”
顿了顿,他叹道:“昨日我娘见我醉酒,一直坐在我床前守着我醒来,跟我说的不少……”他的眼中变幻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对花袭人坚定地道:“我去战场,一为国为民,不然枉费了我苦练出一身本领;二为建功立业,为父母家族争光……我会保重己身,活着回来的。”
“临走之前,你不找孟小姐告别么?”花袭人笑呵呵地问道。
郭三少身体一僵。
显然,他心中并未放下孟如嫣,说不定还指望着建功立业归来得孟如嫣另眼相看。花袭人眯了眯眼,心中嘀咕道。
郭三少苦笑摇头:“她怕不想见我吧。”
花袭人闻言立即替他鼓劲儿,道:“嗐,想见她还不容易?以我观察,孟家的护卫并不厉害,以你我二人的能耐,溜进去再容易不过。”
她眼珠一转,怂恿道:“说不定,孟小姐她和孟夫人的心思不同呢。再怎么说,你也总该让她知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的承诺……三少啊,你那么喜欢她,而她却未必知晓,是不是很不公平?对你不公平,对她也不公平的。”
花袭人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让郭三少挣扎不已。
花袭人再次低声劝道:“我知道你是怕影响了她的闺誉……但三少,你难道会伤害她,难道是胡乱说话的人么?三少,你真的应该给她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呢。”(未完待续。。)
111 摸进孟府
对于回京之后,根本没有见过孟如嫣几次,更别说有所深入交流的郭三少来说,花袭人此时所言实在蛊惑。
“你悄悄地去,直接找到孟小姐,才能不受打扰敞开心扉地说话。”花袭人轻声道:“不然,她一个大家闺秀,又有孟夫人作梗,又哪有机会同你说真心话?说不定,她会感动于你的心意、你的努力呢。”
说罢这句之后,花袭人笑容灿烂,托着腮看着天空,声音如梦似幻:“女人嘛,总是会被纯粹的深情所打动的。而你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呢。”
郭三少眼眸一亮,一咬牙,道:“我今晚就去见她。无论是个什么结果,我走的也安心了。”
“不正是这样么?”花袭人笑容灿烂,像是十分替郭三少高兴:“不就是要一个结果、求一个心安么?我支持你!”
郭三少本不想让花袭人参合进去,但被花袭人一番花言巧语一说,觉得的确应该有人替他望风,便点头答应了让她一起去。二人约了碰头的时间之后,郭三少才心思重重,微微忐忑,又一脸坚决地离开了。
唉,真是个傻小子。
花袭人坐在石凳上乐了一阵,也没有去娶放在石桌下的瓷盘,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能力。
刚刚,她居然有了一个关键的大突破。
这实在让她欣喜不已。
而突破所带来的福利,就是这满院花草,全部在那一瞬间都沾染上了她的气息。也就是说。稍一施为,她便能拥有这一大批的眼睛。而不是像之前。费不少心思,才能得到三五株。
这批花草无论被卖到哪一家。对于如今单薄却眼看要暴露在权贵眼中的花袭人来说,都是及时雨。
迟早,这京城要被她用花草编织成一张大网。就像此时她费心经营的这小院子一般。
花袭人检查完自己的进步,嘴角露出一抹璀璨迷人的笑容。
唔,就连摔的那一跤也分外地值得了
她想要回屋上药,却发现这短榻还放在院中,不禁懊恼嘀咕:“忘了让那傻小子将短榻给我搬回去了……如今还要我自己出苦力,真是失策、失策。”
嘀咕归嘀咕,该出的苦力还是要出。
腰上被那石凳子一垫伤到了肉。一用力还疼的厉害。花袭人龇牙咧嘴,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将短榻弄到了屋里放好,再擦着自己弄出来的药酒,躺在短榻上休息了一番。
晚上冷焰煮了鸡汤面。
他最近总不忘与紫苏偷师,下厨的手艺进步很快。就像这一碗鸡丝面,也是香而不油,十分的美味诱人。花袭人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冷焰,吃了两大碗。
饭后。花袭人对正收拾饭桌的冷焰道:“我原来在大柳乡的时候,认识了一家人,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不容易。她们一早说了要投靠我,之前我自己不自由,便没有答应。不过。前些日子我已经去信让她们过来,想必这几日就要到了。”
她当然不认为男人下厨是一件丢人的事。
但这个时空的习俗就是如此。她也得替冷焰想一想。
“我很喜欢你做出的饭菜,因为那是一片心意。无论味道如何,我都是喜欢的。再说,味道也真不错。”花袭人摸着冷焰的头,笑了笑,又道:“但你有天赋,心思还是多用在强大自身上面好。这样你以后才能更好地帮我护我。”
“我懂了。”冷焰低着头,乖巧地道。
如果他足够利害,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花袭人在夜里离去,而他自己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甚至都跳不过那道墙,又怎么能跟着她!
夜色降落。
冷焰拉开自己的房门,走到花袭人门前,感受着里面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深沉。
天是晴天。
弯弯的月牙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想必明日会有不小的风。
花袭人和郭三少在孟府外面他们上次待过的梧桐树上碰了头。
郭三少应该来了很久了,站在树上一动不动的,身上衣衫都染上了凉意。他两道剑眉皱起,望着安静的孟府眼神明灭,仿佛依旧有几分迟疑。
看到花袭人也到了,他似乎松了一口,又握了一下拳,露出坚毅之色,对花袭人吐气,道:“你来了。”
花袭人含笑点头,同他并肩站立,看着孟府。
孟府灯火影影绰绰,但却并未有什么人喧哗走动,安静而祥和。
“咱们摸进去?”花袭人轻声说道,跃跃欲试。
郭三少点点头,顺着树干溜下梧桐树,道:“你跟我来。”
花袭人无所谓地跟在他后面。
其实,对于孟府,她比郭三少还要熟悉一些。不过,孟家并非老牌世家,更从未在军中待过,所以府上的护卫只是一般人。要瞒过这些人摸进府,有郭三少打头足够了。
并不用花袭人出手。
两人摸到了通往家仆居住地方的小门,郭三少用剑尖轻易地扒拉开门栓,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同花袭人一起闪身进去。两个婆子坐在一间小屋中坐着针线说着话,完全没有发现有两个人就从她们眼皮下溜进了府。
饶过了几拨巡视的婆子,两人没费太多心思便摸到了孟如嫣的院子。郭三少连连出手,打晕了院中所有的丫鬟婆子之后,却站在原地,望着那一盏灯火,没有行动。
孟如嫣已经沐浴梳洗,却并未休息,而是穿着白色中衣,散着一头青丝,站在桌前,对着窗,提笔写着大字。
她写的聚精会神,美丽的面庞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仿佛如夜晚滞留在盛放那一刻的昙花,美的惊心动魄,仿佛呼吸都要停顿了。
难怪,郭三少会喜欢她。
话说回来,整个京城有身份的贵公子,哪一位不想娶到她呢?
花袭人微微叹息摇头,轻轻推了郭三少一把。
不知为何,孟如嫣对今日的写字的状态十分不满意。她努力凝神,想要将心思凝聚在笔端之上,但写出的字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让她觉得有些郁结。
难道因为今日母亲所言,让旧日有些模糊的面面变得清晰,从而心头生出涟漪?
孟如嫣轻叹一声,放弃地放下笔。
她心中清楚,今晚是再难写出她满意的大字了。
“画眉。”
没有人应声,这让端详着大字的孟如嫣微微凝眉,心道:今日不是那个丫头值夜么?她不在自己身边侍候,跑到哪里去了?
画眉没应,孟如嫣也没在意,而是稍微提高了声音,道:“百灵,收拾一下,安歇吧。”
画眉不在,总有百灵。
无论什么时候,这二个忠心耿耿的丫鬟总有一个留在她身边。
但屋里依然静悄悄的。
孟如嫣终于察觉到不对,视线从米白的宣纸上抬起,对上窗外一双灼灼的包含着深情的双目,下意识地退后半步,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突遭意外,她居然十分镇定,只退了半步就稳住了娇躯,就是开口呵斥,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的丫鬟怎么样了?”
因为背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