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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忘记了问……”这一日到了一个小镇,听说镇外有一道山岭此时正值遍地的杏花开放,十分美丽,他们这一家人就寻了过来,在林间扎起了帐篷,准备逗留一日。
徜徉山林间,看花小雅硬生生地拉扯着全公子到处跑到,抓鸟捉虫的,玩的欢实,突然想起了自己忽略了许久之事,便开口问道:“之前九阳老道不是给了你那什么经文参详吗?进度如何了?”
将太上皇送回京,送了最后一程之后,九阳老道就又领着冷焰离开了。也没说到底要去何处。
她见到那时候的冷焰,不仅个头长高许多。他的异能和武功已经极为不错,人也成熟稳重了起来。冷焰依旧很关心她这个“义姐”,却再没有表示要留在她身边。
从冷焰的成长来看。九阳老道那张不知哪里弄来的经文,的确有奇特之处。
而九阳老道和冷焰逗留在京的两个月中,那张经文一直是交由宋景轩参详的。这对师徒临行之前,才又要了去。不得不提,她的注意力多半被这两个孩子占了,竟然会忘记了询问宋景轩此事。
“有了些进展。”宋景轩温声回答道:“只是有些缓慢。”
“我和冷焰大约能够感觉的到,非是我们资质不行。而是这天地之间并无修行那经文的依托。就像是装在坛子里的酒,隐隐能闻到酒香,但却无法喝到。也是枉然。”
“但仅仅这溢出来的酒香,也已经让人受益匪浅。”
宋景轩顿了一顿,道:“如今,我的体质已经好多了。”
他看了一眼花袭人。轻声道:“将来即便不能如九阳道长长寿。也不会太差。”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她活着。
花袭人的思绪还停留在宋景轩所说的酒坛子的比喻上。
她出神片刻,看着两个孩子,开口道:“花小雅大约是能够继承我的特殊能力……以你看,全公子如何?我倒不求他能多厉害,但也必须身强体健。”
“目前还瞧不出。”宋景轩也看向那个依旧没能瘦下来多少,被花小雅拖着不情不愿的全公子,道:“应该不会差。”
待他再大上几岁。定然要狠狠操练起来。他的儿子,怎么能这么懒散。
一路走走停停。
这一日。总算是与目的明确的孟如嫣一行汇合了。
一番收拾过后,孟如嫣带着一些蒙学的主要负责人,过来同这二位汇报进展。
花袭人果然没有看错孟如嫣。
有了明珠县主的身份,有了皇上和花袭人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此生的目标,她很快就蜕变成为女强人,勤奋果决,又干练强硬,又有足够的才干能力,生生地压服了后来的过来协助的礼部与国子监的来人,也赢得了地位和尊敬。
如今,若是谁再提什么“入宫”“王妃”之类的建议,她定然会嗤之以鼻,再不屑一顾了。
有了京畿之地的经验,孟如嫣在河南河北两地的蒙学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稍微有些小困难,她也有足够的聪明和手腕解决的很完美。
其实,也没有谁规定说,一定要来向花袭人汇报。
但注音之法和蒙学的雏形都是花袭人提出来的,她来了,再加上一个宋景轩,谁也不敢轻慢。
至于孟如嫣,更是将花袭人当成了她此生的伯乐,感激花袭人给她指明了一条属于她的路,又在真正接触花袭人之后,便对她由衷的钦佩和尊敬起来。
“明珠。”
其他人都汇报完毕离开,花袭人留下了孟如嫣。
她在孟如嫣身上隐隐感觉到了不太舒服的气息,而这种不舒服,似乎在哪里遇到过一般。
孟如嫣站定,等待着花袭人开口。
花袭人却是站起身,绕着她走了一圈,皱眉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同寻常的物件儿?”
孟如嫣是真正娇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之前她纵然日夜忙碌,也经常到条件简陋的蒙学中工作,但她从未忽略过自己的身体和容貌的保养。她又是正值好年华,即便是不施粉黛除去华服,也一样是气质高贵,有着毫无瑕疵的美丽。
花袭人就从未见过孟如嫣有气色不好,容颜不修的时候。
但这会儿她离近了细瞧,总觉得孟如嫣身上的状态有些隐隐不对。
孟如嫣怔了一下,略一思索,而后背过身,从领口摘出一块雕花佩玉,双手捧给花袭人看,问道:“您说的是不是这个?”
玉佩呈墨色,散着奇特的光泽。
乍一看,就是一块稀罕难得的墨玉。
但花袭人立即就觉得不妥当。
她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顿时满脸厌弃,皱眉问道:“这玉佩你什么时候得的?”
孟如嫣看见花袭人的神色,抿了一下唇,道:“离京之前进宫觐见之时,徐嫔娘娘给予的赏赐。”
徐嫔,也就是徐清黎。
她晋了一次位,品阶升了一等。
“有什么不妥么?”孟如嫣神色复杂。
“给我吧。”花袭人这么说,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人找了个真正的玉质盒子,将那块墨色玉佩装了起来,且大盒子套小盒子一共套了三层,才让人收好了。
“若是她问,就说我拿了。”花袭人并未给孟如嫣解释。
孟如嫣看着花袭人这般动作,神色变幻莫测,最后轻声吐出了一个“是”。(未完待续。。)
419 归京
“什么东西?”
孟如嫣离开之后,宋景轩开口问道。
“从前徐清黎久病难医,大夫断言说她活不到成年……”花袭人点了点那几层玉盒,道:“就是因为,在她院子里的一颗梨树根下,埋了这么个黑石头。”
将那块东西打磨成玉佩,再赏人……
“皇宫,果然不是好女子能进的地方。”花袭人不禁叹息。
曾经的徐清黎是多么善良纯真之人。这才过去多久,就能轻易地赏出这么一个玉佩了。而且能哄了孟如嫣贴身戴着,想必是花费了不少眼泪唇舌的。
“这么厉害?”
宋景轩见花袭人神色有异,便安慰她道:“人心本来善变,更何况是在那个地方。你也无需多想。”
花袭人点点头,将这抹感慨抛开了。
一道宫墙,便是两个世界。
……
宋景轩和花袭人足足花费了八年,才算是几乎走遍了整个大梁的国土。而他们所到之处,驻足停留之时,无不留下了宽阔平整的水泥路面,和一座座充盈着朗朗读书声的蒙学学校。
当然,还添了一个孩子。
承启六年,全公子和花小雅满三周岁,在花袭人满十九岁之时,她同宋景轩又要了个一个孩子,是个男孩,起名叫做宋明满,小名儿叫做满公子。如今已经满了两岁。
满公子生在路上,性子格外活泼好动。
与全公子不一样。他只打能走路,双脚落了地,就没个停下来的时候。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这么好动,身上自然养不出肥膘,比哥哥要瘦多了,十分精神。
承启十一年的夏天,这一家五口,终于回转京城。
安平郡王府的老郡王病倒,时日无多了。
他活了七十多多。也无忧荒唐了七十多年,倒下之后闭眼之前,总算想起了自己的儿孙辈。躺在床上发了话,让所有的儿孙重孙辈都到他床前,让他认认脸。
“认认脸”这三个字是他的原话。
一点儿也没错。
即便不是如宋景轩和花袭人拖着儿女远行不归的,这位奇葩一辈子的老郡王识得亲儿子。勉强认识几个孙子……到了孙女儿这里。只怕就是觉得面熟,知道是孙女,却不一定能叫上名字。至于外孙辈,不夸张地说,走在街上撞见,他肯定不认识。
到了重孙辈,宋景铮也已经成亲生子,**年内他已经有了两个嫡女一个嫡子和一个庶女。人口不算少,不过是家宴时候瞧两眼;而嫁出去的孙女也各个都有了许多小辈……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别指望他能记得谁生了几个孩子又长了什么样儿。
如此做长辈的,翻遍整个大梁,定然也只有他一人。
这么个人,临终之时发话说要“认认脸”,虽然所有人都难免在心底嘀咕,但也红着眼睛照做了,让一众大大小小的孩子不是在他床头转悠一圈。
只差宋景轩和花袭人这一家五口。
安平郡王府依旧是密密的浓荫。浓荫之中,众鸟轻啼,知了不歇,越发地显得这府邸的静谧来。他们未曾写信告知具体的归期,直到几辆外表不起眼的马车驶到了郡王府门口,宋景轩当头从马车中出来,才被府门当值的门卫认了出来,一边有人欢喜来迎,一边有人飞快地往内宅报信。
“二哥,二嫂!”宋景瑞当先迎了出来,欢喜笑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时隔**年,当年的小胖子已经甩去了一身肥肉,长成了一个十分英武的青年。出乎所有人预料,他在十五岁的时候,突然开口说要从军当兵,也硬是熬过来了,还成了一个小队的小队长。
为此,二夫人刘氏还颇为不高兴。
从军有什么意思。
没仗打,就是训练受苦,根本就捞不到功劳。捞不到功劳,这想要升官就很难,只能一点一点地熬资历。
若是真碰上有仗打吧,这刀箭无眼,万一伤到了怎么办?年轻人不懂事一腔热血的,浑不知当父母长辈的是多么担惊受怕!二夫人不止一次地想,若真到了要宋景瑞上战场的那一日,她说什么也不准他去!
“祖父如何?”宋景轩点点头,开口询问道。
“祖父精神还不错。”宋景瑞道:“早上用饭的时候,还开口断言说你们今天就到了呢!我们本没当真,没想到真是你们回来了!”
“是么。”
这人到临终,总会有一些玄妙的本事。
宋景轩没有多言,示意几个孩子过来简单地认了人,就朝着府内走去了。
三个孩子,全公子个头最高,已经到了花袭人的腰肢那里,小脸严肃,走路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花小雅也还算是老实:才从马车上下来,她有些没精神;至于最小的满公子,一路地就生龙活虎,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看什么都稀奇新鲜。若非有花袭人紧紧拉着又警告他不许乱走,这会儿他肯定要撒开脚丫子跑开了。
没走多远,就见车氏迈着急急的碎步过来,一眼看到宋景轩,红着的眼睛当即掉出了眼泪下来,让她瞧不清路,不得停下来,拿着帕子擦。
宋景轩也不禁隐隐激动,快走两步,跪在了车氏面前,叩头道:“母亲,儿子不孝。”
“你们一走**年!这么狠的心!”车氏一下子哭出声来,激动的险些栽倒。
宋名祈从后面扶住她,看了宋景轩一行,神态间也难掩激动,却是克制住了,温声道:“回来了就好。”又对车氏道:“孩子们不是隔个三五日就给你来信么?连一路上的风景都给你画出来看了,你不就是跟他们一起出去是一个样?你哭什么!眼泪收收!”
宋景轩他们这一路过处,一路确定着大梁的驿站。按照花袭人的建议,这驿站兼营了替人送书信的业务,宋景轩他们就是头一批的委托者,书信自然就给的勤。
花袭人含笑瞧着车氏有些收不住,就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