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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一噎,含泪道:“清元,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难道我说的不对?”韩清元沉着面,道:“如今我们算是给韩氏一门申诉了冤屈,该如何处置,都是皇上的恩典,孩儿希望母亲您以后能够慎言!”
韩母被韩清元这一通话说的有些发蒙,眼泪也止住了。
她动了动唇,眨眨眼。迟疑地道:“清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清元没有回答她,而后转向白果,出声问道:“你刚刚说,皇上对薛家是如何处置的?男丁充军,女眷和孩子呢?”
韩清元的面上并无喜色,白果悄然咽了一下吐沫,回话时候,神色就小心翼翼了起来。“男丁冲入西北军。不记功,不许他迁;女眷和孩子倒是没提,应该是不罚的。”
若是有处罚,没有分作两次说的道理。
韩清元面容沉静。沉默片刻,道:“其他的消息呢?关于两位王爷的?”
白果摇摇头,面露愧色。忐忑地道:“小的没有问。”
他原来也不过是县城一个富人家中使用的小厮,进京几年。有些长进,但他的长进也是同韩清元的身份相当的。也就是说,他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国子监学生的长随,也仅此而已。
“小的这就去打听。”白果忙补救道。
眼前这个小公子眼看就要成为侯爷了!而他白果也将成为一个侯爷的贴身长随,一辈子风光富贵!但若他不能令公子满意,就是有旧情,也就不好说了!
白果下意识握紧拳头,有些口干舌燥。
韩清元没有为难他,淡淡地道:“我不急。你也别随便听了什么就跑回来一趟,白白浪费了时间。去方方面面的都打听清楚了,留意一下人们是怎么议论的,听仔细了,再回来回话。”
“是,小的明白了!”白果忙紧张应到。
韩清元丢了一锭五两银子给他,道:“拿去用吧。”
五两银子真不少了。
白果接过来,有些迟疑。
这个时候,韩丽娘走到这间屋里来,瞪了白果一眼,道:“瞧你那没用的样子!又不是给你随便花的!还不赶快去!”
白果“哎”了一声,忙磕头爬起来退了出去。
韩丽娘对韩母行了礼,看了一眼韩清元,开口道:“娘,您怎么又哭起来了?哥哥虽然受了一遭罪,但咱们韩氏的冤案不是大白了吗?我听说是那薛老贼一直与前朝勾结……这种杀头的罪名抖出来,就是他是六皇子的母家也不怕吧?”
“无论如何,都是好消息,您就该欢天喜地地跟父亲说,而不是动不动就流眼泪!”韩丽娘暗暗撇嘴。
她如今不喜欢见到人总是哭哭哭。尤其是看韩母动不动就落泪,心中腻烦的很。
哥哥去告了御状,而且告赢了。
母亲先前的谋划就成了一场笑话。
娶仇人之女?当真是闭着眼睛想的起来的主意!就算是三五年的哥哥得了他们信任又如何,多少年前的旧事,又是犯忌讳的,只要你稍微一提,人家就会警惕!会告诉你才怪!
韩丽娘一直觉得,母亲是魔怔了才会一心觉得那样的主意靠谱。
她从前很崇拜母亲,因为母亲总知道很多的东西,跟她寻日里见过的村妇不一样,但现在,打从她一头碰柱拿捏住了哥哥时候起,韩丽娘对母亲的崇拜和敬畏就一点点地少了。
韩母被韩丽娘说的面色变幻,咬着牙根,才没和韩丽娘计较起来。
只见韩丽娘在韩清元身边坐下,目光闪动,低声道:“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之前?”
“什么?”韩清元随意问道。
韩丽娘低声道:“花妹妹!”
她咬着唇,眼眸亮的仿佛夏日的太阳光芒,如梦幻般地道:“哥。一定是花妹妹!她告诉过我会有转机,你们都不信。现在不是有转机了!”
“哥,你和那薛大小姐的婚事这一下只能作罢了!”
韩清元突然想起靖王最后同他谈话时候。不经意间说出的一些话来。
靖王说,难为她总是为他谋划。
“她”是谁?只能是花袭人!
韩清元尚未作出反应,韩母就皱眉开口道:“丽娘,你不要瞎胡说!亲事作罢是要作罢了……”说到这里时候她神色间有些不自在,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她这几个月都是病倒昏迷着的!”
一个人都病的要死了,能有什么作为?只有丽娘这个傻子,才想当然地将巧合当成了她的功劳。
“她最近倒是醒了。可是连门户都出不来!”韩母心中很清楚世家名门对于外室女的态度。那花袭人在将军府上,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难不成真当自己是仙子下凡了!”韩母冷声道。
“花妹妹就算不是仙子下凡,也定然差不了多少!”韩丽娘闻言不服气地道:“娘,你又不是没见过她摆弄花草的手段!那些梅花,她说明日卖,今晚就一定将花开的漂漂亮亮的了!那样的手段,谁能做到!”
“反正我们都做不到!”
韩丽娘本就十分信任花袭人,在听到市井传言之后,更如恍然大悟一般。更是崇拜花袭人了。
然后,花袭人醒来之后没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
靖王将哥哥找了去,告了御状。虽然挨了几板子,受了些罪,但却告赢了!轻而易举地就打赢了!有现在的结果。哥哥根本就再没出过什么力!
肯定是花袭人跟靖王求了情的!
韩丽娘笃定地这么认为。
韩母还说什么外室女日子难过,要受苦受气受人拿捏……但花袭人却受封成了乡君!一个乡君。吃朝廷俸禄,如何也不会日子难过的!
“哥。你觉得呢?”韩丽娘不想与韩母多说什么,只问韩清元。
韩母就这么被自己女儿给晾在一边,面色僵硬难看。她这阵子同韩丽娘碰撞了许多次,却是拿韩丽娘没有办法。她想回到里屋去给韩父上香去,又不想错过韩清元的看法,留下来就没有走。
韩清元微微愣神,随便轻声道:“丽娘……我们说话做事,要有证据。如今我们见不到花妹妹,还是不要胡乱猜测地好。”
韩丽娘听到他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
韩清元顿了顿,又补充道:“花妹妹行事一向有分寸。此时那旧案虽然明了了,但两位王爷的相争却到了紧要关头,尘埃尚未落定,咱们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若万一最后依旧是宁王胜出来,以薛家同六皇子的关系,他们未必没有再次兴起的时候。成年男丁去充军了,其他人却没有再做惩罚……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也就是错过了十几年的光阴,以后总有机会的。
再次兴盛起来,并非不可能。
韩清元想到薛家,不免又想起了那个同他定了亲的少女来。此时此刻,少女面容上,怕是忧郁更深,心中更痛吧?她一个娇滴滴长大的人儿,如今被关在大牢之中,依仗的家族一夜间倾覆……不知她受不受的住?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另眼相待的一个普通学子,却是她家族仇人,接近她不过是为复仇来的吧!
韩清元心中蓦然一痛。
这一痛,像是带动了他这些日子所应该有却没有感觉到的那些痛一般,痛楚争先恐后,前呼后拥着一下子扑上了韩清元,让他刹那间不能呼吸,整个人摇晃几下,踉跄着做回了榻上。
面色惨白。
“清元,你怎么了!”韩母一下子冲了过来,挤开韩丽娘扶住韩清元。看见韩清元面容白的吓人,韩母面色也白了起来,回头对还在发愣的韩丽娘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是!大夫!”
韩丽娘一个激灵,顾不得同韩母争论,急急地跑了出去。
为了以防万一,这几日,韩母花了几倍大价钱,专门请了一个擅长外伤的大夫住在了家中,日日不错的给韩清元看脉换药。
就在大夫来之前的这不到盏茶时间的空当,韩清元躺在床上,面色就由惨白变成了绯红,额头上开始沁出大量的汗珠。
“热……”
他口中嘀咕几句,就不再说话,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韩母一模韩清元的额头,如同摸到了烧红的烙铁一般,吓的她一下子缩回了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大夫,大夫……”
韩母颤着心拿着毛巾替韩清元擦了一下额头,又急急地走到门边转来转去:大夫怎么还不到!
大夫终于到了。
他本来还不慌不忙十分镇定地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踱着步子进来,迈入门槛的时候还冲着韩母客气地拱手,道:“老夫上午才替公子把过脉,公子康复的很好的,太太且心安吧。”
不过是半日时间,能出什么事情!
身为亲人总是不能淡定!
不过,这大夫也能理解。毕竟是家中唯一男丁,且还是十有**马上就成为侯爵的。
若非如此,这大夫也不会愿意住在病人家中。
韩母忘了还礼,惶惶脱口道:“他发烧了!”
大夫闻言神色一惊,顾不得再装高人风范,急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韩清元的样子就更是面容一白,伸手一搭韩清元的脉搏,头上冷汗也就跟着下来了。
他轻轻一触就收回手,对韩母道:“公子病邪潜伏骤然发作,竟至于五内俱焚,高烧起来!老夫只擅长外伤,此种急诊请恕老夫无能,不能治了!”
不能治了!
韩母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昏倒在地。
吴妈妈扶住了人。
韩丽娘顾不得自己母亲,一把抓住大夫,嚷道:“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不能治了!”
大夫见吓晕了病人家属,但好歹还有一个清醒的,忙道:“我是说,我不会治,但有人能治!府上不是同靖王府相熟呢,请了御医,一定能治好!我也能帮着缓缓,撑到御医来的!”
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怎么不早说清楚!”韩丽娘一跺脚,对吴妈妈道:“吴妈妈,你在家看着!青橙,你跟我出门!”
此时,家中就剩下她一人,韩丽娘想着花袭人曾经在暗香来招待客人的样子,镇定地安排了起来。只是心中砰砰直跳。(未完待续。。)
208 郡主访
“怎么病了?”花袭人问道。
当她听到闻登鼓响的时候,就再没刻意关注这件火遍了京城一下子将关于她的仙音猜测话题给压下去的大事儿了。关键人证都万分乖巧地配合了,若是靖王一伙人还弄不赢这场官司,那他们就是白吃饭了!
靖王那一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白吃饭的。
所以,花袭人很放心,没有再去刻意关注。
至于韩家能够得到的什么好处……反正韩清元他们也没付出多少,不过是挨了几棍子,所以不管得到任何好处都是赚的,实在不值得计较。
就算是没有关注,一些信儿她还是得到了。
准确的消息都是任少元及时送来的,街上的留言蜚语,赵婶子也会同她嘀咕一些。
照眼前情况看,不是一切都很顺利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花袭人觉得有些奇怪。
赵婶子摇摇头,道:“青橙在外边,您要不要见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