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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授意放出去的……但花袭人这些日子足不出院子,那赵婶不过是当日出去一次卖了月季拿了药膳方子再领回来了几个侍女做事罢了,之后再没有出去过……那这授意又是怎么来的呢?
想想那些大火的古怪,李妈妈心底也有些发了毛。但在主子面前,她倒是还镇定。
这也多亏清和郡主并未将花袭人的实况对李妈妈说出。不然,别人尚在半信半疑,这李妈妈怕就要信实了……所以说,仆妇永远都只是仆妇。
这厢清和郡主在沉思,靖王府那边也同样在进行着一样的话题。
就在花袭人醒来后前几日,靖王的嫡长子才进行过满月礼。靖王生平头一回为人父,本就对这个嫡长子寄予厚望,如今天随人愿,喜得麟儿,自然高兴的很。他是个不将规矩的,自己心中喜悦,每日总花不少时间陪自己的长子。
至于其他事情,都松懈了些。
宋景轩深的靖王信任,偶尔做出什么决定,属下自然不会巴巴地都过来回禀靖王。
因而,外面传言四起的时候,靖王也是才知道。
他将好容易没在睡觉的儿子抱在怀里,扬眉问宋景轩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宋景轩目光落在小婴儿的白胖胖的脸上,轻声道:“不过是想她回任府之后的日子没那么难过罢了。她本来是不想回去的。”
“说的任府好像是龙潭虎穴似的。”靖王捏了一把自家儿子的小脸,满不在意地说道。
“深宅对于外室女来说,岂非等同于龙潭虎穴?”宋景轩反问。
靖王诧异一下,含笑点头,道:“也是。”
初为人父,又是在挚友面前,靖王完全没了之前在外面的那种霸气不羁,当真是和煦慈祥的很。恐怕谁也想不到,“慈祥”这种字眼,会用在靖王这样的人身上。
“不过,以那丫头的能耐,需要你来操心吗?”靖王转而道:“她既然没能死掉,而是又活过来了……难道还能让人欺负了去?上一次,她是大意,被抄了窝。以后怕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吧?”
“对了,本王忘了问,她如今情形如何?”
“准备怎么对待之前要她命之人呢?”
他虽然恼火清和郡主一意孤行,但对清和郡主能试探出花袭人的底细还是满意的——他虽然自负,但面对一个满是诡异能力的属下,总还是希望能将人牢牢控制住的。如今知道了花袭人的短处,他用起人来,也能放心一些。
宋景轩抿了抿唇,淡淡地道:“王爷放心。她不是蠢人。她如今自保尚且为难,绝不会轻易如何。”
这个时候,靖王怀中的小家伙仿佛是饿了,瘪瘪嘴啼哭起来。
外面奶娘听到动静进来,忙将小家伙给接走了。
靖王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臂,站在窗前看那盆剑兰,对宋景轩道:“本王知道这一次对不起她……本王也承认。景轩,你去转告她,就说她是愿意放弃对清和郡主这把大火之仇,本王就送一份大礼给她。”
顿了段,他又道:“当然了,这大礼本就是弥补她的。但请她看在本王的薄面上,不要计较这一次。本王正在关键时刻,不希望内部生乱。”(未完待续。。)
195 夜诘问
花袭人居住的院子,位置并不算太偏僻,尚算是不错的。
清和郡主出嫁的时候,本着对任平生的一片心,并未接受公主封号——在大梁,虽没有明确规定下来,但前朝延续,驸马爷默认只给个虚应爵位,并不在朝中担任要职。不接受公主封号的同时,清和郡主同样也推拒了宫中赏赐的郡主府,只接受了一些小巧的别院。
于是,待任平生履立军功终于获封西北大将军,工部建造大将军府时候,太后那里特意交代了,让将大将军府尽可能的建的好一些,以补偿给清和郡主。
也就是说,这大将军府中,根本就找不到差的院子。
就算花袭人所住的归花院,制式中规中矩一些,并没有整治诸如雅致之类的特点来,却也是真材实料,不错的很。
要说景致,如今院子里能欣赏的,就是院中那爬满整个一人半高假山上那开的如火如荼的蔷薇了。花已是盛开,有清风拂过之时,路上就落了一层美丽的粉白色。
清晨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花袭人便会在这蔷薇假山边上静坐,直到日上三竿,阳光浓烈起来,才用餐休息。
这一日,她的静坐并未完成,便被打扰了。
来的是任少容。
她比花袭人小上半年,却半点不似花袭人般消瘦平板,纤侬合度,是正正好好的健康的俏丽。若非花袭人的个头比她高上半分,神色间也没有她的娇俏稚嫩,怕没有几人会觉得花袭人大上一些。
夏日天早。
任少容过来的时候。太阳才升到屋顶。树叶花瓣上的露珠在斜斜的阳光映照下闪着五彩的光。阳光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的面颊便有了许多光泽。
“容儿妹妹来了。”花袭人站起身。
任少容随意地行了礼。笑容清新娇俏,目光中满是好奇。歪着头上上下下将花袭人打量了好一阵,问道:“袭姐姐当真能令百花盛开,是天上的仙女儿下凡吗?”
花袭人讶然:“怎么这么说?”一边将人让到廊下,围着之前的圆桌坐下。赵婶子上了茶点。
任少容便娇俏着将外面的传言说了说:“我昨日出门见到几家小姐,都问我是不是真的呢!袭姐姐,是不是真的?”
花袭人苦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问任少容道:“你见过有长的我这么平凡的仙女儿吗?”
任少容又盯着花袭人瞧了瞧,刚下意识一点头。意识到不对儿,忽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袭姐姐说的真好笑……”不过,故事里的花仙子容貌都是倾国倾城的,花袭人的面容连自己都不如,的确不像是仙女下凡吧。
任少容见花袭人不介意地笑了,心中也没在意自己刚刚的小小失语,想了想,又道:“不过袭姐姐也是有真本事的……暗香来不开业了,好多人家的小姐都在抱怨找不到可心的花儿呢。”
“看惯了你的花。再去赏别的花,总觉得不够精神头儿不足似的,难受的很呢。”任少容高兴地道:“她们总盼着暗香来能早点儿再开业呢。”
说到此处,她难免想起暗香来是被自己母亲放火才被烧掉了一半的事实。不过之前已经表达过歉意了。此时不好再说一遍,便转了话题,问花袭人道:“袭姐姐。你和轩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呢?”
面上也露出了羞涩的红。
花袭人便将自己与宋景轩的相识经过说了说:“……轩公子当时应该是奉靖王命令出去找新奇之物,见到长在盆中的蜜桔。便觉有趣,就花了大价钱买了回来。我们便也认识了……”
任少容今日大约是来向花袭人打听宋景轩的。问了不少关于宋景轩的问题。当然了,她待花袭人的态度也不错的,并没有太强的功利性,也同花袭人说了许多贵族小姐之间的话题。
直到正午,她在花袭人这里用了午饭后,才离开了。
“满京城找,也找不到像我们家这样人少的府上了。”哪个贵人府邸,不是几世同堂,一大家子人挤在一块儿,多少院子也不够住的?只因清和郡主身份尊贵,而偏偏任平生又非任家嫡长,这才能自立门户,住的宽敞吧。
任少容临走之前还感慨道:“从前我待在府中总觉无趣的很,如今总算是多了袭姐姐一个说话的人儿了。”
花袭人还能说什么?只有笑。
待她走后,花袭人摸了摸自己瘦成了片儿的脸,心中有些怪异地想到:难道自己就生的如此没有竞争力,丝毫不能让任少容因宋景轩而对自己产生危机感?
若自己真没有竞争力,为何之前靖王妃还醋意大发来着?
就算是任少容年少不曾往那上面想,清和郡主难道也不会多心吗?之前在涉及她大女儿靖王妃的时候,清和郡主可是异常地多心来着……她为何不曾警告自己的小女儿?
花袭人想了一阵没想明白这件事情,反而将自己想的有些疲倦了。她放弃思索,打了个哈欠,去补午觉去了——傍晚落日之时,她还有功课要做。
日出日落,这两个时间段,她的身体与草木植株的交流会容易那么一点点。
是夜。
凉风习习,十分舒适。
花袭人披上衣裳走出门,看向站在廊柱暗影中的宋景轩,笑笑道:“轩公子来了。”这人,来的倒也勤快。
“吴济说,你那内力十不存一,几乎损伤殆尽……”宋景轩低头看花袭人,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是我是我!都是我!”花芽差点儿要从花袭人头顶发间蹦出来向宋景轩表功,只在花袭人的脑海中不断叫嚷道。
花袭人不理她,笑笑没有回答宋景轩的话。
宋景轩也并未追问。
她依旧能有如此保护自己的能力,他心底自然是欣慰的,也放心了一些。
“王爷让我来同你致歉。他不能向世人说明你对他的功劳奖励于你,也并没有为你的受伤而惩罚凶手,为你做主……他向你道歉。”宋景轩道。不知为何,他没有将靖王要求花袭人暂且不要向清和郡主复仇的事情说了出来。
“道歉有什么用?”花袭人淡淡地道:“不如来点儿实惠的……南顺候的旧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揭发出来?我相信那位周同知已经招供出许多了不起的消息,而你们也掌握了许多证据了吧?”
“老皇上没几年的活头,英王已经出局……如今竞争对手就只剩下了宁王一人。”花袭人冷静说道:“只要宁王出局,其他皇子等不及长大露本事,那储位就只能落到靖王座下。老皇上不是昏君,定然会保证权力的顺利传承……”
“我不知,你们还在等一个什么样的时机?”花袭人道:“需知这白日天长,机会不等人的道理。一旦发作晚了,皇上心仪长子,到时候就算再有什么牌,老皇上为了江山稳固传承顺利,也只会当做不知的。”
“就像他舍弃了英王,便毫不客气地将黑锅扣到他头上是一样道理。”
储君不好当。
但那也要看什么样的储君。
如今老皇上自己都自己没几年活头了,难道还会怕身为亲儿子的储君等不及三两年,疑心其与自己夺权吗?若真如此,那得是多么糊涂的昏君!
而眼下,万元帝显然不是个糊涂皇帝。
一旦储位之争尘埃落定,万元帝定然只会全力栽培胜出的继承人,保证大梁江山顺利传承,不出一点乱子!到那时候,一切妨碍将来储君掌权的障碍,万元帝十有**会在自己驾崩之前,将这一切给料理干净了!
所以,花袭人真的不明白,为何靖王迟迟不发动。
花袭人说了这么一大段,宋景轩都是沉默地听着,不曾插话,也就没有回答。
“难道,你们是要看着那韩清元和薛世净真拜堂成亲了,才肯发动?”花袭人此时语气之中已经有了失望的冷意:“然后,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还看着如韩清元那般小人物的痛苦挣扎取乐?”
“宋景轩,我不希望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