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居然拒绝他!
“一百两银子。”宋景轩冷冷地道。
美人冷面更有一种冷酷的的美呢……花袭人双眼满满都是明晃晃的欣赏之意,却依旧摇头道:“对不住,我的橘树真不不卖的。”
“三百两银子。”宋景轩毫不犹豫地加了价。
四周传来一阵抽气的声音。三百两银子,在庄户人眼中,已经是笔天大的财富!就是村里最有钱的柳家族长,一下怕也拿不出三百两银子的现银来。
但花袭人依旧笑眯眯地摇头。
“五百两银子。”看到那丫头片子眼中那“饶有兴趣”的样子,宋景轩那心湖冰层不禁“咔咔”几声,裂开了道道口子。渗人的寒意从他内里向周身散了出来。
这一下,庄户们更是屏住了呼吸。
花袭人依旧笑眯眯地摇头,口中颇为惋惜地道:“对不住公子,人家真的不想卖呢。”而她那双眼睛,看着宋景轩,仿佛在说:“哟,美人儿挺有钱的呢……就是不知道小气不小气?”
韩丽娘悄悄地过来,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花袭人见好就收。花袭人并不理会,看似笑眯眯地略带歉意地,实则是似笑非笑略带挑衅地,瞧着宋景和。
宋景轩明明白白地读懂了她眼中的话,只觉得心中那湖面轰然崩塌起来,汹涌的波涛夹着那厚厚的冰块,翻滚拍打着他的心肝脾脏。他按捺住想要暴起伤人的冲动,冰冷地道:“一千两银子!”
花袭人喟然叹息,颇为为难又委屈地道:“公子何必强人所难?”眼睛中却是不加掩饰地笑意盈盈,那秀气的不够浓黑的眉头还向上挑了一挑。
“三千两银子!”才八月里的天气,宋景轩身边却像是结上了厚厚的冰层,寒气迫人。
“成交!”
宋景轩话音一落,花袭人笑容一下子盛放起来,颇为不舍地道:“看在公子真心喜爱这盆橘树,想来它在公子那里,定然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我便放心了。”
宋景轩深深地看了花袭人几眼,却见她一直笑意盈盈,半点不为所动,一副歪着头看着他等他付款的样子,眼中还写道“你不会后悔了吧”这样的意思……他冷冷地道:“同喜。”
“小的在。”一个小厮打扮的十三四岁小少年从看热闹的乡民中挤了进来,低声问道:“公子,请您吩咐。”
“付账。”宋景轩淡淡地吩咐道。
那同喜哈腰应下,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来,数了六张递给花袭人,陪笑道:“小娘子请收好。”
花袭人伸手接过翻了翻,见都是五百两面额、汇通发出的真银票,满意地一把塞在了怀中,让出了身边的橘树,终于不舍地将目光从宋景轩脸上移开,心情很好的地向问同喜道:“这位小哥,我有特别配制的肥料,能保证这橘树生长繁茂的,不知小哥儿可需要?送给你家公子,不要钱的。”
同喜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忙笑道:“那当然是要的,多谢小娘子。”
“小哥儿稍等。”花袭人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多时提出一个白色的布袋出来,并不太大的样子,递给同喜,同他解释交待道:“这里面有一共十小包特制肥料,一年给橘树用两次。一次在春分之时,一次在秋天,倒不拘哪一日,但用过之后三日内,这上面结的果子便能熟透甘甜可口了。”
“我一共才制成这几包,请小哥儿万万不要胡乱使用。”花袭人又嘱咐道。
同喜心中不信还有这么神的东西。
但他家公子没给指示,他便笑容满面地慎重将那布包接了过来,同时对花袭人说着感谢的话。
“走!”宋景轩最后看了花袭人一眼。
花袭人却是笑眯眯地对他挥挥手,口中脆生生地说道:“公子路上小心些!”
不知怎地,这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落在宋景轩耳中,听起来便像是她在提醒他“别再落入那些人手里那个啥了”!
她肯定就是这个意思!她……!
宋景轩心中窝火,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他周身的气势十分冷厉,气压低的很,村民们自觉便给他让开了路。同喜连忙同花袭人拱了拱手,搬起橘树盆,跟在自家公子后面离开了。
有一部分村民情不自禁地远远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又有一部分人留在了韩家大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长的可真好看!只是脸色太阴沉了,瞧着就渗人不敢多看呢!”有大婶满脸回忆地道。
“瞧那通体气派,定然是京城来的哪家公子哥儿吧?”说话的是韩刘氏。她满脸艳羡地看着花袭人,道:“三千两银子,就买一盆橘树回去!不是京城贵人,哪里会有这样的做派!花小娘子这下算是发了大财了!”
有人却是不相信,道:“三千两呢!只那几张硬邦邦花俏的纸票子?别不是假的唬人的吧?花小娘子,你瞧清楚了没有啊?可别被人骗了!”
花袭人笑眯眯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银票出来拿在手中高高扬起,冲着各位乡亲们笑道:“这到底是不是假的,我们问问县城里的杜家酒楼杜老板不就清楚了?”
她将那张银票塞到了柳成思手中,对他道:“成思大哥,你在村里找几位哥哥叔伯赶着几辆牛车到蒲城县去,帮我问问那杜老板。若是银票不假……”
花袭人眼中笑意盈盈,脆生生的道:“杜老板家的厨子和伙计不都闲着呢吗?成思大哥你对他说,我花小娘子就雇佣他的人,为咱们整个大柳乡的乡亲们整席面!要他酒楼中最好的最实惠的席面,一定要保证咱们所有人一乡三百多口人吃的满意才行!”
她这话一出来,众人都是不信。
请全村三百多口人吃那县城大老爷们才能吃的起的席面,怎么可能!大方也不是这么大方的!
柳成思手中抓着银票有些不知所措。
花袭人笑道:“成思哥只管去!只当是那钱不当钱的京城贵人请我们的!恩,若是那长的好看的贵人后悔了,我花袭人还指望这乡亲们护着我才是呢!”
她这么说,众人便也明白了几分。当即便有好事之人,过来拍了拍柳成思的肩膀,道:“走走,我与你同去!”
留在韩家院子里的人不少,当即就有几人表示了要同柳成思一道去县城,并向众位乡亲拍着胸脯保证道:“今儿晚上,各位乡亲就不要做饭了。我们几个保证,一定要让大家吃好喝好!”
谁也没有觉得,那张银票是假的。
毕竟像宋景轩那般长成神仙一样的贵公子,怎么能用假的银票骗人?看人家那小厮,一把掏出的,不知道有多少张银票呢。听说,京城人都贼有钱,三千两银子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就是几张纸罢了!
花袭人团团拜谢,送走了柳成思几人。而后,留下的大神大嫂们也待不住,纷纷告辞出门,要将花袭人请全村人吃席面的消息向所有人传播去了。
自打宋景轩进院门之时,韩母站在廊下就没有动过。
韩丽娘拉花袭人那么一下之后,她才悄然过去,将韩丽娘从花袭人身边拉了出来,之后两人一直站在外围看着。(求推荐票~~哭死了~~)
016 大方出手
直待众人都散了,韩母同韩丽娘依旧站在廊下。
花袭人欢喜地走到她二人身边,脆生生地道:“娘,真没想到咱今儿遇到个冤大头呢。三千两银子,说给就给了!嘿!”她挤到韩母旁边,从怀中将剩余的五张银掏出来给韩母看,一边嘻嘻笑道:“娘,我辨认过的,都是真票子,拿到咱们县城钱庄上就能兑出真金白银!”
这银票也不知道怎么制成的,硬挺挺的,上面是淡红色的牡丹图案的底纹,用大大小小的正楷字写着“五百两银”等黑体字,摸起来似乎还是能防潮防水。
很漂亮。
花袭人欣赏了一番,从中抽出一张塞给韩母,道:“娘,这张给您留着家用。”不待韩母说什么,她又抽了一张塞给韩丽娘,嘻嘻地冲韩丽娘笑道:“丽娘,这个给你置嫁妆的哟!”
而后,她将剩余的三张抓在手中,冲二人扬了扬,笑容灿烂地道:“最后剩这几张,就是我将来的嫁妆钱啦!我得进屋找个地儿好好藏起来!”说罢她就笑着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在两扇门向韩母二人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之后,将门合了起来。
韩母和韩丽娘捏着手中的银票,呆愣了好一时。
韩丽娘首先回了神,拿着手中轻飘飘的粉红票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难以相信地道:“这就能换五百两银子?没想到,原来花妹妹真有钱了,也挺大方的。”
韩母脸色一变,道:“丽娘,听娘的话,这钱我们不能要她的。”说着伸手欲将韩丽娘手中的银票拿过来。
韩丽娘轻巧地一躲,面上显出几分不高兴来,道:“娘!您这又是为什么!您就别再说那些话了吧,花妹妹得了大钱出手大方不在意给咱们一些,咱们家也需要这些银子,为什么就不要!再说,您若是总同花妹妹分的太清,就不怕花妹妹她心中也不开心,以为您总拿她当外人呢!”
也不知道她娘总在坚持什么!
“再说,这是我的嫁妆银子!”韩丽娘秀面微红,却明明白白地说道:“娘,我今年都十四了。是,我是有个秀才哥哥,但若不要这张票子,不要花妹妹的接济,凭你们能给我备下多少嫁妆?没有嫁妆,您打算给我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娘,若您要同花妹妹分个清清楚楚的,半点也不用她的,那就得将咱家灶上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您我身上穿的衣裳鞋袜,还有哥哥那大半架子的书,他的那些笔墨纸砚,全部都不要她的!”韩丽娘今日不知为何心中格外难受的慌,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起来,面上犹自气狠狠地说道:“娘您不肯要,那给我,我要!我面皮厚,不怕谁来说我!”
花袭人她不过是将一颗小橘树种在了盆里养,就能卖了三千两银!这银子不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她能拿出一张银票请全村人吃饭,孝敬自家干娘一张,分给自己小姐妹一张,又怎么了!凭什么就不能要!
不要白不要!
韩丽娘恶狠狠地想。
想到这里,她也不理韩母,一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韩母站在原地,两行清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用手指轻轻摩挲几下,终于叹息一声,也黯然进了自己的房间。
总没有再提什么不要的话。
花袭人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出现在人前时候依旧是那个快快乐乐明朗大方的花小娘子,在自家院子里忙碌了一会儿,又哼着歌儿去看了苗圃地,一路上都同人热情开心地打着招呼。
她并没有自个儿买地。
苗圃的三亩地也没有租哪户人家的,而是租的柳姓宗族的族地。只是租子都折算成了银钱给,只比佃户多交一些。
此时,三亩苗圃中,菊花只占了一个小角。北面用麦草覆盖起来的一大片,埋的是水仙球。能够开花出售的大球已经运回去存在了地窖中,这里都是小球,养一年,方才好出售。
挨着这一块的,是一分地的才尺余高的小树苗,小树苗上的叶子已经落的差不多,光秃秃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