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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瑞面上一惊,连忙低头道:“回父皇,儿臣只是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
“哦?身子不爽?”正德帝面上看不出来心情如何,只是淡淡道:“既如此,那就招个太医好好瞧瞧,省的损了底子,若不然现在就去?”
“别,别父皇……”霍景瑞脸色瞬间变了,他只是装病而已,怎么能叫太医?他不由涨红着脸诺诺道:“父皇……儿臣,儿臣不是真病了。只是儿臣不想听他们说五弟和孙安的事情,所以才……还请父皇恕罪!”
正德帝见他被拆穿后有些慌乱的样子,淡淡道:“那你说说。孙安之事你如何看?”
“儿臣觉得,孙安不思圣心,纠集朝臣觊觎太子之位,挑拨皇子之间感情,其罪当诛。”霍景瑞想都没想就回道。
正德帝闻言眼中闪过道寒芒。
他一直觉得这个儿子不争不抢,说好听了是沉稳,说不好听了就是懦弱。在皇室之中,最不应该有的就是中庸之人,虽然自保无虞。却显得太没志气,然而他却没想到,霍景瑞还有这么刚毅决断的一面。
此时若是换了他其他的儿子,必定会猜测他的想法。犹豫一些话是不是该说。或者就算心底恨不得孙安和老五立刻去死,表面上也会装作迟疑,说话也会拐弯抹角的绝不实言,霍景瑞却想都没想就直接告诉他说孙安该死,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正德帝眼色不由深了几分,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儿子,还是霍景瑞的心思已经深沉到连他也被骗过了?
他淡淡问道:“孙安觊觎皇位,的确该死。那你觉得这件事情和你五弟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霍景瑞面上一惊连忙摇头,“父皇。您春秋正盛,大周也国泰民安,根本没有到非得立太子之时,五弟他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又怎会让孙安去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还这么不小心的将商讨的地方放在烟花之地,被大哥和三弟撞了个正着,儿臣想,会不会是孙安自己想要一份从龙之功,这才瞒着五弟行事,或者是本就有人从中挑拨?”
“你是这么觉得?”
霍景瑞点点头,“父皇,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儿臣们都懂得,况且五弟还有郑大人这个外祖父帮忙管束,郑大人最为了解父皇,他怎么也不至于让五弟出这种昏招。”
“那可不一定。”正德帝冷笑。
郑裕兴的确是不敢出这种昏招,可是耐不住他有个蠢蠢欲动的女儿和几个儿子,还有老五这么个痴心妄想的孙子,想起淑贵妃前些日子动作频频,不断联系大将军肖鸣然,霍景云先是设计陷害老三,又拉拢朝中纯臣,谁敢说他们没有异心?!
正德帝思及此处,手指抚着鼻梁,眼中带了几分戾气。
一旁的陈元见状心里一紧,他服侍了正德帝二十几年,早就熟悉了正德帝的一举一动,每当他对谁起了杀心之时,总会下意识的摸摸鼻梁。
陈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下方躬身而立的霍景瑞,对于这个一直以来都显得老实稳重,庸碌不争的二皇子多了几分谨慎之心。
方才正德帝和二皇子的对话看似平常,实则处处都是试探,正德帝显然对二皇子起了疑心,言语间不无暗设陷阱之处,只要二皇子回答时露出半点迟疑,或者话语嫣然不清,立刻就会引起正德帝警觉,可是二皇子却不慌不乱,寥寥数语就让正德帝疑心尽去。
不仅如此,他还借机在正德帝面前显示了他果决刚毅的一面,又同时让正德帝看到了他的睿智和对兄弟的仁心,而最后几句话有意提起郑尚书,更是勾起正德帝的杀心。
这个二皇子,分明不像是他以前所表现出来那般庸碌的样子。
陈元心中想着事情,目光不知不觉间触及到了霍景瑞的,那双一向沉闷的眼中闪着精光。
他心中一颤,连忙垂眸遮掩了心思。
霍景瑞收回目光后,面上却做出一副说错话后惶恐的样子,等到正德帝再抬眼时,入目的就是他一副惶惶的样子,正德帝面上不由带了几分笑,“好了,你不必慌乱,朕今夜召你前来,是想让你做一件事情。”
霍景瑞连忙躬身做倾听状,“父皇但请吩咐。”
“朕要你同郎子衍一起,审理孙安几人谋逆的案子。”
“啊?”
霍景瑞张大嘴,好像完全没想到正德帝会让他去做这事情。
一旁的陈元也是猛的睁大眼,显然没想到正德帝居然会让二皇子一同审案。
孙安的事情看似简单,不过就是他觊觎太子之位纠集朝臣,可往深了说这事情却也涉及到五皇子,若是审案之中有任何偏颇或是动了手脚,都极有可能会断了五皇子的前程甚至要了他的性命。
陈元原本以为正德帝绝不会让任何皇子插手,就连朝中大臣,正德帝也只是命了铁面无私从不讲情面的郎子衍去审,可谁知道这时候这差事居然会莫名其妙的落到二皇子头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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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反咬(粉红40加更)
霍景瑞心中犯苦。
他同样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他头上,以他的心思,怎会看不出来这事情有多棘手?
先不说此事牵连甚广,就说审案之时该如何做就很难处理,若是审理孙安后没有牵连到五皇子,说不定会让父皇觉得他和老五是一伙的,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就成了故意讨好和为老五开脱,可如果他真是下了死力气去审理,最后牵连出了老五,谋逆犯上的罪名可不轻,父皇一气之下处理了老五也有可能。
如今当然是树清了力敌,也让其他皇子拍手称快,可唯独他却极可能会在正德帝心里留下个残害兄弟,心思狠毒的印象。
将来也难免会有人用此事来攻击与他。
正德帝见霍景瑞不说话,声音冷了几分,“怎么,你不愿意?”
霍景瑞张嘴就想推脱,然而等他抬头触及到正德帝冷冽的目光后,却是猛的一颤,连忙闭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儿臣当然愿意替父皇分忧,儿臣遵旨。”
正德帝对于霍景瑞的反应极为满意,他看出来了霍景瑞眼底的抗拒,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是他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这才是一个皇子,也是一个臣子在面对他时该有的态度。
他是帝王,是这天下之主,无论是皇子还是臣子,他想要给的,他们不能拒绝,而他若不想给的,谁也不能朝着伸手!
只可惜太多人不懂得这个道理。
正德帝看着霍景瑞说道:“你也不必有疑虑。你是奉朕旨意代朕亲审,若有人有疑意,尽可让他们来宫中跟朕说。还有,孙安之事若只是他一个人行径,那便最好,若真是牵连到谁,无论是朝中官员亦或是其他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霍景瑞神色一震,正德帝话中影射之人让他心中大喜。他连忙低头大声道:“儿臣明白,儿臣定会协助郎大人将此事审个水落石出,不负父皇信任。”
三日后。辰时将近,大理寺外早已经站了不少人。
霍景云禁足在府中,而除他之外,其他几位在京的皇子都来了大理寺。除此之外。朝中大臣也来了不少。
郎子衍对谁都不留情面,除了当时抓住孙安的霍景凌和霍景琛外,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堂。
所以其他人尽管是以皇子、朝臣之躯,也只能守在外面,好在郎子衍没有太过绝情让人将他们送出大理寺,只是让他们停在大理寺过堂外的院中。
霍景琛和霍景凌站在堂下,看着堂上颇为诧异,因为那堂上除了主审官的座位之外。一旁左侧居然还另外设了张椅子,两人皆是不解。因为他们至今没听说此案除了郎子衍以外,还有别的人一同审案。
待到鼓声响起,辰时已到,二皇子霍景瑞联同面目肃冷端严的郎子衍一同从后方的通道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二弟?”
“二哥?!”
霍景凌和霍景琛同时失声。
而门外其他人更是议论纷纷。
二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坐上了陪审的位置?!
要知道孙安之事并非寻常案件,陛下怎会让一个皇子参与其中,还坐上了审案官的位置?
霍景琛和霍景凌脸色有些难看,他们都想起了前几天夜里父皇急召霍景瑞进宫的事情,当时他们并未放在过心上,对于这个二哥(二弟),他们从未放在过心上,可是此时如此逆转,他们不由心思难属。
难道那天夜里父皇跟老二说了些什么,为什么霍景瑞会突然和郎子衍一同审案?
郎子衍扫了一眼堂下,将惊堂木一拍。
“本官奉陛下之命,与二皇子一同审理原大理寺卿孙安等人谋逆一案,无干人等不得喧哗,否则即刻驱逐出大理寺!”
下方诸人闻言想起郎子衍六亲不认的样子,连忙闭嘴安静。
郎子衍这才朝着二皇子一施礼,两人同坐在位置上,大声道:“带孙安等人上堂!”
孙安一行七人被带上来后,神情都有些萎靡,这段时间郎子衍虽然没给他们上过刑,可是对于一直以来都养尊处优的他们来说也并不好过。
生活环境上的改变还是其次,更让他们心慌难安的是自己如今的处境,他们都知道了孙安被安上的罪名,那可是谋逆叛上,一旦真的入罪,他们几人就全都完了,所以才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几人都像是老了一大截,其中那个才三十出头的赵大人更是壮年便生出了白发。
几人上堂之后便都跪在地上,除了孙安以外,其他六人神情都十分惶恐。
郎子衍照例询问了几人身份之后,这才道:“冯珏、王得昌、陈宏……你们六人与孙安一起觊觎太子之位,谋逆乱上,现在可认罪?”
“郎大人,我等冤枉!”
六人齐声大呼。
他们哪敢将谋逆的罪名扛下来,这个搞不好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几人都觉得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好端端的只不过是去了一趟绫香楼,就落得如今的地步,他们都将孙安恨进了骨子里。
冯珏狠狠瞪了眼孙安后,大声道:“郎大人,我等与孙安素无往来,也一直忠于陛下绝无谋逆之心,更未曾靠拢过任何皇子,这一切都是孙安自己想替五皇子谋算太子之位,用我等私事胁迫我等,郎大人若不信大可问问其他五人,我们中可有人曾答应了孙安之言,何来谋逆?!”
“是啊,郎大人,冯大人……冯珏说的没错,我等从未答应过孙安什么。”
“他所言皆是他自己心思,我等绝无叛逆之心。”
“郎大人,我们几人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这朝中有谁可曾见到我等私下与哪位皇子来往过,我等实在是被孙安牵连,若不是孙安拿我等错处相迫,我等连面都不会与他相见,更何况是在那等烟花寻柳之地!”
郎子衍面色清冷,其他人则是纷纷附和,其中那个陈宏更是害怕获罪,为了取信郎子衍,更是将之前孙安胁迫他所说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和谋逆大罪相比起来,他们几人所做的事情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与其被冤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