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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辛淞却是冷下了脸来:“你用不着谢我,当年你在安南寨时,放了我一回,今日就算是我报答你当日的不杀之恩,你我从此两清。”说完之后,他抬头冷冷看了眼南门烈两人,对着薛柔冷声道:“你虽然是薛柔,但却不是神,带着这么两个累赘,想要逃过穆一荣的追兵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薛柔点点头道:“我明白,不管你是为什么替我解围,我还是要谢你。”
辛淞冷哼的一声,神情说不出是不屑还是嘲讽,他直接转身就上了身后的马车,下令让车队直接朝着远处疾驰而去,那一系列动作没有半点迟疑和停留。
眼睁睁看着元梁国的车队离开,素雨忍不住皱眉道:“姑娘,你既然认识元梁国的使臣,为什么不让他们助我们返回京城?”
ps:两更合一。天气突然变了,感冒有些发烧,昏昏欲睡的,今天就两更了……(未完待续。)
461 追杀
让辛淞帮她们回京?
薛柔忍不住摇摇头。
当年在元梁的时候,她便名叫薛清,当时她还没遇到鸿儒先生,又因为刚重生,满心都是殷家的仇恨,所以性情极端狠戾决绝,行事之时从不留余地。当时为了积攒势力,为了能尽快返回周国,她带着芹言和霍格,联同安南寨的一帮山匪和水寇强占了元梁国内最大的临海之城阳晋,成了元梁国皇室急欲除去却毫无办法的土霸王。
安南寨在短短时间内就数次和元梁军队交战,打的他们节节败退,后来甚至还生擒了当时的主帅,逼得元梁国皇室不得不放下姿态对他们妥协,几乎默认了她是阳晋之主。
而当时被她所擒的那个元梁国主帅,就是辛淞。
那一次她虽然没有杀了辛淞,可却也让硬骨头的辛淞吃了不少苦头,而芹言在刚擒获辛淞的那段时间内,更是没少用拳头招呼这人,辛淞在离开安南寨返回元梁国盛京之时,那几乎被打肿了的脸和满嘴的血,到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
这次在郾城相见,辛淞没有对他们落井下石,还肯帮着他们隐瞒穆一荣,带着他们离开郾城,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期望着他肯送他们回京?那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素雨见薛柔没有回话,忍不住开口道:“姑娘……”
“好了,辛淞能够带我们出城就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你还期望他会因为我们几个。而把元梁国陷入南楚这趟浑水之中来吗?眼下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薛柔打断了素雨的话,对着几人正色道:“穆一荣不是蠢人,辛淞虽然替我们隐瞒。但其中的破绽却太多,穆一荣用不了多久就会察觉事情不对,到时候他必定会派追兵来追截我们,我们不能再在此处停留,必须立刻离开。”
几人都是神情一凛,显然知道事情轻重。
穆一荣手握太守府府兵,城外更有三千驻军。如果被他察觉到不对劲派兵围追上来,他们必定逃脱不掉。如今,他们只能期望穆一荣能够晚一些才发觉不对劲。而他们则能够在这段时间里逃的越远越好。
暗三连忙道:“素雨,你来驾车,云飞,我们骑马。姑娘。你和南门将军三人坐车。我们立刻就走。”
薛柔点点头,看向南门烈。南门烈自然没有意见,他明白薛柔救他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更明白眼下他和呼延博对于薛柔来说,就是拖累,他直接提着呼延博,几乎半拽着将他拖上了马车,而薛柔也毫不迟疑地钻进了车里。
素雨跳上车后。略一扬鞭,马车便朝着远处的林间急速行驶而去。暗三和墨云飞则是骑马护在马车左右,神情间带着冷冽之色。
……
“大人,你为什么要帮她?”
身后的林间,去而复返的辛淞站立在之前的林间空地之上,看着薛柔一行人离开,他身旁的人再也忍不住皱眉问道:“难道你忘了当年在安南寨时,她曾经差点杀了你,还害的陛下丢尽了颜面,你为何还要帮她?”
辛淞眼底带着复杂之色,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帮薛柔……
他们明明是仇人,甚至于他一度想要杀了薛柔一雪前耻,可是之前在码头看到薛柔的时候,当知道薛柔身份一旦暴露,穆一荣必定会对她下手的时候,他却是毫不犹豫的替薛柔隐瞒了身份,甚至于还冒着风险带她出城。
或许是因为当年初见时,她那犹如坠入地狱深渊,毫无温度满是仇恨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她人前孤傲狠绝,人后却一个人坐在院中,满是寂寥伤心的身影?
他仍旧记得几年前,那个女子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指挥着上万贼匪水军与军队交战的情景,更记得她很辣决绝取敌性命,毫无感情挥袖而走的冷厉背影。当时他被她手下之人擒入安南寨时,受了不少苦头,年少的他傲骨铮铮,甚至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可是那时候,就是这个女子用着完全不符合她稚嫩容颜的沧桑对着他说:“能活着,就别去死,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珍贵”。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真正看到还是孩子时的她,也知道了安南寨真正的主人是谁,一见之后,便一辈子忘不了。
无关风月,更无关****。
“大人?”辛淞身旁的人见他没有回答,不由再次低声道。
辛淞回过神来,淡笑一声:“今日的事情,就当是报答她当年在安南寨时,对我的不杀之恩吧。”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那个太守府下人的尸体,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去把那尸体带上,我们走吧。”
“大人?”
“虽然无法送他们回京,不过再帮她一把吧,就当是与过去告别。”
他身旁那人满脸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仇人,辛淞却还要帮薛柔,他理解不了辛淞心里的想法。可是看到辛淞不容拒绝的眼神,却也不敢开口拒绝,他提着夏栋的尸体,又将附近的血迹完全掩盖了之后,这才跟着辛淞朝着与薛柔几人完全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到离开约莫十余里地后,两人才把夏栋的尸体随手丢在了地上的草丛之中,而他们身后,隐约能看到地上带着淡淡的血色。等到处理完一切,他们这才返回了元梁国的队伍,快速朝着元梁的方向疾驰而去。
……
太守府中,穆一荣送了辛淞两人离开之后,便去了府衙之中处理公务,等到回府之时,天色已经幕黑。
他回府之后,便立刻有人端着温水上前服侍他洗簌。等到收拾完整,换上了一套舒适的衣裳时,穆一荣才发现往日已经在府中的薛柔没见踪影。他随口朝着身前管家问道:“薛清呢?”
“回大人,薛公子还未回来。”
穆一荣看了眼天色不由皱眉,薛清送辛淞出郾城,就算送到官道尽头,来去也不过一个多时辰,就算两人有话要说,想要叙叙旧。可是如今已经至少过去了将近三个时辰,过不了多久就要关城门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不由沉声问道:“夏栋呢?”
“夏首领也还没回来。对了大人。下午送墨妖一起回来的那几个花匠,说是要出去买些东西,可是到现在也都还没回来,要不要小人派人去找找他们?”
穆一荣脸色微沉。薛清和夏栋未归。连花匠也外出了……怎么会这么巧?
他正想开口说话,却不想就在这时候,府中花房的管事却是满脸慌张地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慌什么,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穆一荣沉声道。
那人闻言连忙道:“大人,您下午命人送回来的那两盆墨妖,它们……它们……”
“它们怎么了?!”
“它们出问题了!”
穆一荣豁然起身,眼底带着厉色:“出问题。出什么问题了?!”
那人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穆一荣满脸厉色,见他半天不说话,转头就快步朝着花房所在的地方走去。等到进入花房之后,穆一荣就直接找到了放置那两株墨妖的地方,然而却发现那原本照在花朵之上的黑色罩纱,因为沾了水垂落在花枝上,而花盆里的土壤全部被黑纱上滴落的水渍染得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回事?”穆一荣厉声问道。
他身后匆匆跟来的花房管事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不关小人的事啊,小的只是给旁边的花浇水之时,不小心将水浇在了这盆花上,却不想这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穆一荣脸上铁青,闻言后几步上前一把扯掉了花上的黑纱,就见到那里面的花朵之上,一半还带着漆黑的颜色,而另外一半,却因为沾了水的缘故,露出了原本的金黄之色,上边还带着点点黑色,仿佛长了黑斑一样,斑驳不堪。他再次掀开另外一盆,用手指在漆黑的花瓣之上一抹,抬手之时,便看到手指之上已经染上了浓郁的黑色。
“好你个薛清!”
他居然敢用两盆假的墨妖来诓骗他?!
穆一荣一脚踢翻了地上的花盆,那两盆被染了色的菊花顿时散落一地,而穆一荣原本尽去的疑心再次出现,他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下午时辛淞和薛柔相见时的场景,猛的抬头沉声道:“来人!”
门外匆匆走进来几人,“大人。”
“你们这两日在城内搜索南门烈和呼延博的时候,可有去过码头?!”
那几人都是一怔,其中一人低声道:“回大人,码头上一直有人把守,而且南门烈和呼延博都受了重伤,他们应该不会去码头……”
“废物!”
穆一荣狠狠一掌扇在那人脸上,直打的他整个人朝着身后的墙上撞去。此时穆一荣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什么墨妖受了伤,什么又是伤了花枝又是断了枝叶,薛清主仆之前所说的分明就是南门烈和呼延博两人!他被薛清给骗了!
可是元梁国的那个使臣为什么会帮着薛清瞒骗于他!?难道元梁国的那个使臣早就知道薛清是谁?
穆一荣很清楚,辛淞自从来了南楚之后,就一直在京城之中,从未去过别处,他能认识薛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薛清也是从京中而来!
薛清……薛清……
薛柔!宁子清!
穆一荣狠狠抬脚踩在那“墨妖”之上,眼底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他怎么会这么蠢,居然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那个薛清分明就是薛柔和宁子清两个名字各取一字而成,而薛清就是那个据说仍在京中,****在郡主府内监工的那个薛柔!?
“该死的薛柔!”
穆一荣脸上黑如锅底,他没想薛柔居然敢这么大的胆子,不仅主动住进了太守府,在他眼底下晃悠了数日,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借着辛淞之手,带走了南门烈和呼延博!他转头直接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怒声道:“来人!命陈艾率军和我出城!!”
穆一荣出了太守府就直接上马,带着人朝着城外疾驰而去,等到了城门边上,就见到早已经等在那里的驻军统领陈艾。几人带着军队朝着官道尽头疾奔而去,穆一荣更是命人大面积的搜山,不久之后,就有人察觉了地上的血迹,他们顺着血迹一路走下去,就在林间的一处草丛里找到了早已经冰凉的夏栋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