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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薛柔身后的容璟道:“凌王忍辱负重,所谋求的,无非是那个皇位。你们能瞒得过庆王他们,却瞒不过我。凌王殿下绝非无意皇位之人,而你之所以来南楚,根本就不是为了保凌王周全。恐怕你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辅佐凌王谋取皇位吧?”
“南门将军凭什么这么说,连庆王三人都明白,凌王没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你又凭什么说我是为了辅佐凌王?”薛柔神情淡淡道。
南门烈紧盯着薛柔双眼。想要从中发现一些异常,谁知道薛柔说话时,那双黑眸之中一如往常,连半点波澜都没有。而她身旁的容璟更是手杵着下颚,嘴角轻扬笑的不屑。
那神情,仿佛是在嘲笑他妄自揣测。
南门烈不由对心中怀疑起了动摇,可想起他要做的事情,却仍旧是提着气道正色道:“薛姑娘不必急着否认。我调查过薛姑娘来南楚后的事情。你先是接触谢家,借谢家之机与宣王熟识。后又与凌王联手,以言语挑拨宣王与庆王之间的关系。之后无论是官船刺杀福王的事情,还是宣王谋反的事情就紧接着而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宣王得势数年,手掌大权,明明最有机会得到皇位,却一朝败落,死的不明不白,若说没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在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而如今在南楚京中,能有这种手段,这种能耐,无声无息的将宣王送入深渊的,除了薛姑娘,在下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
薛柔闻言半点不慌,反而是轻笑出声:“也就是说,南门将军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单凭我和宣王接触过,单凭那一时为了方便遮掩身份之言,你便判定宣王之死与我有关,那我是不是也能说,南门将军来楚根本就不是为了与南楚结盟之事,而是别有所图?”
“你胡说什么?!”呼延博顿时脸色大变,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心虚几乎掩饰不住。
薛柔眼底笑意更深,她嘴角轻扬,明明温暖缱绻的笑容却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寒。而一旁的容璟更是微眯着凤眼,眼底嘲讽之色毫不掩饰。
南门烈脸上铁青,他没想到呼延博这么沉不住气,看着薛柔和容璟那仿佛知道了什么似得神情,连忙转头朝着呼延博沉声喝道:“你做什么,还不坐下!”
呼延博神情一怔,这才想起来对面的人是谁,那个女人之聪慧世人称赞,哪怕一点点破绽也会被她瞧出来,想到来之前那人的吩咐,他顿时一阵心慌,连忙坐下来,紧捏着掌心不敢吭声。
南门烈这才开口道:“薛姑娘玩笑了,我和五皇子此次前来,就是奉了我皇命令,商谈与南楚结盟,共同攻入大周平分天下之事,又怎么会别有所图?”
“是吗?”薛柔笑的清浅:“那为何南门将军会脱离北戎的队伍,先于呼延皇子前几日入京?又为何你没住进驿馆,反而停留在属于庆王府的宅子里?今日与庆王相见之时,你却又装着与他毫不相识?让我来猜猜看,你们这次来南楚,结盟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这南楚京中有人与你们达成了协议,让你们做些什么吧……”
“是萧家?还是太后?亦或是庆王?他们答应了你们什么?”
薛柔话音一出,南门烈的脸色已经忍不住变了,他豁然抬头看着薛柔,眼底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他张大着嘴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薛柔淡淡道:“为什么不知道?宣王身亡,看似得益最大的是渝王,可实际却是庆王。那一日在宣王府内,那弩箭上的醉乌草应该你们替庆王弄的吧?那谢宜柳恐怕也是庆王的人,恐怕渝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谢宜柳为什么会自作主张突然对我狠下杀手。”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渝王和宁氏商行交恶,一旦我死,宁家必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报复渝王。而且如果我没猜错,渝王如果身死,谢宜柳就会指正福王,到时候也会被牵连在内,庆王不用吹灰之力,就能除了渝王和福王,在朝中独大。”(未完待续。)
439 他在说谎!
南门烈豁然站起身来,脸上已然铁青,而呼延博更是紧握着拳头满脸惊骇。
薛柔没等他们开口就继续道:“所以你们今日前来,是奉命试探凌王心意?还是想要借我的手将凌王拉下水来?萧家是想要将朝中皇子赶尽杀绝吗?”
南门烈紧抿着嘴唇,死死看着薛柔,许久之后才长出一口气道:“薛柔,我果然小瞧了你。不错,我们的确和萧家结盟,他们答应我们,一旦庆王登基,就全力出兵助北戎拿下大周,到时候汶河以北全归北戎所有。”
薛柔微眯着眼道:“原来如此,萧家可真是大方。”说完她看着南门烈淡淡道:“既然你们已经答应了萧家,又何必再来与我谈合作?”
“我们不信任萧家。”南门烈开口道。
薛柔闻言莞尔,“信不信任又如何,既然选择了萧家,你们就应该已经想到了会有的后果,更何况,你觉得我会和一个曾经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合作?”
南门烈皱眉:“你没死。”
“那又如何?你可知道,我的婢女为了救我,险些死在了醉乌草毒之下,你若是曾经打听过宁家的事情,就该知道我薛柔最为记仇,也最睚眦必报,我没有找你们和萧家的麻烦,已是因为顾忌凌王的身份,你居然还敢跑来与我谈合作?你真当我是好欺之人?!”
薛柔说到这里,神色猛的冷厉。满面寒霜道:“给你们一息的时间滚出商行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门烈没想到薛柔刚才还满脸笑容,下一瞬说翻脸就翻脸。言语之间毫不留情,他刚想开口再说话,一旁的呼延博就已经冲了出去,对着薛柔怒声道:“薛柔,你别以为你们宁家有多了不起,我们愿意跟你合作那是看的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啪!”
他话音还没说完。一直坐在薛柔身旁的容璟就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朝着呼延博扔了过去,呼延博连忙就想闪开,却不想那茶杯犹如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砸在了他嘴上。
巨大的力量让得茶杯“砰”的一声碎开,瓷片划破了呼延博的嘴巴四周,而茶杯里的茶水也全部倒在了被划破的伤口之上,顿时鲜血混杂着茶叶落了满地。而呼延博早已经捂着嘴惨叫出声。
“凌王。你!”
“既然不会说话,那以后就别说了。”容璟冷声说完,就突然厉声道:“暗三,给本王拔了呼延博的舌头!”
几道黑影顿时闪身出现在容璟身前,手中利剑同时朝着呼延博呼啸而去,呼延博根本没想到容璟说动手就敢动手,仓皇之间就想后退,却不想那几道黑影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他身前,其中一人更是毫不留情的持剑朝着他脸上招呼而去。
南门烈大惊。眼看着呼延博就要伤在那人剑下,怒然出声:“薛柔,你当真要与北戎为敌?!”
薛柔冷冷看了南门烈一眼,没有回话,直到看到暗三一剑划破了呼延博的下颚,险些要了他的命,这才突然开口道:“暗三,住手。”
暗三原本快要落在呼延博喉间的剑猛的顿住,而他身旁几人也纷纷收手,呼延博满脸是血的跌坐在地上,那嘴上和下颚的伤几乎毁了他半张脸的容颜,而他此时哪还有半点凶悍之色,他只是满脸惧怕的看着容璟和薛柔,用脚蹬着地面连连后退。
薛柔见状冷哼一声:“呼延博,上次在宫里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若再有下次……”
“唔(不)会了,唔(不)会了……”呼延博没等薛柔把话说完,就已经满脸是血的连连摇头。
薛柔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血渍,对着南门烈道:“我的耐心有限,带着他滚出去!”
“你……好,好的很!”
南门烈气的嘴唇直抖,狠狠地看了眼薛柔和容璟之后,这才几步上前,扶着呼延博一起快速朝外走去,临到门前之时,南门烈突然转头死死的看着薛柔道:“薛柔,凌王,今日之耻,他日必报,你们期望你们不要落在我和萧家手上!”
说完之后,他怒哼一声,带着呼延博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不过片刻就没了人影。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暗三几人快速将屋内的血迹收拾干净,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屋中就只剩下薛柔和容璟二人。
两人脸上的冷厉之色都已经消失不见,他们捧着新换上来的茶叶喝了一口之后,这才对视一眼,容璟冷然开口道:“南门烈在说谎!”
薛柔点点头道:“他在有意引我们与萧家敌对,北戎与南楚有人合作应该是真的,但是绝对不是萧家和萧太后。”
如果南门烈真的是和萧家合作,他今天这一趟就绝不会来,哪怕他不信任萧家,怕萧家事后会不讲信用背弃他们,他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冒险找上她。
更何况萧太后和萧擎苍是何等精明之人,如果他们真的和北戎暗中有来往达成合作,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不派人盯紧北戎的人,还放任南门烈和呼延博找上门来,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猜到了北戎和萧家合作的事情?
南门烈之前的反映太过奇怪,之前宫宴那日他们虽然没去,可事后也曾听人说起,南门烈在那日与楚皇谈结盟之事时的反映,他心思敏锐,性格沉稳,整个谈判期间,他凭一人之语,将武正之一行人气的跳脚,他却半点未曾动怒,这种人怎么可能单凭她一席话就这般容易地承认了与萧家合谋之事?
而且她曾经听阿尧说起过,南门世家的人对北戎忠心不二,南门烈虽出身武将世家,却走的是谋臣的路子,当年他们两人曾一起上过战场,阿尧为帅,而他为军师,而阿尧当初从南门世家得到的那封有关先北戎皇帝下诏给镇南王,后来指证祖父通敌叛国的书信乃是伪造的诏书,也正是通过南门烈才从南门老将军那里得到的。
所以薛柔几乎敢肯定,眼前这个冲动易怒南门烈,绝不是阿尧口中那个曾经提起过的,南门世家嫡长子!
也就是说,刚才这个故意挑起他们与萧家仇恨,这般容易就把萧家吐露出来的南门烈,要么,从头到尾都在撒谎,要么,他根本就不是南门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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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离京
薛柔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容璟,然后才皱眉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不是南门烈,那那个呼延博恐怕也不是真正的北戎五皇子了……”
容璟顿时沉着脸道:“你是怀疑,刚才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北戎派来的使者?而是有人冒充北戎皇室,想要混淆视听,或是搅乱京中局势?”
“有这个可能。”
薛柔手指轻点着桌面,皱眉冷声道:“他们入京这么长时间,先是对我下手,后又借渝王陷害宣王,如今又拉萧家下水,并且还出言试探于你,以皇位诱惑你我,分明是想将庆王、福王也立于我们对立一面,这种种行为,都像是想要让南楚朝中彻底乱起来。”
容璟皱眉,“如果你这些猜想都是真的,那幕后之人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如此作为,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