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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脸上神色冷厉,剑锋贴近容璟颈间,厉声道:“你立刻命令所有人退出御林苑。放我和宣王等人离开皇宫,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我自然会放了凌王!若是陛下不愿意,那我只好对不住了!”
楚皇脸上猛地一变,阴沉之色更甚,他看着容璟,半晌后才咬牙道:“所有人后退,让他们离开!!”
“父皇!不能放他们走!!”
“陛下,不可放虎归山!”
庆王、福王和一众朝臣齐齐大喊出声,而那些戍卫营的人也都是举着剑游移不定,不知道该退还是该继续上前。楚皇见状猛一挥手怒声道:“朕说了,放他们走!”
他死死看着鲁庆平怒声道:“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动手,若是凌王有半点损伤,朕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那些人顿时吓得连忙后退开来,让出了去路,而鲁庆平则是哈哈一笑,宣王也快速上前,两人连带着剩下的禁军挟持着凌王一步步朝着御林苑外退去,就在他们要离开之时,一道利箭突然快速朝着鲁庆平射去,鲁庆平顿时厉喝出声,一把握住那箭矢,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身后早已经悄然靠近的阿印突然快速朝着他袭击了过来。
那人手中寒光直指他胸口,他想转身却已经来不及,鲁庆平顿时一狠,手中长剑朝着容璟挥去:“既然你们让我死,那凌王就给我陪葬吧!”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对鲁庆平出手,更没想到,凌王会如此不顾性命做出无疑是自杀的举动来。
楚皇顿时惊声叫道:“璟儿!”
那一剑直直的划过容璟手臂,鲜血四溅,而鲁庆平身后之人的匕首也毫不留情的插入了他背心之中,鲁庆平手中长剑一抖,险些滑落在地,他疯狂的转身朝着身后袭击之人斩去,就见到那个阿印急速退回了人群之中。
鲁庆平看着不远处的容延和阿印,再看向身前的容璟,眼前疯狂之色闪过,蓦的怒笑起来:“楚皇,我果然不该信你,你和当年一样卑鄙无情,你为了杀我,甚至连凌王的命都不要了!”
他抬头遥望楚皇,脸上全是疯狂之色,转眼看着容璟嘶声道:“凌王,你看到了吗,楚皇根本不在乎你的性命,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住嘴!鲁庆平,朕让你住嘴!!”楚皇神色大变。
鲁庆平却是哈哈大笑道:“陛下,楚皇,你有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你是害怕凌王知道当年的事情,害怕他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利用他母亲坐上皇位,害怕他知道他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云妃,害怕他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把你母亲亲手送给……扑哧!”
鲁庆平话没说完,一把长剑就毫不留情的从他颈间穿透而过,他猛地瞪大了眼,口中的话语全部破碎,所有人都看着他嘴巴张颌,却没听到他最后说的是什么,唯独离他最近的容璟却很清楚的听到了他断气前嘴里破碎的两个字。
先!帝!
……
容璟脸上顿时犹如覆盖了寒霜,薄唇冷掀,整张脸上带着些苍白,而苍白中那双眼却暗的诡异,身上的阴戾之气笼罩在侧,他死死握紧拳头,才能让自己忍住不动手杀了楚皇。
而周围所有人都被鲁庆平的话给惊住。
凌王的母亲是云妃,早在当年生下凌王时就早产而死,当年凌王虽为十三皇子,可是在七岁前却从未在朝中甚至宫中露过面,那时候楚皇对外所言,是因为他身子羸弱外出养病,可是如今想来,其中却处处破绽。
当年云妃怀孕时早产,那孩子生下来后谁也没见过,甚至于当时的那些接生婆乃至太医,也因为云妃生产之死受了牵连,没有一个活下来,事后曾有消息说,当年云妃生产出来的是个死胎,母子俱亡,可是后来楚皇将容璟推了出来,说他就是当年云妃生下来的那个孩子。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毕竟容璟的相貌太过艳丽,完全不似楚皇和端庄娴静的云妃,可是楚皇说是,朝中无一人敢质疑,就算偶有怀疑的人,也从不敢当面提出。
可是刚才鲁庆平死前的话却给了他们一闷棍,凌王根本就不是云妃的儿子,楚皇当年是利用他母亲才登上皇位的……
那些早年不在京中的朝臣还满脸疑惑,可是那些年龄较大,甚至经历过二十余年前那场血腥之事的人却都是纷纷色变,因为他们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们虽然未曾亲眼看过容貌,却曾经艳惊天下,差点将南楚灭朝,最后却饮恨南楚的女人!
豫国公和言侯纷纷倒吸口冷气,而萧擎苍看向容璟的目光也满是惊惧。
楚皇却没看这些人神色,他只是死死看着容璟,却见他脸色虽然冰寒,却没有其他异色,他不由松了口气,转瞬看向刚才拿剑杀了鲁庆平的人,这才发现那人居然是谢忱。
谢忱同样被鲁庆平的话惊住,他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传闻,那时候他和鲁庆平才刚认识不久,鲁庆平在酒醉之后曾经告诉过他,司马雯城当年并没有死在那场血战之中,当时他不以为意,只以为是他胡言乱语,如今看到楚皇的神情才惊觉当年之事真的是另有隐情。
他突然察觉到了生路,所以毫不犹豫的下手杀了鲁庆平,因为只有他死,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不被曝光,他才能活下去,也才能保住谢家。
谢忱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对着楚皇大声道:“陛下,宣王和鲁庆平狼子野心早有谋逆之心,鲁庆平甚至私藏诋毁陛下之物,臣为此虚与委蛇和他们一同进宫,目的就是想要趁乱营救陛下,眼下陛下吉人天相,宣王和鲁庆平谋逆之事败露,他们的家人所在,臣早已经掌握,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必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谢忱说完之后连磕几个响头,然后肃穆道:“还请陛下下令,即刻捉拿宣王和鲁庆平亲眷,以防有变,微臣愿意带人前往,戴罪立功!”
所有人都被谢忱这番话给惊的目瞪口呆,而容澜却是满眼血红的的看着谢忱,气得浑身颤抖:“谢忱!你无耻!!”(未完待续。)
423 急怒攻心
周围的人也被谢忱的一番话惊住,等回神之后纷纷大骂一声无耻。
见过临阵倒戈的,却没见过临阵倒戈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什么早就惊觉宣王有谋逆之心,所以才虚与委蛇一同进宫营救楚皇,谢忱如果真有此心,刚才宣王要杀楚皇之时,为什么不见他阻拦?宣王和鲁庆平带禁军围困御林苑前,他又为什么没有送出半点消息?
谢忱来不及将消息传出?
鬼才相信!
他无非是将赌注压在了宣王身上,才和他一起逼宫篡位,如今眼见事不可为,立刻就把宣王抛了出去,甚至不惜亲手杀了鲁庆平,拿两人的亲眷向楚皇示忠。
所有人都对谢忱面露不屑,逼宫篡位,何等罪名,就连他们都不信谢忱的说辞,更何况是楚皇,所有人都等着看谢忱的下场,谁知道,下一瞬楚皇说出来的话却是惊呆了他们。
“谢卿一向对朕忠心,今日之事朕相信与你无关,既然你知道他们二人亲眷所在,朕就命你和栎郡王将他们一同捉拿,以功抵过,务必一个都不能放过!”
楚皇冷声道,说完后他看着谢忱,眼底全是冰凉:“若有违抗者,杀无赦!”
“是,陛下!”
谢忱连忙磕头,他能感受到楚皇眼底的杀意,更能感觉到他满面寒霜后的怒火,那些杀意并不是全部针对鲁庆平和宣王的亲眷,还有他!可是他低头的刹那嘴角却出现一抹笑来。
他知道他赌对了。楚皇果然在怕,鲁庆平的话虽然说的不甚清楚,甚至有些没头没尾。可也不妨让他猜出一些事情来,如果鲁庆平的话是真的,那当年那场血战和后来的姜岐灭族的真相恐怕就不像众人所知的那样,其中另有隐情,而楚皇分明是怕当年的真相被人知道。
一句诋毁楚皇之物,一个鲁庆平的亲眷有可能知道当年详情的猜测,就救了他。救了整个谢家,而同时谢忱也明白,当年那场血战的真相。原来这么令楚皇忌惮,甚至为了隐瞒此事哪怕再想杀了他也不能动手!
庆王等人都是纷纷变色,死死看着倒地的鲁庆平和半垂着头的谢忱,紧紧握着手心。就连萧擎苍也是脸色大变。一脸凝重暗沉。
谢忱到底知道了什么,能够这么让楚皇这么忌惮,谋逆大罪也能抵过,居然就此放过了他?
楚皇却根本没有理会众人神色,他只是狠狠看着容澜怒声道:“来人,将这个谋逆犯上的孽畜给朕拿下!”
容澜看着谢忱起身站在玉阶之下,而楚皇满脸寒霜的看着他,他周围的禁军早已经被斩杀殆尽。只留下几个贴身死士还跟随在身边,这么多年的谋划。这么多年的布局,到头来他才发现,他才是被人人算计的那一个。
他突然开始怀疑他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明明最初的愿望只是要好好活着,不再受人欺辱,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那个皇位,想要高高在上掌他人生死的权利,他想要从此之后成为人上人,再无人敢轻视。
他开始不择手段,谋划暗害,甚至不惜以亲近之人的生死算计,只求能更进一步,可是如今他才发现,这么多年所求,到头来却都是一场空。
他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没留下!
周围的人快速斩杀了那几个还在做困兽之斗的死士,将容澜团团围住,容澜身上本就受伤,片刻便被人上前将他反手摁住,押到了楚皇身前,他浑身是血,手臂更是如同废了一样半垂在身侧,可尽管如此,他却依旧昂着头,被迫跪在地上仍旧没有半点低头的打算。
楚皇满眼阴鸷的看着容澜,看着他眼底的愤恨之色,狠狠一脚踹在他心窝之上,将他踹翻在地,他上前一步怒声道:“你这个逆子,居然敢串联他人谋害于朕,朕给了你荣华富贵,给了你高人一等,你却不知惜福,如果早知道有今日,当年朕就不该留你!”
容澜闻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竭斯底里,笑得涕泪横流,他双眼通红,眉宇间泛着血光,脸色却诡异的苍白:“不该留我?那你怎么不杀了我?你是怕段家绝后让那些跟随在你身边的人心寒,还是怕我母亲会为了我和你鱼死网破?”
楚皇脸上怒色一僵,就听到容澜惨笑道:“当年你一碗断魂汤送母亲上路的时候,可曾有半点心软?如果不是为了安抚人心,你怎会留下我这个段家余孽?”
楚皇神色猛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容澜。
他后退一步指着容澜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容澜见状狂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当年你落魄抚闵之时,骗了母亲,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情,利用她腹中的我,让她倾全族之力助你回京,可是到头来,你承诺的皇后之位,太子之尊,你口口声声的挚爱无悔,生死相随,全部都是骗她的!她怎么就那么蠢,明知道你不爱她,明知道你只是利用她,她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喝了那碗断魂汤,只为了能保我一条性命!”
“哈哈,这世间到底有多可笑,人人都说我容澜没有母族,是诸皇子中出身最差之人,可是谁又能知道,三十年前,你容秉风还势微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