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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面色冷沉,花允萧带兵领军,若连他都说那弩箭威力极大,恐怕不假,再联想起今日宣王迎娶萧媚为侧妃,谢家和宣王私下不断紧绷的关系,这段时日他对宣王的恩宠,还有那个谢宜柳……
楚皇冷哼出声:“宣王!谢家!”
“陛下?”
“去传栎郡王立刻入宫来见朕。”
彭德连忙应下,快步出去后吩咐了人出宫传旨,而他回来之后看到楚皇脸色阴沉,只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征兆,他见到被楚皇握在手心里的血玉,想了想这才小心道:“陛下,老奴听说这血玉极为难得,而且就连荣安郡主都开口称赞,想必凌王殿下寻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不知陛下想将这血玉如何雕琢?”
楚皇听彭德提起血玉,神色果然缓和了下来。他拿着血域在眼前细看了看这才笑着道:“璟儿难得能念着朕,就制成玉佩吧,朕时时能放在身边。”
彭德连忙笑着道:“瞧陛下说的,您是凌王殿下的父亲,他自然是念着陛下的,往常脾气虽然倔强些,可他心底还是敬着您的,要不然怎会一寻到好东西就给您送了过来?陛下您瞧瞧,这血玉的质地多好,颜色这般鲜亮,若是诧眼瞧着,这赤红色就像是鲜血似得,红的耀眼……”
楚皇闻言一怔,玉石如血?
他连忙把玉石放在手心里,看着玉石上的颜色,再想起容璟的性格,脑中念头一闪而过,然后狠狠咬牙死死抓着玉石,脸上瞬间铁青,眼底阴鸷的犹如深渊。他猛地把血玉一把扔了出去,那赤红的玉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顿时“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陛下息怒!”
彭德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而楚皇却只是死死看着那一地的玉石碎片,满脸怒气的恨声道:“好个容璟,好个凌王!这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玉石俱焚,他是在告诉朕,朕敢要了薛柔的性命,他就要跟朕玉石俱焚吗?!”(未完待续。)
406 容不下他
彭德听着楚皇的话顿时一惊。
他想起那玉石里的血色,连忙匍匐在地上不敢吭声。
楚皇豁然站起身来,怒不可遏,他一把掀翻了身前的东西,更是踢翻了所有能见的物件,死死瞪大着眼气得双眼通红,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护他如珠如宝,他这个父皇在他心中却还不如一个女人!如今他为了个女人,居然敢来要挟他要和他玉石俱焚!
楚皇气得额头青筋直露,狠狠握着拳头满眼赤红。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该直接杀了薛柔!
想起刚才他问薛柔那玉石如何,她回应时的古怪神色,楚皇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冲天而起,涩胀的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喷了出来,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楚皇踉跄几步跌倒在龙椅之上,整个人捂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彭德吓了一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楚皇身前,伸手替他顺着气,一边急声道:“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传太医,快传太医……”
“闭嘴!”
“陛下……”
“朕让你闭嘴!”楚皇喘着气打断了彭德,先前他病倒之时,萧太后参政,朝中乱作一团,如今局势未稳,他若再被人知道病重,届时局面便更难以控制,他捂着胸口困难道:“朕…朕没事,彭德,不许…不许叫太医,去把温季玄叫来,朕…朕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朕要了你的狗命!”
彭德面对着楚皇阴沉的双眼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连忙闭嘴把楚皇扶好坐在龙椅之上,这才连忙小步走了出去。临到外面时稳定了心神,寻了个借口命站在三丈外的小太监去传温季玄过来,他心里焦急的很,面上还不敢露出丝毫,甚至对着外人之时还要板着脸免得被人瞧出异常。
半晌之后,温季玄提着医药箱带着侍药太监一起过来,彭德佯装随意对着那小太监说道:“陛下有命。让温太医复诊,你在外边候着,温太医随杂家一起进去。”
那小太监虽觉得奇怪可依旧点点头恭敬的退到一旁。彭德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之后,这才带着温季玄入了御书房,等到入内关上殿门之后,彭德立刻脸色一变。对着温季玄压低声音急声道:“温太医。快去给陛下瞧瞧,陛下方才呕血了!”
温季玄脸色变了变,连忙快步朝里走,等到入内见到楚皇,发现他脸色已然灰白时顿时神色一变。
他连忙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一盒金丸来,让楚皇含水服下之后,这才施针替楚皇顺气,一连施针许久。待到楚皇口中喘息缓了下来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面色难看道:“彭公公。我早说过了,陛下龙体还未痊愈,切记大喜大怒,更不能大动干戈,他这样子急怒攻心再来几次,我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陛下的命!”
彭德面露惶然:“不是杂家,是凌王殿下……”
温季玄一怔,就见到彭德不敢多言,只是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血玉和碎片。
楚皇微闭着眼靠在龙椅之上,片刻后脸色已经恢复过来,等到感觉到那枚金丹如同往常那样让他由里到外透着精神之后,楚皇这才睁眼看着温季玄道:“温爱卿。”
“陛下,你可觉得还好?”温季玄连忙低声问道。
楚皇缓口气点点头:“还是温爱卿的金丹管用。”
温季玄闻言却是摇头道:“陛下,恕微臣直言,这金丹只能起温养之用,并不能救命,您的身体还需静养才是,陛下切记要戒忧戒怒才是。”
“戒忧戒怒?”楚皇顿时忍不住怒哼道:“朕看他是恨不得朕早死!”
温季玄将银针从楚皇身上拔下来,放进随身的针袋里后,他当然知道楚皇说的“他”是谁,不由开口劝解道:“陛下又与凌王殿下置气了,臣这些年替殿下调理身体,殿下的性子臣了解,他虽然不与陛下亲近,但是怎么也不会有此谋逆之心的。”
楚皇听着温季玄劝解的话,没有半丝责怪他置喙皇家之事的意思,反而自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气恼道:“你说说,朕这些年对他难道还不够好?他想要什么,朕就给他什么,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朕都袒护着他,就连他当初杀了老二,朕也没惩罚过他,这整个南楚,整个天下,谁不知道朕对他如何宠溺,可是他呢?这个逆子,他居然为了个女子,就威胁朕要跟朕玉石俱焚!”
说道这里楚皇气得又是一阵咳嗽,温季玄连忙替他顺理气息一边劝道:“陛下,殿下性子冷僻,难得对人动心,今日陛下独召薛柔入宫,又不允他随行,恐怕殿下也是担心陛下会对薛柔不利,所以情急之下才会送来这血玉的,虽有冒犯,但也是因情之所至,他不过就是仗着陛下对他宠爱,所以才任性而为罢了,陛下别太生气。”
楚皇闻言依旧恼怒:“可朕是他父皇,他怎能为了个女子这么违逆朕?!”
温季玄叹口气道:“殿下从小就是这性子,陛下您该最为清楚,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况且他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体内毒发也愈发频繁,微臣也不知道能保殿下到哪一日。陛下既然无意让殿下入朝,也不想让他擅权,他如果能找个喜欢又强势的女子,不妨也算是个好办法,陛下不是也一直在发愁殿下的婚事和太后娘娘的逼迫吗?”
楚皇顿时皱眉。
“薛柔强势,聪慧,如今又知道她有宁家做后盾,而且她既然能为了殷家不惜涉陷也要毁了大周,说明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果她能和凌王殿下在一起,陛下所忧心之事当去大半,而且微臣说句冒犯的话,陛下难道没有察觉,如今几位王爷已然对凌王忌惮颇深,一旦他们之中谁成了储君,他日登上皇位,恐怕都是容不下凌王殿下的。”
温季玄轻悠悠的说道,可他的话却如平地惊雷,震得楚皇和彭德都是面露惊色。
我天,五更,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勤快惊到了!(⊙0⊙)(未完待续。)
407 彼此试探
彭德在一旁听的是心里震动。
温季玄的话简直太过大逆不道,直言天家承继,那可是死罪。
而楚皇却丝毫没怒,他看着温季玄神色平静的脸庞,却突然想起刚才彭德所说发生在宣王府的事情。
今日在宣王府的事情,看似是冲着薛柔去的,可薛柔身份并未暴露,那些人为何一定要置薛柔于死地?
假如,薛柔和她婢女被人陷害杀人行凶罪证确凿,刑部必定会拿两人回去问罪,而当时就在一旁的容璟怎会容忍薛柔被带走?以容璟的性格,他既然敢为了薛柔送血玉要挟于他,那又怎么不会为了袒护薛柔而与所有人为敌?
再假如,薛柔当真没有躲过,被人害死在了宣王府里,容璟会不会迁怒所有人对其他人愤下杀手?
当时情况那么复杂,在场皆是京中权贵,朝廷大员,一旦容璟真的动手伤了人或是杀了谁,届时他就算有心也护不住他。
楚皇微眯着眼,眼底疑色顿显。
薛柔的身份并无人知道,而她却被人如此设计,险些死在了宣王府,她是凌王府总管,最终牵累的只会是凌王,难道今天宣王府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为了薛柔,而是……凌王?!
楚皇本就多疑,此时疑心一起,各种想法快速出现在脑海里。
“陛下,栎郡王求见。”
“他怎么这么快就入宫了?”
楚皇听到门外就太监的声音不由皱眉,他刚让彭德传召花允萧。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进了宫?
楚皇看了温季玄一眼,温季玄瞬间知道楚皇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来。将方才用过的东西全部装进医药箱里,然后将剩下的几粒金丹递给彭德温声道:“这里是三枚金丹,还是和之前一样,每隔十日吞服一粒,切记不可与辛辣之物混食,等到下个月,臣再将新制好的送过来。”等到彭德接过金丹小心收起来之后。温季玄才转身对着楚皇道:“陛下若无不适,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楚皇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去凌王府看一下。薛柔的伤势如何。”
温季玄应声之后退出去,和御书房外的花允萧错身而过。
“温太医?”花允萧眼中异色微闪,笑着道:“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见过栎郡王。”温季玄点点头。
“温太医来此可是陛下身子不适?”花允萧随口问道。
温季玄摇摇头笑着道:“并非陛下身子不适,只是前次陛下大病还未彻底痊愈。如今入秋。天气渐寒,微臣担心陛下会有不适所以来给陛下请平安脉的。”
花允萧注视着温季玄的神情,见他始终平和心里的怀疑去掉大半,不由开口道:“温太医医术自然是没话说的,我父王近日来腿疾发作,若是温太医闲暇有空,不知可否前往我府中一趟?”
“可以。”温季玄点点头道:“我奉陛下旨意等会儿我要出宫去凌王府替荣安郡主诊治伤势,若是栎郡王无事。不如一起?”
“荣安郡主?”
温季玄笑着道:“哦,陛下旨意尚还未出。所以栎郡王可能还不知晓,原本凌王府的那位女总管被陛下册封成了荣安郡主,据说陛下对她很是喜爱,听闻她今日在宣王府中为人所伤,特地命我前去替她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