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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妆-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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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突然感激起那日芹言在廊下对他的一顿打了。

    若不是那一顿打,他对薛柔身边的人有了忌惮,所以把想要试探薛柔的计划延后,恐怕此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以这个女子的心计谋算,恐怕把他卖了到时候他还会替她数着钱高高兴兴的感谢于她。

    元越看向薛柔的目光顿时恭敬了许多,而心里的小九九也彻底消失,至此才真正把薛柔和王爷看作是一样值得尊敬之人。

    容璟看着元越的神色就知道薛柔已彻底将他收服,神色满意了许多,而薛柔面对元越的眼神却依旧神情淡淡的,她弹了弹手指开口道:“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次弄掉的居然会是蔡安邑,倒是平白便宜了福王了。”

    蔡安邑原是寒门书生,才学出众,脾性耿直,可是家中却贫寒至极。六年前他在会试中了举人,可惜在参加春闱京试之时却因衣衫偻烂形象不佳而被驱逐场外,后来他在外游历三年,无意中结识了一权贵,赏识其才华得其锦衣华服相赠再次入京,顺利参加殿试取得榜眼,从而入仕。

    如今看来,当初他辗转流落之时帮助于他的恐怕就是庆王了。

    庆王对蔡安邑有知遇之恩,又有赏识之情,堪称是他的伯乐,也难怪为了成全庆王的野心,蔡安邑那般性情之人会心甘情愿的行阴诡计之事,恐怕那个前任吏部右侍郎之死也远没有众人所知那般简单。

    “也算不上便宜吧,程阳云因为蔡安邑的事情也受了连累,而且外界之人一直以为蔡安邑是福王的人,恐怕福王这会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容璟挑眉道。

    薛柔闻言轻笑,也是,这次最大的好处就是方孟彻底成了福王的心腹。

    以后想要拿捏住福王,远比之前要容易的多。

    她想了想对着元越道:“元越,你把这次从暗谷中带出来的人手再调配十人出来,我会通知方先生让他想办法把那些人安插进福王府中,你叮嘱那些人务必要保护好方先生的安全,虽说眼下福王对他极为信任,但是难保有异,你告诉那些保护方先生之人,若是见势不对,立刻带方先生离开福王府。”

    “是,薛姑娘,属下这就去办。”

    元越自然知道方孟的重要性,他连忙应下,朝着容璟行了个礼就快步离去。

    等到元越离开之后,书房之中就剩薛柔和容璟两人。

    薛柔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突然问道:“对了,帆叔安排退出来了吗?”

    容璟摇摇头:“我没让他出来,眼下若是让他离开庆王府等于是不打自招,除非他离开京城,否则庆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薛柔皱皱眉,那个帆叔是从暗谷出来的人,是早年就被容璟安排进庆王府的探子,这次的事情也是因为有他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而发现庆王暗中与人有书信来往的也是他。

    她秀眉轻皱道:“庆王不是蠢人,更何况还有萧家,这次他们栽了这么大跟头,恐怕不用多久他就会怀疑到身边之人,他留在庆王府并不安全。”

    容璟淡淡道:“他与我们联系都是单向的,而且他有自保之力,又早就安排了替罪羊,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把他自己摘出来。”

    薛柔皱眉看着容璟。

    容璟见状安抚道:“庆王府不比福王府,想要安插人手进去太难,这些年进入福王府的人不下二十,陈帆是唯一能够成为庆王较为信任之人的人,这次庆王吃了亏,被我们陷害了一把,他以后对于庆王府的监管必定更严,若是这个时候把陈帆撤走,到时候再想安插别的人手去庆王身边几乎不可能。”

    薛柔揉了揉眉心,她也知道容璟说的是事实,而且若是陈帆真的安排了替罪羊的话,脱身应该不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让陈帆继续留在庆王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这种没有凭据的感觉就让容璟撤了陈帆的确是不合适。

    毕竟容璟说的对,庆王不比福王,他心思狡诈又多疑多思,想要安排人手取得他的信任绝对不容易,再加上有萧擎苍那个老狐狸,和宫里的萧太后在,一个不对反而会把自己赔进去。

    容璟见薛柔微皱眉头,不由站起身来走到薛柔身前蹲了下来,伸手抚着薛柔微蹙的细眉,柔声道:“你如果不放心陈帆的话,我会让暗三安排人去保护他,以防万一。”

    说完他伸手抚着薛柔眼下的青黑心疼道:“近几日为了宣王的事情,你不敢有半点松懈,眼下事情也差不多完了,你就好好休息两日,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至于老头子那边我也会有办法。”

    薛柔听着容璟温和低沉的声音,感觉到眉间被他略带凉意的手指轻柔拂过,心中思虑淡去了些,眉间也舒坦下来,她低头看着身前那张专注地看着他略带着几分苍白之色的俊逸容颜,触及他星眸之中如水的温柔,不知怎么的,心底突然泛起涩涩的暖意,抿着嘴唇拉着他的手让他站起来。

    容璟手指被温暖的掌心握住,神色不由怔了怔,当他抬头看着薛柔澄净的眼中他的倒影之时,只觉得一股冲动由心而起。

    他反手握着薛柔的手,薄唇扬起,脸上如同暖阳一般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下一瞬直接伸手将薛柔整个揽入了怀里。(未完待续。)

    ps:  气氛正好,13把肉肉揽进怀里。

    “柔柔……”

    “嗯?”

    “我们成亲吧。”

    “好……”

    那是不可能的!

    ps:两章合一……你们造吗,我弄了个电磁炉放在电脑旁边打边炉,边吃边码字,吃的好撑,敢叫这辈子都和减肥无缘了。。我可怜的水桶腰。。

369 当局者迷

    蔡安邑上书获罪,被贬官责罚,这消息刚一出时许多官员还没回过味来,可就在第二日,又有几个之前跳的最欢,言辞厉厉状告宣王,请求楚皇严惩宣王之人皆是受了惩处,不是丢官就是被发配出京。此事一出,那些原以为宣王死定了的朝臣如同被敲了一棍子,瞬间被打醒。

    福王和庆王同时严令手下之人不许再掺合此事,而那些原本蠢蠢欲动之人皆是按捺下来,不敢再有异动。

    人人都在猜测楚宣王之事最终会走向如何?

    五日之后,朝中喧嚣未定,京中就再现刺客身影,庆王外出之时险些被伤,而与其同行的昭武校尉田璞却是在被围攻之时险些丧命,楚皇震怒命人全力追捕,拿下后才知那些人乃是东南境叛党之人,经审讯,那些人不只将此次行刺之事交代完全,更是吐露出之前官船刺杀福王之事,也是他们所为,而后劫狱和刺杀汪俞也皆是因为几人不想透露身份所行的挑拨嫁祸之手段。

    此事引起惊天哗然。

    楚皇当即命人释放宣王,并加以抚慰,而其他人见状都知道宣王至此算是彻底从刺杀之事之中脱了身。

    谢忱得知此消息时整个人神色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宣王居然能从这次的事情中脱身,还脱身的如此干净,若早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置宣王于死地,他又怎会在那日和宣王撕破了脸将他拒之门外?

    谢忱亲自前往刑部外欲迎接出狱的宣王容澜,却不想他到之时。却被人告知容澜早已经在半个时辰前被人接走,谢忱详细问了宣王在狱中之事后,就连忙上了马车匆匆地朝着宣王府赶了过去。

    刑部对面小巷的拐角处。一辆湛蓝色橡木马车停在那里。

    马车的车帘被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掀起,透过车帘,一双略狭长的眸子看着谢忱乘车离开之后,顿时浮现出阴沉之色。

    “看来还是我赌赢了?谢忱果然来了。”

    薛柔靠在一旁,虽未看到外界情形,可从容澜身上突然飙升的寒气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容澜手指紧紧握着云雁细纹的华贵帘子,看着谢忱上了马车离开刑部之后。手背上青筋暴起,片刻之后,他才松开了手将帘子合上。转头之时脸上已是一片寂然,他抬眼的看着眼前面容恬静的少女,带着几分冷意道:“我与谢忱相交也有近十年,彼此知根知底。原以为我对他极为了解。却不想到头来却还不如你一个外人看的透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障目了。”

    “是啊,我是被权利遮了眼,居然会傻的以为以利而聚之人当真会为我舍身忘死。”

    容澜微垂着眼帘轻笑出声,话语中却全是冷厉之意。

    他手掌置于膝上,慢慢收拢成拳,此时他整个人身上看着虽无不净。发衣也皆是干整,只是身形却消瘦了许多。眉眼之间也锋芒尽敛,平添了几分沧桑。

    这些日子他在狱中虽未受折磨,那些狱卒也不敢轻易齪磨于他,可短短十数日的囚禁却让他看尽了人情冷暖,原本他以为的意气风发,将储君之位视为囊中之物的狂妄,如今看来却如同笑话,而当他想起芹兮将薛柔之计策交予他时,他只是抱着一线生机试试看,而如今他真的脱困了,却只觉得心中发寒。

    原来他在楚皇眼中从来就不是儿子,而只是他制衡皇权的棋子。

    用不上时,立刻能废了他将他下狱,半点不留情面,而当他察觉到一旦失去他的制衡,福王根本不是庆王的对手,皇权被人觊觎之时,他便能轻易将他放出来,无论他之前到底是否有罪,亦或那罪名是真是假。

    在楚皇心中,他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舍弃,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棋子。

    薛柔看着容澜的神色并没有出口,更没有去说安慰之言。

    容澜并非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易打倒之人,他眼下的困顿不过是因为突然受挫而起,而且他此时心中恼怒大于苦涩,她若顺着他的话安慰于他,不仅换不来半丝感激,恐怕还会被容澜以为她是在嘲讽于他,更何况经此一时,恐怕无须她多说什么,容澜也会对某些人对他的“恩情”矢志不忘。

    片刻之后,容澜脸上恢复了淡然,他抬眼看着薛柔认真道:“这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帮忙,若非是你所出计谋,想必我这次是真的出不来了。”

    薛柔闻言浅笑道:“宣王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愿让庆王得势罢了,否则这京中平衡一破,受难的便是如凌王和渝王这般无权无势的亲王皇子了,更何况王爷身边也有能人,我听闻程云先生邬埕就效命于王爷府中,他之心思谋略堪称世间罕有,有他相助,想必就算我不言说,他也能轻易助王爷脱困,薛柔恐怕只是赶巧了而已。”

    容澜听到薛柔提起邬埕,脸色顿时一沉,眼底闪过阴戾之色。

    薛柔见状微怔:“王爷?”

    “邬埕死了。”

    “死了?”

    薛柔皱眉,满脸不解的看着容澜:“邬先生怎会突然而死?”

    容澜目不转睛的回视着薛柔,眼中的阴沉之色彷如利剑想要刺穿薛柔心底,他在牢中十数日,当静下心来之时早已经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何处踏入了陷阱,邬埕的死,不仅让他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左膀右臂,更是让他自己把自己推入了绝境,如今仔细想来,那些邬埕所谓的疑点皆是因他多疑而起,而想起最后命人截杀邬埕的事情,他更是悔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若是有邬埕在,他何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

    此时听薛柔突然提起邬埕,他才猛然想起,最初怀疑邬埕的时候,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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