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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柳听到这话后,细想片刻开口道:“这个父亲不必担心,只要陛下不恼父亲,宣王就绝不会跟父亲鱼死网破。”
“为何?”
谢宜柳笑笑:“父亲你想,这次的事情就算宣王落罪,最多也就是削去王位断了夺嫡的希望,但是陛下毕竟会念着父子之情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但是他若是真的把这些年暗中所做之事尽数抖露出来,那就等于是逼着陛下对他狠下杀手,父亲……咱们那位陛下,可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
谢忱听着谢宜柳的话想了想后顿时也想轻松口气,的确如她所言,宣王如果稳住不说什么,就算这次落罪也至少还能是个富贵闲人,可若他真的想要拖着所有人下水的话,楚皇必定不会容他,毕竟他这些年可没少做触及楚皇底线的事情,一旦被楚皇知道,他谢忱自然不会好过,可是宣王也必死无疑。
谢忱又和谢宜柳商量一会儿,这才心安了不少回屋歇息,而谢宜柳回到芷兰苑后不久,一道黑影就快速从芷兰苑中离开,出了谢府朝着七弯巷而去。
另外一边,宣王府也是烛火通明,容澜回府之后就将自己锁进了书房,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十来封信笺就被他最信任的暗卫从宣王府带出,分别送往京中各处……(未完待续。)
363 萧太后
当天夜里,京中万籁俱静之时,灯火昏暗的刑部大牢却突遭奇袭。
数十黑衣人闯入大牢之中,不仅出手伤了牢中狱卒,更是杀了那三名被严加看管,早已被用过重刑的刺客,而于此同时,早已经拿到口供的刑部左侍郎汪俞也在府上遇刺,汪府上下死了数人,而汪俞受伤后被刚巧巡逻路过的禁军将士所救,而那些闯入汪府的刺客在与禁军众人交战之后被当场被斩杀大半,剩余之人落入禁军手中之时尽皆服毒自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禁军之人居然在那些刺客手中拿到了刻有宣王府印记的刀剑,还有盖有宣王印章的书信。
所有人瞬间哗然,而汪俞眼看着府中众人伤的伤死的死,他自己更是差点死在了“宣王府”刺客手中,又惊又惧之下,没等天亮就带伤入宫,更在早朝之时将昨夜拼死护住的刺客口供上呈圣听,同时还有缴获刺客手中刻有宣王府印记的刀剑和书信。
满朝沸沸扬扬,楚皇更是大怒,随手拿起东西就将跪在下方喊冤的容澜砸的头破血流,而后根本不给容澜申辩机会,便直接命人将他打入天牢,更下令没有宫中旨意,任何人不准探视。
于此同时,楚皇还命刑部尚书王开济,大理寺卿黄恒,丞相萧擎苍同审此案。
所有人都没想到,宣王在此时居然会冒险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更让朝中诸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是。没等行刺和劫狱之事审理出结果之前,京中又连连出了几起刺杀之事,受伤之人大多都是投靠庆王和福王之人。虽无一人身亡,可却吓得众人魂不思蜀,偏偏却都是发生在他们府中或是无人之处,拿不到半丝证据,更无一人抓到行刺之人。
所有人都以为是宣王安排的后手,惊吓之下不少人纷纷递了折子,而其呈报之事皆是宣王行谋逆之事。而且其中一桩桩一件件说的仿佛如亲身经历,却又无实在证据,只想着能将宣王一举打压以报近日之仇。
楚皇的御案之上。摆着厚厚一摞上书折子,楚皇将其中几份折子拿起来细看之后顿时气极而笑。
“……宣王私开铁矿,聚敛钱财,将国之律法视若无物。望陛下严惩……”
“宣王不法祖德。不遵帝训,惟肆恶暴戾胡妄,以皇家权势欺压平民,谋不义之财,不堪为王,愧对皇子之身,望陛下惩之以儆效尤……”
“宣王专擅威权,鸠聚党羽。贿赂朝臣,妄图染指国之神器……”
楚皇“啪”的一声将手中折子扔在桌上。淡淡出声:“他们倒真是忍耐不住,宣王刚一下狱就立刻落井下石,这连番上奏是恨不得置宣王于死地!”
彭德闻言小心翼翼的上前递了杯温度正好的茶水,一抬头刚好眼尖的看到那被摔在桌上的折子打开的一角上写着“铁矿”,“私贿”、“宣王”等词,顿时知道那折子之上十之**又是状告宣王的内容,他在旁轻声道:“陛下,这几日上书要求严惩宣王殿下的折子越来越多,可是老奴怎么觉着,这事情有些蹊跷。”
楚皇闻言淡淡看着彭德:“你觉得有问题?”
彭德在旁摇摇头,他虽然自衬服侍楚皇几十年,深得楚皇信任和恩宠,但是他却时时谨记自己的什么,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事情就算他知道却也不能由他口中说出来,更何况看着楚皇眼下的神色想必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论,所以他只是缓缓道:“有没有问题老奴倒是不知晓,老奴只是觉得,官船行刺和刑部劫囚,不像是出自宣王之手,宣王殿下一向稳重,他可不像那般冲动的人。”
楚皇闻言脸上露出莫测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他这几个儿子没人比他更清楚。
老大鲁莽冲动,好大喜功,老三稳重深沉,性情多疑,老四心思狡诈,善用谋略……虽然各有缺点,可却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在朝政上争,在暗地里斗,彼此杀戮暗害,这些他都知道,甚至一直以来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毕竟在他心里,能够坐上皇位之人,哪一个不是手染血腥之人,若是连兄弟之争也不能安然渡过,不能借由其他人磨快自己的尖刀所向无敌,那就怨不得自己给别人当了磨刀石,想要干干净净一身清白的坐上皇位,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清楚归清楚,这却不代表楚皇能容忍几个儿子把他当傻子。
这次行刺的事情,处处都是漏洞,先不说以老三的性子,他若真想暗杀福王,机会多的是,他何必要放在官船之上,众目睽睽之地,更何况既然要劫狱,早前多的是机会,从那三人入狱到被杀足足有近两日的时间,老三又何必非得等到汪俞拿到口供之后才去杀人灭口?
楚皇看着桌上奏折冷笑出声,他是高高在上的楚皇,这世间只有他能掌控他人之命,何时轮到别人来借他之手行事?
“陛下,太后宫里来人了。”
楚皇正想着事情,就见门外来人禀报。
楚皇顿了顿,眼底闪过戾气,片刻后淡淡道:“传。”
门外传来小太监传召的声音,不过一小会儿,门外便走进个胖胖的老太监,他五短身材,眼珠浑圆,细长的眉毛倒贴在眼睛上方,微胖的脸上白净异常,此时入内见到楚皇之后立刻堆起满脸笑容,朝着楚皇拜了下去。
“老奴穆监拜见陛下。”
楚皇挥挥手让他起来,这才看着那人淡淡道:“穆监,你这个时辰前来可有何事?”
穆监笑着道:“回陛下,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太后娘娘听闻陛下近来忙于朝政身子不爽,所以特地命御膳房和太医院一同研制了药膳,今儿刚出了成品,所以想请陛下去寿安宫尝尝鲜儿。”
楚皇闻言扬眉道:“哦?既然母后一片心意,朕自当前去。”说完他将手边的折子直接扔在桌案上,对着彭德道:“替朕更衣,摆驾寿安宫。”(未完待续。)
364 母子墙阋
寿安宫位于宫中正北,乃是北边最大的宫殿,没有之一。
因寿安宫是萧太后起居之所,所以里外皆是奢华无比,白玉为柱,青璃之瓦,日盛之时,阳光洒射下来,那宫门金顶之上的凤凰几欲展翅而飞,而在凤凰之下,仿佛还有腾云翔龙隐隐在侧,看似龙凤齐舞,可若细瞧,便能发现那金龙盘绕而行,仿佛是畏惧一旁凤凰之色,又像是被什么拦住不能腾飞。
楚皇跨过宫门之时,目光落在金顶的横梁上时,眼光阴沉了几分。
凤舞九天,龙游浅水。
呵呵……
当真是好意头!
穆监丝毫没看到楚皇脸上神色,毕竟宫中人人皆知陛下性情阴晴不定,那张脸上极难看到笑容,所以见楚皇满脸沉色之时,他只是如常入内禀告萧太后,就连忙迎着楚皇入殿。
楚皇走入寿安宫内殿之后,就见到一绝美妇人坐在金椅之上。
她青丝如云挽成发髻,头上带着金凤发冠,一袭钴蓝金银丝鸾鸟朝凤宫装将她皮肤映衬的白皙胜雪,她面容虽已有皱眉,可双眸似水,琼鼻朱唇,精致的五官仿佛是老天的厚赐,历经岁月仍不难看出这妇人年轻之时是何等倾城绝色,此时她只是随意坐着,整个人身上就带着无言的贵气和上位者的震慑之气,而那双水眸流转之间更是带着极致的冰冷和疏离。
这就是南楚后宫掌权人,南楚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人,曾掌无数人生死,一手将楚皇推上帝位的先皇宠妃。当朝丞相萧擎苍的亲妹,如今的萧太后。
萧太后见到楚皇的身影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威严道:“陛下来了?”
楚皇随意走至一旁,挥退了想要上前服侍的宫人,甚至都没向萧太后行礼就直接坐下后淡淡道:“母后有请朕怎会不来,听说母后命人做了药膳让朕过来尝鲜?”
萧太后闻言淡淡道:“哀家听太医院的人说陛下近日身子不爽,时有虚弱晕眩之症。所以哀家特地命御膳房和太医院炮制了一些药膳,食之既能调剂陛下龙体,又不会像药那般难以下咽。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陛下口味,穆监,命人将药膳端上来给陛下尝尝。”
“是,太后。”
穆监连忙走出去。不过一小会就领着人端着做好的膳食走了进来。
他将其一一摆放好在膳桌上之后。这才请了楚皇和萧太后一同入座,穆监替两人分别布膳,可是正想替楚皇夹食之时就对上楚皇面无表情的目光,他只觉得头皮发麻,顿时手中一抖,连忙拿着筷子识趣的缩了回来。
萧太后见状勾了勾嘴唇,直接提着筷子夹了一块鲜嫩菌菇放在楚皇碗内,抬头看着楚皇道:“哀家已经尝过了。这些东西味道都还不错,陛下你也尝尝看可还合口。若觉得不好哀家再命人改进。”
楚皇淡淡看了萧太后一眼,却没直接吃碗中东西,反而看了眼身旁的彭德。
彭德会意后心中发苦,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直接从袖中拿出一卷物什打了开来,从中抽出纯银打造的筷碗勺,将其替代了寿安宫中的精致碗筷,然后朝着萧太后告罪一声后直接另外拿着银针分别在几道菜和汤里试了试,这才收回来朝着楚皇低声说了两句,而楚皇这时才银筷直接无视了萧太后放在他碗中的菌菇,直接将筷子放进最近的盘子里挑了一块东西放进嘴里淡淡道:“味道不错。”
萧太后看着楚皇一系列的动作,眼底隐怒闪过,开口淡讽道:“陛下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怕哀家宫里有人下毒不成?”
楚皇轻嚼着嘴里的东西面不改色道:“朕只是担心有人不长眼污了母后的寿安宫,而且儿臣惜命,更希望能够多活几年,这样才能让母后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安安稳稳的在这寿安宫中颐养天年,免得被乱世所祸。”
萧太后脸色攸的铁青,她怎会听不出楚皇口中的讽刺之言,前些年楚皇和她虽然心有嫌隙,可楚皇却好歹会做些表面功夫,可是近几年楚皇却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