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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皇后和她身边的舒嬷嬷、还有二皇子一起带上殿来,除此之外,去朝露殿将大皇子霍景凌也带过来。”(未完待续。。)
244 逆转(上)
靳宝方应声之后快步退了出去,前往云水殿。
殿内诸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有种大难不死劫后重生的感觉,刚才他们真的怕正德帝被两人逼得恼羞成怒,直接在金銮殿上就对殷肇和荣阳王动手,到时候他们这些听到“隐秘”之事的人,下场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此时见他只是让人去带人过来,心中微松的同时,却又面露惊讶。
那大皇子霍景凌不是早在皇库之事后,就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了吗,当时他越狱脱逃,正德帝还曾经下令大周各地官员搜捕于他,甚至在震怒之下还曾言明,但凡抓到霍景凌,生死不论,如今这人怎会突然出现在宫中,而且还藏匿在正德帝的寝殿之中?
荣阳王和殷肇听闻那残废的大皇子居然在宫中,而正德帝更让人将皇后和二皇子带过来时,眉心猛的一跳。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犹疑。
正德帝却不理会两人,只是对着司侯瑀说道:“右相,你先起来。”
司侯瑀沉默片刻,便从大殿上站了起来。
“右相,你可能确定,那密函之上内容乃是朕所写?”
“老臣只是依据这上面笔迹判定,陛下乃是殷绍启蒙,在未登基之前,字迹与殷绍神似,直至登基之后,陛下为避嫌,才不再仿照殷绍笔迹,而是自成一体,笔锋也日渐成熟,但是这些书写习惯。满朝上下也只有陛下您有。”
正德帝身子朝后靠了靠,皱眉开口,“可是朕从未写过这封密函。”见百官满脸猜疑。就连司侯瑀也嘴唇蠕动看似不信的样子,他正色道:“今日之事已到这地步,若这密函真是朕所写,朕绝不会推脱,虽然不愿承认殷家被冤,朕当了别人手中之刃,但是这密函的确不是朕所写。朕敢用性命,用霍家先祖基业,用朕儿女的性命发誓。朕从未写过这东西。”
“右相,朕之书写习惯和笔迹朝中众人皆知,既然有人能仿写殷相笔迹,那有心人又怎会找不到几个‘能人异士’仿写朕之笔迹与习惯。而且方才殷肇也曾说过。朕当年与殷绍曾大吵一场,负气离开之后便再没去过殷家,朕从何处去拿到殷绍私印,此物殷绍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若说真有人能拿到私印暗害殷绍,那也必定是与殷绍亲近之人,你说对吗,右相?”
司侯瑀面上一怔。而朝臣也纷纷顿住,几乎下意识就将目光落在了殷肇身上。
若说与殷绍亲近之人。这满朝上下又有谁比殷家自己人更亲近,又有谁比他们更方便拿到殷绍的私印?
这私印不同寻常之物,若非必要,寻常朝臣都断断不会让其离身,更何况当年殷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朝中大半文臣升任,先帝又对他信任倚重非常,殷家手中权势滔天,而以殷绍名义所下发的东西相当于半张圣旨,而殷绍的私印作为发放的凭证,更是重中之重,他又怎会让其轻易被他人得到?
当年正德帝与殷绍争吵,摔门而出,既已闹翻,正德帝又怎会拿得到殷绍私印?
殷肇心中暗叫不好,就想开口辩驳,却不想正德帝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必说是那之后朕又去殷府夺得,当年朕与殷绍争吵之后,因言语冲突辱了太祖和殷家祖上,被父皇得知后,便罚朕看守太庙,之后更将朕禁足在宫中长达一月,此事内务府应有记载,而那之时,殷绍并未出事,还曾用私印下发过文函给各州府衙,而朕得知安王与殷绍合谋杀害父皇之时,也还未解除禁足,亦从未离开过皇宫半步。”
正德帝说完之后,一名身形佝偻的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此言不假,当年臣掌管内务府,先帝的确下过圣旨,言明陛下言行无状,冲撞先祖,为此罚陛下守太庙三日,不得进食,之后又将陛下禁足在霞飞宫一月,命大内侍卫看守,不得让其离开禁宫半步,而当时殷相的确还曾下发过几分通函给各州府衙,上面皆都有殷相私印为证。”
“张大人,此言当真?”司侯瑀转头问道。
“回相爷,这些事情内务府皆有记录可循,诸位如若不信,可立即调取卷宗查阅。”那大臣肃声道。
殿中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下来,不少人都皱眉看着殷肇,若当时正德帝禁足宫中,他怎可能偷盗殷绍私印伪造这密函?
更何况正德帝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天下能人异士奇多,若真有人存心嫁祸,仿照他笔迹也的确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当年跟随殷绍学习之人可并非正德帝一人,这宫中由殷绍启蒙教导的皇子足有十数个,其中就有殿中义正言辞的荣阳王,他同样能仿照殷相笔迹,同样……他更熟悉正德帝的笔迹和习惯。
众人思及此,颇有些诡异的看着荣阳王,心中疑窦丛生。
荣阳王见状心生恼怒,看着正德帝说道:“你无须强词狡辩,你出不了宫,难道手下人也出不了宫,况且孙安大可以在屠杀殷府众人之后,夺了私印伪造密函,而且有殷肇为证,当年父皇有意将你驱逐出京,你定是因此才会对父皇和殷相狠下杀手!”
“是吗?那朕倒也想知道,殷肇既早知道这些事情,认为是朕谋害殷家,谋害父皇,那为何当年殷家被灭之时他不曾站出来指认于朕?以当时殷家在大周的地位,殷绍门生遍布朝野,大周境内更是名望不比皇室低半分,京中势力更有大半都在殷相府手中,你若想要替殷相府报仇,绝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初朕登基之时,根基未稳,朝中上下皆不服朕,那时候才是最好的报仇机会,可你为何放过?”
正德帝说话间手指轻敲龙椅,脸上却浮出冰冷笑容,“如今朕执政二十载,皇位已稳,当年殷绍门生也死的死,去的去,你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朕阴谋陷害殷家,还是和与朕有嫌隙的荣阳王一起,殷肇,你是觉得朕好愚弄,还是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是傻子?!”(未完待续。。)
245 逆转(中)
“我没有,当年殷家一夜被屠,京中兵力全在你手,我若站出来,早就被你所杀……”
“笑话!”
正德帝神情冷冽,轻哼一声,“殷家满门上下被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若真是朕有意谋害殷家,却为何独独让知晓内情的你活了下来,如此说来,当年必定是有人暗中帮你,那人既然能将你偷天换日瞒过了所有人,更让朕都以为你死了,又怎会没有能力护你周全?只要那人帮你,你只需登高一呼,这朝中上下谁人不支持你,朕又怎敢冒着失去天下民心杀了你?”
“况且……就算这京城兵力在朕手中,你不敢妄动,离开京城之后,你又怎会没有动作,居然肯安稳缩在中州二十年。”
殷肇瞪圆了眼,怒目看着正德帝,眼底却是出现些失算后的惶然。
当年他能逃过杀戮,被孙安放出殷相府,更用两具假尸瞒过了所有人,就是因为有荣阳王和正德帝暗中相帮,偷天换日的用刚死不久的两具尸体将他和殷毓秀换了出来,在加上大火烧过之后只剩下枯骨,根本没人能辨别的出来那被烧死的,不是他。但是此时他已经指认正德帝为夺帝位,陷害谋杀殷家上下,更言明他是早有预谋杀了先帝,自然不可能对他人说当年是正德帝暗中帮的他,否则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众人,他和正德帝本就是一起的?
正德帝既然谋算殷家谋害先帝,那他又算什么?
可是他若不说是正德帝暗中出手。就只能供出当年是荣阳王相帮,但是二十年前荣阳王手握军权,这京中势力也有不少依附于他。若真有他帮助,他就更该在那时候就报复正德帝,而不是沉寂二十年才匆忙出手,这岂不是圆了正德帝的话,一脚踩进了正德帝话语中隐露的陷阱之中?!
他本就是精明狡诈之人,自然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顺着正德帝的话说下去,否则局面便会朝着正德帝倾斜。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正德帝的话却堵得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觉得正德帝扯了一张大网正等着他,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掉进这网里,顿时变得进退不得。
之前还被殷肇的大义凛然,和荣阳王的咄咄逼人说的心中动摇的一众朝臣,此时看着殷肇哑口无言的样子。面上疑色更重。他们怎么觉得这殷肇所说的话不尽如实,否则为何正德帝才几句话就说的他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奉命前去云水殿中的靳宝方却突然快步冲了进来。
他身上带血,头发有些散乱,手中的长剑并未入鞘,上面还有血迹滴落,就连身上盔甲上也能看到刀剑痕迹,他咚的一声跪在殿上。对着正德帝急声道:“陛下,出事了。方才臣领命前往云水殿,却发现有人擅自闯入了云水殿中,想要劫走二皇子和皇后娘娘,臣命人与其厮杀,用尽办法也只救出了皇后娘娘,但是二皇子却被那些人劫走,那些人武功高强,宫中侍卫死伤无数,此时那些人已经带着二皇子逃往宫门方向了。”
“放肆,谁人居然敢闯禁宫,好大的胆子!”正德帝猛一拍龙椅站起来,浑身帝王气势攸然爆发,“靳宝方,命人封锁宫门,全力捉拿逆贼!”
“可是陛下,二皇子还在他们手中,若他们用二皇子要挟……”
“废物,云水殿乃宫中禁地,霍景瑞被囚禁云水殿中,远离宫中正殿,那些逆贼若只是闯入宫中行不轨之事,为何不闯太玄宫,不闯朝露殿,也不曾去六宫之中,却单单直奔云水殿,这分明有诈,你命人全力捉拿,务必将他们拦下来,生死不论!”
“臣领命!”
“先命人将皇后带上来!”
“是!”
靳宝方心中一定,只要正德帝说了这话,他就不怕会失手伤了霍景瑞而束手束脚,凭白让那些贼人取了自己兄弟性命,他朝着正德帝一跪之后,快速朝着殿外行去,片刻之后,整个皇宫大门紧闭,羽林军大批出动,而宫门之前的守卫得了命令后紧守各处出宫通道,将霍景瑞一行人拦在了宫门前,双方厮杀起来。
荣阳王和殷肇此时脸色已经铁青,他们之前的确试探着派人却救霍景瑞,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手下死伤无数,后来两人商议之后,便不再行动,而今日早朝,他们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朝堂和正德帝身上,在他们看来,只要正德帝今日被拉下来,霍景瑞的性命自然无虞,更何况他们完全不知道正德帝已经知道霍景瑞是皇后之子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有命人去劫霍景瑞,更不知道殷毓秀居然也一起被关入了云水殿中。
此时听到正德帝那满含煞气的一句“生死不论”,荣阳王眉心猛的一抖,忍不住大声喝道:“皇兄,瑞儿还在那些人手中,宫中侍卫若全力追捕,逼得那些人对瑞儿狠下杀手该怎么办?”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露古怪,就连厉山候等人都不例外。
瑞儿?
荣阳王怎会以如此亲密之言称呼霍景瑞?
正德帝闻言扬唇,眼底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荣阳王不是说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配为皇,不配掌管天下,更是恨不得朕能一死以谢天下人吗?朕一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