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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靠在她肩上,以往在脸上的冷厉不羁都消失不见,柔和下来的脸颊平静的如同安睡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在眼脸下留下一串黑影,而略薄的嘴唇微微上扬,让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薛柔神色怔了怔,到了嘴边的呵斥就那般卡在了喉间,这样的容璟是她从未见过的,安静的让周遭一切的喧嚣都仿佛消失不见。。
她看着容璟有些苍白的脸色,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见他没有动静后就知道怕是之前的战斗让他累极了,薛柔撇撇嘴便懒得再挣扎,又抬着手捏了容璟滑嫩的脸颊两把后,这才侧了侧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原本薛柔只是想躺一会,等到容璟睡着后就起来,谁知道靠着容璟略显温凉的身子,不过一会儿,她居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感觉到身边人儿的呼吸平稳下来,原本闭着眼的容璟睁开眼来,他手指微动,一道劲风将烛火打灭,衬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身旁的女子,扬扬嘴唇,手臂收拢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这才再次睡了过去。
早晨薛柔醒过来时,被窗边透进来的阳光刺的眯了眼,她侧头看了看身侧,发现容璟早没了身影。
芹兮端着水进来后,见薛柔已经起来不由笑道:“姑娘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好了,连奴婢之前进来都没发现。”
薛柔捏了捏脖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已经过了辰时了。”
薛柔闻言怔住,自从重活过来之后,她心中的仇恨让她夜夜睡不安寝,几乎入夜后丑时不能入睡,不到卯时便会被噩梦惊醒,即使在梦中也全部是大火倾天,无数人临死前惨嚎的情景,有多少年了,她已经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也从未体验过无梦到天明的感觉……
“姑娘,怎么了?”芹兮接替了薛柔的动作,轻柔的替她揉着脖子,见她神色有些恍惚问道:“你昨儿夜里怎会在这里睡着了,早上奴婢进来时见你躺在这里,本想将你扶去床上,可是见你睡的香又怕吵醒了你,现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可是睡在这里凉着了?”
薛柔摇摇头,见芹兮不知道容璟昨夜来过,也没主动提起,反而开口问道:“荣阳王他们的事情如何了?”
“荣阳王已经派人进过宫了,听说昨天夜里宫里闹了刺客,只不过正德帝早有准备,居然将皇后和禹王全部关进了云水殿里,结果荣阳王派去的那些人不仅在凤藻宫里扑了个空,还被正德帝趁机拿下了几个,只可惜都是荣阳王培养的死士,还没等正德帝严审就全部自尽了,而昨天夜里,那十几个勋爵府里都遭了贼,虽说没有死人,不过家里的贵重东西被盗一空,今日顺天府的大鼓都响了一早上了,只可惜,奴婢估摸着顺天府也查不出什么来,而正德帝想要的东西怕是没一样到手的……”芹兮随意笑道。
薛柔闻言也是笑了起来,她看着窗外透过树叶洒下来的阳光,轻笑起来,“昨夜入宫的人肯定是荣阳王的人,他是想趁机救了殷毓秀和霍景瑞,以防被正德帝钳制,不过那些个去勋爵家里的,就不一定是正德帝的人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有急事出门了,回来的晚,第三章可能晚一点~
226 暗手
芹兮闻言皱眉,“姑娘为什么这么说,不是正德帝的人,还会是谁的人?”
这个时候荣阳王和正德帝对上,两人彼此攻伐是极其正常的事情,荣阳王的人既然能派人潜入宫中,正德帝又为何不会同样派人出宫,而且在这种时候,除了正德帝的人,谁还会对那些勋爵手中的东西那般感兴趣?
薛柔却只是摇摇头,神色淡淡道:“荣阳王既然能鼓动那些人同他一起敲青龙钟,掀开殷家旧案,借此逼迫正德帝,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他怎会将证据真放在那些勋爵手里,等着正德帝去取?而且正德帝既然已经当众答应重审旧案,若是这个时候伤了那些勋爵或是被人偷走了证据,天下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到时候等于将他自己放在火炉上炙烤,他才没那么傻。”
薛柔扬扬嘴唇,“更何况他若真想派人去偷,那也该是荣阳王府,怎会傻傻的去那些个勋爵府上,可是你瞧瞧荣阳王府昨日可有异动?这些事儿,不过是那些浑水摸鱼搅浑水的人干的罢了。”
“姑娘你是说……南楚和北戎?”芹兮诧异。
薛柔点点头,“南楚和北戎在京中一直都留有探子,北戎那些人有狄焕暗中下命,他们不会乱来,所以昨天夜里来搅浑水的,怕是南楚那边放在京中的人了。”
“可是南楚的人不是被十三公子清理的差不多了吗,他怎么会……”
“你忘了月妃和霍景琛了?”薛柔淡淡挑眉。“你可别忘了,在这京中和南楚有关的人可不只容十三一人,月妃和霍景琛手中还握有一些南楚在大周的势力。而且以往他们和南楚也从未断了往来。”
芹兮皱眉,想了想道:“可是自从皇库的事情之后,正德帝对三皇子和月妃便一直严防,而且不让三皇子接触任何朝政,三皇子心灰意冷,再加上因为感激禹王在平邑山庄外的救命之恩,好像也把手中势力交给了禹王。”
“心灰意冷?芹兮……你太小看皇位对皇室中人的吸引力了。更何况霍景瑞救了霍景琛的事情,霍景琛或许会相信,可是他身后还有月妃。还有月妃一系的人,他们可不是蠢货,皇库被劫之后,获利最大的人就是霍景瑞。不仅除去了所有能够阻碍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还连带的坑了肖鸣然一把,他们怎可能会不怀疑他?而只要起了怀疑,以月妃的心性必定会暗中查探,未必就不能找出一些真相来,而且,你别忘了元文骞……那只老狐狸既然知道了霍景瑞害死了他外孙,又怎会不报仇?”
元文骞最近以来一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出乎薛柔的意料之外。自从他那一次去找过了司侯瑀后,薛柔一直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无论是针对霍景瑞也还,还是针对荣阳王也好,他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害死霍景青的人,那可是元家崛起的关键,也是他的亲外孙,所以薛柔针对元文骞做了不少布置,只要他一动手,薛柔便会紧接着做很多事情。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元文骞从司侯瑀府中回去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他不仅没有向霍景瑞报复,也没有将皇库的事情告诉正德帝,反而开始和霍景瑞亲近起来,而且在朝政上面,居然也开始隐隐附和霍景瑞,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元家支持霍景瑞的意思,可是人人都看得出来,元文骞是看好霍景瑞成为下一任周皇的。
这个让薛柔百思不得其解,她之前一直在想,元文骞那老狐狸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她也曾经猜测元文骞是想和霍景瑞虚以为蛇,得到霍景瑞的信任后再给他致命一击,如今想来,她猜的的确没错,只是她猜漏了一点,元文骞怕是早就和月妃一系的人勾结起来了,他死了外孙,霍景琛又被霍景瑞给害了,两边同样是深仇大恨,走到一起半点都不奇怪。
芹兮听着薛柔的话,面上露出恍然之色。
她伸手将盆里的帕子扭干递给薛柔擦脸,自己走到一旁给薛柔倒了漱口水端过来后,这才说道:“难怪奴婢之前觉得奇怪,那日咱们在云香居设计康王、禹王的事情,未免也太过顺利了,而且居然没等咱们行动,康王就已经被人引到了云香居中,奴婢一直觉得是有人暗中帮忙,只是没想到三皇子身上去。”
说道这里,芹兮噗嗤一声笑出来,“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狠狠摔一次就会学着保护自己,看来这个三皇子这次倒真的是学聪明了,懂得示敌以弱,表面上相信禹王,亲近禹王,对他感恩戴德处处帮助,心甘情愿的支持他去夺皇位,还把南楚在京中的势力也借给他使用,原来暗地里准备着这一手呢,可真是狡猾……”
薛柔闻言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人总要学着聪明不是,况且有元文骞那个老狐狸暗中教导着,指不定霍景琛以后还能给咱们弄出点惊喜来……”
“姑娘,你又想使坏了。”芹兮看着薛柔的模样,顿时笑起来,每次薛柔这个表情的时候,就代表又有人要倒霉了。
薛柔扬起嘴角,笑得一脸灿烂。
皇宫中,云水殿里。
殷毓秀斜靠在软塌上,明明是盛夏,身上却还盖着薄被,脸色苍白如纸,可是脸上的萎靡之色却依旧掩不住眼底的焦急之色,她撑着头看着房门口,双拳紧紧握着,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房中暗暗飘出的合罗香味也难以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砰——”
房门被推了开来,一道人影匆匆走了进来,待到走到近前,才能看清那是个穿着藏蓝宫装,年逾五十的老嬷嬷。
殷毓秀眼底发出光亮,她撑着身子就想坐起来,却不想猛地跌倒在榻上,嘴里更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舒嬷嬷连忙快步上前扶着她,急声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这几天特别迷快穿文,然后只要有空闲就想看,手机啪啪啪,炮灰攻略又重看了一次,jj的快穿文也翻了一次,迷的不要不要的,感觉没救了~~~
然后朋友介绍了两本玄幻和仙侠的,愣是不敢看,怕看了就不想码字了~~嘤嘤嘤……
227 怀疑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舒嬷嬷扶着殷毓秀,面色焦急,“皇后娘娘,您身子骨还病着,怎能起身?”
殷毓秀张口欲说话,谁知道胸口却传来一阵堵闷,喉头更是一阵腥甜,她突然拿起明黄色锦帕捂着嘴咳嗽起来,咳的声嘶力竭,仿佛连心肺也快跳出喉咙来,舒嬷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拍着殷毓秀的后背,直到半晌后,殷毓秀才停下了咳嗽。
她苍白的脸上带上了力竭后的红晕,而泛青的嘴唇上却是挂着淡淡血迹。
殷毓秀感觉到嘴里的咸湿,低头朝着手中锦帕看去,就见到那明黄色的牡丹花上,衬着一抹刺目的鲜红。
“娘娘,娘娘您这是,……不行,奴婢这就去找太医!”舒嬷嬷眼圈一红,站起身来就想转身出去,谁知道殷毓秀却是一把拉住了她。
“舒嬷嬷,没用了。”殷毓秀声音低沉。
舒嬷嬷眼底酸涩,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当初那般幼小,纯洁的如同白纸,单纯善良的就像这世上每一个孩子,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却一步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她从连蚂蚁都不忍杀死,到现在杀人从不皱眉,她双手染满血腥。
“娘娘,您别胡思乱想,太医说了,只要您好好静养,身子会好起来的。”舒嬷嬷劝慰道。
“本宫自己的身子,本宫很清楚。”她感觉到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就算强撑着也撑不了多久了……殷毓秀双眸微阖。脸上闪过不甘之色,伸手直接将染血的锦帕丢弃在一旁,不再去看。然后强撑着身子的不适抬头问道:“舒嬷嬷,你今日出去可曾有打听到什么,陛下为何会将本宫送来云水殿?”
舒嬷嬷连忙说道:“娘娘,奴婢打听了,娘娘这两月身子一直不适,找了那么多太医诊治都查不出病因来,陛下便找了钦天监的人替娘娘卜了一卦。钦天监正史说凤藻宫中煞气弥漫,阴气日盛,怕是与阴秽有了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