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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等他和魏坚出了大理寺,自然能想到办法去对付郎子衍和司侯瑀。可是魏世杰那个蠢货偏偏自己认了罪。还当堂将魏家握着许以家人的事情也暴露了出来。他自己不想活也就罢了,却还把魏坚和整个魏家都拖下了水。
霍景瑞心思急转,他看了眼不远处守着的长青等人,再看着魏坚沉声道:“魏相,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保魏世杰吗,你可知道,保下魏世杰就等于害了整个魏家。说不定连你也会赔了进去,魏相难道还不懂得取舍?!”
“晚了……”魏坚苦涩摇头。
霍景瑞怔住。就见魏坚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的低声道:“你以为今日弄出这场面是为了世杰?你错了……他们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我啊,郎子衍好深沉的心机,司侯瑀好阴狠的谋算,他们用世杰之事引发众怒,激起陛下严审之心,后又以临泰乡之案引出七年前水灾旧案,最终的目的全都是为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步错,步步错。
魏坚何其老辣,他之前不过是被魏世杰的事情蒙了心眼,所以才没看破郎子衍的心思,可是此时他却已经反应过来,什么临泰乡一案,什么刺杀钟永胜等人……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用魏世杰将他拖下水而已,他们所想要拿下的,分明就不是魏世杰 ,而是他魏坚!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一定在事发之后第一时间就舍了魏世杰,哪怕让他一人扛下所有罪责,也绝不会任其牵连到整个魏家,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郎子衍先是引他和霍景瑞在大堂之上怒言而斥,又借口他扰乱审案将他困在大理寺后堂,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世杰按照着他们布好的陷阱一步步踏进去,最终将他连带整个魏家都拖进万丈深渊,跌得粉身碎骨!
魏坚紧握着拳头,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眼前那道隔着他和前堂的墙面都射穿,郎子衍和他到底有何仇怨,居然要如此折磨于他!
霍景瑞被魏坚一席话说的背颈发凉,他想起今日大理寺中发生的一切,想着之前霍景离和沐恩侯一去不复返,心中突然生起一股寒意来……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所有人预料,魏世杰咆哮公堂,被强压着跪在地上后,居然还死不悔改,他不仅不觉得自己杀人有错,还出言侮辱那些已死的女子,甚至还继续以许以弟妹威胁许以,言辞之恶毒狠戾罄竹难书。
许以早知道宁子清已将弟妹接走,虽然愤怒却只是一言不发,但是大理寺外的士子百姓,就连京畿卫中之人都是对魏世杰面露愤然,而对原本杀人的许以却多了几分同情之心。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两处软肋,许以杀人无数,法理虽然难容,可是情理上却能饶恕,若是换做他们亲人被人拿下要挟于他们,他们怕也难以保证自己会不会如同许以一般,双手染满鲜血,只求家人平安。
郎子衍问案老辣,又有司侯瑀在旁诱导,乱了神智的魏世杰几乎不用人多说,就自己把魏家牵连了进来,而魏坚豢养杀手,十几年来铲除异己,杀害朝廷官员的事情也被揭露了出来。
单就许以所记录的那本名册之中,被杀之人就有将近十名朝臣,大到朝中三、四品官员,小到军中将领,而若许以所言属实,魏坚府中豢养的杀手足足有数十人,那他们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朝臣士绅的鲜血,才成就了魏坚今日权倾大周之位?!
魏世杰屠杀临泰乡村民一案证据确凿,郎子衍直接判其三日后于菜市口斩首示众。
魏世杰如丧考妣,整个人瘫软在地,而大理寺外百姓拍手称赞,钟永胜更是泪流满面,只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身为杀手的许以因为是重要人证活了下来,而左相魏坚却是被当堂拿下。(未完待续。。)
192 水灾贪污案【+31】
“郎子衍,你无权收押魏丞相!”被带到前堂的霍景瑞怒声道。
郎子衍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两人说道:“魏坚谋害朝臣,豢养杀手取人性命,证据确凿,本官为何拿不得他?”
“魏相乃是一国丞相……”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区区左相!”郎子衍手持青冥剑站了起来,“我大理寺掌管京师刑狱,绝不会放过一个为恶之人,今日别说是左相,就算是你禹王犯法,我郎子衍也照拿不误!来人,将魏坚拿下!”
“你敢!”
霍景瑞脸色大变,他刚准备上前阻拦,大理寺外便传来一道尖利的嗓音,“陛下驾到……”
无论是郎子衍还是司侯瑀,亦或是满面灰白的魏坚和霍景瑞都被这道声音惊的愣在原地,谁也没想到正德帝居然会亲自前来大理寺。
大理寺外的百姓则都纷纷朝着外面看去,远远便看到御驾缓缓朝着大理寺而来,正德帝身穿明一袭明黄色锦缎龙纹常服,肃然着一张脸高坐在无比华丽的马车之上,马车之上雕刻着五爪金龙,前后皆是明黄色垂帘,而马车之外,前后各有近百侍卫护佑左右,在马车行驶时,另有官兵快速奔跑到前方开路。
周围百姓呆愣片刻之后,立即吓得轰然后退开来,匍匐在地高呼万岁,不过一小会儿,整个大理寺外的官道上就已经齐刷刷的跪满了人,而正德帝的马车则是缓缓中间驶过。
郎子衍微微敛眉片刻。直接和司侯瑀一起出了大堂,魏坚和霍景瑞紧随其后,几人跪倒在大理寺门口。
马车到了大理寺门前。这才停了下来,正德帝在陈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郎子衍等人齐齐出声。
正德帝扫了眼官道上的百姓,这才对着郎子衍等人道:“众卿平身。”说完后他沉着眼看了看魏坚之后,直接大步朝着大理寺内行去,郎子衍等人迟疑片刻,紧跟其后。而陈元则是命令侍卫和京畿卫的人将大理寺外的百姓隔开些许,将大理寺内全然清空。
“姑娘,正德帝怎么会来这里?”早就回来的芹言低声问道。
薛柔微眯着眼。看着正德帝龙行虎步的直接坐到了郎子衍主审的位置上,嘴角轻扬低笑出声:“他若不来,今日这一出岂不是白闹腾了?”若不是想引正德帝来,她又何必让郎子衍刻意放了霍景离和沐恩侯。那两人和霍景瑞如今为皇位已然决裂。谁也容不下谁,如今知道魏坚是站在霍景瑞这边之后,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打压魏坚,借此拔了霍景瑞在朝堂中的势力,他们怎么会放过?
而且如果正德帝不来,今日的案子又怎能继续审下去,魏坚可不是魏世杰那种蠢货!
芹言看着薛柔的神色,不禁打了个冷颤。每次姑娘这么笑时,她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那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明明眉眼中都是笑意,就连嘴角和面容也柔和的一塌糊涂,可是偏偏给人的感觉却格外冷寒……
正德帝坐在上首,沉着眼打量了所有人一番之后,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角落的薛柔身上,当他目光看过去时,就见到薛柔脸上那让人莫名发寒的笑容,他微微一怔,正想细看,却发现那温雅少年如同往日一般凌冽锋锐,哪有半丝方才的古怪笑容。
“宁子清。”正德帝突然出声到。
薛柔让芹言守在外面,自己缓缓走到堂内,朝着正德帝微微行了个礼,“周皇陛下。”
“你怎也在这里?”
薛柔淡笑出声,“回陛下,几日前我无意间救了几人,恰好那几人就是今日状告魏世杰的人,所以郎大人要求我过来,说到时候说不准会让我当堂作证,不过眼下大抵是不需要了,魏世杰恶行昭然若揭已然伏法,所以子清现在也不过是瞧个热闹。”
正德帝听着薛柔的话,淡淡点头,“既是证人,又怎站在堂外,来人,给宁子清赐座。”
薛柔听到正德帝的话后,心内微微诧异,不过想起这几日得到的消息,西北肖鸣然蠢蠢欲动,南楚那边形势也不稳定,而大周皇库被劫,虽说国库依然存在,但是这两年大周接连旱灾水灾,正德帝仗着有皇库存在,所以大方放粮赈灾,如今国库怕是没多少钱财能够支撑的起战事消耗,她大抵也猜到正德帝为何会对她这般和善。
薛柔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没露出什么异色,她只是随意拱拱手谢了恩后,就在一旁坐了下来。
正德帝见状后这才收回目光,面带肃然道:“一日前,戍边将士钟永胜状告工部左侍郎魏世杰屠杀临泰乡村民,强抢将士妻子,更连同顺天府尹陈晟对进京状告的钟永胜等人暗下杀手,朕闻之怒然,天子脚下居然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示王法于无物,所以朕特命大理寺卿郎子衍审理此案,还戍边将士一个公道。郎子衍!”
“臣在。”
“朕赐你青冥剑,严审临泰乡一案,可有查明真相如何?”
郎子衍抬首,稍一停顿之后,便朗声道:“回陛下,魏世杰于三月前率人前往临泰乡,杀害临泰乡村民孙奇志等人,后又强掳钟永胜未婚妻子孙秀秀等女子,直接或间接死于他手之人共计三十七名,此案证据确凿,魏世杰也当堂承认是他派人截杀进京告状的钟永胜等人,大理寺里外数百人皆可为证,这些是此案的口供及证词,还请陛下过目。”
正德帝翻了翻手边呈上来的东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而郎子衍则是继续道:“除了此案以外,臣还意外从魏世杰口中得知,左相魏坚这些年一直在府中豢养杀手,铲除朝中异己,十数年来杀害朝中大臣无数,那份证据中便有左相亲笔手书,除此之外,臣手中还得到了另外一份东西……”
郎子衍顿了顿,看着魏坚已然灰白的脸色,从怀中掏出一物来交给陈元。
“这是被魏世杰所杀的临泰乡村民之一,原汶城太守府书记郎孙奇志的遗物,上面详细记载了七年前汶河水灾之时,汶河堤坝贪污之事,另附当年灾银流向账册一本,还请陛下过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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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弃车保帅
厚厚的一本账册递了上去,那上面沾染的鲜血,足以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册子是多艰难才保存了下来,而上面已经已然有些晕黄的字迹,却详尽的记录着当年每一笔修坝款项的去处。而另外那本记事簿,则是记录着当年孙奇志跟在原汶城太守身后,亲眼看到他将赈灾银两封存,和朝中官员联手,私吞灾银的经过。
孙奇志并非毫无良知之人,他亲眼看到汶河下游百姓衣不蔽体,饿殍遍野,更看到那些官员是如何将赈灾款银私吞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灾民为了活着,母食子,夫食妻,彼此残杀,民不聊生……
郎子衍看着正德帝神情阴沉,整个人身上气势猛然爆发出来,脸上掩不住的震怒,他眼底划过讽刺。
“陛下,此账册详细记录了当年汶河堤坝为何会坍塌,还有水灾贪污案的始末,孙奇志更在记事簿后面言明,当年他因不忍见灾民受难,贪官横行,曾经将此账册抄录了一份副本,连同一封书信交给了当时的工部尚书冯铖郎,恳请他面圣请求陛下严查那些贪污之人,还百姓一个公道,只可惜他书信送出后不久,冯铖郎就因被查出贪污堤坝款银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