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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略些。只怕不等册封礼结束,新皇后就撑不住了。
初十。皇后崩,皇帝辍朝五日。宫中持服二十七日,诸王以下、文武官员、及公主、王妃以下、八旗二品命妇以上、俱齐集举哀。给皇后哭灵守灵,所有人都是熟练工了,没办法,这才几年功夫,都第三回了,想不熟悉都不行。
转眼就到了二十九年,刚过完年没多久,佟国维的另一个女儿就被以贵妃礼送进宫,这个人早晚会有,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但以这种方式进宫,每个人都没预料到,心里不是滋味的大有人在,可觉得最别扭的,当属元后的妹妹赫舍里庶妃。
同样出身大家,同样是皇后之妹,而她的姐姐还是元后,为什么她在宫里的待遇却不如温僖贵妃和小佟佳氏?凭什么那两个都是以贵妃礼进宫,而她却只是个庶妃享妃的待遇?这不公平!赫舍里庶妃忿忿不平,可她也知道这是皇帝的决定,任何人都没有置喙的资格,她再不福气也只能忍了,不过她也开始盘算着怎么从小佟佳氏身上找补回来。
赫舍里庶妃手上很有些资源,一方面是元后留下来的,另一方面,现在太子的奶公管着内务府,自然会给她开些方便之门,她很容易就往承乾宫送了些有问题的香料,小佟佳氏初来乍到的,自然没有发现,可是却瞒不过经营二十余年的苏兰芷,她虽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答应人家的事总要做到,于是打着关心新妹妹的旗号,过去探望小佟佳氏,说了半天没营养的废话之后,不经意的说她屋里的熏香味道很特殊,她在别处都没闻到过,看到小佟佳氏眼神闪了闪,苏兰芷就知道她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施施然回宫了。
从去年七月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这半年间发生不少事情,外头的朝政大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以索额图为团长的谈判团们终于和沙俄签订了关于边界的条约,条约中明确划定了中俄边界,包括贝加尔湖和尼布楚等原属中国的领地,仍旧属于中国,在“荒原也是大清的荒原”的指导思想下,中方代表们寸土不让,沙俄一方原还想来个军事威胁,可中方代表团丝毫不惧,手中还有他们若干贵族子弟一名将军做俘虏,雅克萨又一直在中方控制之下,沙俄谈判筹码不足,加上沙俄境内政局也并不稳定,尼布楚周围的居民又不堪忍受沙俄的残暴统治,纷纷起义,并自请归于大清,沙俄代表格洛文发了慌,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中方要求,双方正式签订合约,史称《尼布楚条约》。没有人知道,这次的尼布楚条约,比历史上的条约,多为中国争取到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
代表团的人一直等到二十九年初才回到京城,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几个沙俄的代表,皇帝以恰到好处的热情欢迎了他们,还在代表团某个官员的建议下,邀请沙俄代表参观了神机营,并展示了由武器专家们新设计出来的火铳等物,见识过大清的高端武器,沙俄代表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皇帝其实对火器并不重视,只以为大清有这么现今的热武器,可见跟他们打仗并未尽全力,就那样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若真把这些重武器用到战场上,他们的火枪队真是弱爆了,沙俄代表们给皇帝带上深不可测的帽子,更对大清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一下子消停了。
这些代表们在回国后还着重像他们的沙皇强调了大清的强大,强烈建议不要招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沙皇经过考虑,停止了某些活动,也让原本该有的战争最少推迟了十年。
这些隐形的好处现在还没人意识到,不过守住了大清国土,维护了大清尊严,谈判团取得的成绩甚至出乎皇帝预料,当他得知里面有一位他发掘的“千里马”出力良多后,深感自己有识人之明,对那人更是大加赞赏,又给他升了一级,成为从四品内阁学士,而随团出行的索额图、佟国纲、明珠、马齐等人也都得了嘉奖。
二十八年十一月时,苏兰芷的便宜阿玛终于走完他这一生,在睡梦中去世,并没受什么罪。说实话,他中风后还能活这么久,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个奇迹,所以对他的去世,众人都没太大感触,只有李氏最是伤心,在灵前哭昏过去好几次,苏杰没法子,把两个儿子丢给她照顾,她分了心才好些。
阿玛去世,按制已嫁女该服齐衰不杖期一年,不过苏兰芷在宫里,没办法给苏文服丧,只能求了皇帝,在百日热孝期内,允自己避宫不出,为苏文守孝,皇帝感念她一片孝心,答应了。
兰蕙和兰蘅她们却是要结结实实守一年孝的,连带她们的孩子都要给外祖父守九个月大功,别的都好说,靖辉的婚事却要往后推一年,好在齐家不急,萨克达氏也不大,都等得起。
京里一家姓喜塔腊的,家里有个男爵的爵位,他家一位嫡出小姐,原本资质平平,在不小心跌了一跤昏迷两天醒来之后,却忽然开了窍,原本不善言辞变得口齿伶俐妙语如珠,哄得喜塔腊家老太太把她疼到了心尖上,办事周到妥帖,几个姐妹在她的映衬下都显得黯然无光,又学会作诗,一首咏白海棠让她成为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她本来就是个美人,也不知从哪儿学了些梳妆打扮的技巧,妆扮出来后更是光彩照人,在京中贵族女眷圈中极为出名。
她的名声甚至传到宫里,大家对这个小姑娘都起了好奇心,都跑到太后宫里吹风,终于引得太后也动了心,喜塔腊老太太做了带她进宫的指示。
到喜塔腊姑娘进宫那一天,几个够资格的都找个借口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对她们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只淡淡的扫她们一眼,并未出言赶她们走,但是看了一圈不见苏兰芷,问旁边的嬷嬷,才想起苏兰芷还在给她阿玛守孝,也就算了。
等到众人见到喜塔腊姑娘时,都不紧张眼前一亮,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已经出落得极好,梳着小两把头,穿着淡紫色旗装,衣服上点缀着点点小花,很有少女的青春活力,几个年纪大些的嫔妃暗自咬牙,当着太后的面也不好做什么,就有人想为难人家小姑娘,出题让她作诗,小姑娘也不怯场,想了一会儿,张口念出一首咏梅诗,惊艳全场,太后对诗呀词呀一窍不通,看众人脸色也知道是极好的,因而夸了小姑娘几句,又给了些赏赐。
偏胤祺正好来给太后请安,听到喜塔腊姑娘作的词,又看到她的人,颇有些惊艳之感,他自己汉文一直学不太好,对人家有才能的就比较佩服,小姑娘又长得漂亮,他就有些动了少年情怀,过后在宜妃面前没少夸喜塔腊姑娘。
宜妃差点没气个倒仰,跑到苏兰芷处来诉苦:“姐姐你是没看见,那姑娘才多大点,就跟狐媚子似的勾人,长大了定然是个祸害!她还轻狂的不行,太后娘娘就夸了她两句,她那头恨不得仰到天上去,胤祺那小子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见了个长的标志的小姑娘,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哎呦,简直气得我肝儿疼……”(未完待续。)
96、教弟
苏兰芷把“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几句反复默念几次,笑着问宜妃:“听说这位喜塔腊姑娘还做的有别的诗,不知道妹妹记不记得?”
宜妃说:“要说她做的诗,倒真能称得上是才女,像她做的两首白海棠诗和红梅诗,听说人人都夸的,虽然有些道学先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却也对那几首诗赞不绝口,只是我素来没这个雅兴,零落记了两句,只是不全,姐姐想听,我就把记得的几句念给姐姐听。”
听着“偷来梨花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和“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几句,苏兰芷从原本的怀疑到确定,当即笑道:“我虽然不大懂欣赏,也觉得这诗词句新雅,意思也好,果然是才女。有才的人大多有些持才傲物清高自诩,喜塔腊姑娘傲气些也是常事,你又何必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至于说老五,以前没听说过这种姑娘家,一时新奇也是有的,妹妹倒不必太在意,时间久了,老五自己就没兴趣了,你若一味拦着挡着,反倒会弄巧成拙。”
宜妃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小孩子嘛,越是拦着不让做什么,他就越要去做,不管他,等他新鲜劲儿过了,也就没什么了,横竖胤祺还小,还远不到指婚的时候,她全当不知道吧。这么想着,宜妃就笑着转了话题:“姐姐说的是,我就先看着吧。对了,姐姐有没有听说今年皇上什么时候带着咱们去园子里住?”
苏兰芷摇头:“不知道。不过想来也就这几天了吧。妹妹想念园子里的春光了?”
“可不是么,原来一直住宫里,也没觉着有什么,可自从有个园子,就觉得在宫里待不住,一到春天,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总想出去透透气。”
“宫里的春天还好,就是夏天太难熬,虽说冰多得是。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如园子里凉爽,花草树木又多,满眼的绿色,看着就舒服。每年夏天能到园子里避暑就挺好。”
宜妃也赞同。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宜妃宫里有人过来找她,方才散了。
文英悄声说:“好像是翊坤宫里一位答应有孕了,宜妃娘娘才急忙回去的。”沈嬷嬷年纪大了。苏兰芷就放她出了宫,不过她的本事都交给了文英,所以打听消息现在都是文英的活儿。
文英现在是景仁宫宫女的头儿,人人都叫她一声“英姑姑”,虽然苏兰芷总联想到瑛姑而觉得好笑,其他人对她却甚是尊重。还有文珠,接替李嬷嬷管起景仁宫的小厨房。
这两年连续有丧事,两年来宫里只有一位皇女出生,虽说皇帝如今不缺儿女,但长时间没有皇子皇女,也会让人产生某种不好的联想,所以现在翊坤宫有人怀孕,也怪不得宜妃重视。
相比一个小答应是不是怀孕,苏兰芷对喜塔腊姑娘更感兴趣些,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遇上穿越同仁,这是个挺新奇的体验,不过看这位同仁的作风,这般高调的出场,对苏兰芷来说,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是需要防备的人,万一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胡乱透露未来给别人知道,那苏兰芷和胤禛就要到大霉了。
为防患于未然,苏兰芷叫来周树吩咐几句话,周树有些疑惑,不过他最大的好处是忠心,管他明不明白理不理解,只要苏兰芷吩咐的事,他就一点折扣不大的照做,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不出苏兰芷所料,没两天,皇帝也在宫里待不住了,带着宫妃儿女们浩浩荡荡开往畅春园,安顿好之后,他去谒孝庄山陵,回京后就在畅春园驻跸。
可能畅春园是章佳庶妃的福地,住进来没多久,她就发觉葵水迟了几天,请太医一看,果然是有孕一月有余,一下子吸引众多关注的目光。
其实宫里还有一个孕妇,关注她的人同样不少,甚至比关注章佳庶妃的人还要多,章佳庶妃不管生的是男是女,都是人家自己养着,跟别人不相干,可蓝答应不一样,毕竟那蓝答应不受宠,偶尔承次宠,能怀上孩子简直跟奇迹差不多,而她位份低微,孩子生下来也不能自己抚养,虽说她在翊坤宫,有宜妃这个强劲对手,但别人不见得不能争上一争。
宜妃其实并不太愿意帮别人养孩子,她自己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