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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嬷嬷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对德嫔怒气越大,竟然敢算计自己的小主子,真当景仁宫的人都是吃素的?“主子,她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不如咱们帮她一把,不想生,以后都不要生了!”沈嬷嬷低低一笑,沉声提出建议。
苏兰芷却有不同打算:“不,一定要让她生出来,她既然相信所谓的‘命’,就给她一个好命格。嬷嬷,你给宫外的人传个口信,就说……”苏兰芷悄声面授机宜。
沈嬷嬷越听眼睛越亮,忙喜滋滋下去安排。
转眼两月已过,十一月二十七,章佳庶妃平安产女,虽然是个女儿,可章佳庶妃仍是一样高兴,儿女双全了,能不高兴吗,皇帝如今儿子多女儿也多,对这个新出生的女儿也不大在意,只是按例赏了些金银等物,很少过来看她,洗三也办的很简单,因为太皇太后又病倒了。
太皇太后已经七十六岁,在这个“人活七十古来稀”的年代,能活到七十六岁,绝对算是高寿,她这一年多精神意志不是很好,小病不断,可这次却是来势汹汹,她好一点的时候,能清醒一个时辰,这时会和陪了她大半辈子的苏麻拉姑说说话,赶上皇帝去看她,祖孙俩回忆回忆从前,可更多的时候她都在昏睡,谁也不知道她这次睡着了还会不会醒过来,总之皇帝此时眼里只有他老祖母,女人孩子们统统后退。
太皇太后病成这样,最关心的仍是太子,不止一次叮嘱皇帝要好生培养太子,要把他培养成一代明君等等,似乎在她老人家心里,皇帝其他十来个儿子都是小透明,此时人家即看不见也想不起,有他们没他们都是一个样,胤禛和胤礻我还因为是贵妃的儿子,被她敲打几句。
宫妃们又开始侍疾,因为皇帝心情不好,众人一个赛一个的老实,可就在这种时刻,还是有谣言传出:十三皇女八字硬,克亲人,太皇太后就是被她克的病情加重。
皇帝心情不好,对传谣言的人更没耐心,有一批太监宫女被杖毙的杖毙,进辛者库的进辛者库,虽然他嘴上说不信这些“妖言惑众”,但心里仍有了个疙瘩,对十三皇女更是不喜。
因为章佳庶妃正在坐月子,苏兰芷怕谣言影响她的心情,告诫过景仁宫所有人,不准在她面前乱说话,章佳庶妃的人她也叮嘱一遍,不许他们拿这些事现在骚扰她,有什么话等她出了月子再说,因而景仁宫里一片平静,章佳庶妃被瞒的死死的。
太皇太后的病情渐渐稳定,皇帝松了口气,脸上开始有些笑容。十二月二十四日,德嫔发动,二十五日清早,第一缕阳光照进紫禁城时,她生下一个儿子。
皇帝很高兴,认为这个儿子是伴着吉兆诞生的,必然是个有福之人,太皇太后病情好转,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一高兴,给德嫔的赏赐就翻了倍,与章佳庶妃生女时截然不同。
据说德嫔很得意,对这个早产十来天的儿子简直爱到骨子里,苏兰芷等人去看她时,她眼中的得意瞒都瞒不住。
可惜,第二天,德嫔就失了荣光,十二月二十五,太皇太后崩逝,走完她这波澜壮阔的一生,她是在睡梦中走的,走时神色安详,就跟睡着了一样,最后连句话都没给皇帝留。
皇帝大为悲恸,在太皇太后灵前涕不成声,皇太后和几位太妃也哭的肝肠寸断,以皇贵妃为首的妃嫔们,更是恨不得能哭昏过去,但是中间有几个人是真心,谁也说不准。
苏兰芷有些伤感,看到生命流逝,没法儿不伤感,可远远不到伤心的程度,这么些年,太皇太后都没给过她几个好脸,她对太皇太后是真没什么感情,可皇帝的表现在那儿摆着,谁敢表现的不够伤心,那就是扎皇帝的心,苏兰芷可不敢干这种蠢事,她就握着帕子,从头回忆几辈子所有的伤心事,没一会儿,也哭的满脸泪痕,看着倒比别人真诚些。(未完待续。)
89、相谈
太皇太后崩逝,皇帝悲伤的无以言表,果断脑抽,下令宫中持服二十七月,宫中众人皆不敢劝阻,还是诸王大臣屡次上书恳请皇帝遵太皇太后遗诏,以日易月,皇帝始从之,众人都松了口气,还好皇帝还肯听劝,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苏兰芷等人哭灵业务也算熟练,已经给前后两任皇后哭过,现在轻车熟路,聪明点的还自动领悟偷懒技能,看着跪的端端正正,哭的吧悲痛欲绝的,脑子还能开个小差什么的。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得亏今年立春早,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宫妃们都在殿内还好说,殿外那些二三品诰命们肯定受不住,饶是这样,还天天有人晕倒,弄得太医们天天轮班守着,就怕出个意外。章佳庶妃算是倒霉,太皇天后崩逝时,她还差两天就出月子,十三皇女满月酒没办还是小事,关键是她要拖着还没恢复的身体哭灵守灵,着实受了不少罪。
而与她相比,德嫔在这方面要幸运的多,皇帝再重视太皇太后,也不会让刚生了孩子的宫妃出来哭灵,因而下旨让德嫔在储秀宫静养,若是身体状况允许,就给太皇太后抄经祈福。这本来算是恩宠的,但所有人都相信,德嫔绝不会想要这种荣宠,如果早知道,打死她都不会赶在这时候生孩子,哪怕只晚两天,她也能说是伤心与太皇太后离去而早产,总比现在好。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她也没办法给塞回去,德嫔看着因早产而显得瘦弱的儿子,感觉很是复杂,不知是该高兴自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儿子,还是难过儿子出生的不是时候,不禁暗自埋怨家里人没用,又后悔自己不该轻信人言,可惜悔之晚矣。
这个年过的颇有些愁云惨淡,一切庆祝活动要么取消。实在不能取消的就从简。等到二月时,皇帝开始化悲愤为力量,开始整顿朝政,先是郭绣弹劾户部尚书佛伦、侍郎傅拉塔与大学士明珠、余国柱等结党营私、交通声气、“糜帑分肥”。皇帝查证属实。遂旨大学士勒德洪、明珠、余国柱有罪免。李之芳罢御史,尚书科尔昆、佛轮、熊一潇俱罢官,以梁清标、伊桑阿为大学士。李天馥为工部尚书,张玉书为兵部尚书,徐乾学为刑部尚书,马齐为左都御史。
皇帝忙与朝政,太皇太后离世的悲痛少了许多,因太皇太后有遗旨曰“太宗奉安久,不可为我轻动。况我心恋汝父子,当於孝陵近地安厝,我心始无憾”,皇帝不忍拂太皇太后心愿,又不想破坏祖宗家法,遂将太皇太后梓宫昌瑞山孝陵近地,号“暂安奉殿”。
皇帝对德嫔所出的小阿哥表面上并无异样,虽然洗三满月全部省略,仍是在满月时赐了名,名叫胤禵,这个名字一出,众人都有些诧异,因为和大阿哥的名字重音了,不过皇帝发话,不管是惠妃还是德嫔都不敢说什么,又想到反正两人名字写出来是不一样的,大多数时候是以排行称呼,名字用到的不多,也就都淡定了。
另外,皇帝担心没了太皇太后,苏麻拉姑会跟着走了,特意让她抚养定嫔所出的十一阿哥胤禌,算是给苏麻拉姑一个精神寄托,定嫔母子本来都是小透明,现在更透明了。
苏兰芷牵着胤裪在院子里散步,走了几圈,小家伙累了,停下来像模像样的捶捶自己的小腿,说:“额娘,胤裪累了,咱们休息休息,好不好?”
苏兰芷笑笑,拉着他回房休息,喂他和一盏白水,说:“跟你十三弟玩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娇气,跟额娘散会儿步就叫累,我就知道你不想陪我!”
胤裪笑弯了眼:“额娘别吃醋,儿子心里您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十三弟好玩儿,儿子才多陪他玩一会儿,才不是不想陪额娘呢,您别冤枉儿子。”
苏兰芷点点他的小鼻子:“也亏得你章佳母妃放心,让你这个小豆丁领着胤祥玩儿,不过额娘可要把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让你十三弟受一点伤,以后额娘就不许你去找他,记住没有?”
胤裪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额娘重复了百八十遍,儿子耳朵都起茧子了,您就不烦呀?”
“姐姐又跟十二阿哥说什么呢?”章佳庶妃抱着十三皇女拉着胤祥在门外笑道。
苏兰芷忙把他们让进门,互相行礼毕,胤裪自动自发拉着胤祥到院子里玩去了,章佳庶妃坐在苏兰芷对面,又问了一遍,苏兰芷笑道:“能说什么,不过叮嘱他小心些,十三阿哥还小,别把他弄伤了,他就说我唠叨,也不知他小小年纪哪学来这么些话?”
章佳庶妃笑道:“姐姐这才是多虑了,十二阿哥年纪虽小,人却很是细心稳重,和胤祥玩的时候,很知道照顾弟弟呢——姐姐直呼胤祥和安儿的名字便是,叫他十三阿哥,反倒疏远了。”
安儿是章佳庶妃给十三皇女起的小名,希望她平安顺遂的意思,苏兰芷为表亲近,也跟着叫名字,同时为避讳,还把文安的名字改成文雪。
苏兰芷从善如流改口:“胤祥这孩子,别看如今还小,却能看出有一股虎劲儿,我看了都喜欢,也怨不得胤裪总喜欢和他玩;安儿长得也好,瞧瞧这眉眼还有这脸型,和妹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大定然是个美人。”
章佳庶妃又骄傲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姐姐太夸奖他们了,他们哪有姐姐的三皇女和四阿哥好,听说前天四阿哥因为功课做得好,又被皇上夸了几句,等胤祥进学后,能又四阿哥一半聪慧优秀,我也就放心了。”
苏兰芷摇摇手:“罢罢,咱们在这儿你夸我我夸你的,多没意思,依我说,孩子们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咱们这做额娘的就高兴,至于其他,有了更好,没有也无妨,他们生就是皇子皇女,享不完的富贵,哪里用得着那么刻苦?只是陛下对皇子的要求高,胤禛那孩子又自尊心强,不肯稍差一点,我也就随他去了。”
胤禛这半年来表现很亮眼,文武都很出色,在已经进无逸斋念书的皇子中,稳稳排在第三,偶尔还能拿个第一第二,胤眩瓿ぃ幼猿稚矸荩矣胨顾憬缓茫饺硕济凰凳裁矗褪桥级懒素缝淼姆缤罚崴导妇浞缌够埃范G却玩笑般跟他说,他次次拿第一,偶尔让让弟弟能有什么,倒堵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自己干生气。
胤禛在苏兰芷的言传身教下,嘴皮子可是厉害得很,与历史上那个被人污蔑了都不会反驳,写什么《大义迷觉录》的雍正完全不同,只要他想,他能把任何人气得吐血。
不过,苏兰芷敢肯定,她的胤禛比历史上那位要更得皇帝喜欢,他再成熟稳重,现在也不过是不满十岁的小少年,就该有点争强好胜之心,他表现的越是聪慧积极,皇帝对他观感越好。
苏兰芷的话真说到章佳庶妃心里了,她这人是真没什么野心,她本来都没想过能进宫,更没想过能生一双儿女,她都觉得胤祥和安儿是上天的恩赐,只要他们好好儿的,她就别无所求。
因而章佳庶妃笑叹道:“姐姐从来最通透不过,我和姐姐的心是一样的,只要孩子们好,我就心满意足……说起来还没谢过姐姐呢,我生安儿时,姐姐帮我拦住了那些谣言,让我能安心静养,若不是姐姐管得严,没有让谣言传入我的耳朵,我哪儿能那么轻松,不定发愁成什么样儿呢,人说产后若失于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