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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一个比十二阿哥更好的夫君……”博日格德说。
乌伦珠日格哭了一场,觉得心里好受些,有心听哥哥的话忘了十二阿哥,却总是心有不甘,踌躇半晌,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把博日古德推了出去,一个人坐着发呆。
一个侍女端了盆水进来,服侍乌伦珠日格洗了脸,看她怏怏不乐的,转转眼珠,把脸盆放到一边,跪坐在乌伦珠日格旁边,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轻声道:“公主还在想十二阿哥吗?您若是忘不掉他,奴婢倒是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乌伦珠日格猛地抓住这侍女的手,转过身子,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她,问:“什么方法?”
侍女压低声音,说:“奴婢听说十二阿哥是个正直的人,只要公主成了他的人,他便是再不愿意,也会负起责任,公主何不一试?”
乌伦珠日格连连摇头:“他不喜欢别人勉强他的,我若真做了这种事,他便是勉强娶了我,心里也只会怨我,我不要他怨我,我想他心甘情愿娶我。”
侍女说:“公主相差了,他们满人和咱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咱们这里的男女,大都能自己挑选另一半,可是他们都要讲究什么父母的命令,好多人成亲前都没见过面,成婚后还不是和和睦睦的?公主又漂亮性子又好,十二阿哥现在不喜欢,只是因为他不了解您,只要他了解您了,一定会喜欢您的,您和他把生的米煮成熟的饭,等嫁给他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他了解您的好,您的心愿也达成了,这难道不好吗?”
乌伦珠日格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得到胤祹的诱惑,悄声问侍女该怎么做,两人低低的说了好一会儿,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坚定,最后对侍女说:“若是你的计策能够成功,我就赏你黄金千两,还会给你找个好夫婿。”侍女连声感谢,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奇异的笑容。
皇帝每年来草原,活动都很多,大都是出于政治目的,比如联络感情,比如表现实力,还要给蒙古各部划分区域,哪个部落有资格得到水草肥美的土地等等,这些活动有的需要以狩猎形式达成,有的则需要以宴会方式完成,所以,每年皇帝巡幸塞外,宴会都必不可少。
这天又是皇帝设宴款待众人,皇子们作为皇帝显摆的一方面,个个都要出席,他们在席上代替皇帝给蒙古各部的郡王贝勒斟酒,在皇帝兴之所至时,文才武略都要有所表现,意在向蒙古各部宣告:看,朕文韬武略无人能及,朕的儿子们也是文武全才!
胤祹不善饮酒,在这种场合一贯安静的很,他可没有献丑的爱好。按照年龄排行,胤祥的座次紧挨着胤祹,他是个善饮的,责无旁贷的有帮哥哥解围的义务,席上没少替胤祹喝酒,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向胤祹敬酒的人格外多,便是胤祥和胤禵两人帮着喝,胤祹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头晕晕的只想睡觉,可是宴会正热闹呢,他也不能中途退席,只能强忍着。
胤祹正难受呢,一个小太监端了几碗汤过来,说是醒酒汤,胤禌和胤祹各自端一碗喝了,胤祥和胤禵却说无碍,反而笑话两个哥哥酒量浅,两人都是苦笑,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的酒量是没法看,也不知这两个弟弟是怎么练的,简直跟酒缸差不多。
喝了醒酒汤,胤祹觉得头晕的轻了些,可没多久就觉得内急,看看众人都热闹着,也已经有人离席,他就带着自己的小苏拉出去方便,走出营帐,看到外面燃起一堆堆篝火,有的火堆旁是舞女们跳舞,有的火堆旁放着烤全羊,闻着烤肉的香气,胤祹还觉得有点馋,对小苏拉说:“你去割几片烤羊肉,等我回去吃。”小苏拉答应一声去了。
胤祹方便完,正想往回走,却觉得手脚发软,似乎醉的更厉害了,身形都摇晃起来,周围连个扶的东西都没有,不禁后悔没多带两个人出来,摇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愣神功夫,他就已经倒在地上,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从黑暗里窜出来两个人来,抬着他就往一个方向走,胤祹直觉不对,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想叫人,一张口声音低微的自己都听不见,他情知不好,再也顾不得脸面了,用尽力气喊了声“来人”,又从黑暗中窜出来两个人,动作干脆利落的把先前两人放倒。
其中一人扶着胤祹,胤祹说:“把他们捆起来,把我送回帐篷。”
两人以令行事,很快把胤祹送回自己的帐篷里,原先那两人也被堵了嘴捆的严严实实的仍在一处空帐篷内,胤祹的贴身太监小李子很快被寻过来,胤祹神智已经有些不大清醒,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某一处难受的很,胤祹虽然没有经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要说这事也好解决,叫个女人来便是,可苏兰芷没个他安排过侍寝的女人,他身边就几个太监,胤祹咬着舌头保持清醒,快速吩咐小李子几句,小李子忙叫来两个人守着帐篷,他一溜小跑到皇帝设宴处,先找到魏珠,低声跟他说几句话,魏珠听完脸色一变,片刻不敢耽搁,忙进去凑到皇帝身边,在皇帝身边耳语几句,皇帝神色不变,却扫视了底下众人一眼,低声吩咐魏珠几句,魏珠退了下去,底下众人看得分明,都不知何故,心中各有猜测。(未完待续。。)
237、代价
魏珠带着一个宫女来到胤祹营帐时,胤祹正在冷水里泡着,他奉了皇帝口谕,带来个女人帮胤祹解决问题,可胤祹却犯了拗性,坚持要自己忍着,不肯屈从与药性,可把魏珠给为难坏了,忙又把小李子拉过来帮着劝,可胤祹拿定主意,哪里肯听人劝,执意坐在冷水里不出来。
魏珠无奈,只得暂且将那宫女留下,一溜小跑去向皇帝汇报,皇帝对儿子的倔脾气也是无奈,又不愿意强迫他,又心疼儿子受的罪,只好说道:“你过去守着,若十二能忍过去也就罢了,若他实在难受,就跟他说是朕的命令,让他不许抗旨。”
魏珠暗暗叫苦,他自从在皇帝身边露脸一来,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可他是皇帝近侍,对皇帝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位是个疼儿子的主儿,尤其十二阿哥还是他比较得意的儿子,他自然不乐意儿子受罪,差事再难,魏珠也只能咬牙上了。
于是胤祹这里的场面就比较诡异了,他在帐内冷水一桶接一桶的换,外面守着几名侍卫,魏珠带着个宫女在一旁静候,就等里面什么时候有需要,他就把宫女送到胤祹床上。此情此景,魏珠感觉自己的档次一下子降低不少,很有拉皮条的龟公的风范,这个认知让他颇有些羞愧。
胤祹最开始神智有些模糊,可泡进冷水里之后,脑子就清明多了,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虽然还不知是谁做的,可他不愿被**左右,更不愿随便找个女人解决问题,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在他的观念里,自己就不该向任何人屈服,更何况只是些药物。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眼下还能够忍受,作为皇子,从小学的东西极多。受的训练也是全方位的。为了不被算计,他们多少都受过抵抗春/药的训练,再加上万能的左右手,胤祹自觉不需要女人帮忙。
事实上他也真的成功了。在换了三四桶冷水之后。身上的灼热渐渐降了下去。只是药物的副作用,他还是浑身无力,在小李子的服侍下才躺回去休息。而泡冷水的后遗症也渐渐冒头,胤祹毫无疑问的伤风了,不过这只是小毛病,正好给他一个遮掩的借口。
见胤祹入睡了,魏珠悄悄松了口气,又带着那宫女回去找皇帝复命,此时皇帝已经回了自己御帐,看到魏珠把那宫女带回来,他已经猜到胤祹并没有动她,一挥手,出来两个人把这宫女带了下去,皇帝才问魏珠胤祹的情况,得知他伤风睡着后,挥挥手让魏珠下去,叫来一个暗卫负责人,吩咐道:“去查是怎么回事,朕要知道是谁敢算计朕的儿子。”
有皇帝出手善后掩盖,胤祹种了春药的事并没有流传出去,众人只知道胤祹病了,对他生病的原因却无从得知,当然,聪明人都看出是皇帝帮着隐瞒,自是不会娶深究,可是某些人就坐立不安了,这里虽然不是皇帝的大本营,可只要他一心想查,同样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乌伦珠日格焦躁的在帐篷里踱来踱去,嘴里不停念叨该怎么办,她那“忠心献策”的侍女已经不知所踪,她是天真了些,却不是笨蛋,她派出去的两个侍从一夜未归,并没有如计划般把胤祹弄到她身边,她就知道事情有变,而那侍女又失踪了,再想不到是人家故意给她设的套,她也就白活这么大了,可是她明白归明白,却终究不是善于谋划之人,完全是束手无策。
一夜没睡好的乌伦珠日格,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博日古德面前,把博日古德吓了一跳,还以为妹妹是伤心太过才弄得这么憔悴,这么一想,他心里对胤祹的不满又上升一个台阶,压着怒火说:“妹妹昨天没休息好,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先去好好睡一觉。”他准备今天就去教训胤祹一顿,让他知道辜负了他的宝贝妹妹会有什么下场!
乌伦珠日格看到最疼自己的哥哥,一夜的委屈慌乱都涌上心头,眼圈一红,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把博日格德心疼的手足无措,扶着她一个劲儿哄着,好半晌,才听到乌伦珠日格说:“哥哥,我好像闯祸了……”说着,把自己买通一个小太监给胤祹下药的事讲了一遍。
博日古德大惊,忙问:“你让谁出面收买的人?没有留下证据吧?”作为心疼妹妹的好兄长,虽然博日古德还没弄清楚情况,可他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妹妹摘出来。
可惜,乌伦珠日格的智商堪忧,买通小太监是她身边侍女做的,更要命的是,她还派了两个人去“搬运”胤祹,而那两人到现在也没露面,十有**是落在别人手里了。
博日古德气的差点想抽这个没脑子的妹妹一顿,只是看着妹妹哭泣的脸,毕竟是疼了十几年的人,他也下不去手,可给皇子下药这种罪名,哪怕是他们科尔沁,也是背不起的,若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还好些,可十二阿哥偏偏是皇帝很宠爱的儿子,可想而知,自己儿子被人算计了,皇帝的怒火会有多大。不过还是那句话,谁的亲人谁心疼,乌伦珠日格再不懂事,那也是博日古德的妹妹,他也舍不得把她交出去给皇帝处置,因此少不了要想个主意帮她脱罪,就算不能完全平息皇帝的怒火,能落得从轻发落也是好的。
抱着这种思想,博日古德详细追问了乌伦珠日格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得知是被一个侍女撺掇的,他稍稍松了口气,也不敢耽搁,找到他父王,把自己的主意跟他父王一说,他父王也是个粗狂的汉子,没那么多心思,素知博日古德心眼多,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其实按照他父王的本意,就该狠抽乌伦珠日格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胡作非为,可是他也知道,女儿落在皇帝手里,就没有抽一顿那么简单了,如今带着人去请罪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科尔沁郡王就把乌伦珠日格压到了皇帝面前,见面不说二话,先跪地哭诉自己教女无方,说自己女儿做了糊涂事,也不敢求情,愿任凭皇帝处置,只要留女儿一条命就知足了云云,乌伦珠日格也跪着说自己单纯无知受人蒙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