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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四十五岁生日,苏兰芷也要在常例之外准备件特殊礼物,不过想到没几年就是他五十大寿,这次不好送太特别的,不然到时候没东西送,所以苏兰芷送的仍是亲手做的衣服,不过比往年更用心做的更精致,在皇帝过来吃饭时送了出去,皇帝倒挺高兴,当场试穿,然后就不脱下来了,这么些年,也就苏兰芷做的衣服,皇帝会穿上身,别人的,都扔箱子底了。
皇帝四十五岁了,跟皇帝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苏兰芷当然也是四十五岁,皇帝也没忘了给苏兰芷贺寿,他也挺用心,自己画了几幅画,让人用沉香木、犀牛角等原料,做成一套文房四宝,既别致又珍贵,还有特殊含义,苏兰芷收到之后自是欣喜若狂,忙亲自摆上,以后就用它了。
众人的寿礼各有千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贵重尚在其次,关键是要突出自己的用心,论贵重,自是谁都比不得太子,不过论用心,太子就要稍差一筹,不说那些大臣,在他的兄弟中间,他的礼物都不算亮眼,皇帝虽未说什么,表情却不大好。
除了送礼环节,别的也无甚可记,每年都是差不多的流程,不过是热闹程度有些差别,闹腾腾几天一过,京里又恢复平静,但紧接着,另有一件喜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指婚三年的八阿哥胤禩,终于要完婚了!
当然八阿哥的婚期不是现在才定的,而是去年已经订好,就在今年四月初九,郭络罗氏是现有几个皇子福晋中出身最高的,别看她阿玛身上有罪名,却仍是和硕额驸,而且安王府一样是她的靠山,所以,理论上八阿哥的婚礼应该比他的兄长们更隆重才对。
但是,理论不等于实际,胤礽是太子,太子的大婚等级最高,这不用说,胤眩⒇缝砗拓范G成亲时,都还没封爵,他们都是光头阿哥,但清廷另有一项规定,阿哥的位比亲王,所以他们成亲都是按照亲王规制,而胤祺和胤祐两人就是按照贝勒规制了。
如今八阿哥同样是贝勒,就算八福晋出身再高,还是要按照八贝勒的身份来的,自然不能跟胤眩吮龋扇绻蓉缝骱拓返v的婚礼规制高,又说不过去,礼部和内务府再次麻爪,而他们又不能每次有事就去请示皇帝,那显得他们太无能,只好自己发愁。
经过众人的探讨,好容易拿出一个比较合理的方案,结果又出了一个意外,安王府的人提出要在安王府举办婚礼,还说八贝勒也是同意的,礼部的人一个比一个头大,仗着胤禩平常摆出的温和面孔,找人去问了问,他还真是这个意思,可把礼部的人愁坏了,古往今来,除了入赘,还真没见过在女方家办婚礼的,可八贝勒是皇子呀,怎么能入赘?这不是为难人么!众人头发都愁白几根,仍不敢就这么听令,只好硬着头皮请示皇帝。
皇帝也在生闷气呢,安王府和胤禩这么大动静,他怎么可能没一点消息?事实上,他知道的比谁都详细,本来就看安王府一脉不顺眼,碍于他们在宗室的名声地位,他们又没犯什么错,他也只好大度的认了,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合着不是朕这皇帝娶媳妇,而是你们安王府招女婿?更气人的是胤禩那没骨气的,竟然也同意了,难道给自己做儿子委屈了他,要赶紧做别人家的上门女婿?真是岂有此理!
皇帝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他也不好为这事就翻脸,毕竟还有用得着安王府的地方,他还有些别的考虑,正好礼部的人撞上来,竟还是为这事来的,这不是撞枪口是什么?当下皇帝巴拉巴拉把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放话他不管,既然胤禩愿意,都随他便是。
礼部的人蔫头耷脑的回去了,皇帝这么说,他们只能照做,哪怕皇帝是怄气,也没人敢再去碰钉子询问,最后八贝勒的婚礼就定在安王府举行,明明八贝勒府已经收拾好,却连自己主人的婚礼都不能举办,府邸有灵,只怕也会哭的。(未完待续。。)
155、发泄(防盗)
内容已替换
皇帝虽然骂了人,心里的火却还没消,迫切需要找人倾诉,本来太后是最合适人选,可不巧的是,万寿节期间,太后吹了风病了,现在还没好利索,他也也不忍太后跟着操心,排除太后,皇帝的腿自然而然的走到景仁宫,找苏兰芷求安慰去了。
苏兰芷也正无聊呢,万寿节过了,雍王府也整顿好了,萨伊也腾开手了,她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着辉辉,只好依依不舍的让萨伊把孩子接走,萨伊看她不舍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答应每次进宫都带上辉辉,这才让她心里好过点儿,可天天有个爱笑的小子陪着,忽然离了他,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所以她正坐着发呆呢,就看到皇帝面带怒色而来。
苏兰芷不知皇帝是跟谁生气,忙起身行礼,皇帝说声“免礼”,径自坐在一旁生气,跟小孩子等着人哄一样,苏兰芷在心里叹口气,上前给皇帝捏肩,皇帝的心情,除非他主动说,别人不能问的,哪怕皇帝给了她很多特权,她也轻易不用,此时更不会往枪口上撞。
苏兰芷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的手挺有力气,捏肩捶背的很是舒适,没一会儿,皇帝就靠在苏兰芷身上,伸手拉住她的手,叹息道:“还是你这儿舒服,朕就是再大的火,到你这儿也没了,兰芷,若是没有你,朕真是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兰芷空着的手拎着皇帝的辫子把玩,嘴里说道:“能为陛下分忧,是兰芷的荣幸。陛下刚来时面有怒色。是朝堂上有人惹陛下生气了吧?不管是为什么事,陛下胸怀天下。何必为某个人生气?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不是我们姐妹?”
皇帝冷哼一声:“你心疼朕真是知晓的。可未必这宫里的女人都心疼朕,有些人,巴不得朕气个好歹,她就称心如意了。”
苏兰芷心中暗奇,宫里还有能气到皇帝的人?到不说宫里的人都能事事让皇帝觉得顺心,主要是她们都是依附于皇帝的女人,皇帝如今手握大权,朝堂上的势力对后/宫影响不大,哪个人做事不合皇帝的心意。皇帝完全可以当场发作,怎么会受气?
苏兰芷正疑惑间,听到皇帝说:“朕本是看她出身低微,胤禩母族无人,才给他指一个贵女,也好给他些助力,谁知她母子竟是没有一点儿皇家的傲骨,你不知道,胤禩竟然同意在安王府大婚。他是想做安王府的上门女婿,还是想控诉朕对他不好?”
皇帝越说声音越高,刚消下去的火又升了上来,苏兰芷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心中又是一叹,她也不理解,胤禩到底是为什么会同意在安王府举行大婚的?上辈子她也听过这事。当时还以为是皇帝的意思,安王一脉在正蓝旗势力太大。苏兰芷听人说过,好像是皇帝要分化安王一脉在旗内势力。所以把郭络罗氏拴婚皇子,所以她想当然的认为,在安王府举行婚礼,也是皇帝的暗示。不过听皇帝话意,他大概没这个心思,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既然不是皇帝的意思,苏兰芷对胤禩的选择就更不理解了,他是皇子呀,就是一般男人,除了尚公主的,有几个愿意入赘?哪怕男方再穷,也要在男方家举行婚礼的吧?胤禩身为皇子的骄傲呢?为了拉拢安王府的人,他就可以把身段放这么低吗?
千万别说胤禩这么做是因为对郭络罗氏深情,他们虽然在各方推动下接触过,可能彼此也有好感,但说到深情,那绝对不可能,说是为利益还更靠谱些。
怪不得若干年后,皇帝会直言说郭络罗氏是“大清第一妒妇”,照苏兰芷看,根子大概就在这里,可能皇帝都没当她是自己儿媳妇,而是折辱他儿子的敌人,尤其是当时胤禩也犯了大错,皇帝不想再给他们脸面,自然是怎么狠怎么骂,专门戳人心窝子。
别说皇帝了,苏兰芷也是有儿子的人,如果她儿子找了个媳妇,却在媳妇家举行婚礼,她也会深深厌恶那女人和女人家的人,社会主流思想就是男尊女卑,来这么一出,男人的脸面往哪儿搁?男方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单是这么想象一下,苏兰芷都觉得气愤不已,若她的儿子真做出这么没骨气的选择,估计她都有抽死他的心。
皇帝见苏兰芷虽未曾说话,却露出和他同仇敌忾的表情,心里舒服了些,拉着苏兰芷坐下,两人靠在一起,皇帝说:“朕就知道你能体会真的感受,朕自认对所有儿子都一视同仁,除了太子是储君,朕更重视些之外,对别的孩子一般无二,胤禩身份上有缺陷,朕还极力给他补上,偏他这样下朕的脸面,以前朕还觉得他贤良有才,堪为贤王,能辅佐太子,如今看来,朕倒看错了他,只怕他也是个心大的……安王府也是欺人太甚,皇考在时,哄的皇考看不见我们这些儿子,要把皇位传与他,如今又这般作态,实在可恶!当朕是什么人……”
皇帝声音中的寒气让苏兰芷哆嗦一下,这么些年,她只在皇帝说起鳌拜是听过,而当时皇帝说了之后,隐忍了两年,然后就是鳌拜的覆灭,皇帝对安王府的厌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苏兰芷不敢深想,又不知该怎么劝皇帝,只好僵着身子不动。
皇帝很快察觉苏兰芷的异常,猜到是自己吓到她了,气势一收,他轻轻拍着苏兰芷的肩,再开口却是另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为着朕的寿诞,蒙古那边数得着的部落都有人进京朝贺,蒙八旗适龄女子也已进京等着选秀,她们都会进宫拜见皇额娘,你没事多去皇额娘那里坐坐,也看看她们都什么品性,朕事情太多,没时间对秀女进行考察,你多操点心。”
苏兰芷忙笑着应下,知道这是给胤礻我相看媳妇,她是该用点心。她恍惚记得历史上胤礻我的嫡妻就是蒙古媳妇,不过好像没活多久,后来胤礻我又续娶了一位,虽然不知道那位十福晋是犯了错被死亡,还是真的身子骨不顶用,她总要有所准备,不管哪一种都不想让胤礻我娶,她的思想仍是朴素的夫妻和睦为好。
皇帝发泄一通,心里舒坦多了,知道苏兰芷不是多话的人,没看她根本就没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么,自然更不会往外传,所以也不担心有其他人知道,见苏兰芷思绪已经转到给胤礻我挑媳妇上,他也不多留,继续回去工作。
皇帝出于种种考虑,默认了胤禩的婚礼在安王府举行,于是这个消息就一夜间传遍整个京城,自然有人看胤禩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芒,但他是皇子,皇帝又没吭声,所以没人敢对此说半个不字,于是胤禩拉拢的人,安王府的故交门人,纷纷送上贺礼,一时间安王府门庭若市。
当然有人私底下议论,皇子婚礼在女方家举行,大清头一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大多都是阴谋论,不过都是在极亲近的人面前才敢说几句,所以局势一片平静。
太子对此事倒是乐见其成,此时的安王府,是支持太子的,安亲王福晋可是赫舍里氏,安郡王玛尔珲、勤郡王蕴端等实权人物都是赫舍里氏亲生儿子,所以安王府算是太子的势力,胤禩娶了安王府的外孙女,就算不站在他这边,也不会跟胤眩恍牧耍芊只隙酝坟费|的势力,太子觉得很高兴。
胤禛对此很不谅解,他和皇帝一个思路,觉得胤禩丢了皇子的骄傲,不过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