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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的严重性不言而喻,在情报部门工作了半辈子的海军上校眉头紧锁的盯着桌上的航拍照片,他似乎对纸上的推演数字并不感兴趣技术类的活儿还是留给技术专家们比较好,他现在关心地只是航拍照片上的德国战舰究竟是真是假!
思考了约莫有9o秒钟,上校果断的说道:“好吧,现在大家按照罗斯的方法测算一下,看看我们能不能从其他照片上现点什么!”
技术人员们迅行动起来,但很快便有人小声提醒自己的上司。在英国海军情报部门目前所拥有的资料库中,并没有德国俾斯麦级、沙恩霍斯特级和希佩尔海军上将级战舰在这方面的数字,毕竟,人们对于战舰的关注通常在于它们的作战性能:火力配置、装甲厚度、航航程、探测设备以及舰员素质等等,在这个光学设备达、雷达探测设备不断进步地年代,有多少人会像倭国海军那样死抱着舰桥越高作战越有利地想法呢?
新的问题摆在眼前,上校有些犹豫了,没过多久,另外几名技术人员也依照罗斯上尉地办法得到了测算结果。从各个角度和时段看,停泊在布雷斯特港的那艘袖珍战列舰确实要比他们所掌握的资料更“矮”一些三艘德意志级虽然在西班牙内战前后分别进行了改装,但舰桥断然不会有越改越矮的道理。
朴次茅斯的初夏不算热,到晚上还有些凉意,但上校接连用手帕擦拭额头的动作让人看着有些不安。在听取完下属们的汇报之后,他喃喃低语道:“伙计们,这问题看来确实有些棘手……我得立即跟伦敦通电话,你们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再现什么,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上校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虽然是战争时期。虽然事态非常严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样无私的奉献精神和用不完的精力。一部分人打着呵欠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另一些人,则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那些了无生气的黑白照片上。
夜深了,在比斯开湾以西的海面上,雨又重新下了起来。海面上的风势虽然不大。但起伏的波涛仍然影响了船队地度,护航舰艇与运输船只艰难的保持着队形,一面面圣乔治十字海军旗顽强的和风雨作着搏斗。
为了尽量扩大对海搜索雷达的警戒范围,洛奇。斯特里奥上校将原本集中起来的三艘轻巡洋舰分散在船队前、后以及右侧,但即便如此,它们的雷达警戒范围仍要比天气晴朗时小一些………雨云和波浪对雷达探测精度还是存在相当大影响地。
自从晚饭之后。上校就一直背着手在指挥室里来回踱步,微微弓着腰的样子像极了街上散步的普通老头儿,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长年跟随他的下属们晓得,只有在内心极度矛盾或者困惑的时候,上校才会呈现出这种状态。
由于从伦敦来的命令是继续按计划行动,舰上的军官和水兵们这时候看起来都很闲对于这样一支航行在大海深处的护航船队而言,也实在没有什么主动权,雷达、声纳全开。小心防范敌方军舰潜艇袭击,再确保船只不至于主动走失,便是他们所能做的全部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舰桥指挥室里显得非常安静,值班军官们闲下来也不太说话,就是默默听着雨点拍打舷窗地声音。
这一晚的雨,依然没有参杂雷电的成分。
“上校,雷达现情况!”
冷不丁地,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指挥室的平静,并将这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挂在舱壁的舰内通讯电话上,正位于那部电话旁边的军官迅即拎起听筒:“这里是舰桥……噢,稍等!”
他转过头。向距离这里尚有五、六米的上校报告说:
“似乎有一艘战舰在我们西北方约2o海里处,但雷达的情况不太好,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
指挥室内的平静,让这句话清楚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至少一半的目光又在瞬间转移到上校身上。
“我这就下去!”
“普通老头”突然来了精神,他腰杆一挺,大步流星的朝舱门方向走去舰上的雷达室就位于指挥室下方两层的地方。
指挥室里的另外两名军官也紧紧跟了上去。
相比于舰桥上部的指挥室,雷达室的灯光略显幽暗,人行走其间必须小心前方地桌椅。在稍稍靠内的地方,泛着绿光的设备正是271型对海搜索雷达的显示屏幕。
雷达监测员起身将最好的位置让给上校,以屏幕为中心旋转的光标,不断扫出形状各异的回波,非专业人员想要判断这些亮点的确切性质看来并不容易,但此时人们的目光明显集中到了这个屏幕地左上角一个时隐时现、近乎于船型地亮波。
“这已经是我们雷达探测的最大距离,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调整航向来进一步确认!”雷达室地值班军官用谨慎的腔调建议到。
上校对此未置可否,他像猫儿一样眯起了眼睛,目光在一小段时间内变得莫名的空洞。
“可能是白天那艘德国巡洋舰!”有人在旁边小声的嘀咕到。它的航足以让它在天黑之后绕着船队跑上一圈最终停留在船队附近的任何一个位置上。并且一直处于护航船队雷达的监测范围之外!
恰巧也在这个时候,远在朴次茅斯的皇家海军第二情报处大楼下二层的技术处理部门内。正就着强光灯和放大镜研究黑白照片的海军上尉手突然一颤,放大镜下,一艘大型战舰的三座主炮塔各自指向不同的方向,再看另外几张相隔好几天的照片,三座炮塔的方位完全没有改变过。以德国海军的惯例,只要战舰本身没有问题,接连两天不操炮训练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
弥天 第8章 夜战
雨点打在漆黑的海面上,溅起小颗小颗彼此混杂的水花,突然间,尖锐如刀的舰势不可挡的划开海水,其后坚固的舰体犹如墙壁一般,顺势将清冷的海水远远推向两边。几分钟之后,另外一些钝且厚实的船有条不紊的推开波浪,平缓的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行。
在装备有8门6英寸舰炮和多达16具鱼雷射管的英国轻巡洋舰“猎户座”号上,军官们刚刚用密码电报向本土去了现可疑舰只的报告,他们紧绷的情绪还没有得到稍稍的舒缓,雷达屏幕上便又出现了另一个异常的船型回波,它俨然与之前那艘不明身份的船只构成了犄角之势………一艘在船队左前方,一艘则在右前方,且距离都在不断拉近中。
站在出幽幽绿光的雷达屏幕前,洛奇。斯特里奥上校一脸冰冷说道:“如果两艘都是德国战舰,那我们的状况就糟糕透了!”
事实的确如此,两分钟之后,海面上就再一次响起了惊雷。
英国,朴次茅斯。
皇家海军第二情报处的地下室里,聚在大桌子前的军官们个个面如土色,一张张黑白照片上已经用红色的画笔圈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那些停泊在法国港口里的德国战舰已经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挪动过位置,真正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连带上面的配置也没有生任何的变化,特别是那些粗长舰炮所指的方向!
“这听起来有些滑稽,但德国人恐怕真的用一堆大玩具糊弄了我们!”胡子花白的上校愤愤而又无奈,他一手拿着一张航空照片,上面的图像是如此的清晰,里面熟悉的布置如今却像是对英国人地最大嘲讽。
“布雷斯特的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一艘德意志级战舰,圣纳泽尔的那艘希佩尔海军上将级巡洋舰,加上一些Z级驱逐舰。这支舰队不论出现在哪里,对于英国而言都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先生们……你们现在都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上帝保佑英国!”
上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地助手很快选出一些航拍照片和演算草稿纸,收集起来放进黑色的公文包里。余下的技术人员们一个接着一个慢慢吞吞的走出房间。这时候,墙上禁烟的标志似乎已经无足轻重了。上校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然后点上,似乎只有在袅袅白烟中,他才能找到一些安慰。如果英国这次蒙受重大的损失,他并非难辞其咎,要怪,就只能怪德国人太过狡猾。在这遥远而平静的港口,他仿佛听到了那来自地狱大门的哀号……大口径舰炮的炮弹,密集而准确地落在船队之中。只十几分钟功夫,就已经有两艘货轮燃起熊熊大火!来自西北方的炮火异常凶猛,来自东北方的炮弹精准而快。在这气氛非常糟糕地雨夜。被打而无法还手的英国人,顿时陷入到深深的恐慌之中!
“乔治,走,去穿救生衣!”
剧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时,乔治和他的老朋友约克曾在一年前那场由以沙恩霍斯特姊妹舰为核心的德国舰队导演的海上袭击中幸运下来的年轻船员,正置身于位于控制室下方相对安全的岗位上。
“啊?”乔治没有移动。原本黑漆漆地海面因为炮火而变得忽明忽暗。借着光亮地那一瞬间。约克看到他地地眼神充满震惊与迷茫。
“救生衣!”约克再一次拉了拉他地衣袖。这时候。还有另外几名船员和他们呆在一起。这些人现在无不惊恐万分地透过缝隙向外张望。
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乔治悄悄起身跟在约克后面。“我们现在去穿救生衣干什么?”
往常语气乐观诙谐地约克这时却变得莫名地严肃。“听我地。乔治。救生衣在危急时刻能够保我们一命。快走!”
恰在这时。一颗落在近处地炮弹带来一阵强烈地冲击。大团海水袭上甲板。进而通过一些没有完全关闭地舱口涌进通道。些许海水对船只地航行完全没有影响。但如果人们看地更深远一些地话。德国人地炮弹正试图吞噬他们!
隆隆炮声中。一闪一闪地信号不断从“猎户座”号地舰尾出。洛奇。斯特里奥上校试图用新地战术调整来挽救这只船队地命运。另外两艘轻巡洋舰以最快地度赶到船队前方并开始以舰炮进行反击。上午未参加鱼雷攻击地三艘驱逐舰则已经准备好了强力突击。
不过这一次。对手的火力空前强大。主力战舰口径的大炮,每一次都要轰起高达三四十米的水柱。密集的炮火更是让人产生面对多艘敌舰的错觉,强大的炮火让人感觉到一种窒息的压力,意志不坚定者甚至已经未战先怯了!
“可恶!”
看到又一艘运输船在猛烈的爆炸中缓缓下沉,洛奇。斯特里奥上校捏紧了拳头,“我们碰上了大麻烦,那绝对是阿道夫。希特勒的海上猎犬!”
凭借挪威战役期间无与伦比的挥重创“声望”号、袭击QB…32船队以及击沉重装战舰“纳尔逊”号,沙恩霍斯特姊妹舰被英国人无奈的称作“德国元的海上猎犬”,它们在英国的知名度显然过了逐渐臭名昭著的德国党卫军,其三联装28o毫米炮更是以高射、高精度、高威力的“三高”令盟军的海上商船队和护航人员胆寒。在“俾斯麦”号战列舰服役之前,那绝对是英国船员和水兵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在德国人猛烈而精准的远程炮火面前,洛奇。斯特里奥上校不得不下令三艘巡洋舰突前掩护,但谁都知道,凭借BLmark型6英寸舰炮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德国战列舰的11英寸炮。很快,洛奇。斯特里奥上校调整了部署,“普通老头”浑身上下散着和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