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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船停靠在了池阳郡码头,补充物资。
宋景乐趁机溜了下去透气,这些天除了待在船舱,就是在在甲板上看风景,
风景虽好,看得久了也会腻啊!
要说听曲下棋也是个美事,也是一个妙事。可让宋景乐心塞的是,每次他去听云雅弹琴,唐惊羽一定在旁边。两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旁人也只有羡慕妒忌恨了。
宋景乐去了三四次之后,果断放弃!
宋景乐一上码头,用力的在地上踩了踩,向身后的沈苍梧道:“脚踏实地的感觉真不错!是吧?黑面!”
沈苍梧面无表情道:“你是想上天吗?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宋景乐吐了吐舌头,“不用!我自己轻功好着呢!”说完这一句,立即脚下抹油,钻入了人群里。
唐惊羽和云雅走在后头。
“听说池阳的胭脂不错,我们去看看?”唐惊羽问道。
云雅身边的两个下丫头,一听唐惊羽说话,立刻捧着脸颊看他。两人眸子里亮晶晶的,全身都在冒着粉色的泡泡。
论身份,唐惊羽唐门的公子,云雅和他也算登对。论样貌,唐惊羽和云雅站在一起,那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雅这些天一直待在船上,也的确闷坏了,便点了点头。
旁边的下丫头提醒道:“公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船会出发”
唐惊羽摆摆手,“知道了,你们去做点绿豆糕和莲子羹,用冰镇上,待会我们回来了解解暑气。”
那俩丫头点点头,一脸羡慕地看着云雅。
“云雅姐姐好有福气哦”
“是啊是啊,你看唐公子多温柔。”
“就是,不光温柔啊,还很体贴。”
两人唧唧喳喳的说着,却见璟春归和孙晚冬走了出来,立刻抿嘴,互相推着往船舱里去了。
璟春归望了眼四人的背影,向孙晚冬道:“你要不要也去转转,添置点东西?”
孙晚冬知她是好意,但目前自己最好少露面会比较好,便道:“不用了。我只想着能早点到京城,允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璟春归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有风师伯在,允儿的安全没问题。”
宋景乐和沈苍梧上了街,基本上看的都是吃食。
唐惊羽和云雅两人没跟他们一起,去了城内卖胭脂水粉的绛唇街。
宋景乐本来走的好好的,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顺着香味就跑了出去。
沈苍梧一脸无奈,紧跟在他身后。
宋景乐去的是一家烧饼铺子。据说是个百年老店,是从黄山那边搬过来的,最有特色的是梅干菜扣肉烧饼。
一个个如同鸡蛋大小的烧饼,外酥里嫩,轻轻掰开,外皮一层一层的分开,里面是香香咸咸的梅干菜,里面夹杂着拇指大小的五花肉块,肥而不腻!
好不容易轮到宋景乐,他大手一挥,要了十几个。自己捧了一个边走边吃,其他的则用油纸包着,说是带回去给璟春归他们吃。
两人走了这一路,沈苍梧跟在后头只顾付钱拿东西,宋景乐则嘴巴吃了个没停。
回码头的路上,忽然听到一群人议论纷纷,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宋景乐扯了扯沈苍梧的袖子,围了过去。
“哎!你听说了吗?京城那个叫白琼居的酒馆原来是春归楼的分部!”
“春归楼不是青楼吗?”
“最新得到的消息!春归楼私底下做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官府都已经介入!现在京城都已经乱了!”
“也就是说白琼居里都是歹人?”
“哎哟,我还去白琼居住过呢,好险啊!”
宋景乐吃烧饼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眼沈苍梧——什么情况?
沈苍梧摇头,眼中也有担忧。
宋景乐思索了下,凑了过去,笑眯眯向那几人问道:“老兄,你们刚说的是京城城东的白琼居吗?”
有人答道:“可不是嘛,就是那家。”
宋景乐暗呼糟糕,瞬间没了再听下去的心情,和沈苍梧往码头奔去。
刚上船,就见有丫鬟过来,说璟春归请他们去甲板上。
璟春归见两人神色不对,握着笛子的手,关节有些泛青,冷声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宋景乐点头,问道:“京城那边消息怎么说?”
璟春归拿出刚才收到的飞鸽传书,道:“白羽让我们暂时不要进京。”
说着,她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凉意,“春归楼自我接手以来,还没栽过这样的大跟头!”
宋景乐呼吸一滞,璟春归身上杀意拢起,看来,真的动气了。
他忙说道:“你先别急。这件事背后不简单,依我看肯定有人针对春归楼,或者说是针对我们中某一个人,此事得从长计议。”
璟春归点了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件事从一开始实在太奇怪了。”
宋景乐见她收敛了杀气,半开玩笑说道:“白琼居属春归楼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会不会是我们自己人透露出去的?”
沈苍梧若有所思道:“不一定,这件事一开始就把春归楼算计在内了,没有个几年的时间,不可能动作这么快。”
听到一向言语不多的沈苍梧这么说,璟春归微微垂眸,幽幽道:“事已至此,我们着急也没用,只能到了京城再做打算。”
说着,她向宋景乐道:“你吩咐其他分部,尽快撤离,以防不测,另外让孙镜和陈楼进京,这件事得快点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宋景乐点了点头,和沈苍梧下去忙活了。
唐惊羽也跟了过来,“那个,要不要唐门帮忙?”
宋景乐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顾及我们的情分,可这件事你们最好不要牵扯进来。”
唐惊羽有些迟疑,“你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你的事,我总不能看着不管。”
宋景乐笑了起来,“你错了,这件事不是我的事,是春归楼的事。春归楼是买卖情报的,这其中关系千丝万缕,惹了不知道多少人,如果唐门也牵扯进来,到时候是真的麻烦了。”
唐惊羽眼睛一斜,“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这有什么!”
宋景乐笑着摇头,“我知道你是好意,可唐门还有那么多的老弱妇孺,你作为唐门二公子,要替他们多想想。”
唐惊羽一听这话,道了句“我知道了”,便离开了屋子。
等宋景乐安排好了一切,天色已暗了下来。
两人坐在甲板上,望着被暮色染成绯红的江面,唏嘘不已。
沈苍梧忽然问宋景乐,“柳催雪你准备如何?”
宋景乐刚夹了块肘子,听到这话手一顿,肘子掉回盘子里,酱汁溅了起来。
“能怎么样?就那样吧。”宋景乐含含糊糊说了句。
沈苍梧叹了口气,“景乐,你要认清自己的心。”
宋景乐低声嘟囔了句,“我知道。”
他抬起头来,看向沈苍梧,“我是喜欢她,这点我承认。贾似道是她的义父没错,如果这件事真跟贾似道有关,我自然会和她说清楚。但有一点,如果她至始至终没有参与这件事,我一定会娶她。”
沈苍梧听到他说这话,摇头,“恐怕不尽然。”
宋景乐默声了,他自然知道沈苍梧说的不尽然是指什么。
当初司马瞳一直不肯开口,偏偏柳催雪去见了他之后,他就承认了罪行。当时,宋景乐就有过怀疑,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怀疑就越来越重了。
沈苍梧见他不说话,便又言道:“不论如何,柳催雪这件事你一定要冷静对待,免得自己一生后悔。”
宋景乐轻轻“嗯”了声,端起酒杯,往下灌了几口。
许久过后,宋景乐抓着块肘子,含糊不清说道:“你说薛晨为什么会提前比武?”
沈苍梧道:“璟春归的师父是我们的师叔,可师父从来没跟我们提过,而且,我去飘渺峰的时候,也没听师祖他们提过。”
宋景乐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这我都知道,上次我去问过她,结果被她追着打了一个多时辰!”
沈苍梧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扔给宋景乐,“擦擦!满手的酱汁!”
宋景乐接过帕子,随意擦了几下,看的沈苍梧直皱眉。
沈苍梧抓过他的腕子,仔仔细细给他擦干净,这才放开他。
宋景乐嘻嘻笑着,起身走到船舷处,有些奇怪地说道:“那条小船怎么还在?”
沈苍梧闻言,立刻起身走了过来,就见他们的大船后不远处,跟着一只小船,船头上站着个人。
这只小船,从池阳郡开始就一直跟在后面。宋景乐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以为,也是往东去的,就没在意。可现在行了都二三十里水路了,居然还跟着!
宋景乐很想知道,这人是敌是友。
“他来了!”沈苍梧低低说了一句。
就见那只小船上,一人凭空跃起,踏着江水向他们的船奔了过来。
船上的丫鬟和几个下人一阵惊呼。
“神仙啊!”
“好帅啊!”
宋景乐翻了个白眼,“哪里是什么神仙!不就是轻功好嘛。小爷要是露这么一手!保准比他还好!”
“神仙来了。”沈苍梧轻声笑了起来,手却按在了凰羽剑上。
璟春归听到声音,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来人越来越近,宋景乐张大了嘴,“我眼睛是不是瞎了?”他声音满是惊讶,“怎么会是他!”
“你没看错,就是我!”
来人的声音温润,令人如沐春风,着一身白衣,腰间是一条白玉腰带,坠着一个有些旧的绿色荷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儒雅之气。
这人正是璟春归的师兄,薛晨。
“师兄,你怎么来了?”璟春归有些疑惑,比武之期已过,他来做什么?
薛晨落在甲板上,微微笑道:“自然是有事才来的。”
璟春归请他在一侧坐下,让人斟茶,上了些吃食。
薛晨扫了众人一眼,发现都是熟面孔,这才说道:“我之前无意间听到些事,所以来跟你说一声。近日江湖上有一队人马,似乎对你的过往很感兴趣。”
宋景乐心里咯噔一下,璟春归的过往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模模糊糊知道了一些。
比如说,璟春归原本不叫这个名字。
璟春归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你特意来,不会只是要和我说这些吧?”
薛晨微微勾起唇角,“你还是那么聪明,是师父叫我来的,她让你有时间回山一趟!”
璟春归听到师父,脸色微微变了下,“我知道了。”
薛晨点了点头,“话既然带到,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璟春归并没有要拦他的意思,只自顾喝着茶。
见薛晨要走,宋景乐戳了戳沈苍梧,使了个眼色。
两人趁璟春归等人不注意,追着薛晨往船尾奔了过去。
薛晨奇怪地看着他,“有事?”
宋景乐开门见山问道:“你今年为何提前比武?”
薛晨微微愣了下,没有做任何隐瞒,说道:“有人告诉我,我这师妹活不过今年七月,为了完成师命,我自然要提前比武了。”
他这话说的轻松,可宋景乐和沈苍梧明显听出来,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