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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乐摇头,“我当时也问过,师父说那些死了的人是大宋子民,理应由官府查办。”
赵钰追问道:“那后来呢?”
宋景乐摊手,“不知道,师父后来没去管过这些事了。”
赵钰眼睛一眯,“你是不是有些事没说?”
宋景乐嘻嘻一笑,“我在考虑要不要讲出来,这种事说起来实在有些恶心。”
柳催雪皱眉,“恶心?”
沈苍梧道:“确实挺恶心的。”
宋景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那说起来可就长了。”
赵钰和柳催雪同时翻白眼,“直接说重点。”
宋景乐“哦”了声,“听说过长生不老药吧?”
两人点头,赵钰道:“怎么又跟长生不老有关了?”
宋景乐道:“其实这个事情和你们说的京城吃九宫格那事,有点像。”
众人摒住了呼吸,听宋景乐娓娓道来。
长生不老药最早是由始皇帝而起,那时始皇帝听闻东海有仙岛,手中有长生不老药,便命徐福带人前往,只为成仙。徐福出行后,一去不返。始皇帝不甘心,找到一个叫卢生的燕人,开始沉迷于炼丹术,祈求长生,成就千秋霸业。
柳催雪眉头紧蹙,道:“这件事史书和野史均有记载,可不是说这是假的吗?”
赵钰道:“是啊,你该不是诓我?”
宋景乐摆手,“孙溪此人研究巫术,求的就是长生不老和返老还童。”
说着,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香茗,啜了口,继续道:“孙溪那个汤锅店,也出现过京城同样的事。这中间,其实有摄魂术和药物的作用。”
柳催雪奇怪道:“你的意思是孙溪懂得摄魂术?”
宋景乐点头,“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何会昏迷,从而记忆出现了问题?”
赵钰猛地一拍手,“是这个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宋景乐向赵钰解释道:“摄魂术其实也没那么神秘,一般内里高深的人,也可以造成摄魂的效果,不过正经来说,摄魂术属于巫术一种,孙溪懂得这个也并不奇怪。”
柳催雪皱眉,“那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景乐啜了口茶,摇头道:“当年的事呵呵,那个老巫婆,当年在汤锅里放了曼陀罗和米壳花,那些失踪的人,最初是被香味勾引而去,中了曼陀罗的毒后,产生了幻觉。孙溪和鹰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这些人中选了一些体质独特的,将他们杀害,炼制人油”
“呕”
赵钰和柳催雪听到炼制人油,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宋景乐眨眨眼,“都说了有点恶心,是你们非要听的。”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幸灾乐祸。
赵钰捂着胸口,直往下灌茶水。
柳催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俏脸越发白了。
良久后,就听赵钰道:“你继续。”
宋景乐嘻嘻一笑,道:“他们把炼制的人油,放进了汤锅中,给后来的人吃,我师父也是因为这个才发现了问题,所以就”
“呕呕”
两人继续干呕,站在身后的侍女和护卫,一个个捂着嘴,面色惨白。
赵钰无力地挥着手,“去,拿点冰镇梅子汤。”
那些侍女一听,跟得了特赦一样,匆忙跑出了屋子。
宋景乐摊手,“其实呢,这个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孙溪年纪比鹰隼大很多,她想绑住鹰隼的心,而鹰隼又想长生不老,所以才折腾了这么一出。”
赵钰和柳催雪胃里仍旧翻腾着,咬着牙,狠狠盯着宋景乐。
第48章 小王爷的请求()
屋内一片寂静,赵钰和柳催雪还没从刚才的情况中恢复过来。
宋景乐笑嘻嘻盯着两人,在思索要不要说下去。
沈苍梧则坐在那里,思考着巡检司查的案子是不是和刘景秀的死有关。
“呜呜呜”
一阵哭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呃谁在哭?”
宋景乐说着,回头一瞧,就见方才去取梅子汤的那个侍女,此刻站在屋门口,一手端着红木盘,一手拿着帕子正在擦眼泪。
那侍女长得挺清秀,这会儿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宋景乐疑惑,“你哭什么?”
侍女闻言,抽泣着,“孙溪孙溪实在太可怜了。”
她说着,泪花又是一涌,又呜呜呜哭了起来。
宋景乐一脸错愕,孙溪可怜?
沈苍梧伸手,让那侍女走近了些,问道:“你觉得孙溪可怜?”
侍女放下梅子汤,抽抽搭搭回道:“孙溪命好苦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却因为他,成了坏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宋景乐嘴角一抽,向赵钰看了过去——你从哪找的这傻姑娘?竟然给孙溪那女魔头帮腔!
赵钰无奈摊手——女人心啊,我怎么懂。
宋景乐嘴角挑了挑——那怎么没见柳催雪有点反应?
赵钰憋笑——我师妹又不是傻姑娘,有本事你自己问她。
宋景乐吐了吐舌头——我还年轻呢,我可不想那么早死。
柳催雪看了两人一眼,神情里很是疑惑,隐隐觉得这两人议论的事跟自己有关。
宋景乐见柳催雪一脸冷漠,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女人啊,还真不一定都是水做的
侍女止住了哭声,抬眉看向沈苍梧,“公子不觉得孙溪可怜吗?”
沈苍梧摇头,眸子里透射出一股寒意,“她何来可怜之说?为一己私欲,害他人家破人亡,这种人连个人都算不上。”
侍女愣神,吱吱唔唔辩解道:“可她对待感情很专一啊,而且有自己的坚持。”
宋景乐把空了的茶盏放到红盘中,起身按住她的肩膀,指了指门口,“去吧,院外有棵石榴树,你站在那树下多看会,如果还觉得孙溪可怜,那就去合州城内看看。再不行,就去看看被蒙古军占领的地方,好好想想,实在想不通的话,也就不用回来了。”
那侍女被宋景乐说得一脸呆滞,转身向赵钰望去。
赵钰摆了摆手,“去。”
侍女捧着盘子,拿着帕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外走去。
待她走远了,宋景乐实在憋不住了,拍着桌子大笑不已,“赵钰啊赵钰,你堂堂一个王爷,府中的下人断是非的能力,让人堪忧啊”
赵钰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扶额道:“这庄子的主人好像是你”
笑声戛然而止,宋景乐抬头看了一圈,手一挥,朝赵钰抓了过去,嚷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柳催雪揉着眉心,出声道:“你们就不能消停会?”
宋景乐闻言,晃了晃停在半空的手,盯着柳催雪,面色有些发红,“那还是说正事吧。”
赵钰从他的魔爪下退了出来,挪了挪凳子,翘着二郎腿,端了盏茶,悠悠道:“说起来,你说的那个事情,我们到合州的时候,确实有听到过这个传闻,但没有你那么详细。”
沈苍梧闷声喝着茶,眼睛余光落在柳催雪身上,不由得替宋景乐哀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宋景乐听了赵钰的话,皱着眉头,“你既然听到了这个,为何不深究?”
赵钰面露狡黠,“这事怪不得我。近日合州城内出现了许多江湖人,这你也知道。如果孙婆真的就是孙溪的话,牵扯到江湖太多,巡检司虽然人手充足,但有些线索未必能查到,所以”
宋景乐一听,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笑道:“所以?所以什么?我可是见识过巡检司的本事,那戚如意的事,巡检司不是就把人家查了个彻底,甚至连戚家每个人身上有什么细微的差别都探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你们巡检司办不到的?”
柳催雪优雅地啜着茶水,扬眉,“巡检司再厉害,有些事却无法触及。比如,春归楼”
宋景乐挑眉,“哦?春归楼和这事有关?”
柳催雪摇头,“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宋景乐左脚往前一探,勾住赵钰的脚——你告诉她了?
赵钰踢了宋景乐一脚——才没有,这种事没你允许,我怎么会乱说。
宋景乐抬脚踩住赵钰的靴子——你确定?
赵钰一脸心疼,他脚上那双靴子可是今早才换上的,新的。
沈苍梧拽了拽宋景乐的衣袖,扬了扬下巴。
宋景乐愣了下,忙收回脚,手撑着下颌,眯眼望着赵钰。
赵钰立刻装出一副为难地神情,凄凄惨惨道:“好兄弟,这种事情你可要帮我啊,你要不帮我,查不清案子,到时候回京我免不了要受责罚,搞不好连性命也保不住你最热心肠了,这种事情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说着,眨了眨眼睛。
宋景乐捶着胸口,“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虚假的兄弟痛心啊”
赵钰是捏准了宋景乐的脾性,这一番话句句戳中他的软肋,让他无法反驳。
见宋景乐没点头,柳催雪在旁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跟你们也有关。如果当年你师父将孙溪和鹰隼当场给杀了,或许就没现在这事了。”
“咳咳咳”
沈苍梧连着咳了几声,抬眼向柳催雪看了过去——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柳催雪唇角微翘——当然不会。
沈苍梧抚着胸口,长长叹气。
宋景乐眼珠转了几转,思索道:“你这么说,我好像真的得答应,不过,我查案的价格可很高的。”
赵钰一脸欣喜,“你答应了,哎呀,我这悬了一个多月的心总算可以放进肚子里了。”
宋景乐翻白眼,嘟囔道:“至于嘛,你们巡检司要再查个几个月,肯定也能查出来。”
赵钰攀着宋景乐的胳膊,笑道:“这可不一样,你能帮我查清这件案子,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师妹交给你了。”
柳催雪一听这话,面色沉了下来,冷冷道:“你说什么!”
众人就觉得屋内骤然一冷。
赵钰只觉背上一片寒意,他慌忙往宋景乐身后一闪,露出个脑袋来,呲牙道:“师妹别气,为兄这是在帮你考验他。”
“你有胆再说一遍!我又不是物品,让你随意拿来交换!你找死是不是!”柳催雪俏脸上一片寒色,她四周蒙上了一层白霜。
赵钰心中直呼完了,忙赔笑道:“是我失言,师妹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说了。”
宋景乐看了看赵钰,又看了看柳催雪,神情有些失落,嘀咕道:“我很差吗?”
“哈哈哈”
良久,沈苍梧和赵钰笑作一团,敢情刚才柳催雪的反应,给了宋景乐一个沉重的打击啊。
柳催雪此刻神情有些茫然,或许是没料到宋景乐会这样想,一时间竟不知怎么接话,面颊上却起了红晕,愣愣地看着三人。
宋景乐略有些尴尬,搔着下巴,低下了头去。
沈苍梧捏了捏宋景乐的脖颈——不是说去嘉定府?怎么要接这个案子了?
宋景乐揉了揉鼻子,颇有些不自在——他都把话说成那样了,能不接么?
沈苍梧挑眉——我看你就是被赵钰后面那句话给震住了。
宋景乐望天——才不是,我可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再说了柳催雪又不是随便什么东西
沈苍梧笑了笑——你心里清楚就好。
赵钰见他半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