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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苍梧就见宋景乐边吃糕点边认真的看着小圆子,“你瘦的跟麻杆似的,怎么叫这么个名啊?”
沈苍梧扶额——你这重点呢?
宋景乐撇嘴,继续看着小圆子,“你干嘛一直偷偷摸摸跟着我们?”
小圆子脸红红的,吱吱唔唔道:“你们一进来,不赌钱也不看人赌,在赌坊内溜达,我担心你们是闹事的”
宋景乐恍然大悟状,“这样啊,那你认识他么?”
说着,指了指站在旁边的王昶。
王昶也是无语,这伙计好像眼神不大好。
小圆子盯着王昶看了半晌,还凑近瞧了瞧,尴尬笑了笑,“呃,原来是王捕头那个”
王昶这几日一直在城内各个赌坊内转悠,为了保密起见,没有说是为何。
小圆子这会瞧清楚了是王昶,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王捕头,是发生什么案子了吗?”
宋景乐摸了摸手指上沾的糖粉,从怀里掏出司马瞳的画像,指了指,“看看这人你认识么?”
小圆子皱着眉头,凑到画像前看了半天,“好像有点眼熟。”
宋景乐和沈苍梧对视一眼,挑眉——有戏。
宋景乐抓着小圆子的肩膀,晃了晃,“仔细想想。”
小圆子被他晃得晕乎乎的,喘着粗气,有些结巴,“你们你们找的这人是不是个跛子咳咳咳”
果然是他!
王昶在旁说道:“这可是个通缉犯,你要知道什么就快点说,不然耽误了查案,可是要进大牢的。”
能在赌坊做事,多少还是有点心眼的。
就听小圆子嘟囔道:“王捕头你也别这么唬我,协助查案那是我份内的事。”
宋景乐和沈苍梧就笑了起来,这小伙计还挺好玩。
小圆子指了指那画像,“这人啊,三天前还来过赌坊呢,但是没赌钱,在角落里坐了会就走了。嗯对了,他半个时辰前来过,要了间雅室,似乎在等人,这会应该还在吧”
宋景乐听到这话,就一个劲地看王昶,那意思很是明显——人来了,你竟然没发现?
王昶挠了挠额头,“半个时辰前,我那会正在前头那家赌坊,也没听属下说这个事。”
宋景乐“咳”了下,敢情自己怪错人了。
沈苍梧一把提起小圆子,“走,带我们去。”
小圆子被他提的双脚离地,惊惶失措地晃动着手臂,嚷道:“啊啊啊放我下来啊!”
沈苍梧松开了手,小圆子整理了下衣衫,快步往前走去。
金银赌坊分三层,每层房间无数,三人跟着小圆子上了二楼,一直走到了左手边最后的一间屋子。
小圆子驻足,指了指房门,转身就要脚底抹油,结果刚转身又被沈苍梧给拽住了。
“去敲门。”沈苍梧打了个口型。
小圆子垂头丧气,伸手叩门,“爷,我是小圆子,来给您添点茶水。”
宋景乐勾起唇角——挺机灵。
沈苍梧竖耳静听,皱眉——屋内没有气息。
“哐当!”
小圆子就听门撞在了墙上,而宋景乐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身后沈苍梧的剑也出了鞘,寒光凛凛。
雅室内的桌上,摆着几碟吃食,两盏茶。
宋景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熟悉的香道。
沈苍梧走到桌前,在茶盏上轻轻一触,尚有余温。
宋景乐眉头一皱,看来司马瞳是在此处约了人,察觉到衙门的人来了,这才离去。
沈苍梧向王昶招手,“王大哥,请你即刻带人搜查赌坊,我俩寻着气味去追人。”
王昶点头,蹬蹬蹬地下了楼。
宋景乐和沈苍梧两人从雅室的房间翻了出去,才发现这后头别有洞天。金银赌坊前头是赌坊,后街开的是一家玉器店,中间有一道拱门可以穿过去。
宋景乐追着气味,一直到了后院的荷花塘边,香味没了。
第36章 踪迹()
金银赌坊荷塘比刘府那花圃还大,里面一脚栽满了荷花,这会儿开了不少,花香溢满了整个院子。小荷之上,蜻蜓驻足。
宋景乐望着眼前一汪绿水,有些出神。香味确实是在这里没了,但并不是消散无意,空气里依稀可以闻到一些。
宋景乐扫了眼四周,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入了水,所以才没了香味?”
沈苍梧也有这个想法,可这荷塘清澈见底,水草和游弋的锦鲤清晰可见,哪藏得住人?要说能藏人,也只有
沈苍梧抬头,看了眼荷塘一隅正随风轻摇的荷花和如盆的荷叶。
宋景乐提气,从水面上掠了过去,轻轻落在了荷叶上。
沈苍梧丢了个石子过去,水花溅起,水中的锦鲤一哄而散。
宋景乐站在荷叶上,细细观察。
没有折断和碰触的痕迹。
宋景乐摇了摇头,看来对方还是蛮谨慎,也有可能在此处换了衣衫。
沈苍梧已在荷塘边缘转了一圈,同样毫无所获。
两人从荷塘边绕了过去,穿过一个小门,回到了赌坊内。
王昶刚在赌坊内搜查完,看见两人回来,忙迎了上来。
宋景乐看他,“怎么样?”
王昶摇头,“我的手下把赌坊翻遍了,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宋景乐向王昶道:“你的人继续留在赌坊监视,我先回刘府去了。”
说着一抱拳,拽着沈苍梧出了赌坊。
出了赌坊,宋景乐站在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沈苍梧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步怎么做?”
宋景乐甩头,冷笑一声,“对方这么谨慎,看来那封信应该很快会送出合州。走吧,我想到办法了。”
沈苍梧“嗯”了声。
两人回刘府的路上,沈苍梧去了趟徐记糖铺,给宋景乐和刘允买了些糖果。
回到刘府,众人已经归来。
柳催雪这会儿坐在院中,院落内的海棠花被风轻摇着,花瓣簌簌而下,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低着头,逗着怀中盘腿坐着的刘允。
刘允仰着头,似乎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
宋景乐没着急进去,拉着沈苍梧闪到了院门后。
刘允抹了抹脸,问柳催雪,“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柳催雪一怔,点了下他的额头,“你还小,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刘允嘟着嘴,歪头,“可我看你和景景”
“唔”柳催雪慌忙伸手捂住刘允的嘴巴,脸颊通红,“姐姐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有挂念的人。”
刘允疑惑,眨着眼睛。
柳催雪放开他,低声道:“就像允儿思念父亲是一个道理。”
刘允不解地问,“姐姐的父亲也去世了吗?”
柳催雪神色瞬间黯淡,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刘允的头。
宋景乐看了眼沈苍梧——怎么回事?柳催雪是孤儿吗?
沈苍梧眉目一沉,摇头——不知道。
宋景乐想了想,觉得自己问沈苍梧这个话题很蠢。
两人进了院中,刘允回头,“景景,苍苍!”说着从柳催雪怀中爬了出来,朝两人扑了过来。
宋景乐张开手,准备去抱他,结果发现刘允直接掠过他,扑进了沈苍梧的怀中。
宋景乐捂着心口——我去,好心痛啊,扑他不扑我。
沈苍梧无语,蹭了蹭刘允的额头,指了指宋景乐。
刘允转头,甜甜地喊道:“景景,要抱抱。”
宋景乐心里那叫一个甜,伸手抱过了刘允,使劲地蹭他。
“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好了。”柳催雪忽然道。
“哈?”
两人同时一惊,宋景乐差点把刘允扔了出去,好在刘允揽着他的脖子。
宋景乐低头,刘允正怨念地看着他。他忙抱紧他,奇怪地看了眼柳催雪。
沈苍梧在旁提醒他——赶紧问正事。
宋景乐咳了声,“司马昀那边如何?”
柳催雪摇了摇头,“没有,他这半日一直规规矩矩,没有任何的动向。看样子,应该和这件事没关系。”
宋景乐陷入了沉思,半晌道:“不用管他了,我们得赶紧找到司马瞳。”
柳催雪问:“你打算如何?”
宋景乐想了想,“我们一直在合州城中寻找司马瞳的踪迹,这范围太小了,现在得扩大范围搜查,城外的树林,废墟、破庙一个都不能放过。”
柳催雪和沈苍梧当即明白,司马瞳杀了人,要找个藏身之所,城中几乎已被搜遍,他必然不在城内。
宋景乐挑眉,向沈苍梧道:“麻烦哥哥你跑一趟。”
沈苍梧点头,尤凌和王昶都在外头忙活,宋景乐不可能差遣柳催雪,也只能让自己去了。
他正要走,却听柳催雪道:“还是我去吧,你进不了军中。”
宋景乐和沈苍梧点头,带着刘允去后院玩了。
柳催雪到了钓鱼城,将事情和王坚说了一遍,便去找赵钰了。
巡检司来合州已有一个月,他们要办的事情到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也不知赵钰怎么想的,一点都不着急。
柳催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赵钰该不会是等着宋景乐?
且说王坚,他听了柳催雪的话,觉得甚是有理,立刻召来副将张钰来商议,两人在屋里嘀咕了半天,张钰出来后调了一百人,兵分四路,朝合州城外奔去。
宋景乐和刘允玩了一会,觉得有些乏了,便躺在院中的椅上睡着了。
沈苍梧把刘允抱了出去,两人在院外头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逗得刘允一直眯着眼,捂嘴笑,还不时瞧瞧宋景乐,似乎担心自己会吵到他。
夕阳逐渐西沉,天边云朵燃烧着,将天空染做了一片红。
王坚的人马在外头找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在城东的一个破庙内发现了可疑的踪迹。他们在破庙内的佛像后找到了一件未烧完的衣服,衣衫上有血迹,而下摆处有脱线。
领头的那人差人将这件衣服送到了刘府,而他带着其他人继续扩大范围搜寻。
衣服送来时,宋景乐刚刚睡醒。
瞧着来人手中捧着的衣服,宋景乐皱眉,这衣服的料子和刘府下人所穿是一样的,而下摆处的脱线,正好和自己在房梁上发现的那截麻线对得上。
沈苍梧道:“问一问刘府的下人就知道了。”
刘允盯着那衣服,眼神中一丝的疑惑,“这衣服好眼熟。”
宋景乐戳了戳他的腮帮,“嗯,你们家下人的衣服吗?”
刘允眼珠转了转,点头,“是喔,护卫都穿的是这个。”
王坚的属下向宋景乐和沈苍梧拱手,“我们的人已在破庙周围开始搜查了,宋公子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宋景乐想了想,向他道:“麻烦各位了,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声,附近的村落也不能放过。”
那人点头,向几人告辞。
宋景乐牵起刘允的手,往后院走去。
兰香看到宋景乐又来后院,眨眼,“公子怎么最近总喜欢往后院跑?”
宋景乐笑了笑,把那衣服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不是司马瞳出府时所穿?”
兰香看到血衣,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是啊,府里的护卫都穿的这种衣服。”
宋景乐和沈苍梧“哦”了声,盯着兰香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