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催雪给刘允碗中夹着菜,说道:“没事,她大概是这几日累了。”
王昶“哦”了声,继续吃饭。
待众人吃完饭,已过了半个时辰。
刘允极少出府,回去的路上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宋景乐倒也大方,给他买了许多的小玩意,等到了刘府门口,就见沈苍梧提着大包小包,跟搬家似的。
柳催雪跟在两人后头,眼神里多了丝温情。
宋景乐把刘允送回留兰苑,便和沈苍梧进了留芳苑,等着柳催雪和戚如意。
戚如意一进门,笑道:“我就是知道,宋公子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来找我。”
宋景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戚如意可不管这个,在旁边落座,兀自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宋景乐瞪了她一眼,“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心急的。”戚如意故意提高了嗓门。
柳催雪往后退了退,坐到了沈苍梧旁边。
戚如意神秘兮兮道:“我刚听你们说司马瞳”
听戚如意提到司马瞳,三人都来了兴趣。
戚如意道:“大概半个月前吧,有天晚上我有些饿,想让小翠给我去做点吃的,可找了半晌也没看到她人,我就自个去厨房了,唉那天晚上天黑的啊”
“说重点!”三人异口同声。
戚如意咳了声,正色道:“我去厨房时路过花园,就看见花丛后,隐隐约约站了两个人,鬼鬼祟祟在商量什么事,那个男的我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司马瞳。”
宋景乐扬眉,“你刚还说天很黑,你怎么认出来的?”
戚如意摇头,“府里的男子,个子高的也就司马瞳和司马昀,那天司马昀当值,我出留芳苑时他正在巡逻,所以,那个人只能是司马瞳。”
三人挑眉——看不出来啊,这人挺聪明。
戚如意挽着衣袖,又道:“和司马瞳在一起的那人,是个女人。”
“她长什么样子?”宋景乐问道。
戚如意白着个脸,“她背对着我,没看清。”
宋景乐倒不觉得她会说谎,毕竟那天晚上见识过柳催雪的手段后,她对柳催雪有些忌惮,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凶手。
戚如意见几人都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宋公子,我先前没说,会不会当成包庇罪?”
宋景乐刚拿起块糕点咬了一口,听到她问这个,一时没注意给噎住了。众人就见他翻着白眼,一手捂着喉咙,一手在沈苍梧的肩上拍打。
沈苍梧抬手回了打了他一下,递过去了一杯茶。
柳催雪摆摆手,“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只要不往外说就行了。”
戚如意似乎也很怕和几人打交道,说完话,就出了门往灵堂去了。
三人互相看着,叹气。
戚如意这个人真是个奇才,刚才要是不是柳催雪出声,宋景乐很怀疑她又会像之前那样哭哭啼啼闹腾。
沈苍梧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一本正经说道:“刘景秀眼光也太差了!”
宋景乐深有同感,附和道:“他眼光的确有问题!”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戚如意虽然长得美,但这性子,实在不敢恭维
等到柳催雪回来,桌上的糕点已被宋景乐全吃进了肚子里,他这会双手不知该放在那,眼睛到处看,似乎在找新的吃的。
柳催雪叹气,这人除了嘴贱和好吃之外,似乎没别的缺点。
果然,宋景乐摇了摇沈苍梧的胳膊,“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沈苍梧没好气道:“不准说!”
宋景乐转头向柳催雪看了过来,两人距离很近,抬头可以看见彼此的眼睛。
闻到宋景乐身上的熏香味,柳催雪心砰砰直跳,忍不住往后挪了挪,把剑横在胸前。
宋景乐见状,坏坏笑了声,可怜兮兮道:“我又饿了,但是面瘫把我的银子都抢走了。”说着把荷包翻了过来。
柳催雪扶额,怪不得沈苍梧不让他说。
沈苍梧面无表情,往外走去。
宋景乐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吊住他的胳膊,“走不动了,饿得发晕。”
沈苍梧直翻白眼。
三人到了街上,直接找了家最近的面馆,坐下。
宋景乐一人要了两碗面,眼睛盯着别桌上的吃食,眼睛放光。
柳催雪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宋景乐,趁着面还未上桌,便说道:“我觉得司马瞳肯定有嫌疑。”
宋景乐撑着下颌,“他究竟是不是凶手,还要等捉到后才能确定。”
柳催雪不知为何,每次和宋景乐待在一起,心里总没来由的烦闷。
沈苍梧提着水壶,倒了碗面汤放在宋景乐面前,“戚如意说的是真的,司马瞳和人密会,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肯定和司马瞳是一伙的。”
柳催雪点头,“待会回刘府,我们得去再检查一下刘景秀的书房和刘原的房间,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被我们漏掉。”
宋景乐忙向老板招呼了声,让他快一点。
第34章 麻线()
三人先去了刘原的房间,就差把地砖掀起了,毫无所获。宋景乐觉得重点还是在刘景秀的书房,便又转道到了书房。
一炷香后,三人瘫坐在椅上,半个字也不想多说。
半晌,宋景乐抬头望了望房梁,他忽然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柳催雪和沈苍梧无言看向他,这人一惊一乍地是怎么了?
宋景乐也不管两人,“嗖”地一下蹿上房梁,在上头找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
“终于找到了!”
宋景乐大笑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手中握着一截麻线。
柳催雪和沈苍梧皱着眉头,看着他。
宋景乐笑道:“先前上房梁,发现房梁上的榫卯有些松动,我还在想是不是工匠疏忽,现在看来不是。”
他晃着手里的麻线,“应该是凶手当时在房梁上趴的时间比较久,活动身子的时候撞到了榫卯,而这截麻线应该是他衣服下摆上的。”
柳催雪盯着宋景乐手里的那截麻线,终于相信赵钰先前说的话,宋景乐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有了这截麻线,他们离找到真凶只差一步之遥。
柳催雪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探一下司马瞳和司马昀的住所,好确认他们二人到底谁是凶手。”
宋景乐摇头,“当初查探凶案现场时,我发现凶手在杀刘景秀时,身上应该沾染了鲜血。而且,他应该不会直接回房间换衣服,肯定会找个地方将染血的衣服藏起来或者毁掉。”
柳催雪捧着杯子“咕噜噜”喝了口茶水。
沈苍梧盯着宋景乐看。
宋景乐嘴角抽抽,“别急,尤凌和王昶应该快回来了。”
且说尤凌拿着司马瞳的画像去了钓鱼台后,王坚想都没想就拨了二十人跟尤凌回了城内。鉴于司马瞳实嗜赌,重点便放在了赌坊的排查上。
一晃眼,案发至今已过了七日。
刘景秀的死给了王坚不小的压力,他要应付来自朝廷方面的,又要监视着合州城内各方的势力。
天气越发的炎热,而近来一直未下雨,虽然灵堂内放了冰块降温,但刘景秀的尸身仍出现了腐烂的迹象。
孙晚冬和宋景乐等人商议过后,决定将刘景秀下葬。
这天清晨,哀乐在刘府中响起,木鱼声,和尚念经的声音,汇集在一起。
孙晚冬和戚如意披麻戴孝,两人以帕掩面,泪水无声地落下。
刘允眼眶红红,抽着鼻子,死死地咬着嘴唇。
宋景乐三人给刘景秀上过香,便在院子一侧看着众人。
宋景乐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这种场面,倒不是看不开,而是觉得他这样一个人,大概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哭泣。
沈苍梧阖着双眸,想到村庄遭屠的事。父母是他亲手埋葬的,那时他还不太懂死对于一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柳催雪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眼睛发涩,索性也闭上眼睛假寐。
“王大人到!”
三人同时睁眼,就见王坚已到了灵堂前,在上香。
王坚转过身,向宋景乐走了过来。
宋景乐拱手,“王大人。”
王坚伸手按住他的肩,面有难色,“你还有三天的时间,京城的人也快到了。到时候如果还没找到凶手,就算有小王爷相帮,恐怕也难免牢狱之灾。”
宋景乐默然。
王坚出门前看了眼柳催雪,摇头。
柳催雪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院子,回来时情绪不对。
宋景乐碰了碰沈苍梧的胳膊——你猜巡检司的人来合州做什么?
沈苍梧摇头——你管那个干嘛,还是想想怎么抓住凶手吧。
宋景乐撇嘴——我可一点都不急。
沈苍梧无奈——你要是蹲大牢了,我绝对不会去给你送饭。
宋景乐摊手——爱送不送,听说牢房的饭还不错。
沈苍梧觉得自己的额头快扶不住了。
刘景秀起灵后,刘府内瞬间空荡荡的。
三人坐在院中,开始发呆。
良久后,宋景乐道:“其实,我有另外一个线索。”
柳催雪和沈苍梧不约而同向他看了过去,“什么线索?”
宋景乐眨了眨眼睛,“其实啊,我们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件事。当初我进入书房的时候,闻到一股香味。你们想啊,一般大户人家都有熏香的习惯,如果是凶手留下的,那也太蠢了。所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柳催雪讶然,“所以,你的意思是?”
宋景乐拍了拍手,起身,“刘原的房内也有这种味道,所以说,杀害刘景秀时,现场未必就只有凶手一人,如果能找到香味的来源,那么我们也就找到凶手了,或者说凶手的同伙。”
沈苍梧道:“既然如此,我们兵分两路,留一个人盯着司马昀的动向,另外两人去查香味。”
宋景乐微微一眯眼,“面瘫,你盯着司马昀吧。”
他话音才落,就听柳催雪道:“还是我去盯司马昀吧。”说罢,蓝影一闪,已出了院子。
宋景乐和沈苍梧对视一眼,“噗嗤”笑出了声。
上了街,宋景乐越走越觉得怪异,今天街上也太安静了些。
宋景乐叹气,“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他们各个面色凝重?”
沈苍梧伸手,拍了他一把,“有什么好奇怪的,蒙古军盘踞城外,随时可能发起进攻,他们每天活的提心吊胆,哪像你,整日没心没肺的。”
宋景乐挠了挠腮帮子,“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沈苍梧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除了对吃的比较上心之外,似乎没别的追求。”
宋景乐摸了摸下巴,“你好象也没说错。”
沈苍梧忽然岔开了话题,“你觉得柳催雪如何?”
宋景乐一听这话,往前凑了凑,盯着沈苍梧的眼睛,“怎么,你喜欢她?”
沈苍梧翻白眼,“不说拉倒。”
宋景乐脸都拧成了包子褶,“唔,我劝你别喜欢她,她太无趣了。”
沈苍梧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她。”
宋景乐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