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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知道真相呢?
老相爷?他会说出来吗?难从他身上下手。
肖仲之?如果想让她知道早就说了,还会支开她和初雪单独说?这个也不好下手,那么——还会有谁知道缘由?难啊难……
“对了。皇嫂怎么不说话?”初雪担忧的回首看着她。
沈素儿浅浅一笑,“在想事情啊。这个太平使,我是从陈总管嘴里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在想,有那一个国家的皇帝会这么笨设立什么太平使来威胁自己的江山。”
“哈哈!”初雪听到这里倒是笑了,“皇嫂肯定没有看史料。北宛的建国之初是二个部落,其中一个就是我们慕容家的祖先。由于联姻的关系,后来建议了北宛。我们祖先当了皇帝。另一个呢?拥有了太平使的身份和特权。对了,你不说我还不记起呢,那部落的首领姓肖的,是肖氏的祖先——”
说到这时,他怔住了……
肖家!特殊的肖家16
初雪望着沈素儿,惊讶问:“皇嫂,肖家……还是太平使吗?”
沈素儿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初雪立在原地,错愕了好一阵。
半晌方问:“这事情没听人说起过。师嫂,真的假的?”
“陈总管说的,他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陈总管说,他之所有会屈服于肖家是因为肖家有太平令。上可打昏军,下一可打佞臣。哈……”沈素儿嘲弄一笑,继续说道:“陈总管倒是一个佞臣。这个不用怀疑,肖家有他的把柄想必也是真的。”
太平使,太平令,听初雪这么一说,沈素儿也不会怀疑它存在的真实性了。
初雪沉默了。
沈素儿也不说啥。
漫步在黄昏之中。
难得的悠闲,很容易令人产生留恋。
初雪想起了一事,轻声问道:“皇嫂,肖仲之喝的那杯酒,你什么时候换了。”
“在你找陈总管说话的时候啊,我不是说,要你故意找他说说话的吗?”
“原来是这些,怎么都不和我早点说。当时还害我担心,以后他真的喝下……”想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嫩了点,做不到波澜不惊。
沈素儿抱歉一笑,“早跟你提了,那戏就难演,我们在谁的面前演戏?陈总管,他可是一个瞧着你长大的人。很可能会露出什么破绽。”
“也是。”初雪并没生气,“只是现在要如何处置陈总管啊?”
“由你来办吧。毕竟你是皇上。”
“是。我会看着办的。”初雪深呼了一口气。
二人去了梅园。
……
时间很快过了三天。
宫里很平静。
初雪心存善良,最后还是给了陈总管一笔安家的费用,准他出宫还乡。
而老相爷由于崔神医妙手回春,也就暂时延着一口气。
崔神医说了,他已经尽力,说要有心理准备,安排后事……剩下的时候也就那么几天。
肖家!特殊的肖家17
由初雪下命令留他们在宫中,表面上是养病,其实是软禁中,肖仲之明白,老相爷自然也明白。只是老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平安,那也算是安心。
只是最后,肖仲之咬牙在见到初雪时,磕头恳求了。
说想带父亲回将军府,度过最后几天,也可通知在京城的亲戚见上一面,也保证了绝对不会做背叛北宛的事情。以后他也会隐居,不再问宫廷之事。
初雪面对着这种请求,连拒绝也说不出口。
唯有应允了。
沈素儿听了初雪的决定,也没说什么。
的确,若在这时候还强行将他们留在宫中,即有些不近人情。
对于将死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老相爷若去了,肖仲之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也好说话一些。
于是,肖仲之如愿带着家父出宫。
初雪也派了一名太医随行。
两天后的傍晚,肖仲之衣不解带在一旁亲自侍候老人家吃药。
肖仲之在一旁喂完了他吃药,以帕拭去了唇边的药汁,慰然道:“爹,您别想太多,安心的养病。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肯定会比在宫外好的。”平静之下,心痛莫名。
“儿啊……爹是不行了。往后……咳咳,还有一心愿。肖家正室只剩下你一人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绝不能在你这一代断了香火……”老相爷喘着气,还不断咳嗽,好几次都咳出血。
肖仲之含泪,眼睛红红,哽咽道:“孩子明白。爹请放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嗯,那就好……咳咳……咳……”
老相爷颤抖着一只手,缓缓地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片青玉雕刻着奇怪图腾的令牌,那上面的图腾很像京城钟楼上古老大钟的图腾,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爹,这是……”肖仲之神情异常肃穆地接过了令牌。
老相爷急喘着气,样子很艰难。
肖家!特殊的肖家18
“爹,您别说话。注意休息一下。”
“不……听爹说。这个……就是……太平令……传说中的太平使才会有的太平令。……不要弄掉了,它是我们肖氏子孙的荣耀和骄傲,是我们身份的象征。即便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会丢掉的……的……”突然,一口气怎么也连接不上,痛苦的神情,再接着眼睛一瞪,一翻,那一口气就——断了!
“爹!……”
肖仲之紧握住父亲的手,悲痛无法抑制……
老相爷一死。
将军府即办起了丧事。
这时,许多亲属赶过来。
他也决定先守教七七四十九天再择日带着父亲的骨灰回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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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由于老相爷一死,好像突然间风平浪静了,什么恩怨也在一瞬间全烟消云散。
至于肖仲之和初雪,自从上一回单独谈了些事后。
二人之间,好像有一种默认的结局,对于邯城一案,初雪以搁置来处理。
没有人再提起。
而皇宫中,也宁静了起来。
慕容景的那些嫔妃早已经让初雪命人全给了一笔钱,遣散回乡,选秀之事也让初雪停止。后宫中,真的安静了很多很多,那么大的皇宫,居然——感觉就是住着一家子,三个人。他们天天就在一起说说笑笑,吃着饭做着事儿。
朝政的事儿,初雪本不想让沈素儿来做,结果,还是说不过她。
于是还是二人一起分担了。
时间一久,有一个问题出来了。
新皇登基已经一年,后宫依然无妃无后,有点说不过去。
内务府的大臣人又开始不断的参着本子,说选秀女让初雪拒绝了,再改成说选一国之母。拿着什么一国不可长期无后之说。初雪却笑道,只听过一国不可长期无君,没听说过不可无后。
结果大臣再怎么奏请,还是给他执意拍回去了。
归来!无处不相思1
沈素儿知道后,倒是貌似发愁了,讪讪笑道:“小三,你……也老大不小,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初雪怔怔问着。
沈素儿一窘,“呃……就是情人。”
“哦。”真就只是呃了一声,接着就没戏了。
日子还是照过。
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
有一天。
平时寂静的皇宫突然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南蛮的使者快到了。
朝庭提前准备招待的事宜,圣旨一下,说不能怠慢半分。
傍晚,陈守值完班就出宫回家。
再忙的官儿也会有歇息的时候。
京城好像平静了,他担心的事儿一件也没有发生。
南蛮有使者要来,会提出什么要求、发生什么事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有时,他也不想承认,现在看着初雪是皇帝,然而在心里,他一直承认的皇帝还是只有那一位。尽管那人现在不知身在何方,他认定的主子就是那一个。
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神态各异。
他没什么心情欣赏。
倏地,脚步一顿,目光也一凝,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不由的心一颤,那背影他太熟悉的,曾经天天都在看着!
“皇上……”迅速的,追了上去。追了几条街,还是追不上人。看不到正面,只是身形……看不到正面他是不会死心的!他一开始还有点顾忌,现在他那里还有顾忌的心情?全力在追人,就差没有喊出声。
突然——
怎么回事?一瞬间,在大街之中,居然不见了那熟悉的背影。
陈守焦急的立在大街中央,左顾右盼,查看着周围每一个来往的人影,难道是看错了?没有,不会看错!刚才是有一个背影像极了他。谁都或者会看错,然而就他不会。一个看了快十年的背影,你说会看错吗?不会!
只是,人呢?故意躲着吗?
归来!无处不相思2
深夜。
将军府依然笼罩在一片悲恸的寂静之中。
肖仲之怎么可以安眠?
当他在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心生警惕,沉声喝道:“谁?!”与帐幔相隔,在床前分明立着一个人影。在昏暗的灯火之下。
肖仲之之警惕的翻身而起,将挂在床边的剑握住。
拨开帐幔一瞧,却突然怔住了!
眼前是一个青衫的身影,修长伫立。
面具之下是一双阴森的冷眸。
肖仲之无奈一笑,“原来是司马殿下,你——是来报恩还是报仇?”
只是眼前的男子依然一动不动立在原处。
倏地,肖仲之想到了什么,凝神盯着他,“你是谁?”心里隐约怀疑一个人。
半晌,灯光之下的男子依然没有开口。
气氛有点僵持……
“报恩?你觉得自己对本王有恩吗?”
清清冷冷的嗓音,立了良久终于开口了。
肖仲之细听之下,的确不像是慕容景的嗓音,貌似松了一口气,只是不解,他身上的冷冽的气息,淡淡透出的杀气,虽然他和司马洛有点恩怨,却也不到他要杀自己吧,不由苦笑:“司马殿下,虽然我利用了你,也没安什么好心。可是毕竟也算在刺客的手中救下你,咱们的恩怨就算扯平了吧。”
“嗯?”眼前的人似乎错愕了一下,半会儿,冷冷的嗓音又问了:“那慕容景的死呢?”
“他?他死了?!”肖仲之震撼。颤惊的声音掩饰不住。当时他也怀疑司马洛和慕容景一起逃出去了,只是一年余的时间没有回来,他也奇怪着,只是怎么会突然间就听到他——死讯?
消息不对……
“你看起来很意外?这不正是你想要的……”邪魅的嗓音,讽刺无比。
闻言,肖仲之苦涩一笑,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剑,“……是您回来了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口吻。下了床,简单披了一件长衫即跪下行了至高的礼节,三拜九叩。
归来!无处不相思3
“肖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出声了。
行礼完。
肖仲之垂眸低首,紧绷着身子,半晌他终于压抑住心底涌上的情绪,沉声道:“这是我个人欠您的,代表的仅是我个人,也不是整个肖氏。这也不是为了什么君臣之礼,而是为了相识一场,我却对您做出了那种事。”
“……”那人漠然的没有一丝回应。
这只是前奏,肖仲之真正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果然——
肖仲之拜完之后即立了起身,神情也变了,恢复了自己的真性子。